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天給強子和興雨旅店的人打電話,兩邊的答覆都是一切順利。這讓冷笑天的心徹底的放鬆下來,想着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冷笑天得意的笑起來。二十幾年的等待與潛伏,他終於等到了今天。
吃過早飯,他就穿戴整齊,精神煥發的準備去卓成集團。今天是司徒夜失蹤的第三天,到現在爲止警察也沒有介入,看來那個老傢伙果然沒有報警。
“笑天,我也想去卓成看看。”艾琳走過來摟住冷笑天的腰身,撒嬌的看着他。
“今天是阿雷宣佈我爲總裁的日子,等到我真正進入卓成以後,你再去也不遲,今天你就乖乖的待在家裡,等着我的好消息,好不好?”冷笑天捏着艾琳的下巴笑笑。
“可是我真想去看看,對了,笑天,那個老傢伙現在怎麼樣了?你可不能掉以輕心,他可是夜叉哦。”艾琳一想起司徒夜,心還是忍不住的打鼓。
“放心吧,我安排了六個人看着他,就算他是夜叉也無濟於事,因爲他岳父岳母可是掌握在我的手裡,他就是有能力跑掉他也不敢,因爲只要他一失蹤,他的岳父岳母立刻就會在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他是不會冒這個險的。”冷笑天很自信的回答。
“笑天,還是你有先見之明,我在家裡等着你,你要小心一點。”艾琳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吧。”冷笑天衝艾琳笑笑走出了別墅。
今天是冷笑天成爲卓成總裁的日子,上午一到公司,司徒雷的秘書便通知公司高層要召開重要的會議。上午十點半,會議準時開始。幾乎沒有任何的異議,冷笑天很順利的成爲了卓成公司的總裁。看着會議桌邊的公司各高層都站起來向冷笑天鼓掌表示祝賀,他一直陰冷的臉上浮起了難得的笑容。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了……”司徒雷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很有風度的笑着宣佈會議結束。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會議室的門便被呯的一聲轟然打開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向門口看過去!
只是一眼,所有的人都驚訝不已!
站在門口的赫然是消失了兩天的公司前任董事長——司徒夜!!!
“爸!!”最先感到恐慌的人就是司徒雷,他一向對這個父親有些害怕。原本自己就是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情,現在看到司徒夜突然出現,他一時間有些六神無主了。
“別叫我爸!你根本就不是我司徒夜的兒子!!”司徒夜看着司徒雷語出驚人。
“你來做什麼?這裡的一切已經跟你無關了。”冷笑天對司徒夜的突然出現雖然感到驚訝,但依然保持着鎮定。要知道比這種場面更驚險的,他見識的多了。
“你說的很對,這裡的一切已經跟我無關了,但是有一個人跟這裡的一切有關。你們不得不見!”司徒夜淡笑着在會議桌的另一端坐下來。
冷笑天看着司徒夜從容淡定的樣子,心裡開始驚慌。看來不止強子,就連興雨旅店也一併被司徒夜給拿下了。可即使這樣,他依然保持着鎮定。既然走不了,那接下來只有一博生死了。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這個人是誰?”冷笑天也笑着反問。
“是我!”話音一落,韓子墨大步走了進來,身後跟着秘書米樂,她的手裡拿了一摞厚厚的文件。她一走進來,就開始在每位在座的公司高層前放了一份資料。
“這是什麼?”冷笑天不屑的瞥了一眼眼前的資料,目光又冷冷的看向司徒夜。
“這是一份股權轉讓書,很不幸的告訴你,我在回國當天,就已經把這個公司所有的股份全都轉讓給這位韓先生了。大家可以看看,這份股權轉讓書後面有一句很重要的聲明:本人在這之後簽署的所有股權轉讓書,均是在被脅迫的情況下籤定的,屬於無效協議。”司徒夜波瀾不驚的說。
“這怎麼可能?這份文件肯定是假的!”冷笑天根本不相信司徒夜的話,而且事情從頭到尾他都設計的天衣無縫,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全盤皆輸呢?
“那你給我個理由,我爲什麼要把自己的股份全部轉讓給司徒雷?”司徒夜決定讓他輸的心服口服。
“他是你的親生兒子,這還需要理由嗎?”冷笑天像是抓到了最有力的證據。
“哈哈哈!冷笑天,你跟我一起這麼多年,你連我有幾個孩子都不清楚嗎?既然你真不明白,那我就再告訴你一遍,我司徒夜從頭到尾只有一個女兒。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兒子。你以爲這麼多年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他是你跟艾琳的親生兒子,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說我憑什麼要把股權轉讓給他?”司徒夜哈哈大笑起來,擡手指着司徒雷戳穿了他跟冷笑天之間的關係。
“你,你怎麼知道?”冷笑天驚訝的看着司徒夜,心裡也跟着慌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司徒夜冷冷的看着他。其實司徒雷不是他親生兒子這件事,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也之所以他纔會把司徒雷一直放在海外不聞不問。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隱瞞了,是,他就是我跟艾琳的兒子。不過到今天這一步,我有一點不明白……”冷笑天看着司徒夜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
“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會全都告訴你!”司徒夜看着冷笑天。
“爲什麼你一回國就把公司所有的股份都轉讓給了韓子墨?難道你早就猜到了我會讓你籤那份文件?”這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司徒夜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那是因爲你從一開始就看輕了一個人!”司徒夜看着冷笑天輕鬆的笑了笑。
“誰?”冷笑天皺眉的問。
“冷笑天,就是我!”隨着一個響亮的聲音,司徒夜的保鏢之一黑剎大步走了進來。
這種突然的轉變讓冷笑天再也鎮定不下來,他震驚的看着黑剎,無法相信自己看到和聽到的是真實的。
“冷笑天,我很高興你這麼看得起我!居然想從我這裡對義父下手,也因此讓我有了一次立功的機會。我從一個孤兒到現在所有的一切,如果沒有義父,我怎麼可能會有今天?義父對我們四個人每一個都像親生兒子,你說兒子又怎麼可能會背叛父親?所以這場博弈從一開始你就輸了。”黑剎看着冷笑天擲地有聲的回答。
“你……,那照這樣說,司徒龍也是假裝的?他根本就沒有喝你下的藥?”冷笑天不可思議的看着黑剎,心裡卻很清楚自己計劃的一切原來早就被人看穿了。
“黑剎既然是假裝聽從於你,他又怎麼可能會真的給我喝藥?”司徒龍笑着從門外走了進來。
“很好!今天落在你們手裡我無話可說!”冷笑天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無力迴天,但他並不甘心就這樣屈服。他邊說邊迅速的用眼睛的餘光掃視了一下身邊的人。趙雪琪,她今天是作爲自己的秘書來參加這個會議的。
“阿龍,讓趙警官進來吧。”司徒夜看着冷笑天對身邊的司徒龍吩咐着。
“是的,義父!”司徒龍走到門口對站在門外的趙軍和張強點了一下頭。
趙軍和張強這才大步走了進來。
“冷笑天!你涉嫌兩宗綁架案以及非法佔有他人財產,另外,我們懷疑你跟二十幾年前的一場火災案有牽連。還有,你涉嫌將至信集團前任董事長韓玉嬌從醫院帶走,並向她提供槍支案。現將你逮捕,你可以保持沉默,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爲庭堂證供!這是逮捕令!”張強看着冷笑天邊說邊拿出了一張逮捕令。
所有的人都看着冷笑天,司徒雷早已經嚇的全身顫抖不止。
“好!我認栽了!”冷笑天邊說邊從椅子裡站起來,突然一個轉身伸手狠狠的摟住了趙雪琪的脖子,而他的手上也突然間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全他媽讓開!不然老子馬上讓她見閻王!!!”
“你、你、你這個混蛋!!!”趙雪琪嚇的一時間花容失色,完全沒想到冷笑天會拿自己當人質。
“你最好乖乖的配合我,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冷笑天惡狠狠的看着周圍,在趙雪琪的耳邊低聲的恐嚇。
“警官救命!!”趙雪琪看着眼前的兩個警察嚇的大喊出聲。
冷笑天的突然舉動讓一切開始變得緊張起來,剛剛還坐在會議桌邊的公司高層有些嚇的臉色大變。
“大家先離開!”趙軍衝桌邊的公司高層大喊。
像是得到了赦令般,所有的高層全都慌亂的跑出了會議室。不一會兒的時間,會議室裡只剩下了幾個人。
“你一個堂堂的總裁,劫持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司徒夜依然平靜的坐在皮椅裡,一臉不屑的看着冷笑天。
“哼!司徒夜!別想跟我激將法,這對我不管用,你如果真想救這個女人,那就自己跟她換一下,怎麼樣?”冷笑天看着司徒夜和他的四大保鏢,知道自己今天想要逃出去比登天還難。但他依然還想做最後一博。
“好!你以爲我司徒夜是個膽小的人嗎?”司徒夜啪的一拍桌子,憤怒的站了起來。
“義父!”司徒龍和黑星幾個人都緊張的看着司徒夜,害怕他真的會做出什麼舉動。
“司徒董事長,您先不要激動。”趙軍安撫着司徒夜,接着看着冷笑天:“冷笑天,你現在回頭還來的及,放下匕首,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與此同時,早就等在樓下的特警得到張強的指令,全都迅速的衝進了會議室,把冷笑天團團圍了起來。
“回頭?老子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回頭!想讓我放了她,給我準備一千萬的現金,再準備一架直升飛機我就放了她!!”冷笑天惡狠狠的威脅着,橫在趙雪琪脖子間的匕首又用了一些力,匕首的刀鋒鋒利無比,冷笑天的手輕輕一動,趙雪琪脖子間已經鮮血流了下來。
“雪琪!冷笑天,你放開她!!”一邊的韓子墨看着趙雪琪的樣子,心裡擔心不已。再怎麼說,她也是跟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時間。
“子墨……”趙雪琪沒想到這時候韓子墨竟然還會擔心她。
“哈哈!我真是沒想到,你給司徒婉兒打電話告訴她韓子墨死了,讓她的眼睛失明。想不到現在這個男人竟然還在擔心你的安全。哈哈哈!”冷笑譏諷的大笑起來。
“雪琪……”韓子墨不相信的看着趙雪琪。
“子墨,對不起……”趙雪琪後悔的搖了搖頭,淚水也一下子涌了出來。
“雪琪,我不怪你……”韓子墨一直覺得自己有愧於趙雪琪。
“不是的……”趙雪琪拼命的搖着頭,想着如果不是自己去找冷笑天,自己也不會被他強暴,養母韓玉嬌也許不至於走到自殺的那一步,可縱使她再怎麼後悔,都已經無法挽回一切了。看着眼前荷槍實彈的特警,她知道冷笑天今天是很難走出會議室的。她看着韓子墨悽然的笑了笑:“子墨,你千萬不要怪我……”擡手使勁握住冷笑天的手,狠狠的一用力。鋒利的匕首瞬間滑破了趙雪琪的脖子,鮮血頓時間噴涌而出。
“砰!”趙雪琪的身體在冷笑天的懷裡軟下去的瞬間,一顆正義的子彈射入了冷笑天的眉心。
“雪琪!!!”韓子墨看着趙雪琪大喊着跑了過去,一把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子、子、子墨,對……對……不起!!我……錯了!”趙雪琪悔恨的說完,緩緩閉上了眼睛。
“雪琪!!!”韓子墨拼命搖晃着趙雪琪的身體,內心五味雜陳。
卓成公司和鉅富集團因爲冷笑天的死亡,全都回到了原來的軌道。
艾琳和司徒雷因爲涉嫌二十幾年前的火災和這次的綁架事件,被重案組的警察帶走了。
司徒夜站在自己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眼睛微微的眯起,俯瞰着窗外整個城市的風景……
韓子墨在此時推門而入,所有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也該是他歸還公司股權的時候了。
“董事長……”
司徒夜轉回身沉默的看了一眼韓子墨,緩步走回了自己的皮椅裡,淡淡的問:“什麼事?”
“卓成和鉅富的股權……”
韓子墨話說到一半時,被司徒夜擡手打斷了。司徒夜伸手從抽屜裡取出幾樣東西,這才站起來走到韓子墨的身邊遞到他的面前。
“這是什麼?”韓子墨有些不解的看了看,不明白司徒夜是什麼意思。
“這是今天下午直飛美國洛杉磯的機票,這是婉兒在美國的住址。去把她接回來吧……”司徒夜看着韓子墨微笑的把兩樣東西塞進韓子墨的手裡。
“這……”韓子墨一時間激動的不知說什麼了,只是緊緊的攥緊手裡的機票。
“快去吧!”司徒夜伸手拍了拍韓子墨的肩膀。
“謝謝您,謝謝,謝謝!!”韓子墨激動的不知所措,轉身向門口快速的走去,剛走出兩步,他又折身走回來,激動的給了司徒夜一個大大的擁抱:“謝謝您,爸!我走了!”韓子墨說完,這才鬆開司徒夜快步走出了房間。
“這個臭小子!!”司徒夜看着韓子墨的背影忍不住笑起來。
*
美國洛杉磯,司徒夜在美國的別墅。
司徒婉兒坐在別墅的院子裡,眼神茫然的看着遠方。這段時間以來,她已經習慣了這種黑暗的日子,從最初的不知所措到現在的無奈接受,她硬是一次次挺了過來。她不知道父親爲什麼這一次回國之後便再也沒有了消息,雖然身邊一直有千行跟着,還有很多傭人圍着自己轉來轉去,但她還是感覺心裡空空的。可是想想兒子,她還是試着讓自己開始習慣周圍的一切。兒子已經沒有了爸爸,她不能再讓兒子失去母親。
身後有熟悉的腳步聲傳過來,司徒婉兒茫然的眼神微微一怔,纖細的手指也緊張的握了起來。這個聲音對她來說,太熟悉了。可是,這怎麼可能?他不是已經飛機失事了嗎?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不可能的!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司徒婉兒自嘲的笑着搖了搖頭。
熟悉的腳步聲在司徒婉兒的身邊停了下來,縱使她再怎麼不相信,那熟悉的味道還是撲面而來,縈繞在她的鼻尖。這一次,她是真的疑惑了。
自己似乎不像是在做夢!
緊握在一起的手指被輕輕的提起來,接着被人緩緩的握進手心裡,她感到有柔軟的脣輕輕的落在了手背上。
“婉兒……”韓子墨看着眼前的司徒婉兒輕叫出聲。
“子墨,真的是你嗎?”司徒婉兒巡着聲音的方向伸出手去,依然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婉兒,是我,我來接你回家……”韓子墨伸出手去輕輕愛撫着司徒婉兒的臉龐,接着伸手把她攬在懷中:“婉兒,我們回家好不好?”
“子墨,太好了,我還以爲你……”司徒婉兒的淚水滑下來,原來這真的不是夢,如此真實的感覺讓她很清晰的知道,她最愛的那個男人真的沒有死,現在,他就活生生的坐在自己的身邊。
“婉兒,對不起!如果我及時給你打個電話,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面對這樣的司徒婉兒,韓子墨的心裡愧疚不已。
司徒婉兒伸手蓋住韓子墨的脣,知足的一笑:“別說對不起,如果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能讓你逃過一劫,那我就知足了。”
“婉兒……”韓子墨一時間不知說什麼了,只是低頭親吻着司徒婉兒的秀髮。
“只是我以後,可能都要你來照顧了。”司徒婉兒靠在韓子墨的懷裡有點撒嬌的說。
“以後我就是你的眼睛,無論你想去哪裡,想做什麼,我都會一直陪着你。”
“真的?”
“嗯。”
“那我現在想回家,我想兒子了……”
“那我們就回家……”
*
司徒婉兒和韓子墨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回到家的,韓子墨握着司徒婉兒的手從車裡走下來時,司徒夜領着旦旦正等在別墅門口。
“爸爸,媽咪!!”旦旦開心的跑上去,小手牽着媽咪的手。跟爸爸一起領着媽咪向別墅裡走。
“婉兒……”司徒夜看着女兒走過來,微笑的迎上去。
“爸!!”司徒婉兒摸索着握住了父親的手。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司徒夜看着女兒有些激動。
晚上,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每個人的臉上都掛着開心的笑容。
“婉兒,子墨,明天你們跟我都搬到萬盛山莊去吧,那裡空氣新鮮,對眼睛的恢復也好。”司徒夜看着女兒女婿提議。
“爸,可是我在這裡都熟悉了。”司徒婉兒有些爲難。
“爸是不放心你,我看那裡的環境確實不錯,對你眼睛的恢復應該比較好,不熟悉沒關係,你忘了還有我這雙眼睛呢。”韓子墨握住司徒婉兒的手柔聲的說着。
“婉兒,雖然我不願意讓你去,但是如果對你的眼睛好,大哥也不攔着你,等你的眼睛好了,你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回來。”司徒龍知道讓司徒婉兒去萬盛山莊是司徒夜精心安排的。那裡已經爲司徒婉兒安排好了一切。
“好吧,既然你們都這樣說,那我就去。”司徒婉兒微笑的點點頭。
晚上,韓子墨帶着司徒婉兒在外面散步回來,便回了臥室休息。
“我給你去放洗澡水,一會兒洗個澡好不好?”韓子墨領着司徒婉兒在沙發裡坐好。
“嗯。”司徒婉兒目視着前方點頭的笑笑。
自從知道韓子墨還活着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感覺自己真的幸福死了。雖然現在眼睛看不見,但她卻很知足。如果這是上帝爲了讓韓子墨平安歸來讓她付出的代價,那她真的是知足了。沒有經歷過那種突然失去至愛的人的痛苦,就無法體會現在這種失而復得的幸福。
不一會兒,韓子墨從浴室裡走出來。領着司徒婉兒走進去。
司徒婉兒摸索着在按摩浴缸前站好,這纔看着韓子墨大致的方向說:“我一個人洗就可以了,你出去吧,等我洗好了叫你。”雖然跟韓子墨兒子都有了,但是這樣被他侍候自己還是有些不適應。
“那怎麼行,你要是萬一在裡面滑倒了怎麼辦?你現在眼睛不好,身邊不能沒有人。”韓子墨不理會司徒婉兒的話,邊說邊攬住她伸手去拉她裙子上的拉鍊。
“我真的沒事,我在美國的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再說這裡我也熟悉了,你還是出去吧。”司徒婉兒去抓他的手,被韓子墨一把擋開了。
“都老夫老妻了,你還在老公面前害什麼羞呀?”韓子墨笑着取笑她,手裡的動作卻依然沒有停下來。
“誰跟你是夫妻呀?我們現在是非法同居好不好?”司徒婉兒沒再拒絕,只是微笑的揶揄韓子墨。
司徒婉兒的話讓韓子墨的動作一下停下來,他想了想說:“你不說我還忘了,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登記結婚。”
“不用那麼着急吧?”司徒婉兒被韓子墨心急的話逗的笑起來,心裡卻漾起一陣甜蜜。
“你可別忘了,你爸可是把卓成和鉅富兩個集團的股份都送給我了,你要是不急,我可要卷着鉅款逃跑了。”韓子墨故意沉下聲來。
“我爸會殺了你的。”司徒婉兒忍不住笑起來。
“不會的,他不捨得。因爲我會把他的女兒和外孫一起捲走。”韓子墨笑着回答。
司徒婉兒被韓子墨的話逗的幸福的笑起來。
把司徒婉兒扶進浴缸裡,韓子墨脫了衣服也坐了進去。
“你跑進來做什麼?”司徒婉兒感覺到韓子墨在自己的對面坐下來,跟自己赤裎相對,不自覺的把手護在了胸前。
韓子墨看着司徒婉兒的動作,忍不住一笑,他伸手把司徒婉兒拖到自己的懷中,拿起浴巾開始給她搓背。
“剛剛還說老夫老妻,這會兒怎麼又害羞了?是不是你又想別的男人了?”
“我哪有!”司徒婉兒低着聲音反駁。
“我不信!對了,我想起來了,你不會是又想那個文景峰了吧?”韓子墨故意岔開話題。
“我沒有!”
“沒有爲什麼還排斥我?”韓子墨嗔怪的問。
“我沒有排斥你!”
“真的?”
“真的!”司徒婉兒使勁點點頭。
“這還差不多。”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洗完了澡,韓子墨這才把司徒婉兒從浴缸裡扶了出來,拿了浴巾給她擦乾淨身體,彎腰一個打橫把她給抱了起來,走出浴室,把她放進柔軟的大牀裡。伸手扯過薄薄的毛毯蓋在她身上,這才又繞到牀的另一側掀開毛毯鑽了進去。大手一伸,把司徒婉兒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婉兒……”韓子墨在耳邊輕叫着司徒婉兒,低頭去輕吻她的額頭。
“怎麼了?”靠在韓子墨炙熱的胸膛裡,司徒婉兒感覺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胸膛起伏的也越來越快。
“其實……我真的打算今天晚上不動你的……”韓子墨邊說邊輕捏起司徒婉兒的下巴,直視着她的眼睛,雖然明知道她看不見自己,但他還是喜歡這樣看着她。
“那就快點睡覺吧。”司徒婉兒抿脣一笑。
“可是……我現在忍不住了怎麼辦?”韓子墨有點委屈的說完,低頭吻了下司徒婉兒的脣。
司徒婉兒再次被他的話逗的笑起來,她伸出手臂環住韓子墨的脖子,有點調皮的說:“那你爲什麼還要忍呢?”說完,主動吻上了韓子墨的脣。這段時間的分離,被折磨的人不僅僅只是韓子墨,還有司徒婉兒。
韓子墨有些壓抑的慾望在司徒婉兒的脣吻向自己的那一刻被徹底的激發出來,他開始熱烈的回吻她,大手也開始在她的身體上游移(此處省略一萬字)……
夜,漸漸地深了。
飽受分離與痛苦的兩個人在五年後,再一次嚐到了幸福的味道。
早上,韓子墨和司徒婉兒是在兒子呯呯的敲門聲中被亂醒的。
“爸爸,媽咪,快開門!!我要進去!!!”旦旦揮着小拳頭在臥室的門上呯呯的一陣狂敲。
韓子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理會兒子的叫喊聲,伸手摟住司徒婉兒繼續假寐。這個小傢伙,知不知道他爸爸想媽咪的苦呀?
“你快起來吧,旦旦敲門呢。”司徒婉兒笑着拿手指捅了捅韓子墨的胸脯。
“不理他,我們再睡一會兒。”韓子墨攬了攬司徒婉兒的腰身,還是捨不得動。
“他可是個很倔強的小傢伙,你不去開門,他會一直敲下去的。”司徒婉兒笑着警告韓子墨。
“那你親我一下,我就去開門!”韓子墨閉着眼睛回答。
司徒婉兒笑着吻了一下韓子墨。
“老婆,你又挑/逗我。”韓子墨壞笑的一個翻身壓上了司徒婉兒的身體。
“有沒有天理呀?是你讓我親的好不好?”司徒婉兒嗔怪的把手抵在韓子墨的胸前。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韓子墨笑着耍賴。
“討厭!”
“老婆,我們再生個女兒好不好?”韓子墨看着身下的司徒婉兒。
“你喜歡女兒?”
韓子墨想了想回答:“兒子女兒都喜歡,如果我們生個女兒,她肯定長的像你一樣漂亮,文文靜靜的,像個大家閨秀。肯定人見人愛。好不好?”
“如果再生個兒子呢?”司徒婉兒眨了下眼睛。
“不會的,我會算!”韓子墨自信滿滿的回答。
“噗哧——!”司徒婉兒忍不住住笑出聲:“你還成半仙了呢。你不是說今天我們要去登記嗎?”司徒婉兒笑着岔開話題。
“放心吧,我看着時間呢。”韓子墨騰的一聲從司徒婉兒的身上下來。開始給司徒婉兒穿衣服,等把自己也收拾好,這才走到門口打開門,倚在門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兒子:“媽咪現在眼睛不好,需要多休息,你這麼大聲敲門會影響她休息的知不知道?”
“可是現在已經到了吃早飯的時間了,如果耽誤了吃早飯,也會對媽咪的眼睛不好哦。”旦旦眨着大眼睛跟爸爸據理力爭。
“這小傢伙,還挺會找理由。”韓子墨寵溺的摸了摸兒子的腦袋,這才返回司徒婉兒的身邊牽起她的手。
“媽咪!”旦旦也跟着跑過去拉起媽咪的另一隻手,一家三口一起往樓下走。
司徒夜坐在四環沙發裡,看着女兒女婿一家幸福的從樓上走下來,他滿意的笑起來。
“媽咪,你要小心哦,還有四個臺階!”旦旦小心的牽着媽咪的手,一直不停的叮囑着司徒婉兒。
“喲,看來咱們家這個小男子漢還挺會照顧人的。我看這個小傢伙長大了,說不定又會讓多少女人傷心呢。”司徒龍笑着從沙發裡走過來。
“不會的,我們家旦旦長大了只要文西一個對不對?”司徒婉兒笑着問兒子。
“不要!我長大了就只要媽咪!”旦旦大聲抗議媽咪的話。
“哈哈!!”所有的大人都被旦旦的話逗的大笑起來。
一家人笑着在餐桌邊坐下來準備吃早飯。
“旦旦,今天爸爸和媽咪一起送你去幼兒園好不好?”吃飯時,韓子墨看着身邊的兒子問。
“好呀!”旦旦開心的大叫。這還是他上幼兒園之後,爸爸和媽咪第一次送自己去幼兒園。
“婉兒也一起去嗎?”司徒夜有些納悶的看看韓子墨,再看看女兒。
“爸,我今天帶婉兒去民政局登記。”韓子墨笑着回答司徒夜,再伸手握了下司徒婉兒的手。
“真的?太好了!”司徒夜高興的看着兩個人,一直懸着的心也在這一刻落了地。女兒終於有了歸宿,旦旦也有了爸爸。
“子墨,婉兒,恭喜你們!”對面的司徒龍聽到韓子墨的話,也從心裡替兩個人感到高興。
“大哥,謝謝你!”司徒婉兒看着司徒龍的方向笑笑。
“謝謝你。”韓子墨也衝司徒龍感激的笑笑。
“婉兒是我的小妹,你以後可得喊我大哥了。”司徒龍故意取笑的看着韓子墨。
“恩,婉兒的大哥就是我的大哥。”韓子墨不介意司徒龍的玩笑,很乾脆的點點頭。
司徒夜看着女兒女婿,微微地想了想:“你們倆個登完記就直接去萬盛山莊吧,我今天得去一趟警察局,問問艾琳的情況。”
“爸,你去看她做什麼?難道你想把她保釋出來?”司徒婉兒有些意外和不解。把艾琳送進監獄不是父親一直想做的事情嗎?爲什麼現在還要去看她?
“我怎麼可能保釋她?我是想去問問她當年火災的事,看她會不會反省。”司徒夜眼神是有點暗淡下來,冷笑天死了,艾琳成了那場火災中唯一的知情者,可是如果她對當年的事一言不發,即使他再怎麼懷疑那個女人,他也不可能拿槍殺了她。因爲在五年前,爲了女兒他早就已經金盆洗手了。
“我覺得義父你還是別抱太大的希望,那個女人的嘴巴一定硬的很。反正現在冷笑天死了,吳三指也死了,如果她咬定不是自己做的,警察也拿她沒辦法。”司徒龍太瞭解那個女人了,通過她想利用黑剎這一點,就能看出她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
“嗯,我只是想試一下運氣。”司徒夜點點頭。
吃過早飯,韓子墨和司徒婉兒先把兒子送到了幼兒園,看着兒子走進去,車子這才發動起來,載着兩個人向着民政局駛去。
“子墨,要不是我們還是別去了吧。”越接近目的地,司徒婉兒的心開始變得緊張起來,握着韓子墨的手忍不住緊了幾分。
“爲什麼?”韓子墨伸手把她往自己的懷裡攬了攬問她。
“我現在眼睛不好,如果照結婚照肯定難看死了。”司徒婉兒有點自卑。
“傻瓜,怎麼會難看呢,你知不知道外人看你,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知道你的眼睛有問題。”韓子墨邊說邊吻了下司徒婉兒的額頭。
“真的看不出來嗎?”司徒婉兒有些相信韓子墨的話。
“嗯,真的看不出來,你要相信我。”韓子墨揉搓着司徒婉兒的小手。
“嗯。”司徒婉兒甜蜜的一笑。
“你不去跟我登記,就不怕我跑掉了?”韓子墨開玩笑的看着司徒婉兒。
“你捨得跑掉嗎?”司徒婉兒笑着眨了下茫然的眼睛。
“不捨得!”韓子墨實話實說,接着提起司徒婉兒的下巴吻了下她的脣。
司徒婉兒靠在韓子墨的懷裡幸福的笑了。
登記的整個過程都很順利,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兩個人就走出了民政局。
看着眼前這個陽光明媚的世界,韓子墨的心情一陣大好,他看着身邊的司徒婉兒笑說:“老婆,我真想抱着你回家。”
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剛剛領到結婚證的韓子墨感覺自己突然間又回到了二十幾歲。內心激動的熱血沸騰,歷時五年的時間,他終於又跟司徒婉兒走到一起了。無論未來的路還會發生什麼,這輩子他都不會再離開這個女人了。
“這麼開心嗎?”司徒婉兒笑着問他。
“當然!難道你不開心嗎?”韓子墨攬住司徒婉兒的肩膀向着黑色的大奔走過去。
“開心!”司徒婉兒點點頭,雖然她現在看不到韓子墨的表情,但她的心裡卻跟他的心情一樣激動,因爲經歷了太多的坎坷,才讓兩個人感到此時的幸福是多麼的來之不易。
*
上午,司徒夜去了艾琳所關押的看守所,因爲她還沒有被判刑,所以暫時羈押在這裡。因爲司徒夜在這座城市裡的身份和跟艾琳之間的特殊關係,司徒夜很順利的見到了艾琳。只是幾天不見,她便再沒有了往昔的風采,那雙曾經精光四射的雙眸裡,是一片灰暗。曾經她把自己的人生押在了冷笑天的身上,可是那個男人死了,她也因此變成了綁架勒索的罪犯。
在關押人員的帶領下,艾琳走進了跟司徒夜會見的小屋裡,在看到司徒夜的一瞬間,她的眼睛突的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她幾步走到司徒夜的對面坐下來,神情有些激動。
“阿夜,我錯了,以後我一定好好做人,求求你跟警察求求情,放了我好不好?看在我們二三十年的夫妻情分上,阿夜你去求求他們好不好?”現在的司徒夜對她來說就是改變命運的人,除了司徒夜再不會有第二個男人來救他了。像是看到了生命中的最後一根稻草,她緊緊盯着司徒夜的眼睛。生怕他說出的話讓自己失望。
“你先告訴我一件事。”司徒夜看着表情激動的艾琳,神情淡然。
“什麼事?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艾琳的眼睛再次放出光芒,她在司徒夜的話裡看到了自己的希望。也許她真的還有救。
“二十幾年前那場火災,你到底是不是主謀?”司徒夜犀利的目光直視着艾琳的眼睛,讓她忍不住的在心底裡打了個寒顫。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不是我乾的!”被司徒夜這樣注視,讓艾琳肝膽俱寒,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她卻有一種被司徒夜看穿的強烈感覺,似乎司徒夜早就已經知道了一切。
“你真的不知道?”艾琳的反應早就在司徒夜的意料之中,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憤怒起來,現在艾琳是那場火災中唯一的知情者,如果她死不承認,妻子的案子就會永遠石沉大海了。
“不知道!不知道!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艾琳的頭拼命的搖晃着,整個人變得越來越激動。此時她對於司徒夜能救自己出去不再存有任何的幻想,他只是想來問自己那場火災的實情的。如果她真的告訴了他,那她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從這裡活着走出去了。所以她打定主意死不開口。
司徒夜最終什麼也沒有問出來,因爲艾琳的情緒變得越來越激動,看守所的警察只好把她帶離了會見室。看着艾琳的身影消失在會見室的門口,司徒夜的眉頭再一次的擰了起來。他從椅子裡站起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也離開了會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