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瑩瑩氣得臉都白了。
安瑩瑩氣得臉都白了。
但是,她卻不是一個輕易就被擊倒的人。
所有輕視的目光,她在孤兒院的時候就嘗得太多,當年,她騙走了安初夏,騙走了李修女,憑着她的演技,讓安爸爸安媽媽相信了她纔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那天開始,無論她遇到再辛苦的事,她都要保住千辛萬苦換來的幸福生活。
所以,她現在就算氣得想殺人,很快就意思到這裡是閆少帝的地方,她在這裡鬧得太厲害,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
她的情緒冷靜了下來,說,“我不會走,帝哥哥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我是他的未婚妻,有資格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我要陪着她。”更重要的一點是,她纔不給機會安初夏陪帝哥哥,讓他們的感覺繼續發展下去。
她恨極了安初夏。
菊姐說,“少爺有我們照顧,也有安安照顧,少爺生病的時候脾氣很壞,你是千金大小姐,可能受不了,請你離開吧,少爺醒來的話,我會告訴他你曾經來過的。”
安瑩瑩臉一冷,“你口口聲聲說有安安照顧,難道我是未婚妻,就不能進去,不三不四的女人就可以進去?難道你接受得了自己的老公被別的女人照顧嗎?”
菊姐和安初夏的驟色一變。
倫理一般上了檯面,安初夏確實是他們之間的第三者,普通人都接受不了當第三者的人。
但,菊姐不是普通人。
她不認識安瑩瑩,知道少爺有個未婚妻,少爺卻從來沒有帶回這裡,安安是少爺唯一一個帶回來的女人,也是唯一一個讓少爺特別對待的女人。
她冷冷地說,“自己的未婚夫也管不住,那是你的能力有問題,我可不會像你那樣,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下次我再看見你打我們家的安安,小心我用鏟子敲你的頭。”
安瑩瑩說,“你現在儘管神氣,我發誓,將來一定要將你趕走。”
轉氣,氣沖沖地上車,車呼地一聲倒退,又呼地一聲消失在他們的面前,車和主人一樣,蠻不講理地冒着黑煙。
安初夏苦笑,“菊姐,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若不是我,你也不會得罪安瑩瑩。”
菊姐望着她半腫的臉,還有一條淺淺的血痕,驚呼,“安安,你的臉在流血,又腫起來,快進來,我幫你處理一下。”
安初夏摸了摸臉,剛剛被打得臉麻麻的,沒有感覺到臉在流血,看了看指間的血,想到安瑩瑩戴着鑽石戒指,她剛剛還故意地反手摑她,力道不但加重,鑽石還可以劃傷她的臉。
看着菊姐緊張的樣子,連忙說,“菊姐你別擔心,我不痛,真的不痛,皮粗肉厚的,這些只是小事。”
“傻孩子,快進來,我煮個雞蛋幫你燙一燙臉,腫起來怎麼上班呢。”菊姐是真心心疼安初夏,那麼乖巧,那麼惹人疼的孩子,性格像極了去世的太太。
明明兩個人都姓安,爲什麼剛剛那位就驕橫任性得讓人難以接受呢,少爺要娶那個女人回來的話,可不是要吃苦嗎?
最後,在菊姐的巧手之下,安初夏的臉消腫了一些,幸好傷口很淺,一下子就止血,她上了一些遮瑕霜,不注意的話,不會看見她臉上的異樣。
她回到公司的時
候,剛好兩點鐘。
忙了一個下午,又接到了蘇琪的電話,讓她下去回家吃飯,有個驚喜給她。
安初夏現在驚嚇太多,對驚喜一點興趣都沒有,她疲倦地說,“今天不行,他受了傷,我不放心。”
“安安,閆少帝真的受傷?原來報紙說的是真的呀?昨天中槍的人是他?那你呢?你沒事吧?安安?”蘇琪不由得擔心起來。
“我沒事。”一頓,努力平靜地說,“他救了我,受傷很重。”
“唉呀,閆少帝對你還真是好,報紙上寫得很模糊,所以我以爲又是狗仔隊爲賺銷量,胡亂造捏的。”
“嗯,公司還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受傷。”
“好吧,這個驚喜,改天才告訴你,安安,你真的喜歡上他了,是不是?他對你那麼好,比那個混蛋廖大偉好幾百倍,爲了救你連命都不要,安安,那種男人,真的值得你認真的。”
安初夏苦笑,“他有未婚妻的人,再好也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蘇琪怪叫,“什麼沒有關係?你們都睡在一起了還說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種關係遲早會結束的,明白了嗎?”
“安安,我現在才知道你的思想是這麼的開放,一個睡了你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的男人,你居然說你們沒關係?再說,他救了你,救了你耶,你真的捨得嗎?”
紀姐這時候走過來,用手指敲了敲玻璃桌。
安初夏連忙道,“小琪,我不和你說了,改天回去再說。”
站起來,微微一笑,這一笑,牽扯了臉,有些疼,“紀姐,什麼事?”
“初夏,閆總是不是受傷了?昨天你們是不是在一起?”
安初夏緩緩地搖頭,“沒有,我不知道。”
紀姐輕嘆息一聲,“初夏,我們都知道閆總對你很特別,他過去的女人多不勝數,卻沒有一個是長久的,唯獨對你,他將你留在身邊,這點意義,我們都懂,可是閆家是不會接受你的,所以,你最好離他遠一些,我是爲了你好。”
她輕輕地笑了,“紀姐,我的私事會處理好,不會影響到工作的。”言外之意,她和閆少帝之間的事,閒人不必理。
當初在公關部的時候,大家都知道紀姐對閆總的着迷程度。
紀姐是爲了自己好,還是爲了她好,心知肚明。
安初夏只是善良,不想多惹事,不代表她就是笨蛋,一次又一次被人捉弄,一次又一次被人利用,她早就知道人心太複雜,特別是大公司的人事關係,她不再幼稚得以爲紀姐是真心爲她着想。
紀姐臉色微微一變,沒有想到現在的安初夏已經不是那個剛進公司,沉默寡言吃了虧也默默走開,看起來像是沒有什麼主見的女孩了。
回到別墅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
菊姐的男人看見她回來,那張可怖的臉難得浮起一抹笑意,不過請相信她,他不笑比笑,善良多了。
一進屋,菊姐似乎鬆了一口氣,小跑過來,對她說,“安安你可回來了,少爺發脾氣很厲害,傷口弄傷了,流好多血,阿克醫生纔剛剛走,我們夫妻被阿克臭罵了一頓,說我們不會照顧傷患。”
安初夏訝異,“他爲什麼發脾氣?”
菊姐像有
難言之隱,沒有回答這話。
然後安初夏發現菊姐的左手被紗布包着,像受了傷的樣子,問,“菊姐,你的手怎麼了?是不是煮菜燙傷的?”
菊姐訕訕地笑,還是不回答。
初夏恍然,繼而氣憤,“那混蛋弄傷了你?他是不是瘋了?”菊姐那麼好的一個人,他怎麼可以這樣粗暴地對待,太可惡了。
菊姐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李修女、小琪、小諾之外,對她最好的人了,安初夏感覺到她對自己的真心疼愛,從小缺少父母愛的安初夏真心喜歡着菊姐。
李修女也疼她,但是那種規規矩矩的疼愛,教她做人的道理,不希望安初夏因爲父母搞錯了親生孩子而變成一個偏激的人;
而菊姐,根本就是真心疼她,不管她做得是對還是錯,她都一併疼愛到心裡去,讓初夏覺得着一種溫暖的保護。
“安安,不是這回事,少爺不是故意的,他是擔心你……”
初夏睜大了清澈的眼眸,不可思議,“就是因爲我上班去,所以他就無理取鬧?”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她將包包準確無誤地扔到了沙發上,然後衝進了閆少帝養傷的房間,沒有人。
菊姐說,“少爺回他的睡房去了。”
安初夏一看,裡面該砸都砸了,根本沒辦法睡,當然要回睡房去。
菊姐拖着生氣的她,似笑非笑地說,“安安呀,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我很開心,我和我男人沒兒沒女,我對你就是越看越喜歡,不要爲這事生氣了……”
安安纔不管那麼多,欺負她,可以,欺負她疼愛的人就不可以。
她噔噔噔地跑上了二樓,推開門,看見閆少帝裸-露着上身,蜜色的肌膚,肩膀上扎着刺眼的紗布,手握着最先進的掌中電腦,不知道和誰在說話,說的是意大利語,安初夏聽不懂。
她狠狠地瞪他一眼,意思就是讓他結束說話,她有很重要的事對他說。
閆少帝淡淡地睨了他一眼,繼續用意大利語和對方說話,“那顆子彈在S市是沒有的,S市的軍火全部要經過我們龍門,你是歐洲最大的軍火拆家,知道誰曾經買過那類型的子彈嗎?”
“帝少,不是我們不幫你,而是行有行規,我不能出賣……”
“你的意思是,寧願得罪我,也不得罪一個想殺我的人?”
“沒有,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這子彈我看了一下,是最新品種,我們都沒有拿到貨,那傢伙應該另外有門路,我幫你查查,儘快回覆你。”
結束了對話,他放下掌中電腦,犀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表情一沉,“你的臉怎麼了?”
她下意識捂着了被打的臉,沒有想到又腫了起來,難怪他一眼就看出來異樣,“我的臉不關你的事,閆少帝你爲什麼發脾氣,砸爛了整個睡房?還弄傷了菊姐的手,實在太過份了,你這臭脾氣!”
他靜靜地坐着,望着怒氣衝衝的她,等她噴完了之後,才靜靜地再問一次,“你的臉,怎麼了?”
她沒好氣地說,“是你的未婚妻打的,這個答案你滿意了沒?”
“你今天爲什麼要上班?誰允許你離開這裡的?”漆黑的眸子染着怒火的色彩,這個蠢女人,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