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放下墨司寒看着向晚清,擡起手將臉上的眼鏡摘掉放到一邊:“向陽集團破產,數百億的資產流向各處,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
“你應該做的事情?”向晚清好笑:“你應該做的就是趁火打劫?”
“可以這麼說。”
向晚清愣了一下,餘下不說話。
墨司寒繼續端起咖啡喝咖啡:“你這樣的女人……”
向晚清看去,目光兇狠,像是一隻小豹子要發難。
墨司寒笑了笑,起身站了起來:“這裡是一千塊錢,我只能把你送到這裡,去哪裡看你自己了。”
起身,墨司寒拿了眼鏡走人,向晚清低頭看着墨司寒施捨乞丐一樣扔下的一千元錢,拳頭緊緊握着。
“你的錢拿走,我不要。”向晚清雖然現在什麼都沒有,但她還有骨氣。
墨司寒走了一半,人停在前面,轉身看着向晚清,走回去拿走了一千元錢,隨手扔給走來的服務生:“分了吧。”
服務生連忙道謝,看了一眼向晚清,真是不識好歹。
不過這麼漂亮的人,跟誰一晚也不止這個數。
服務生收了錢,來到向晚清的身邊:“請問小姐還有什麼需要的麼?”
向晚清知道,服務生是在趕她走。
她也沒有猶豫,起身站了起來,邁開步朝着咖啡廳的外面走。
出了門向晚清把衣服裹了裹,這時候的天很冷了,到處都透着蕭瑟。
都怪墨司寒,一定沒安好心,把她大半夜的弄來這種地方,萬一遇上心懷歹意的人,她就麻煩了。
爲了不出事,向晚清朝着遠點的地方走,她想去人多的地方,最好有火車站之類的公共場所,起碼能打電話。
向晚清一路朝着前面走,一路快步小跑,天氣冷,這樣會暖和一些。
但她沒有力氣,跑了一就沒有體力了,這時候有幾個年輕人過來,看見向晚清朝着向晚清嘻嘻哈哈的走,嚇得向晚清忙着跑,就跟後面給狗追了一樣。
看向晚清跑的那麼快,一邊跑一邊喊救命,那幾個人覺得不好,也就不追了。
跑了一會,向晚清停下,發現已經跑到人羣密集的地方了,但她來的是什麼地方他還有點搞不清楚。
向晚清勉強站在一根柱子下面,利用北極星判斷了一下位置,走到一家醫院門口,邁步走了進去,打算找個地方歇一會。
“我能打個電話麼?”向晚清跟前臺的導診說,導診看她很可憐,把自己的手機給了她,她纔打了這個電話。
陸石那邊睡着了,林家越也在一旁躺着,陸石手機響了林家越起身坐了起來,陸石也坐了起來。
“誰的電話?”林家越也盼着,向晚清自己把電話打過來,要不然真要‘屍’沉大海了!
陸石坐起來,看到是個陌生號碼,但還是接了電話,打了針,也吃了飯,陸石身體現在勉強撐住。
“我是陸石,你是哪位?”陸石現在最害怕的,是人落在了什麼人的手裡。
“陸石,我是小清,我在醫院裡面,你來找我,我回不去,身上沒錢了,打車也沒人給我打。”
向晚清這次是真的很狼狽,她也不是沒試過打車去找陸石,但是半夜她不敢,在外面有幾個司機看見她都躲着,她打不到車子。
“你在哪裡,手機是誰的?”陸石掀開被子下牀,林家越那邊喊:“你瘋了?”
陸石回頭看他,叫他不要說話。
林家越擡起手打了個好的手勢,表示他可以不說話,但是輸液怎麼辦?
“手機是醫院導診的,這裡是仁心堂醫院。”向晚清回答,看了看身後導診。
“把手機給她。”陸石一邊說一邊擡起手解開了輸液的針頭,直接拔了出去,血順着血管噴射了很遠,林家越雙眼瞪圓:“你真他媽是瘋子。”
說完林家越撲了上去,趴在牀上給陸石按着針眼,血纔不流了。
向晚清此時把手機給了對方,對方接了電話。
陸石聲音極富低沉磁性,連日來的不吃不喝,讓他的聲音也沙啞許多,但聽來卻很有獨特魅力。
先是笑了笑,客氣道:“小姐貴姓?”
“我姓蘇。”
“蘇小姐,我是你剛剛打電話那人的哥哥,我有件事和你商量,我妹妹是遭人綁架逃出來的,你能把手機借給我用下嗎,先給我妹妹用,我給你發五千紅包,這個號碼你記一下,我叫陸石,是律師,我現在就過去,你只要把手機放在我妹妹那裡,讓她和我保持聯繫,你們周圍人應該很多,你看着她,手機也丟不了,行麼?”
陸石聲音如此好聽,還是給錢的,導診一聽是個律師,她要是能認識,也是釣上金龜婿了,想也不想,當即答應了。
“我這就往你的銀行卡里轉錢,你把卡號給我。”陸石問道,對方愣了一下,但還是說了卡號,畢竟每個月她也不過兩千多快的薪水,一下子多了兩個月的工資,不要白不要。
對方說完,陸石立刻轉錢過去,兩分鐘沒有,錢到了銀行卡上,手機裡發出訊息。
導診眉開眼笑的,這是走了狗屎運了。
“蘇小姐,你把手機給我妹妹,我現在已經趕往仁心堂醫院了,我到了那裡,還會給你五千的酬謝費用,而且十分感謝你。”
林家越一旁眉頭深鎖,好傢伙,這就不是個花花公子,這要是,全天底下的女人都騙光了。
可話說回來,騙了這麼久,爲什麼沒把向晚清騙到手?
“那我把手機交給你妹妹,你也不用很着急,手機是滿電。”導診說完把手機給了向晚清,引來周圍一羣人的羨慕,有這樣一個哥哥,真是幸運。
向晚清把手機接了過去,放到耳邊和陸石說:“陸石,你什麼時候能過來?”
“我很快,已經上車了。”陸石開林家越的車子,林家越要開,他把林家越轟了下去,林家越只好坐在副駕駛上面。
“嗯。”向晚清答應着,如釋重負,她也很累了。
但就在這時候,從前面走來一個穿着厚實大衣的女人,她的腳上穿着黑色裘絨鞋,向晚清不由得擡頭看她……白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