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江微微一笑,扭頭看了柳無煙一眼,只見她溫順的低着頭,假裝沒有聽見兩人說什麼。荊江用手指挑起他的頭,輕輕的摩挲着她的粉脣柔聲問道:“弄疼你了吧?”
柳無煙委屈的哭了起來,別過頭去不看荊江。白雲山對着荊江豎了豎大拇指。荊江擺擺手:“走吧,咱們去吃些東西。”
三人進了柳河居,店主見到荊江竟然牽着柳無煙進來,不由嘿嘿一笑:“我就說公子最有希望,被我言中了吧。”
荊江調調眉頭:“呈您吉言,給我們上一桌好酒好菜,今日無煙賞臉,不能弱了排場。”
店主微笑點頭,親自爲三人選了一個清靜爽潔的位子。
飯菜上來後柳無煙才弱弱的說道:“你可以放開我了吧,要不然我沒辦法吃東西。”
荊江放開了她,對她噓寒問暖添酒夾菜,讓柳無煙不禁懷疑剛纔的荊江與現在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吃過東西,荊江強行拉着柳無煙給王氏買了些人蔘、鹿茸之類的山野補品,才讓柳無煙離去。
“殿下,這丫頭怕是一輩子也忘不了你了!”
荊江臉色嚴肅的道:“若非時間不等人我也不會如此冒進,不過……”荊江一笑:“似乎效果不錯。”
白雲山點了點頭:“男人麼,想做什麼酒就什麼,管那許多作甚!”
他的這句話荊江不敢苟同,他之所以這麼做也不是逞一時之氣,如若沒有一定把握他是斷然不會如此的。
柳無煙手裡提着大包大包的補品呆滯的走進了院子,院子裡一如往日般排了長長的隊伍,他們紛紛向柳無煙打招呼,柳無煙晃若未覺,心神猶自沉浸於剛纔的事情中,臀部上似乎還殘留着那份溫熱,嘴脣因爲荊江粗暴的吻有些發腫:“混蛋!流氓!”她覺得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幾步跑進了屋子。
“無煙姑娘怎麼了?”
“不知道啊。”
………………
王氏見柳無煙跑了進來,慈祥的笑笑:“煙兒,怎麼不陪公子多玩一會兒?”
聽到王氏提及荊江,柳無煙再難控制情緒,怒吼道:“混蛋,他是個流氓!不要再提起他!”
王氏眉頭一皺:“黃公子怎麼你了,生這麼大氣?”
大聲的罵出荊江後,柳無煙的心情平靜了許多,感覺自己的母親態度有些不好,連忙出聲道:“娘,我沒事,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你讓他們回去吧,就說我今日不看病,讓他們明日再來。”
王氏點點頭:“有什麼事情不要憋在心裡。”王氏心情也有些不好,從柳無煙的話語中可以判斷出是被荊江冒犯了。“難道我看錯人了,事實上那黃公子是個紈絝子弟,煙兒不會被他……”王氏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條,心神不寧的走出了屋子。
柳無煙怔怔的坐在椅子上出神,被荊江冒犯的事情前前後後重複想了很多遍,心裡不由多出一個疑問:“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溫柔的時候讓人挑不出半分毛病,粗魯的時候又活像個野獸!”
王氏再次進屋的時候柳無煙的情緒已經完全穩定了下來,恢復成了往日乖巧冷靜的名醫柳無煙:“娘,你餓了吧,我竟然忘了給你帶吃的回來。我去給你熬碗蔘湯吧,他讓我給您給了許多補品回來。”
柳無煙自己都不曾察覺,那一個‘他’裡包含着一種認可。王氏察覺到了這一點,心中一寬,想來是鬧了些小別扭:“好,你去吧,我的確有些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