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問天和範妍收過玉佩後,有一名侍童端了兩杯茶水端給雲問天和範妍,這時司儀又說道:“子女敬茶”雲問天和範妍將茶水雙手舉過頭頂,胡權一一接過呡了一口將茶放在案上。雲問天和範妍又一一給胡天卷、胡天培、胡天玉敬茶,這時認父儀式才真正的算是結束。
“感謝各位來參加我認問天和小妍爲子女的儀式,下面大家盡情的吃喝。”胡權站起來看着衆人說道。這時纔是宴會的高潮,胡權與洛天河、司馬無情、管豹、韓夜、華忠天同夜雪城一些大富豪坐一桌,胡天卷一干年輕一輩坐一桌。
推杯倒盞之大家也開始熟絡起來,一個個面紅耳赤看似喝醉了似得,但這裡的誰都知道他們沒有一個人喝醉,至少沒有誰敢在這種場合下喝醉。如果不小心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輕則又樹立了一個生意上的敵人,重則則會引來殺身之禍。
“胡兄,恭喜你又添一子一女,小弟我在這裡敬你一杯。”韓夜看似醉醺醺的舉着酒杯向胡權敬酒,就連說話舌頭都打着結,胡權同樣醉醺醺的舉着杯回敬他。二人看上去關係十分要好,但其實他們兩家的恩怨最深,其他人雖然也知道,但也還是裝模作樣的爲二人起鬨。
在胡天卷那一桌,胡天卷也熱情的吆喝韓恭等人喝酒,相互間拿對方的糗事打趣,其熱鬧程度不亞於胡權那一桌。就連之前對胡天捲髮怒的司馬痕這時也熱情的勸酒,彷彿之前的不愉快事件根本不存在似的。
韓海峰醉醺醺的站起來走到雲問天旁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問天兄弟認胡伯父爲乾爹,真的是攀上了高枝,我在這裡敬你一杯。”
雲問天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同樣站起來與韓海峰幹了一杯說道:“謝謝韓兄了,我初來乍道,有很多事還不明白,還望韓兄以後多多指點。”雲問天也一副喝醉了的表情搭在韓海峰的肩上,一舉一動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哈哈哈,你既然叫了我一聲哥,我當然要好好的指點你了。”
韓海峰這句話聽起來合乎常理,但是仔細分析不難聽出他話中對雲問天的輕視。
胡天卷聽見他這麼說,眉頭皺了一下正準備發話雲問天就先說道:“那是當然,特別是在玄功方面還要請韓兄多多指教。”多多指教四個字說得比其他字的音節還要重,在坐的其他人聽見他這麼說都掩嘴偷笑,而韓海峰則是一臉的鐵青。
韓海峰咬牙切齒的說道:“應該的,應該的。”之前對雲問天輕視揚言要將他徹徹底底的打敗,但卻差點被他殺了。雖然雲問天勝得也不輕鬆,但敗了就是
敗了。照在多的藉口也只是徒添笑柄而已。
韓恭見自家弟弟落於下風,巧妙地將話題一轉說道:“聽說天培兄與管小妹進來走得很近,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能討一杯喜酒喝呢?”
管樂華聽見他這麼說,原本因爲喝酒而紅的臉現在更紅了,胡天培也紅着臉,不知道是因爲喝酒還是因爲韓恭說的話。
雖然胡天培和管樂華走到一起是衆人皆知的秘密,但是在這個道德觀念十分強的社會裡,沒有正式成婚就不能公然提起這種事。現在韓恭突然提起,又不知有何居心。但是他這麼一說在一旁喝酒的華翰眼中閃過一絲怨毒,雖然是一閃而過,但還是被有心人捕捉到,而這個有心人則是韓恭與另外一桌的洛天河與韓夜。
原來胡權那一桌與胡天卷那一桌的距離本來就不遠,韓恭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聲音壓得很低,但胡權那一桌的人的修爲皆是破丹頂峰以上,再小聲的聲音也逃不過他們的耳朵。
韓夜笑着對胡權說道“今天才吃了你的一頓喜酒,看來不久後又要吃你的喜酒了。”說完向管豹敬了一杯酒,管豹喝了口說道:“他們的事由他們去鬧好了,只要不做出什麼傷感情的事,我們做長輩的不應該過多幹預。”
洛天河哈哈一笑說道:“管兄說得有理,小輩的事就由他們去鬧好了,我們本不應該插手的。”衆人聽他說本不應該插手就知道他還有下文,所以沒有人接他的話,一個個都好奇的看着他,看他會說些什麼。
洛天河見達到了預想的結果,慢悠悠的又說道:“我聽說華兄家的大公子早就對管小妹生有愛慕之心,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管小妹一直對他愛理不理的。。。。。”洛天河說到這裡就不說了,一邊喝着就一邊用餘光瞟着衆人觀察他們的表情。但胡權等人又何嘗不是老狐狸,都只是喝着酒並不接他的話。
洛天河見衆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心裡冷笑了一聲就接着自己的話說道:“其實犬子也對管家小妹生有愛慕之心,只是他生性膽怯,特別是對感情方面的事害羞,一直沒有對她表明心計,雖然說小一輩的事我們不應該插手,但古往今來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我想趁這個機會向管兄提親,望管兄成全他們這對龍鳳之約。”
洛天河這話一出,全場立刻安靜了下來。雖然那些嘉賓的談笑聲很大,但都留了心觀察胡權這一桌,畢竟他們之間的談話是能夠影響到夜雪城今後的發展,如果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回去也好造作準備。
洛天河見全場的目光都投向了他,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要
的目的達到了。其實洛天河之所以會選擇在這種場合之下向管豹提親,是想告訴管豹如果你不答應,就等於當衆閃我的耳光。他料定就算管樂華已經和胡天培走到了一起管豹也會被逼於情勢而答應他的,惹怒了城主的下場不是他們這些庶民擔當得起的,就算你是大家族也是一樣。
不得不說洛天河真正的擊中了管豹的心,在坐的基本上籠絡了夜雪城所有的上乘社會人士,洛天河在這種場合下向他提婚,一方面是向他表明他對管樂華的看重,而另一方面則逼自己現在就選擇陣營。如果這個時候拒絕他則是與城主府完全決裂,雖然現在洛天河不會發難,但以後家族的各方面都會遭受到無情的打壓,特別是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然而答應了洛天河,雖然洛絕已經有了妻室,但憑着自家在夜雪城的地位來說管樂華也不會受到委屈,而且家族還能借着這個機會而水漲船高。
這一刻管豹真的有點動心,雖然答應洛絕的婚事會與胡家決裂,但同時也附上了城主這棵大樹。在各方面來講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縱使他與胡權已經默許了管樂華與胡天培之間的關係,但是至古以來子女成婚都必須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大家族中的親事一般都是聯姻,有情也好無情也罷,都是要以家族利益爲重。
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可能陪伴你一生的那個女子不是你愛的人,而你的摯愛卻在他人的牀上承歡。管樂華明白這一點,胡天培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二人都緊張的看着管豹,生怕他點頭,而這時的管豹也陷入了兩難的抉擇。
洛天河見料還不夠猛,隱晦的向洛絕使了一個眼色,洛絕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看着管樂華說道:“管小妹,其實我早就對你生有愛慕之心,我在這裡向你保證,我娶你過門後一定納你爲正室。”說完看着管豹。
其實他這話不是說給管樂華聽,而是說給管豹聽的,就是想告訴他,我娶你女兒過門,不但不會虧待她,而且還會納她爲正室,這樣你管豹還會在夜雪城擁有更多的權利。
管豹看了洛絕一眼,又看了看洛天河,見他一臉真誠的看着自己,心中的選擇慢慢的明確起來。正在他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胡天培已經忍不住了,他騰的站起來,雙眼通紅的看着洛天河說:“不行,月華只能嫁給我!”
管樂華見他頂着壓力說出這句話,眼中的憤怒與不甘都化成了一縷柔情。得夫如此,婦何求?她也站起來看了胡天培一眼,隨後又轉過頭看着洛天河說:“城主大人,我管樂華只嫁給胡天培一人,若你強行逼我與洛絕成婚,那我只能以死抗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