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一擡頭,果然見到紅衣的司寇千傲風情萬種的坐在樑上,一柄金色的摺扇抵在脣邊,笑得邪魅妖異,但那一雙魅惑人心的鳳眸眼底,卻是掩飾不住的冰冷和無情,彷彿他看到的生死之戰,僅僅是一個遊戲。
這個男人,就像淬毒的罌粟花,是一隻殘忍致命的絕色妖孽。
從見他的第一眼,安離就覺得他和她是一類人,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無情無心的妖精,而現在,安離發覺自己錯了,哪怕自己的雙手也沾滿鮮血,但與司寇千傲相比,她還是純潔的天使。
他在樑上,朝安離笑,卻在沒有一點聲音,甚至連呼吸也隱匿得很好,打鬥中的二人完全沒有察覺這位存在感十足的樑上君子,安離不安的猜測着他的來意,這個從始自終都神秘莫測的男人,到底有着怎樣不可告人的目的?他當她是棋子,除了穿越一事對她似乎瞭若指掌,而她作爲棋子,除了他是卿月樓主對他完全一無所知,這讓喜歡掌控全局的安離,有些迷茫懼怕。
白雪瑤連着幾招都被万俟賢昳輕鬆化解,使出一向無往不利的絕技,華麗的招式舞到一半就被万俟賢昳挑開,懸空的白雪瑤一個漂亮的後空翻,雙腳輕點紅木柱子,利落的一劍直指万俟賢昳眉心,眼看就要刺中,万俟賢昳擡腿勾起一個圓凳,縱身一躍人已經來到白雪瑤身後的桌子上,美人長劍一挑,圓凳四分五裂,散落在地。此時,見招拆招的万俟賢昳纔開始了自己的攻擊。
白雪瑤的武功主要以攻擊爲主,防守本就在弱勢,万俟賢昳的武功又遠在她之上,兩招下來,白雪瑤已落下風。
“光是看打鬥,這戲似乎越來越沒什麼意思了呢,你說是嗎?”司寇千傲邪氣的聲音在安離耳邊響起,擡眸就對上一雙深沉的鳳眸,安離愣了愣,他什麼時候從樑上下來的?
不光安離,万俟賢昳和白雪瑤一樣是驚悚萬分,試問兩個武藝高強內力深厚的高手,竟然對突然出現的男人毫無察覺,難以想象,這人的武功該是怎樣的高深莫測?
万俟賢昳走神的時間明顯長過白雪瑤,完全沉浸在憤恨的小丫頭哪裡還顧得上道義,趁着万俟賢昳不注意,一劍揮過去,万俟賢昳的肩頭重重的捱了一下,明黃色的袍子瞬間被鮮血浸透,觸目驚心的紅,他皺着眉捂住傷口,目光卻還黏在司寇千傲搭着安離香肩的手上,目光中充滿了殺氣。
“呵呵,原來要這樣,戲纔會更好看。”司寇千傲邪邪一笑,直接摟着安離坐在了一旁的軟榻上,大手掌着安離柔若無骨的纖腰,似笑非笑的看着盛怒的万俟賢昳。感覺到安離的反抗,司寇千傲低聲在她耳邊呢喃道:“別動哦,我的小棋子,如若我是你,我會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