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石四五天都沒吃飯了,不吃不喝也不怎麼說話,埋頭一直在看網上的一些事情,要不就是在查資料,而另一邊律師事務所也在緊鑼密鼓進行。
林家越實在看不下去,拉了他一把:“你這是作死麼?”
是朋友林家越才說,向晚清叫人忍不住想要喜歡,他也喜歡,可比起陸石,他的喜歡真是不值一提。
陸石甩開手:“別管我,我沒事。”
“沒事你不吃不喝的給誰看?”林家越發火,用力推了一把陸石,陸石手裡的紙張都落到了地上。
林家越伸手去撿,發現一點不對勁的地方:“向陽集團?”
陸石擡頭看着林家越:“你知道向陽集團?”
“昔日的第一豪門,我就算孤陋寡聞,電視上也天天看,向晚清又是向家的大小姐,你真當我是白癡了。”林家越坐到陸石對面,陸石把自己收集的資料拿出來交給林家越:“這些你留着,幫我。”
“也不事錢,留着這些東西幹什麼?”林家越好笑,眉頭卻皺了皺。
“如果我出事了,就把這些資料交給龍鎮。”陸石說着開始整理,把電腦裡面的資料都刪除。
“你爲什麼那麼相信龍鎮?”林家越就不明白了,都是男人,他承認他的能力有限,但是龍鎮是龍家大少,龍家背景不純,他怎麼就那麼相信龍鎮。
再好的壞人,他也是壞人,骨子裡都是壞,憑什麼那麼相信?
陸石擡頭看着林家越:“只有龍鎮不稀罕向陽集團。”
林家越反應了一會:“昔日的第一豪門,肯定富得流油,龍家縱然叱詫風雲,不見得不在乎錢,何況他們這樣的人,靠什麼起家,難道不是勒索有錢人麼?
如果我的推測成立,龍家敲詐勒索不遂,那後果是什麼?”
“你的推測有可能,但是時間和地點都不存在關係,龍鎮也不是那樣的人,龍家老爺子年事已高,已經有些年不爲了錢的事情作奸犯科了。
龍家十年來,生意走上正軌,雖然一直保留着另外的勢力,但絕不是作奸犯科,他們是爲求自保。”
“自保弄的這麼大的動靜,騙誰呢?市長見了都要禮讓三分,我們局裡面,逢年過節都去走動的。
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麼?整個G市,都可能是他們龍家的人。”
“就因爲這樣,他們龍家不缺錢,相反,控制了這麼多年的黑白兩道,叫他放手不管……
亂,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帶來的是滅頂之災。
你在這個位子上面,抓的人不少,上面保護的好,設身處地想想,脫了這身皮子,沒有個靠山,你的下場好不好你也明白。”
陸石一針見血,林家越沉默了。
“什麼意思?”低頭林家越看了一眼手裡的資料。
“我相信龍鎮,同樣沒看錯你,這東西是你和龍鎮之間建立的橋樑,有了這個橋樑,你以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陸石起身站了起來,幾天不吃不喝,嘴脣開始乾裂,起身過猛差點暈倒過去。
“你行不行?不行別硬撐,去醫院的錢我給你出。”林家越真心着急,沒見過這麼糟蹋身體的人。
陸石穩穩,坐下:“我沒事。”
“你再不去醫院肯定有事。”
“聽我說。”陸石強硬,林家越不耐煩轉開臉:“嗯。”
“龍鎮是個很精明的人,他雖然總是漫不經心,但是能看穿所有人的心思,在他面前,你只要誠實,就會平步青雲。”陸石就跟臨終遺言一樣,讓林家越不痛快。
“你到底要幹什麼?”林家越不耐煩。
“記住我今天說的話。”
“爲什麼?”
“爲了小清,我走以後,你要幫她,不管你以後娶誰不娶誰,都要幫她,因爲你要報答我。”陸石說完趴在桌上,整個人暈乎乎的,閉上了眼睛。
林家越坐在陸石對面,還以爲陸石和他開玩笑,擡起手敲了敲桌子:“你怎麼了?”
陸石沒反應。
“我可不是嚇大的。”林家越有些擔心,起身站了起來,陸石還是不回答。
繞過桌子林家越把人扶起來,人暈了。
“擦!”林家越這個費事,把人弄到醫院去了,結果醫生一頓忙碌,還真是林家越花錢。
……
向晚清看着周圍,有些奇怪又去看墨司寒,他怎麼在這裡?
向晚清是從墨司南的別墅裡面出來的,她出來之後去找陸石,沒想到會遇見墨司寒,墨司寒把車子停下叫她上車,她走累了,而且前後無人,她只能上車,之後就被帶到了這附近的度假村。
“你和司南已經結婚了?”墨司寒雙腿翹着,手裡端着一杯咖啡,戴着一副黑色墨鏡,正一邊品嚐一邊回答,向晚清猶豫了一下:“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有沒有關係那是我的事情,還沒輪到你來問,你只要回答,是還是不是。”墨司寒的臉色因爲向晚清的不配合起了變化,向晚清只是笑了笑,回擊:“我又憑什麼告訴你。”
“這麼說就是結了?”墨司寒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拿起紙巾擦了擦嘴,一副儒雅姿態。
向晚清看來卻很想笑,物以類聚,白悠然不是什麼好人,墨司寒也好不到哪裡去。
向晚清沒回答,她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這附近一個人都看不見,偌大的咖啡廳裡面,竟然只有她和墨司寒兩個人,不知道墨司寒打的什麼主意。
“你想要我死。”向晚清一直沒有忘記墨司寒開車撞她的事情,而且是要將她撞死。
墨司寒微微一笑,俊臉上寒氣逼人。
“你很聰明,不過聰明之人往往命短。”
“這不是你要撞死我的原因,一定還有其他原因。”向晚清已經篤定。
“什麼原因是我的事,沒有必要告訴你。”墨司寒不以爲然,端起咖啡繼續喝。
“向家出事,你也參與其中,你手裡有向家的產業,是不是?”向晚清看着墨司寒,墨司寒完全沒反應,事先好像知道向晚清問他一樣,只是勾起薄薄脣角笑了笑,不置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