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的聖堂教會既是聖盃戰爭的監督者,也能夠在某些時候直接搖身一變,變成聖盃戰爭之中最大的作弊者。
別的都不說,光是教會專門的秘法,能夠以靈媒手術摘除作爲魔術結晶的令咒,就決定了這件事情的客觀存在,以往的三次聖盃戰爭之中,總會有令咒是沒有用完的,都落在了聖堂教會的手中。
譬如說這一次的聖盃戰爭之中,在百貌哈桑直接出局之後,言峰綺禮也就主動退出了聖盃戰爭的爭奪,根本沒有怎麼使用過的令咒也都主動摘除,交給他的父親言峰璃正保管了——
當然,現在估計連帶着以往的一起都落入了言峰綺禮的這位大孝子的手中,保守估計的令咒數量也絕對超過十劃以上,而這些令咒在這個時候,都成爲了吉爾伽美什的魔力資源。
畢竟令咒既是代表御主對從者的絕對命令權,同時其本質也是魔力結晶。在使用令咒的時候,就連如接近魔法的瞬間移動都能夠達成,那麼對從者的寶具進行增幅或者充能,當然更加沒有理由做不到。
也就是說,吉爾伽美什現在擁有近乎無限火力一般的開火權,哪怕是“乖離劍·Ea”這種EX等級的超規格對界寶具,也能夠進行寶具連發,甚至是一口氣連發十次以上……
這個就很兇殘了,至少就現在來說,那貨的確擁有了一夜之間結束聖盃戰爭,順便徹底摧毀整座冬木市的能力。
當然,以吉爾伽美什的自大來看,他是不可能連發十次寶具的,但是問題就在於他擁有這麼多的魔力資源,至少解決了後顧之憂——
之前總是被徹底激怒的時候,雜種王纔會想要不顧一切的解放寶具大招,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完全不需要考慮別的問題,因爲就算是一次打不中,也還有很多的機會。
這種心態上的變化,纔是最危險的。
只不過針對這樣本來就很有可能會出現的情況,夏冉並非沒有考慮過對策,而從愛麗絲菲爾體內取出的聖劍劍鞘阿瓦隆,物歸原主還給Saber之後,就是他爲此準備的對策。
反正就是按照最壞的情況來考慮,最終死的也只會還是吉爾伽美什就是了,沒有什麼區別。裝備超神,本身能力也超神的敵人,纔是恐怖到令人窒息的那種。
至於吉爾伽美什,還是算了吧……如果只有“乖離劍·Ea”、“王之財寶”什麼的在自動戰鬥的話,夏冉還會感覺到相當棘手,不過既然還有一個吉爾伽美什在努力拖累那些極品裝備,那麼他覺得沒有什麼好怕的。
wωω.тт κan.Сo
“要使用阿瓦隆?……爲什麼?”
Saber神色卻是微微變化,居然要她使用阿瓦隆的寶具才能夠應付得下來嗎?
難道說那個吉爾伽美什的底牌,非常非常可怕,就連這個魔術師都覺得要慎重對待?
“哪有這麼多的爲什麼,好用不就是最大的理由嗎?”
夏冉停止了對老神父的屍體檢查,確認周圍沒有留下自己的痕跡,於是便直接擺了擺手,轉身就往教會的門外走去。他並不怎麼想解釋關於“乖離劍·Ea”的問題,因爲沒有那個必要。
“反正到時候有機會,我就會直接給Saber你下達指令,你要做的就是在解放劍鞘,無傷臉接了對方的寶具之後,反手就解放聖劍給他來上一下……”
完全不需要什麼戰術,防守然後反擊,抓住那個確切的機會直接殺掉吉爾伽美什就可以了,夏冉不是太樂意爲這麼簡單的事情費心思,也不想專門去制定一個用不上的計劃。
“……”
“……”
騎士少女抿了抿嘴脣,一言不發的默默跟上,沒有說些什麼話。她既沒有表示同意,也沒有表示反對。
這是因爲她不覺得自己真的要爲這個魔術師效力,也不想遵照對方的指令,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真的將夏冉當作是自己的Master,眼下也只不過是無可奈何之下的忍辱負重,與虎謀皮罷了……
不過直接表示反對也沒有必要,這個時候引發自己與對方的矛盾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所以她只能夠選擇沉默以對了,至少在確認愛麗絲菲爾已經被救走之前。
只是說到了劍鞘的話,她的內心還是下意識的涌起了深深的憂慮——
在寶貴的劍鞘失而復得之後,Saber當時的確是下意識的爲之感到欣喜不已,但是緊接着就開始爲愛麗絲菲爾的問題而感到擔憂。
畢竟有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才需要阿瓦隆來維持身體狀況?
亞瑟王的劍鞘可是一件寶物,不但是她的最強寶具,更是真實存在到現代的聖遺物。
劍鞘以阿瓦隆爲名,被稱爲遠離塵世的理想鄉,被動的能力是不死性,具有治癒持有者的傷勢,停止老化的能力。主動的效果更是以單兵作戰爲對象,猶如是一座“移動要塞”般的功能。
可以說劍鞘存在的本身,就等同於“魔法”,這是毫不誇張的形容,比起聖劍本身都要更加有價值。
只是愛麗絲菲爾並不願意告訴Saber,關於她的情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Saber也察覺不到她的身體有任何的不健康之處——愛因慈貝倫的鍊金術非常高級,對於人造人的技術也是早就已經發展到了相當成熟可靠的地步。
像是愛麗絲菲爾這樣的例子,更是在性能與協調之間,找到了完美的平衡,她甚至要比絕大部分人的自然人,都要更加的健康完美——
至少在吸收了足夠的Servant靈魂,使得她從一開始被設計出來的功能激活,不可避免的走向崩壞的命運之前,的確就是這麼一回事的。
而Saber本身並不是一個專門的魔術師,所以也沒有辦法發現更加細緻的問題,只能夠從表面上的體徵,確定愛麗絲菲爾其實還非常健康,但是正因爲這樣,她才愈發的感到疑慮。
希望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她可是以自己的劍發誓,一定要保護對方的。
要是在前不久國家剛剛覆滅了,臣子、部下、朋友都沒有能夠保護住,現在好不容易來到這個時代,成爲了愛麗絲菲爾的騎士,發誓要守護住她,卻還是沒有能夠遵守誓言……
那麼這對於阿爾託莉雅的打擊,絕對是非常巨大的。
走出到教會之外,夏冉看了一眼不知道受到了什麼打擊,整個人似乎都變得比以往更加呆滯,反應都慢了不止一拍的間桐雁夜,有些好奇。
難道真的是相愛相殺?遠阪時臣的死對於這個男人來說居然這麼不可接受?
他斟酌了一下,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又突然停了下來,若有所察的看向了城市對面的某個方向:“Rider好像是退場了……”
“什麼?”阿爾託莉雅一愣,緊接着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Rider退場了?!
衛宮切嗣不是說他找到了幫手,今天晚上就來搶人的嗎?而不管是Rider還是Lancer都是可以確定的人選,畢竟除此之外,也不可能找到其他人幫忙了。
但是,現在這個魔術師卻是突然告訴她,Rider已經退場了?仔細想想的話,現在剛剛入夜不久,只是晚上七點多的樣子,這似乎還正好是搶人計劃實行的時間……
難道是出了什麼紕漏,這個魔術師在藉此警告自己什麼?
還是說,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柳洞寺那裡早就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所以衛宮切嗣的計劃根本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字面意思的那種?
“計劃趕不上變化啊……我們過去看看吧。”夏冉看了看空間提示,確認只有Rider的名字被提及,忍不住感概一聲,這也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如果吉爾伽美什直接去襲擊柳洞寺,毫無徵兆的幹掉了佐佐木小次郎——因爲佐佐木小次郎不能夠離開山門太遠,美狄亞本身就擁有類似於空間轉移的手段,帶人離開都可以,但是佐佐木小次郎卻是連通過令咒瞬間轉移的可能性都不存在——他可能都不會這麼驚奇。
但是誰能夠想到,首先捱了“乖離劍·Ea”一擊,緊接着遺憾退場的仍然還是征服王這一位Rider。
該說是他運氣不是太好,還是劇情慣性太強大了,命運在遭受到了偏移之後,依舊在頑強的進行着自我修正,希望通過調整因果律迴歸到原來的世界線?
畢竟誰知道吉爾伽美什到底在想些什麼,再怎麼看都好,他的第一目標也應該是夏冉纔對啊。
“到底怎麼回事?你爲什麼會知道Rider退場了?”阿爾託莉雅緊咬銀牙,上前一步擋在夏冉的身前,死死的盯住他並且這麼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只是有一些手段,能夠確定從者的退場……”夏冉搖了搖頭,誠懇的說道,“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怎麼樣的狀況,我也得親自去了解過了才能夠知道。”
“……”
騎士少女翠綠色的眼眸之中,緊張的情緒稍稍緩解。
似乎這個人不是爲了警告自己什麼,而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一點兒都不值得慶幸,如果對方說的都是真的,Rider已經退場了的話……
那麼就算不是在柳洞寺那裡折戟,也必然是在其他的方面出了什麼問題,至少計劃肯定是破產了纔對,而且就連愛麗絲菲爾也可能有危險。
“Laas-Yah-Nir——!!”
夏冉在這個時候,輕輕的開口,輕聲細語了一句什麼。
一瞬間,Saber敏銳的察覺到四周空氣之中的魔力,被一種特殊的「波」推動着振動了起來。
宛若是在水面上投下了一顆石子,濺起了波紋漣漪,向着四面八方迅速的擴散輻射出去。
還沒有等她明白過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夏冉就似乎搞明白了一些事情,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在雪夜之中形成了一道白霧——
“戰鬥應該是發生在冬木大橋上,征服王的氣息正在消散……現場殘留的是Lancer的氣息,還有那個雜種王的氣息,至於更加具體的狀況,我覺得可能需要過去看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