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她棋子,是在提醒她秘色瓷在他手中嗎?安離撐在他胸前的手緊緊攥成拳,深深地看着面前的妖孽男子,一樣壓低聲音問道:“你想殺了万俟賢昳,是要做日晝王朝的皇帝嗎?”
“非也,”司寇千傲的脣已經貼到了安離嫩白的耳朵,滿意的看着她緋紅的臉,男人溫柔地如同在對情人私語,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我不是想做日晝王朝的皇帝,我要,建立自己的王朝,你,相信嗎?”
安離聽他這麼說,反倒釋然了,建立新的王朝,這麼說,秦王万俟聖昕不會捲入這場陰謀裡吧。
盛怒的万俟賢昳將司寇千傲所說的“棋子”聽成了妻子,加上安離坐在司寇千傲腿上卻沒有反抗,反而與他竊竊私語,這讓本來處於上風的万俟賢昳頻頻分神,而白雪瑤卻越戰越勇,讓万俟賢昳有些招架不住,前後連中幾劍,撐着劍捂着左肩的傷處大口喘着氣。
“要結束了。”司寇千傲面具下的鳳眼閃過一絲噬血和興奮,低沉的語調換回了安離的神志,她一回頭,便看到傷痕累累的万俟賢昳,正用一雙沉痛的眼睛望着她,染血的手握着劍,幾乎失去了反抗能力,而白雪瑤的劍正指着帝王的頭顱。
安離心下一沉,忙推開司寇千傲,想跑過去卻被司寇千傲拉回了懷抱,他的聲音有些不悅:“我不喜歡不聽話的棋子。”
異能在他之下,秘色瓷又在他手中,難道她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万俟賢昳死在她面前?司寇千傲的嘴角,一直噙着孤傲無情的冷笑,似乎真的只是在看一場好戲,但鉗制着安離的手卻一點也沒有放開。情急之下,安離衝万俟賢昳大喊:“如果還是帝王,就給我站起來,別讓我看不起你!你聽到了沒?万俟賢昳!你不可以死,如果連一個黃毛丫頭都對付不了,還怎麼保護我?”
万俟賢昳一愣,握了握拳,眼睛又有了光彩,恢復了一貫的黠慧,對安離一笑,他提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住了白雪瑤來勢洶洶的劍,雖然身上大大小小几處傷口淌着血,但卻並未傷及要害,他想扭轉乾坤並不是不可能!
可是安離心裡明白,只要司寇千傲在,万俟賢昳只有一個結局,就算殺了白雪瑤,他也一樣會死。
“沒用的。”司寇千傲笑得張揚又刺眼,安離覺得心口隱隱有些刺痛,脣色有些泛白。司寇千傲見她的模樣皺了皺眉,伸出食指劃過她蒼白的脣瓣,又靠近她幾分,溫柔的在她耳邊說:“那麼想救他?”
安離點頭,万俟賢昳對她的愛過於明顯,雖然他並非善類,但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個深愛她的男人死在自己面前?
“吻我,”司寇千傲湊近安離傾城的臉,邪笑道,“你吻我,說不定我會考慮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