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秦炎三人自然並不曉得,他們都被安排在非常華麗的住處,驅散了僕人侍女,秦炎拿過一張蒲團盤膝而坐,趕了這麼久的路,雖然不累,但也不妨礙他調息打坐,將自己的精氣神都調整到最佳狀態來着。
如無意外,今天將有一場大戰。
假如能夠化身妖魔,面對風燭殘年的築基初期的修仙者,秦炎單打獨鬥也有五成把握,但這一戰,顯然只能動用人類修士的手段,如此自己的實力就被削減了許多。
好在還有兩名隊友相助。
不論顏皓還是柳舒梅皆非弱者,至少在同階修士中是出類拔萃的,由他二人相助,對上顧家老祖應該是敗少勝多。
而只要這一戰順利,完成試煉任務,自己就可以得到築基靈符。
一旦築基成功,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遊,想到這裡便是他也不由得有幾分小激動。
所以這一戰絕不能輸,否則自己這半年來的心血就付諸東流。
抱着這樣的態度,秦炎自然不會有半點輕忽,所以纔會一進房間就打坐,將精氣神都調整到最佳狀態了。
一個時辰後。
靜室外,“嘭”“嘭”兩下敲門聲傳入耳邊。
“什麼事?”
秦炎睜開眼眸淡淡的開口,不過其心中,其實已經有所預料了。
“楚公子,晚輩是侍女小紅,三位貴客到來,老祖宗十分歡喜,故而設下精美宴席,爲三位接風洗塵。”房門外,傳來一恭敬的聲音。
“果然如此。”
秦炎嘴角邊流露出一絲笑意,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稱爲公子,倒也不以爲意,推門走了出去。
房門外,站着一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低着頭,一臉恭敬的神色,她身上沒有法力波動,只不過是一凡人而已,不過卻學了一些武功,眉宇間隱見幾分英氣。
看見秦炎出來,忙斂衽爲禮。
“帶路。”
秦炎也不囉嗦,從他的眉宇間更看不出任何喜怒。
“是,公子請隨我來。”
小紅站起,蓮步輕移,帶着秦炎向外走去。
迴廊曲折,穿過一棟棟華美壯麗的建築,一路上,都不乏顧家的子弟向他問好行禮。
秦炎也不由得嘆了口氣,顯然這些普通的弟子,還不知道即將發生的變故,更不曉得他們老祖因爲與魔修勾結,整個顧家已是大禍臨頭。
他面孔微微上揚,擺出一副高傲之色,也不同那些人搭理,就這樣,走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他們來到一異常華美的建築。
而建築前面,站着一頭髮花白的老者,做文士打扮,一臉和氣的神色。
看見秦炎,立刻滿臉笑容的迎上來了,拱手道:“這位想必便是楚舟楚公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這麼年輕修爲便如此了得,真是羨煞旁人,在下顧懸風,見過公子。”
對方不僅熱情,而且將姿態擺得很低。
秦炎眉頭一皺,隱隱覺得有點不妥,但也說不清是爲什麼,但很快他就恢復了常色,微笑着還禮,與對方閒聊了幾句。
“公子請上座。”
顧懸風親自將他迎接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巨大的廳堂,容納數百人也不成問題,雕樑畫棟,十分的壯麗,而在殿宇中,已擺好了幾張木桌,也都是用紫檀木所築,顏皓與柳舒梅已經先到了那裡,見秦炎進來,微笑着同他示意。
而顧家作爲此地的東主,作陪的人卻是不多,除了顧氏三老,便只有七八名修仙者。
偌大的廳堂,顯得空落落的。
秦炎越發的覺得有點不妥。
那感覺說不清楚,但還等不及他多做思索,一旁侍者便開始了唱諾:“老祖到。”
話音剛落,一陣仙樂傳入耳朵,而踏着那絲竹之聲的節拍,一鬚髮皆白的老者,從另一邊入口,緩緩走了進來。
他穿着十分華麗,然而渾身上下,卻透出一種枯敗的氣息。
秦炎曾見過不少年紀不小的修士,雖鬚髮皓然,卻龍行虎步,童顏鶴髮精神矍鑠。
與眼前這位相較,那是大大的不同。
畢竟天道自有其規則,身爲築基級別的修仙者,兩百餘歲差不多已是其壽元的極限了。
而這位顯然已是時日不多,所以纔會同魔修勾結,玩那鋌而走險的把戲。
只要殺了他,就能完成試煉,獲得真傳資格,順利得到夢寐以求的築基靈符。
秦炎心中激動。
但很快又壓下這份急躁的心情,同衆人一起,對着顧家老祖行了一禮。
飯要一口口吃,現在還沒有徹底撕破臉皮,那就要耐着性子繼續演戲。
“罷了。”
顧家老祖擺了擺手,算是回禮。
“三位小友遠道而來,顧家蓬蓽生輝,懸空、懸鬆、懸風,你們代老夫敬三位小友一杯,他們前途遠大,以後我顧家還要麻煩三位小友多多照拂。”
“前輩太客氣了。”
秦炎三人連稱不敢,緊接着顧氏三老卻已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人人的手裡都捧着一個酒杯。
站在秦炎面前的,是一頭髮花白的老者,顧懸空,他是三老中年齡最長的一個,但修爲也不過煉氣七層罷了。
“楚舟小友,還請滿飲此杯。”
“多謝。”
秦炎拱手爲禮,亦將酒杯從身前的桌子上拿起,臉上分毫異色不露,而顧懸空的臉上也滿是和善的笑容。
乍一看賓主盡歡,然而就在這時,卻發生了出人意料的突變。
秦炎猛然一拳砸向對方的頭顱。
動作快如閃電。
出手前卻沒有半分徵兆,甚至臉上還維持着剛剛那和善的笑容。
“嘭!”
這麼近的距離,對方根本無處可躲,甚至絲毫反應也無,被秦炎這一拳,狠狠的砸翻在地。
而且這並不是孤例!
在他出手的瞬間,顏皓與柳舒梅也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鐗,一時間血光迸濺,顧氏三老已全被打翻。
俗話說宴無好宴。
三人原本的打算,就是斷其手足,然後再合力對付顧家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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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什麼時候出手,原本還需要斟酌,那對方一上來,便給他們敬酒。
開什麼玩笑,誰知道你在酒中有沒有下毒?喝酒當然是不可能喝的,那唯一的選擇,便是立刻翻臉動手。
三人說不上心有靈犀,但作爲內門翹楚,自然還是有着不錯的判斷力,於是不約而同的做出了一樣的選擇。
然後便有了現在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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