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向晚清馬上把自己的情況告訴給陸石,陸石從電梯出來,繞着樓梯往下走,一邊走一邊說話。
向晚清手機掛斷,陸石已經停在樓梯口了,但他沒出去,一直等着向晚清離開。
向晚清是擔心被人看見纔跟着墨司南出去,出了醫院她就打算走,但墨司南就沒想把她放開,出門拉着就推進了車裡。
“開車。”上車墨司南吩咐,司機愣了一下,馬上把車子開走,而且依舊平緩。
向晚清靠在一旁,知道下不去也不掙扎,她要是繼續掙扎,傷的也是自己。
現在她還是有人權的,何況現在這樣子,陸石那裡去不了,回到家裡就要給媽媽擔心,跟着墨司南去他起碼吃不了她。
向晚清打定主意就在車子裡安靜的坐着,她不是恬噪的人,很多時候喜歡安靜坐着,朝着車子外面多看兩眼。
車子緩緩開在市中心的道路上,向晚清已經很久沒這麼簡單的對着外面看了,她也不記得,以前跟着爸爸出來是什麼時候了,她只是覺得日子過得好快。
車子安靜下來墨司南也在看向晚清,安靜下來纔想她。
比起小時候,他習慣了她現在這樣的,畢竟他一天天的等她長大。
車子停下向晚清恍然轉過來看墨司南,她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而且是吃飯的餐廳門口。
司機下車爲墨司南拉開車門,墨司南下車,司機忙着走到這邊爲向晚清把車門拉開,墨司南等着她下來繞過去看她。
向晚清想了想,她都這樣了,這男人還帶她來吃飯。
“疼麼?”現在看她的臉色很白,整個人都不好,他也覺得不好,從來沒這麼不好過。
一個人,短短的二十幾天,連一個月都沒有,她就能把自己弄成現在這樣,要是一年兩年,她要什麼樣子。
想起這些,墨司南一陣懊惱,就爲了一張結婚證?
“走吧。”墨司南溫柔的把手給了向晚清,想帶着她進去,向晚清卻沒把手給他,她也不想和他鬧,有什麼爭執,但她現在真的有點不舒服,傷口疼是一方面,也沒什麼力氣。
向晚清的大姨媽如期而至,這也是爲什麼醫院一口咬定她貧血的原因,到底貧不貧血不好說,但她身體確實不舒服。
墨司南看她實在不舒服,這纔沒有硬是又摟又抱的,就是拉個手都要看她願不願意,沒拉成只好帶着向晚清往餐廳裡面走。
向晚清跟在後面也是越走越沒有力氣,就跟要不行了一樣,感覺心跳的慢,呼吸也不順暢,而且眼花。
勉強走到餐廳裡面,聽經理和墨司南說話向晚清也不是很清楚,她是想和墨司南說不舒服的話,但沒等說出來就有沒力氣了,墨司南在前面走,她就把手擡了起來,墨司南轉身的時候她就撲了個空,手落在了墨司南的身上。
墨司南轉身將她摟住了,低頭看着,人確實有點不對勁。
手臂向裡圈着,墨司南的臉色也跟着不好:“難受?”
向晚清想要離開墨司南,沒離開搖了搖頭,墨司南皺眉:“那怎麼了?”
向晚清半天說了一句話:“沒什麼。”
“……”向晚清也不清楚說什麼。
墨司南正巧身上的電話響了,一邊接電話一邊帶着向晚清朝着裡面走。
“我也到了。”電話是墨司寒打過來的,問墨司南什麼時候到,人都到齊了,就等着墨司南了。
進了電梯墨司南把手機收了起來,向晚清勉強離開站在墨司南的左邊,他看她就是在硬撐,眉頭就皺的更深。
從電梯出來墨司南朝着外面走,先看了一眼向晚清,向晚清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跟了出去,臉色是越來越白。
墨司南出來把手放到了向晚清的腰上,向晚清這次沒掙扎,跟着去了包房裡面。
推門而進,包房裡面坐着幾個人,向晚清根本沒有力氣看清,眼前迷迷糊糊一片渾濁差不多。
進門她也沒說話墨司南把她安排在哪裡她就坐在了哪裡。
墨媽媽一眼就看出來了,向晚清有些不對勁,受傷了頭上,腿上,還有手臂上面,這是怎麼了?
起初看見人還喜出望外,這都一個月沒動靜的人了,忽然又有動靜了,墨媽媽自然是高興。
但這臉色確實太差了,肯定擔憂。
“清清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墨媽媽問她,她搖了搖頭,沒什麼意識。
“那怎麼受傷的?”墨媽媽問這句向晚清可是聽清了,脫口而出:“摔的。”
“怎麼摔的?”墨司南臉色一沉,頓時難看起來,他開始問可不是這麼回答的。
墨媽媽白了兒子一眼,不讓他說話。
向晚清說:“龍鎮撞的。”
……
墨媽媽擡頭看兒子,墨司寒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白悠然淡淡的垂眸,若有所思,有意思。
“司南啊,我看你還是帶着清清回去吧,我怎麼看清清都不舒服。”自己的兒媳婦,墨媽媽不心疼誰心疼。
墨司南也沒說別的,起身把向晚清抱了起來,彎腰打橫就給抱走了。
人走了,包房裡安靜了一會,墨媽媽開始張羅吃飯。
墨司南出了門把向晚清就近送到醫院裡面去了,又做了一次檢查,說是貧血。
不過醫生說了,可能和生理期有關係,也不用太擔心,至於爲什麼昏昏沉沉,如果不是因爲太勞累,就是因爲出過車禍,造成了一定疲勞期,神經緊張有關係。
向晚清做了檢查人就休息了,一睡就是一天,打了針氣色也好了,墨司南才放心去躺了一會。
等睡醒了,都是第二天了,向晚清睜開眼看了看,才知道在醫院裡面。
病房裡面兩張牀,她睡在一邊,另外一邊睡着墨司南,似乎剛睡,睡的還很沉。
向晚清看看自己沒事了,就打算起來,但她剛一起來,就覺得忽悠一下,頓時臉上一陣熱,咬了咬粉嫩的嘴脣。
墨司南聽見動靜從一邊起來,睡着了就比較隨便,襯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釦子鬆了幾顆,自己分開了,人起來了就把結實的胸膛給露出來了,好身材也一覽無遺。
向晚凊臉紅氣短的,低着頭不看,眉頭更是伸縮。
“怎麼了?”墨司南一臉的奇怪,還不舒服?
下牀墨司南走了過去,就想坐下看她,結果他還不等坐,向晚清喊了他一嗓子:“不要!”
頓時,門裡門外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