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向晚清馬上溜之大吉,能從墨司南的手裡跑出來,向晚清心情大好,在出租車上面也高興幾分,司機看着後面這小姑娘,都忍不住的問:“這麼高興,考大學考上了?”
向晚清愣住,擡頭看着司機叔叔,和她爸爸差不多的年紀,難怪看她像是小姑娘,因爲高興,向晚清朝着對方笑了笑,燦然如花,司機愣了一下,挺漂亮一個小姑娘,這要是再過幾年,肯定更漂亮,身後追求的人一大把。
向晚清不說話,扭頭看着車子外面,車窗上面有她的影子,她穿着一件淺藍色的裙子,頭髮扎着,她長得確實有些瘦弱,被人誤會年紀小也都正常,不過她平常不是這樣,她喜歡把頭髮扎得低一點,再不怎麼笑,就合適她的年紀了。
司機把向晚清送到地方,下車向晚清對着司機笑了笑,付了錢回了酒莊,進門去看向媽媽,解釋了爲什麼沒回家的事情,向媽媽看向晚凊臉上腿上還有手臂上面都傷了,不心疼都是假的,但是心疼她也幫不上忙,只能叫她日後小心一點。
向晚清也沒說實話,她就說是不小心閃了一下,司機還算是好人,把她給送到醫院裡面,她住院手機摔丟了,纔沒打電話回來。
解釋清楚,向晚清還打算上班,富伯給她放假了一天,她只好休息。
躺了一會,向晚清正打算睡覺,墨司南人過來了。
聽見敲門,向晚清起來去開了門,結果門外提着果籃,帶着補品,墨司南站在門口站着。
門開了也不等向晚清說什麼,邁步進來,身後跟着隨行的司機,人送到轉身才離開。
墨司南進門把東西放下,朝着向媽媽看去。
向媽媽大致沒有太多的表情,女兒是她的,她可以不言不語,因爲女兒有權利選擇喜歡的,但她不是看不見。
墨司南主動說話:“您最近身體還好麼?”
向媽媽只是朝着墨司南笑了笑,目光看了一眼隨後進來的女兒,表現很平靜。
向晚清能說什麼,走到母親身邊坐下,順便請墨司南坐下:“請坐。”
墨司南坐下看她了一會,就用那種火熱的目光,看的向晚清眉頭皺着不自然。
房間裡挺安靜都不說話,墨司南只好解釋:“最近和清清鬧了一點矛盾,一直沒有來,是我的不對,還希望阿姨不要怪我。”
向媽媽的反應仍舊平平,好像不知道,又好像知道早就不放在心上,但她看了一眼女兒那邊。
“不是這樣,我和墨總說清楚了。”向晚清解釋,向媽媽就當真聽。
墨司南這時候說:“我們什麼時候說清楚了?”
“今天在醫院不是說好了,欠錢還錢,還錢兩清。”
“那是你說。”墨司南不悅,面冷心熱。
向晚清什麼都看不出來,也沒說話,看了墨司南一會,起身朝着門口走,出門她去外面等着墨司南,要把這事說清楚,墨司南起身就跟了出去。
兩人到了外面,找了個安靜沒人的地方,向晚清先開口:“你怎麼又來了?”
墨司南眉頭深鎖:“骨頭都來了?”
看她就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他怎麼就不能來了,煩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非要曲解我。”向晚清也很無奈,對着墨司南爲什麼都不能像是陸石那樣,有話好好說,說話的時候有什麼說什麼,別左右言他。
“難道不是?”墨司南冷着臉,一把想要掐死向晚清,她那麼氣人。
“不是。”回答的鏗鏘有力,弄得墨司南反倒下不去口了。
“我來只是想看看,你別一見到我就要和我劃清界限,我就謝天謝地。”墨司南這態度轉變的,他自己都意外,但要不轉變,也抓不住她的心。
回頭想想,其實她要的不多,不對她冷她就不冷,對她冷她就冷。
“那你謝天謝地吧。”向晚清轉身打算走,但剛轉身就被墨司南拉住了,他拉着,把人轉過來,嘆了一口氣:“我硬拉着你去結婚我是有不對的地方,可你在民政局說走就走的態度,你就沒有問題?”
墨司南來道歉,誠意他已經拿出來了,現在就等着眼前的人點頭了,問題是眼前的人越發的是不耐煩,而且那不耐煩的樣子,墨司南不煩。
人要犯賤,拉不回來,這話墨司南以前最不信,現在……
想笑,但看她還是收斂了幾分。
“我已經不記得先前那些事了,所以你也別提了。”墨司南這樣向晚清也不相信他,她現在就沒動感情的念頭。
“我不提?”墨司南那臉也是說沉就沉了,他要不提有些人能忘一乾二淨,憑什麼不提。
但向晚清根本不關心這件事情,反倒是要把墨司南早點打發了。
她就站在那,半天也不說話,等說話了就是要打發人的話:“要是墨總沒有其他的事,就先走吧,叫人看見影響不好。”
“看見?有人麼?”墨司南還巴不得給人看見,問題是這麼個地方沒人才煩人。
想了想:“工作的事想的怎麼樣了?”
墨司南最近工作排滿了,如果不把人放在身邊,就她這張臉,就算沒有勁敵,也不會省心。
向晚清搖了搖頭:“我不想去你那裡工作,我要好好想想。”
靠男人母豬都上樹,向晚清覺得這話很對,放到過去她根本不信,甚至是打死也不信,那不是有爸爸擺在眼前做榜樣麼?
別的男人怎麼樣向晚清不知道,但爸爸對媽媽和她卻是無與倫比,這也讓她對愛情有美好的嚮往,但當爸爸離開她和媽媽,離開這個人世,她就生出了一種念頭,男人不全是像爸爸一樣,能對一個女人,一個家好一輩子。
現在呢,向晚清不但更堅定了這種想法,她甚至覺得,全世界所有的男人加在一起,也不如爸爸一個男人好,像爸爸那樣的男人,早已絕世了。
至於眼前的墨大總裁,她高攀不起,還是請墨大總裁繞道吧,他們到底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有他的帝王之命,她又她的平凡之路,互不相干,也不用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