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京城?看來他是真的走了,心中莫名的有些失落,問道:“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嘛?說不定他是藏在京城中,而你不知道呢。”
“你說他在京城中?怎麼可能!他既然在京城中幹嘛不理我啊?是不是朋友啊!”郭絡羅涼鳴氣鼓鼓的說道,隨後又四處看看,問道:“林義不會現在就躲在屋頂上,看着咱倆吧?”
“很有可能。”榮壽笑着說道,反正他能嚇自己,自己還不能嚇他嘛?而且看他的表現可以確定他不知道林義在京城中,那麼就極有可能林義是確實不在京城中的。
郭絡羅涼鳴放出內力去探查,然而感受不到四周有強者的內力,就算是林義若自己想探查,那還是可以探查到的,看向榮壽說道:“你逗我!這根本沒林義。”
“我說有可能,又沒說一定在。”榮壽看着郭絡羅涼鳴說道,也大概知道這郭絡羅涼鳴的武功應該和林義還有蘇澈的不相上下,那麼白爾達溫嵐的武功自然也和他們是一個級別的了。
感覺自己被眼前的人玩了,不過和她在一起還挺有趣的,笑着說道:“難怪林義和白爾達溫嵐都爲你神魂顛倒的,我覺得你雖然姿色平平,不過你人還是挺有趣的。”
“呵呵。”榮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我還要謝謝你的誇獎了。”
“好說好說。”郭絡羅涼鳴一臉隨意的擺擺手,看着榮壽說道:“咱們交個朋友吧,跟我去玩好不好?”
“玩什麼?”榮壽看着眼前的人皺眉問道。
聽榮壽問,就覺得有眉目,立馬笑的像是一朵花一樣,說道:“當然是帶你去見見世面了啊,你不是冒充風月場所的姑娘嗎?那你有沒有去過風月場所啊?”
立馬一臉黑線,誰要去那種地方啊?還是和這麼個傢伙,馬上厭惡的說道:“不要!我一女子去那種地方幹嘛?”
“你可以扮成男子的嘛,陪我去喝酒,看美人。”郭絡羅涼鳴笑着說道。
“不去!”榮壽果斷給出兩個字,讓人認出她扮成男人和有名的花花公子去風月場所,那她的名譽還能在?不被唾沫星子淹死纔怪。
看榮壽拒絕的如此直接,不由的有些犯難,然而靈機一動,便笑着說道:“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我告訴你我和林義是怎麼認識的,以及他身邊都有哪些女人,怎麼樣?”
榮壽眉頭微皺,這人的話可信嘛?問道:“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郭絡羅涼鳴拍着胸脯說道,看榮壽這樣就覺得有希望,笑着說道:“你放心,換上男裝,帶上面具,沒人能夠認出你來的。”
“我這沒男裝,也沒面具。”榮壽看着郭絡羅涼鳴說道,她這是有面具呢,不過那是林義給自己的,自己戴出去,免不得被人誤認爲是閻王怕,或者說是閻王怕的同黨,所以不嫩戴啊。
郭絡羅涼鳴笑着說道;“這些都好說!我給你弄!”
“我酒量很差的,而且我這人喝醉了愛胡鬧,耍酒瘋。”榮壽一臉很眼熟的說道,然後笑着說道:“不如就在這喝吧,就算喝醉了,也不用你送我回來。”
“喝醉了有我!我樂意送你回來。”郭絡羅涼鳴笑着說道。
榮壽忍不住翻白眼啊,不想去,可是很想知道林義到底是怎麼和這個花花公子認識的?身邊又有那些人?他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現在早已經將警告過的那句忘記林義,給拋到腦後了。
看着思考的榮壽,郭絡羅涼鳴繼續笑着誘哄道:“我可是說話算話,我一定會告訴你林義身邊有哪些女人,又和我是怎麼認識的哦。”
“好!”榮壽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
“那走!”郭絡羅涼鳴說着就要用輕功離開,飛到屋頂之後,轉身看向站在原地的榮昊說道:“走啊。”
榮壽聳聳肩說道:“我不會武功啊。”
“麻煩。”郭絡羅涼鳴不爽的說了兩個字,還是轉身回來,伸手要去抱榮壽。
立馬後退一步,這個傢伙是幾個意思啊?防備的說道:“你給我離遠點。”
“你能不能不那麼封建啊,我跟你說人家洋人啊,親口就是問好,你還真是個古董。”郭絡羅涼鳴不滿的說道。
“閹人?我沒看到哪個太監會,會做那種事情啊。”榮壽看着郭絡羅涼鳴說道,完全是你蒙人的眼神。
聽到榮壽的話,瞬間就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說道:“我說的洋人不是你所說的那個閹人,我說的洋人是那種黃頭髮、綠眼睛的,在離我們很遠的地方,另一片土地上的人。”
她好像聽人說起過有這樣的人,乾隆年間來過一個叫郎世寧的畫家,就是黃頭髮綠眼睛的,而且還幫忙修築了圓明園,聽說是個很有才華的人,好像是意大利人,看向郭絡羅涼鳴問道:“你去過意大利?”
“哇……”郭絡羅涼鳴甚爲驚歎,問道:“你竟然知道意大利?”
“有什麼奇怪的?”榮壽看着郭絡羅涼鳴問道,想起剛剛鬧得笑話,便說道:“我只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說的洋人是指這個,又不代表我不知道洋人是什麼。”
郭絡羅涼鳴看着眼前的人說道:“我是留洋回來的,我五歲就去意大利了,回來不過三年罷了。”
榮壽看着眼前的人,他看起來有十八九歲了吧,看來在意大利生活了近十年時間呢,問道:“你爲什麼會留洋?”
“說來話長,走吧,找個地方去談。”郭絡羅涼鳴笑着說道,然後伸手去摟榮壽。
榮壽看着要衝過來的大武和小武,擺擺手說道:“沒事,我去去就回。”
郭絡羅涼鳴伸手摟起榮壽的胳膊,笑着說道:“這就對了嘛,你這樣的人,不應該扭捏的。”
有些不舒服,可是卻忍不住想起了林義,曾經他就是這樣帶着自己飛越這無數的屋頂,看着身邊的郭絡羅涼鳴有些發呆,不自覺的就看成了林義。
“喂!”郭絡羅涼鳴不滿的喚回榮壽的思緒,說道:“想什麼呢?”
“沒有。”榮壽回答道,然後垂眸看着這萬家燈火,想起老百姓那句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或許自己這點煩惱也真的不算什麼。
郭絡羅涼鳴直接帶着榮壽來到了成衣鋪。
榮壽下意識的拿出手帕將自己的臉給遮擋起來,怒瞪着郭絡羅涼鳴說道:“你不早說來這種人多的地方。”
“這我開的店鋪,沒事的。”郭絡羅涼鳴笑着說道,想他這店鋪進的布匹都是林義的,他出事之後,害的自己都找不到合適的布匹了,真糟糕啊。
翻翻白眼,然後在小二異樣的眼光下,拿了一套白色的錦衣男裝,快速的換起來,然後戴起了白色的面具,走了出來。
這女子的髮式,男子的衣着,還戴着個擋住上半邊臉的面具,怎麼看怎麼滑稽,郭絡羅涼鳴看榮壽這樣跑出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榮壽滿頭黑俠,咬牙切齒的問道:“好笑嘛?”
“沒,你去給他梳頭。”郭絡羅涼鳴笑着跟身邊的老媽子說道。
將三千青絲梳成了一根麻花辮,戴上了帽子,完全就是一副男子的裝扮了,看向在那等待着的郭絡羅涼鳴說道:“聲音呢?我可模仿不了男子說話。”
“我相信你可以,昨天模仿那個千嬌百媚的聲音不挺好的嘛,我現在都覺得那聲音在耳邊呢,那叫一個銷魂蝕骨啊。”郭絡羅涼鳴笑着說道。
榮壽被氣到,深呼吸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試着說道:“不用了。”
這麼說不行,儘量讓自己粗聲粗嗓的說不用了,挺起總算靠譜了點,讓自己記住這種說話的感覺。
郭絡羅涼鳴在一邊看着,笑着說道:“小弟,你看我就說你能行的吧,這學的多好啊,不過你幹嘛說這句不用了呢?不練習其他呢。”
“因爲這句是最可能用到的。”榮壽看着郭絡羅涼鳴說道,擺手說道:“帶路,老兄。”
看着榮壽這通體的氣質,還真有那麼一種小公子哥的模樣,一邊搖着上扇子一邊向外走去說道:“老弟隨我來。”
這稱兄道弟的也真是讓榮壽覺得很荒唐,可是卻意外的覺得挺好玩的,跟着郭絡羅涼鳴向外走去,看着街邊的小販,熱鬧的街道,曾幾何時,林義將自己抱在懷裡面,在這街上玩鬧。
看着比自己矮一大截的人,笑着說道:“人家不會以爲我是戴小孩子去玩吧?”
“那老兄你覺得我多大了啊?”榮壽看着身邊的人問道,她不過十三,還爲及笄好嘛?
郭絡羅涼鳴語塞,好像她不過十二三歲吧,自己還真是帶壞小孩子啊,如果林義知道自己帶他心上人去這種地方,會是什麼表情,肯定很精彩,笑着說道:“走吧。”
一同來到一個花樓面前,之前自己看到過這個地方,只覺得紅燈籠掛着,人來人往的喜慶着呢,可是卻也知道這種地方不是她該踏足的,然而今天卻以這種狀態來到了這麼個地方,還真是荒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