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闆,你身上有傷,快起來吧。”寧宇擠出一個笑臉說道。周海雄妻子回過神,就去扶周海雄起來,周海雄激動的抓住妻子的手,“老婆,我見到了那個厲鬼,她要向我索命,吳義一家就是被厲鬼害死的,若是沒有兩位大師不顧自己安危以身相救,恐怕咱們一家就陰陽兩隔了。”周海雄妻子聽到老公所說,並沒有心生懷疑,也跪了下來,轉頭對兒子喊道:“小寶,快來跟咱們家的恩人磕頭。”名叫小寶的孩子雖然不知道父母爲什麼要給人磕頭,可還是乖巧的應了一聲,走過來對着寧宇跪下了。“周老闆,你們別這麼客氣。”寧宇連忙下牀去扶周海雄一家。寧宇雖然身體恢復一些元氣,但還是有些虛弱,一個人根本攔不住周海雄一家的感恩之心,轉過頭對着目瞪口呆的小護士苦笑道:“護士小姐,別杵在那了,倒是幫幫忙呀。”“啊……哦。”小護士回過神,先是扶起了小寶,然後去扶周海雄妻子,不時還好奇的瞟了寧宇幾眼。
寧宇和小護士把周海雄一家扶起來,周海雄激動的握着寧宇的手,圍着病房望了一眼,“寧大師,齊大師人呢?”“齊哥受的傷比較重,現在還在手術室。”寧宇說道。“你們的那個朋友已經做完手術了,現在送到重症監護病房了。”小護士說道。“護士小姐,我朋友的傷勢怎麼樣?”寧宇急忙詢問。“我聽醫生說,他的身體受到了嚴重的創傷,百分之九十的皮膚都壞損了……”小護士說到這,連忙捂住了嘴,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在哪個病房,快帶我去!”寧宇一聽齊風的傷勢,伸手抓住小護士的胳膊急切的說道。“哎呀,疼!”小護士被寧宇有力的手抓的連連喊疼。“對不起。麻煩你帶我去看看我大哥好嗎?”寧宇發覺到自己的失禮,連忙鬆開手懇求道。小護士揉了揉胳膊,見寧宇急切的神情,撲閃着大眼睛說道:“我可以帶你去見他,不過病人需要安靜修養,你答應我不能大吵大鬧,不要影響病人的病情。”“好好,你快帶我去吧。”寧宇連忙點頭答應。“你跟我來吧。”小護士說完,帶着寧宇走出了病房。“老婆,咱們也去看看恩人吧。”周海雄在妻兒的攙扶下也跟了出去。
小護士帶着寧宇走到一間病房的門口停了下來,“病人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觀察,你不能進去,就在門口看看吧。”寧宇透過房門的窗戶向裡面看去,見齊風全身纏着白色繃帶,只露出一雙眼睛,幾名醫生正在給齊風做着檢查。“齊哥……”齊風受的傷如此嚴重,寧宇急火攻心,噴出一口鮮血,身體搖晃了幾下。“你怎麼啦?”身旁的小護士連忙扶住寧宇。“我沒事。”寧宇搖了搖頭,擦去嘴角的鮮血,伸手就要開門。“你不能進去,你這樣會打擾醫生的治療,還會影響病人病情加重的。”小護士握住寧宇開門的手阻止道。“放手!”寧宇怒喝一聲。就在二人推嚷爭執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來:“請問哪位是寧宇先生?”寧宇聞聲看去,見身後站着一個身穿快遞服的男子。“我是寧宇,什麼事?”寧宇打量快遞員一眼問。“寧宇先生,這是您的快遞,請您簽收。”快遞員遞過來一個包裹。“我的快遞?”寧宇接過包裹,仔細一瞧,發貨人寫的是尼大業。“尼大業……尼大業……你大爺?”寧宇嘀咕幾句這個怪異的名字,突然想起‘你大爺’這三個字,而發貨地址只寫着赤峰市寧城縣,發貨人電話也是很陌生,似乎是有人耍自己,寧宇就要拆開包裹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快遞員攔道:“寧先生,這件包裹是貨到付款的。”寧宇聽到這話,差點沒背過氣去。小護士見寧宇身上纏着紗布,從兜裡找出錢幫寧宇交了快遞費。“謝謝。”寧宇道了聲謝,簽完字後,快遞員拿着單據走了。寧宇撕開外面的包裝袋,裡面是個小紙盒,打開紙盒裡面又是一層紙盒,一連打開四個紙盒,裡面卻仍是一個像戒指盒般大小的盒子,寧宇沒了耐心,這是有人跟他搞惡作劇,換在平時,寧宇或許還感到有趣,可是眼前齊風生命垂危,自己心煩氣躁的時候還有人開這種玩笑,寧宇心中升起一絲怒意,正當寧宇準備把盒子扔掉時,聽到盒子裡發出輕微的響聲。“難道里面真有東西?”寧宇晃動幾下盒子,將小盒子緩緩打開,裡面裝個兩顆黑色的小藥丸,寧宇仔細一瞧,整個人立時興奮起來,原來盒子裡裝的竟然是兩顆聚靈丹!
“哈哈,齊哥有救了。”寧宇莫名的大笑,把一旁的小護士和周海雄一家嚇了一跳。寧宇伸手再次去開門,小護士仍是攔着不讓。寧宇運轉體內的靈力,身子一震,將小護士和身後的周海雄一家震退了好幾步。“對不起!”寧宇道了聲歉,隨後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病房裡正在給齊風做檢查的幾名醫生和護山見到房門被打開,走進一個陌生男子。一名醫生停下手裡的工作,伸手攔住近前的寧宇,“家屬不要影響我們給病人治療,請到外面等候。”見寧宇站那不動,醫生伸手去推寧宇,可是使出全身力氣,愣是沒把寧宇推動。其他幾名醫生護士看到這邊情況,也開始圍上來,準備把寧宇推出病房。“大夫,我只是想救我朋友,只要讓我靠近他看一眼我保證離開。”寧宇被衆人推的後退兩步沉聲說道。“你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我們也會盡全力搶救你朋友的,請你到外面等候好嗎?不要妨礙我們搶救的最佳時間。”一名醫生語重心長的勸說。“你們救不了他,只有我能救他,你們聽我說……”不管寧宇怎麼解釋,醫生們勸說推嚷的聲音將寧宇的聲音壓了下去。“唉。”寧宇嘆了口氣,運起丹田之氣,大喊一聲:“住手!”寧宇的聲音帶着一絲靈力,顯得格外響亮渾厚,將病房裡的醫生護士們全部鎮住了。寧宇看到病牀旁的架子上放着一個輸液的瓶子,將靈力運轉到手掌之上,然後手指射出一道靈力,“砰”地一聲,輸液瓶瞬間爆炸,在場的人再一次被震懾住了,而寧宇本身靈力耗損嚴重,這次又強行施展靈氣,顯得更加虛弱了,扶住牆支撐着身子,踉蹌的朝病牀上的齊風走去。剛纔攔着寧宇的醫生護身們徹底被嚇傻了,紛紛退到一旁不敢再去攔寧宇了。寧宇走到病牀旁,看着渾身纏着紗布的齊風,心中一陣酸楚,忍着眼眶的淚水,將一顆聚靈丹放入齊風口中。寧宇長出了口氣,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寧宇再次睜眼醒來時,自己已經躺在病牀上了,而眼前除了那名小護士和周海雄一家還站着兩名身穿警服的男子。“寧先生你好,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我叫閆俊,他是我的同事鄧海成,我們想向你瞭解一些情況可以嗎?”名叫閆俊的警察拿出工作證給寧宇看了一眼。寧宇點了點頭,準備坐起身,小護士上前扶着寧宇倚靠在牀頭上。“護士小姐,請你們出去一下,我們需要單獨向寧先生做筆錄。”閆俊說道。“你們要快一點哦,病人很虛弱需要休息。”小護士叮囑一聲,然後回頭看了寧宇一眼,和周海雄一家出去了。
病房裡只剩下了寧宇和兩名警察。 “你們想知道什麼就問吧。”寧宇開口說道。兩名警察聞言,相互對視一眼,鄧海成打開本做筆錄,閆俊坐在寧宇的病牀旁,開口問道:“寧先生,爲了不影響你休息,我們直接進入主題吧。”閆俊見寧宇點頭,開始問道:“昨天上午六點到七點時分,清苑小區五號樓地下室發生一起爆炸事件,據現場羣衆反應,地下室爆炸平息不久,你扶着兩名傷勢嚴重的人從樓裡走了出來,一位居民給你們叫了救護車,地下室發生爆炸時,你們是否就在現場,你可知地下室發生爆炸的起因?”“我確實在現場,不過那裡發生的事我說出來你們會相信嗎?”寧宇讀學的時候也上過法律課,知道在法律面前不能做僞證,若是查明真相會受到連帶責任。寧宇也不想隱瞞,盯着閆俊說道。“只要寧先生講的都是屬實,我們會將你的話作爲證供的。”閆俊說道。“那好吧,我所講的或許會超出你們對科學的認知,但都是我親身經歷,希望你們聽我講之前要做好心理準備。”寧宇提醒了一句,便將周海雄賣假冥幣遭到厲鬼報復引發店內失火,又被厲鬼纏身,周海雄通過一名警察給他的電話,聯繫到了驅鬼門派青雲門,然後寧宇和齊風接到委託,來到周海雄家驅鬼,後來周海雄被厲鬼帶到地下室,寧宇和齊風施法與厲鬼打鬥,才引起地下室的震動的經過從頭到尾詳細的說了一遍。閆俊和鄧海成聽完寧宇的講述,皺着眉頭相互對視。通過二人的表情,寧宇露出一絲笑意,“你們不相信嗎?”“不是我們不相信你的話,只是你說的這些太過玄幻了,既然你說你二人是幫周海雄驅鬼的,可有什麼證據?給周海雄電話的那名警察叫什麼?”閆俊詢問道。“給周海雄電話的那名警察我沒有見過,你們可以問一下週老闆,至於驅鬼的事,我可以讓二位警官見一下鬼的存在,不知二位可有膽量一見?”寧宇盯着兩名警察的神情說道。閆俊聞言變得有些緊張,強作鎮定的說道:“您真的能讓我倆見到鬼?如果親眼見到鬼的存在,我們會相信你所說的。”閆俊話音剛落,只見病房裡的窗簾突然自動合上了,病房裡一下黑了起來,寧宇指着門口的位置說道:“你們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