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橋摸了摸被打得通紅的臉,眼中閃過一絲煞氣。“啪!”荊江又打了他一個耳光:“怎麼,你覺得他不該死?”
“不敢!”
“不敢?我看你沒有不敢的事情!你現在是不是還想把我也給殺了來個殺人滅口,爲你那混蛋兒子報仇?”荊江明白,對待張橋這種人就必須比他更狠,他發現這種人根本就是在這小縣城霸道慣了的瘋子!
荊江看了看柳如煙二人,他們已經被押到了稍遠一些的地方。王氏被嚇得暈了過去,被柳如煙摟在懷裡,柳如煙則淡淡的看着荊江,彷彿兩人根本不認識一般,她沒有想到,荊江竟然是王爺,這種欺瞞讓他覺得心中一陣難受。
“把他們給放了!”荊江怒喝道。
“下官辦不到,我要拿他們給小兒抵命!”
“放肆!”隨着荊江的怒喝,白雲山快速的衝上前去把刀架在了張橋的脖子上。
“我再說一次,把他們給放了!”
張橋低頭不語,白雲山哼了一聲,刀身一動就在他的脖子上留在一個血口。張橋用手蘸了些鮮血放進嘴裡,怒視着荊江喊道:“放了她們!”
押着柳無煙母女的士兵不得不將二人押了上來,推倒在荊江面前,荊江怒火中燒,一腳將那小將踹得退了幾步:“你是個什麼東西!”他轉身看向張橋:“讓他們牽兩匹馬過來!”
張橋怒視着荊江,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意,揮了揮手大聲道:“備馬!”
荊江扶起柳無煙母女,小心的注視着周圍士兵的動靜,由不得他不小心,這些人根本就是瘋子,瘋子不會考慮任何問題,敢做任何事。
馬很快就被牽了過來,荊江小心的留意着四周,讓柳無煙扶着王氏先上馬,等她們上馬後才縱身上馬用力一揚馬鞭,讓馬急速的奔馳起來,率先離開了包圍。
白雲山架着張橋來到離馬兩米的地方手中的刀猛的一劃,卻不想竟然被張橋一把裝住刀身,白雲山只好猛的一個騰躍落在馬背上,用力一夾馬腹,快速的離開包圍圈。
張橋聲嘶力竭的喊道:“追!把他們全滅了!”
見白雲山趕了上來,荊江抱起王氏的身體猛的拋向他,白雲山接住王氏,將她橫在馬背上,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順暢。等到白雲山安置好王氏柳如煙才驚醒過來,驚呼了一聲轉身瞪視着荊江,荊江伸出一隻手攬住了她的細腰:“不要動!”柳無雙哼了一聲轉過身去。
奔出小鎮約莫二里地,荊江突然發現身下越跑越慢,恰此時,白雲山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們給馬餵了藥!”荊江當機立斷,攬着柳無雙的細腰縱身從奔跑着的馬背上跳下,並在空中用力朝着馬身上抽了一鞭,讓它加速向前衝去。白雲山也做了同樣的動作。
荊江和柳無煙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穩住身形,柳無煙俏臉通紅,但荊江此刻已無心再去戲弄於她。從她身上爬起來,拉着她小心的藏到了樹叢中。剛隱藏好就見張橋帶着大隊士兵從路上飛快的衝了過去,嘴裡猶自喊着:“快點,他們的馬已經下了藥,他們跑不遠!”
看着那如狼似虎的陣勢,柳如菸禁不住顫抖起來,將身子緊緊的縮在荊江的懷裡。荊江看着馬隊消失不見,用力抱了抱懷中的她,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拉着柳無煙找到了道路另一側的白雲山,白雲山已經用樹藤將王氏綁在了背上。四人摸黑從林子裡慢慢的向涼州城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