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勇回到老宅,把支詳謙說的話與朱仁和李和說了,這兩小子聽說後,很興奮,想立刻去挖支家老墳。遲勇告訴他們,人家祖墳不能亂動,如果動了就是違法。
自從支詳謙告訴遲勇自家祖墳位置後,遲勇帶着朱仁、李和還真去仗量了一番,等找到大約位置後,很失望。原來就是在河堰,根本看不到有墳瑩痕跡。
“遲總,不會支詳謙騙我們吧?”朱仁說。
“應該不會的。支詳謙這個人我瞭解,雖說不愛支聲,但人很實在,他對支玉平也有意見。”遲勇說。
“不如我們先探測一下,再定。”李平提醒遲勇。
遲勇突然不想去挖了,必竟動人家祖墳,會遭報應。這就是遲勇做人底線,是他的必須拿到手,不是他的,他不隨便動。
朱仁、李和見遲勇打消了挖支家古墳主意,很遺憾。兩人一商量,不如自己動手,看看墳裡到底有多少稀奇珍寶。
李平是個有頭腦的人,他見遲勇都不想挖了,於是他也轉變了主意,認爲聽遲勇的沒錯。朱仁一看兩人都不願意挖,不如自己單幹一下。
那日晚上,朱仁趁着天黑就帶着揪和钁頭到了支家老墳位置。夜已經深了,周圍漆黑一片,朱仁不免害怕了,但他內心求寶心切,還是決定從河堰開始挖。
挖了半天,朱仁也沒發現任何東西,朱仁有點失望,他拿手電照着,心想難道這裡真不是支家古墳。
朱仁當然不甘心,他又選擇了一塊地方,繼續挖,突然感覺鐵揪被硬物擋了一下,朱仁心中一陣狂喜,心想這肯定就是老墳位置了。他拿着手電照了照地上,果然有塊青磚露了出來。
朱仁剛想站起來繼續挖,這時從後面玉米地裡竄出兩個人,一下把朱仁摁在那裡。朱仁大罵着,這是誰晚上到這裡來。
原來把朱仁摁到在地的不是別人,正是支玉平和村支部里民兵連長。他們怎麼知道朱仁在這裡挖東西?
其實那天遲勇帶朱仁、李和去量支家老宅位置時,就有人向支玉平報告,支玉平一聽,很惱火,那個位置可是他們家祖墳位置,難道遲勇想挖他家祖墳,於是他就派民兵連長帶人天天在附近巡邏。
這民兵連長等了好幾天也沒有動靜,想回去。但支玉平不同意,他知道肯定有人要在他家祖墳上打主意。
果不然,就在朱仁那晚行動時,被民兵連長髮現,於是就打電話把支玉平叫來。朱仁一舉一動,他們看得一清二楚,觀察了半天,斷定就是朱仁一人時,就把朱仁抓住了。
聽說,朱仁被支玉平送到了派出所,遲勇很擔心,他想這支玉平估計會對自己下手了。
朱仁到了派出所,死活不承認挖古墳,一口咬定找自家丟失的一塊玉。派出所一看從朱仁嘴裡也沒問出什麼來,就把朱仁給放了。
支玉平當然不願意,他認爲朱仁肯定是遲勇派來挖墳,現在派出所又把人放了,他能不生氣。
其實,朱仁去挖墳,遲勇和李和根本不知道,以朱仁那膽子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去挖。但朱仁卻果真這樣做了,遲勇恨朱仁真是鬼迷心竅。李和也罵朱仁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但朱仁回到了老宅,遲勇還是很高興,得知他在派出所沒有承認挖墳事,心裡稍微放寬心。但朱仁知道,派出所把他放了,支玉平不會放過他。
果不然,支玉平就上門來了。
“遲總,在家嗎?”一聽是支玉平來了,朱仁趕緊躲起來,讓李和出去迎接。
“支主任來了,遲總在屋呢,您請。”李和一看支玉平臉色很不好看,心想這一定是衝着朱仁挖他家古墳事而來。
遲勇這時也迎出來,“支主任,屋裡喝茶。”
支玉平進屋後,也不客氣,落坐後就端茶杯開始喝。遲勇看支玉平勢頭,看來支玉平真是生氣了。
“遲總,朱仁是你員工吧?”支玉平明知故問。
“是啊,怎麼了?”遲勇也裝作不知。
“你得好好管管你的下屬了,都敢挖我家祖墳了,這不要上天嗎?!”支玉平氣憤地說。
“有這事?但聽他說是找什麼東西,並不知道那裡是你家祖墳。”遲勇心想就你支玉平這樣爲人,沒去你家偷東西就算好了。
“這小子在撒謊!他就是個二流懶漢,做夢都想發財!”支玉平說到這裡,躲在裡屋的朱仁暗暗罵支玉平祖宗八代。
“據說派出所那邊記筆錄取完了,咱們還得相信公安人員。”遲勇說完喝了一口茶。
“行了,遲總,你得好好教育教育部屬,如果再讓我發現去我家墓地,我砸斷他腿!”支玉平說完,擡腿就走。
“支主任,放心好了,以後不會再出這樣事了。”遲勇送支玉平出門,心裡這個氣,心想就你家那破墳估計也沒有什麼寶貝。
支玉平回到家,越想越憋曲,心想這朱仁挖祖墳肯定是遲勇背後支使。支玉平本來想利用這事,收拾一下遲勇,可誰曾想朱仁在派出所裡始終沒承認。他想得趕緊在自家祖墳找找,看看有什麼寶貝,如果自己不先動手,說不定哪天又讓人惦記了,墳墓被盜那是遲早事。
支玉平打着修建祖墳名義,對祖墳開始挖掘,但他又怕驚了祖宗,先請楊老姨在祖墳做了場法事,當時村裡很多人都來看熱鬧。
做完法事後,支玉平把看熱鬧人轟走,帶着一幫人就開始挖,挖了很多天,除了祖先那點破骨頭,其他什麼也沒有。
支玉平很失望,他不信墳裡一無所有。他正要挖最後一座墳時,支詳謙趕過來了,讓支玉平立即停止修墳,說是動了祖上命脈,會遭報應。
支玉平纔不會聽支詳謙這些話,就把支詳謙趕走,最後一座墳也被支玉平挖完了,還是一無所有,難道之前被人盜走了?
李和把支玉平挖墳修墳的事告訴了遲勇,並說支玉平挖墳一無所獲,遲勇一聽,看來自己當初判斷沒錯。支家秘密不會這樣輕易被發現,那這秘密到底在哪?支勇陷入了迷茫。
遲勇回想這段時間所做工作,感到方向應該沒錯,但爲什麼找不到?
一個地窨,一條地道,就把他引入死衚衕。支家人修這條地道難道是爲了躲避危險?就是躲避危險爲什麼還要引到東山腳下,而且那邊洞口前全部是空墳?
李和提醒遲勇,洞口前那些假墳估計引個耳目,不讓人發現這裡有洞口,能起到一定隱蔽作用。遲勇對李和說法很認可,也就是說當初鑽地道,然後發現空墳,又進行挖掘,這思路不對,還應該回到老宅。
這天,遲勇又在看那幅畫,他感到這幅畫喻義不是自己所想那樣簡單,應該還有另外含義。
看了半天,也沒理出頭緒,遲勇心情鬱悶,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他看了看這個諾大老宅,總不能把這些老屋全拆掉,然後掘地三尺去找吧。
朱仁、李和見遲勇一愁莫展,也想不出好主意。朱仁對李和說,得抓緊給遲勇想個好主意,李和也着急,該想的都想到了,再想就要拆房了。
遲勇仰頭看着老槐樹,腦子閃現着過往的一個個問……
老宅大門被人敲了兩下,朱仁和李和趕緊去開門,原來茌承義來了。
“遲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啊,聽說那支玉平家招鬼了,把支玉平嚇得躺在牀上天天說胡話。”茌承義進來就說。
“啊?支玉平家招鬼了?”遲勇問。
“是啊,村裡人都說這小子動了祖上命脈了,祖先來找他了。”茌承義說。
“這小子造孽,活該!”朱仁在一邊興高采烈地說。
“他怎麼能中邪?”遲勇不解問。
“唉,這小子也該受受罪了,整天不幹正事。”茌承義說。
“楊老姨去了嗎?”遲勇又問。
“去了,也沒給他治好,真怪了。”茌承義說。
“應該不會,這楊老姨可是遠近聞名的大神,怎麼弄不好?”李和說。
支玉平這個邪病來得很突然,也很嚴重,家人一看找楊老姨也沒治好,就趕緊送到了縣城醫院,後來縣城醫院也沒此治好,又送到了省城一家醫院,讓一個老中醫幾針就給紮了回來。
支玉平病癒出院後,回到抹葵峪就去祖墳燒香了。村裡人說,支玉平這次得病花了很多錢,他老婆也很害怕,在家供了佛像,天天祈禱支玉平平安。
自從支玉平得病後,遲勇感覺清靜多了,連日來他始終思考下步從哪入手,但聽出支玉平出院了,他想這煩人日子估計又要來了。
“遲總,我懷疑是不是支詳謙把支玉平嚇成這樣。”李和說。
“怎麼會是他?他不是在城裡看大門嗎?”遲勇有點納悶問。
“上次支玉平挖墳、修墳,支詳謙聽說了,就來勸支玉平,但支玉平不聽,後來聽說支詳謙是哭着走的。我想肯定支詳謙生氣纔想這辦法。”李和說。
“應該不會是他吧,這人老實巴交,怎麼能幹這事?”遲勇思索着。
“遲總,我們現有東西就是牀板畫、松鶴圖,那本詩書,還是從這三個東西里找找吧。”遲勇感覺李和說的有道理,必竟現有線索太少,不能盲目下手東挖一下,西刨一下,費力不討好。
“是啊,通過線索找,要不會事倍功半。”遲勇說完就向東廂房走去,他想這個東廂房簡直就是個秘密聚點,再去看看或許有更多發現。
遲勇在東廂房來回轉着,李和在後面跟着,一個東廂房兩個地洞口,真是罕見,支家祖上把東廂房作爲進出口通道,一定有它存在道理。
他看了看那個竈臺,又看了大炕下面那個地洞,東廂房還能有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