宇文盛希深夜纔回尚王府,葦寧服侍她沐浴。
“今天有什麼事情嗎?”宇文盛希問葦寧。
葦寧道:“尚王和側妃不在府中,府裡的人都各過各的日子,串門兒的人也少了許多,只是王妃那邊差人來詢問妾妃您爲何事出府?”
“你怎麼回他們的?”宇文盛希問葦寧。
“妾妃出去散心的事,奴婢如實的轉告給雅榮閣那邊的人了。”
宇文盛希點頭表示做得很好,示意葦寧退下。
平城寒冷,所以歷代魏皇都喜歡興建避寒之所,除了靜淵別院,在京東的雲陽山上,還有一座雲陽宮,此宮坐南朝北,當陽而建,每逢冬日晴朗,全天都有陽光照耀,讓人有春暖花開之感。
偏偏在一個大熱天,太子拓跋語下了朝就來到盛夏冷寂的雲陽宮,沐浴後,穿了白紗浴袍,懶洋洋的躺在陽光普照的雲陽宮東殿,散着溼發,半躺在柔軟奢靡的白狐氈上,任由宮娥給他修甲的修甲,修趾的修趾。
瓜子臉,一字眉,修甲的小宮娥姿色如花,又怎能讓大好年華落空。一汪含水的眼,在輕輕擡頭間送上了千般風情:“殿下!您可滿意?”
拓跋語看了看她,一雙有神的眼早把小宮娥盯得心如小鹿亂撞。他又一次不由得苦笑,爲什麼每見到個女人,自己都會拿去與她宇文盛希比較一下?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每次一比較都會讓他又想着她,說白了,就是看見人家梳雲髻就會想起宇文盛希的雲髻,看見人家的荷葉邊長裙,就會想起宇文盛希的荷葉長裙,看見這小宮娥低順柔和的一字眉。想到的還是她宇文盛希絕世明媚的濃長月牙眉,宇文盛希!是你說對我拓跋語一往情深的!是你說願爲我拓跋語萬劫不復的!今天我就把自己打包全部送給你!
就在這時,雲陽東殿的門響了:“殿下,奴才來了!”
拓跋語一掃原本的懶散:“進來!”
修趾的小宮娥擡頭看見一位俊秀非凡的小官人,一襲素白紗袍,用黑木簪高挽的官人鬢, 一身的俊逸,但再看他細狠了的腰,不像是一個男人所有, 所以小宮娥第一時間做出了定義:他是個小太監!
同時。兩位小宮娥都看見了太子那神采四溢的眼睛中閃着欣喜的光彩,與那小太監四目相對,自從小太監進了雲陽東殿的門。二人就挪不開對視的眼睛。
太子招了招手,示意兩個小宮娥站到一邊。
小太監很率性,直接就來到太子身後,爲太子辮起乾透的長髮。
“今天是你的生辰!”太子對身後人說到。
“嗯!”
“趁着你的生辰,送我一首詩好嗎?”太子邊說邊指了指狐皮氈邊的小案几。上面早已備好的筆墨。
“好了!”小太監愛不釋手的撫摸着腕粗的濃黑辮子說。
拓跋語輕輕一摸腦後,會心的笑了:“當年我們在漠北時,你也梳過這樣的麻花辮!”
小太監竟往後環住了太子,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親了一下。看到這,修甲的小宮娥也釋懷了一點,不是自己姿不如人。只是太子有其他癖好。
“先喝了這個再寫!”宇文盛希正要提筆寫詩,拓跋語將案上那杯鮮紅液體遞給她。
“這是什麼?”宇文盛希從未見過此物。
“允紅湯,消暑的!”說着拓跋語又指了指一邊的瓷壺:“一整壺都被我喝完了。這一杯是專門留給你的!”
宇文盛希擡起杯子嗅了嗅,淡淡的味,不討她厭,腦中又正在醞釀詩文,分三口就飲盡了杯中物。
拓跋語躺在狐皮氈上。溫柔地看着認真寫詩的宇文盛希。
前日,皇上爲了太子墜馬後再未臨幸東宮妃嬪之事。專門召太子到太醫院。在確診太子並無大礙之後,老太醫讓皇上與太子參看了幾幅爲房事助興的藥方,太子並沒有多在意,直到老太醫拿出付用於妃嬪身上的方子,這才引起了拓跋語的興趣,最重要的是太醫說了:“此方不僅能助興,還能令女子更易懷上身孕。”
想到這,拓跋語笑了,他手杵下巴,仔細的看着他的美人兒。
“這裡真熱。”半刻之後,宇文盛希伸了個懶腰,搖了搖案上的酪漿壺問:“有水嗎?”
拓跋語笑了,吩咐宮娥:“呈水來!”
宇文盛希一口氣飲下了三大杯水,又開始寫詩。但她的臉卻越來越紅,不一會兒雙頰已如落霞紛飛,惹得她屢屢拭汗, 嬌喘吁吁地對着他說:“你覺得熱嗎?”
拓跋語伸手拔下她頭上的黑木簪,青絲陡然墜落,小宮娥這時才發現小太監是位絕色妃子!太子深深地吻了他的妃子,直吻得妃子戀戀不捨,與太子十指緊扣。
放開她緊追而來的香脣,拓跋語深情地看着她:“今天是你生辰,你要本殿下送你什麼?”
面色緋紅的宇文盛希看着他吁吁地的說:“我只要你陪在我身邊就好了!”
“小狐狸!”拓跋語心想究竟是誰在催誰的情啊?說着小狐狸握緊了與他十指交合的手,又上前索吻來了。
拓跋語見她興致已至,滑開了浴袍衣衽,露出了他堅實的胸膛:“我把自己送給你好嗎?”
宇文盛希已經將頭伏進了他的頸項:“讓她們都下去吧!”
拓跋語左手婆挲着她削薄的肩,右手已將自己上身衣服退去:“想我了嗎?”
宇文盛希坐正了,看着眼前拓跋語起伏有秩,勻稱光滑的身體,嚥了咽口水,卻又倔強地說:“把她們遣下去吧!”
拓跋語只是笑,然後又吻她,將手伸入她衣服內,卻被她阻止了:“看來殿下今天招奴婢來,只是給你寫詩的!”說完又低頭寫詩。
拓跋語的脣追了過去,用舌細舔她的脣,偶爾咬上一咬,寫詩人手顫得哪還下得了筆。
宇文盛希回吻了他,綿綿地對他說:“讓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吧!”
拓跋語笑了:“讓她們看看我倆有多恩愛吧!”
拓跋語這句話讓她想到了他曾經與玉楠在未央臺上交歡時,是不是也抱着這樣一種想法?宇文盛希搖頭笑了笑,邊束自己的發邊踉蹌地站起身:“即然殿下喜歡她們,那就讓她們陪殿下吧!”
他拉她的手,卻被毅然的放開了。她走的歪歪斜斜,卻無回頭之意。
“你們都下去吧!”當他下了這道口諭後,宇文盛希纔回眸對他嫣然一笑,拓跋語除去身上所有衣服,右手杵於後,左手搭 在前面擡起的膝上對她說:“我愛的倔驢!我要把自己送給你!”
宇文盛希飄然而回,給了他一個緊緊的擁抱,然後急切的、連解帶撕的卸下腰封、紗袍、綢衫。
“好漂亮的東西!”當看見宇文盛希花房前的雪白肚兜,鮮紅的奇花,蒼勁的漢隸。拓跋語把它脫下:“歸本殿下所有了!”
宇文盛希輕輕將整個身體覆在他涼絲絲的身體上,以解她攻心的炙熱。吻他清爽的脣,用他的涎液來緩解自己內心涌動的陣陣情潮。他的手偏不安分,專去觸她那最不容輕輕一碰的地方,惹得她一陣又一陣地呻吟。
拓跋語懷中躺着的是熱意滾滾的宇文盛希,他也早已情潮涌動,所以他由觸轉捏,接着又輪番上演了舔、舐、咬、啜和啃,直將身上人折磨得盈盈軟軟。
他將她壓於身下,開始讓他的小狐狸享用他。
“我和拓跋燾誰厲害?” 拓跋語問身下醉眼迷濛的宇文盛希。男人之間的比試不僅僅侷限在戰場和朝堂上。
不想,她卻哭了。
他停了下來,抱起被自己折騰得柔綿綿的美人兒。
她吻了他,含着淚的,說:“與他時,我只能閉着眼,只有把他當作是你,我才能繼續這件事。”
在靜淵別院的迷道中,拓跋語的確看到了,宇文盛希在拓跋燾的撫弄下,只是閉眼默默地順從,再看現在的她,眼如柔絲,溼軟的身體緊緊地貼着他,風騷得蝕人心魂。他迫不及待的又滑進了她體內:“對不起!原來你從來就只和我在過一起!”然後吻她,情深不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