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人,是我。”門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韓玉聽後開了門,飛天猴直接閃身進了屋。
韓玉四下看了一眼,關上的房門,看到飛天猴正恭敬的站在一旁,便問道:“事情辦妥了嗎?”
“大人,那老鬼騙我!”飛天猴立即哭喪着臉說道,然後拜倒在地大聲的說道:“大人救我!”
韓玉給他倒了一杯茶,坐在一旁問道:“你將事情原原本本給我說一遍。”
“小的按大人的要求,去了那蒙城。進了蒙城很快就打聽到了一品居,也和掌櫃的對上了話,然後我就被帶到了地下密室。裡面有一個老頭,問我宗阜的情況,小的也就照實說了。那人便交給小的一個布袋,又給小的下了一道符咒。”
飛天猴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那人說這道符咒只有宗阜能解,小的一開始也沒當一回事,讓在五天前就覺得渾身難受,一日比一日難忍,昨夜痛的小的一夜都不曾入睡,還求大人救我!”
飛天猴的眼珠子亂轉,跪倒在地說道,韓玉聽到小布袋眼神一亮,然後說道:“布袋拿來我看看。”
飛天猴猶豫了,那種鑽心的痛苦他也不想再來一次,將那小布袋交給宗阜說不定還能解了這符咒。
“大人,這....”飛天猴跪在地傷風不再言語,韓玉從懷中拿出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飛天猴頓時眼睛放光。
韓玉又轉身,從一個箱子裡拿出了十根金條,壓在了銀票上,淡淡的說道:“這些夠了麼?”
“夠了夠了!”飛天猴一把將銀票摟進了懷裡,又將這些金條揣在身上,從鞋子裡拿出了一個小布袋,雙手遞給了韓玉。
韓玉也不嫌它的腳臭,拿起儲物袋法力探了進去,看到裡面的東西也樂的眉開眼笑。
“大人,小的這符咒....”飛天猴眼巴巴的問道。
韓玉將儲物袋收入了懷中,也有些好奇,便說道:“我來看看。”
飛天猴大喜,將身上的衣衫脫去,轉過身子,韓玉看到他的背上有一個猙獰的鬼頭!
韓玉的修爲尚淺,這東西並不認識,到這鬼頭猩紅的鬼眼還是嚇了他一跳。
正巧他剛剛在這儲物袋中也看到一打符紙,韓玉背過身去拿了一個符籙,這鬼頭的模樣和他背後相似,但鬼眼是閉着的。
韓玉拿過一張對那飛天猴問道:“是不是這種符籙?”
“對對對!”飛天猴看着符籙有些害怕,連連點頭問道:“韓大人可否有破解之策?”
“你先回家看望你妻兒老小,我明日給你答覆。”韓玉思量了片刻說道。
飛天猴聽了也覺得有理,他現在有了銀錢,再也不用去做飛賊的勾當,帶着妻兒隨便去哪裡都可以當個富家翁。
飛天猴出了門,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韓玉過了一會兒也出了門,他去了那地牢之中。
那獄卒看到韓玉進來,連忙將他引到了牢房之中,打開了鎖就離開。
宗阜這些天過的不錯,每日都有酒菜,面色也紅潤的很多,當看到韓玉進來,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自然,但很快掩飾了下去。
“宗道友,進來如何?”韓玉坐在乾草上,笑着問了一句。
宗阜也知道這小狐狸的陰狠狡詐,一個不如意就將他送入地牢,所以趕緊起身說道:“承蒙大人照顧,小的過的還行。”
“今天來是有事請教。”韓玉從懷中拿出了畫着鬼頭的符籙說道:“我前幾天在一戶人家找到了這張符籙,感覺稀奇就拿了過來,你可知是何物?”
“小的不知!”宗阜搖頭說道。
韓玉見宗阜面色如常,心裡暗道這老狐狸現在越來越聰明瞭,說假話一點都看不出來,但他不假思索的回答卻是最大的破綻。
“哦...”韓玉拿起符籙又看了幾眼,撓了撓頭說道:“既然不知,那我就拿宗道友做個實驗,替我測試一下如何?”
“啊,韓道友不可!”宗阜聽了這話,嚇的臉色蒼白,趕緊擺手說道:“給在下一點時間,我好像記得此物!”
緊接着這老傢伙裝作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樣,過了片刻忽然一拍腦袋說道:“我記起來了,這是爆血咒!”
“爆血咒?”韓玉嘴裡嘀咕了一句,然後問道:“詳細說說。”
“這爆血咒對我等修士來說沒用,是一種專門針對凡人的符咒,爆血咒能將凡人的氣血翻騰,讓他們生不如死,是修士懲罰凡人的一種手段!”
“哦,這種符咒可有方法解除?”韓玉來了興致,假意好奇的問道。
宗阜點了點頭說道:“這種符咒是專門針對凡人,只要是煉氣六層修士在鬼眼睜開之前將靈力注入凡人體內,此咒立即消除!但若是鬼眼已經半睜,就需請築基期的修士了。”
“若是鬼眼已全部睜開又當何解?”韓玉見他沒說全,又追問道。
“那鬼眼睜開之時,那凡人全身血液沸騰,會七竅流血而死,神仙下凡都不得救。”宗阜生怕韓玉拿他來做實驗,將爆血咒的一切通通說了出來。
“那如何這種符咒針對一層的小修士又會如何?”韓玉扔在追問。
“韓大人,就算一層的修士也有法力,爆血咒只要接觸法力就不頂用,想要控制修士則需要更加高超的符籙。傳聞有的靈符能控制築基修士,我也不知真假。”
“行了,我知道了。”韓玉點了點頭,走出了牢房,宗阜鬆了一口氣,要剛剛韓玉將符籙用在他身上,那可就要命了,那爆血咒的恐怖,想想就打了寒顫。
韓玉回到縣衙,一直等到夜深人靜纔拿出了儲物袋,將裡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幾瓶療傷的丹藥,幾打爆血咒,還有數十顆靈石,一個古色古香的木盒,裡面放着一顆龍眼大小的碧綠丹藥,還有三瓶小元丹,還有一封秘信。
韓玉將一瓶所有的東西轉移倒另一個儲物袋中,拿出空瓶倒出了一顆小元丹,以及那一封密信。
這筆密信總有有兩頁紙,韓玉將這封信讀了兩遍,然後點了蠟燭,將這封信化爲了灰燼!
趟在牀上,韓玉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這封信的信息實在是過於巨大,韓玉這練氣二層的小修士如果貿然插手,連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讀了那密信,韓玉也知道那那木盒中的丹藥喚作“斷續丹”,如果宗阜服了這丹藥,被破壞的丹田能在藥力下緩慢癒合,副作用就是要封閉一個靈竅,修仙之路更爲艱難。
韓玉有些後怕,要是飛天猴沒來找自己,將這布袋交給宗阜而自己不知,很可能會被悄然恢復實力的宗阜殺死。
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韓玉又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沒想到他背後的實力如此強大!
這躺在牀上輾轉反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當聽到雞鳴聲立刻驚醒。
這心中雜事紛多,韓玉放下了心中的雜念,兩隻手拿着靈石默默的吐納這天地靈氣。
太陽初升,韓玉先去訂了一個木箱,吩咐過一個時辰便來取,隨後去那青樓找到了歐陽城。
“公子,今日該出發了。”韓玉先去找了老鴇付了銀錢,隨後去包廂找到了纔剛剛醒的歐陽城。
聽到去礦場歐陽城就滿心的抗拒,但韓玉和他說道:“若是那李浩修書一封,去告知城主,公子你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這歐陽城怕那老城主害怕到了骨子裡,聽到這話只能答應出發,韓玉又去客棧詢問了侍衛,並說今日一起前行。
緊接着又去見了譚大人,提出了告辭,兩個人又說了一番話,等那店內將木箱送過來,韓玉讓獄卒擡起了大牢。
“韓大人,你這是幹什麼!”宗阜看到韓玉擡着大箱子進了牢,當即嚇了一跳驚慌的問道。
韓玉示意牢頭將他綁起來,很快宗阜就被五花大綁,這些獄卒常年做這種事,扣的都是死結,根本掙脫不開。
韓玉打開了箱子,無奈的說道:“我也想向道友請教更多的知識,無奈城中催促,只能將你押往礦場。”
“你說話不作數!”宗阜驚恐的大叫,還想說些什麼一個獄卒在他嘴裡塞進去一塊破布,又將突然的嘴封了起來,只留下鼻子呼吸。
韓玉直接關上了箱子,上好了鎖,將獄卒幫忙上了馬車,讓歐陽城上了另一輛馬車,兩個人去鎮口匯合。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礦場,這一路上倒也風平浪靜,在車上睡了三夜來到了礦場。
此時的礦場已經大變樣,在外圍修起了幾座高大的建築,無數凡人礦工從這幾座建築中進進出出,外圍則是低矮的帳篷。
一行人跟着來到了一幢高大的建築前,進去後找到了一個建安城的管事。
這管事也就四十來歲,八字鬍,隨身都不離一個算盤,看到歐陽城拱手說道:“少爺,我等你已經好久了,您在不來,我這攤子就沒辦法辦了。”
歐陽城看到管事也是眼睛一亮,驚喜的說道:“胡叔,你不是被我爺爺派到邊疆,這麼在這兒!”
韓玉見兩個很是熟絡,也客氣的說道:“胡管事好!”
“想必這位就是韓大人吧。”管事的也朝着韓玉拱手說道:“韓大人此番辛苦!”
兩個人聊了幾句引起了李浩和李鳶不滿,胡管事急忙賠笑着招待兩人,這老城主可是交代了,要特殊照顧。
胡管事和兩人說了幾句,將兩個人引到了別處,歐陽城不屑的說道:“不就是有靈竅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韓玉摸了摸鼻子,沒有坑聲,那胡管事足足一個時辰還沒有人影,歐陽城看着那些礦工,想起三年無聊的時光,心情很是煩躁。
又等了半個時辰,那胡管事才趕回,嘴裡賠罪道:“公子,韓大人,剛剛小的將他們帶往仙師處,耽誤了一些時間,還望兩位莫怪。”
韓玉含笑表示沒事兒,歐陽城卻不耐說道:“胡叔,趕緊帶我們去住所,我一直奔波太勞累了!”
那胡管事隨手喊了兩人,將歐陽城的包裹拿上,準備帶他去住所,但韓玉卻擺擺手:“公子先去,我在此處等候,我還有事需請胡叔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