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勇因無法找到線索,很鬱悶,他決定回縣城休息幾天。朱仁、李和在老宅看家,他倆能看出遲勇心情煩悶,這次回縣城肯定休整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於是兩人就想爲遲勇做點啥,至少遲勇回來給他一個新驚喜。
朱仁和李和商量,不如再挖一下西屋和南屋地面,但李和不同意,他認爲如果兩人私自動了,那遲勇來了肯定生氣,不如先確定幾個方位,或許能給遲勇提點建議。
李和沒事時也在看幅畫,他也想找出畫中含義。朱仁則滿院來回走,他也想在院子某個腳落髮現線索。
這天,兩人正在老宅尋思着怎樣找點線索,這時有人敲大門,李和趕緊把那畫藏起來,朱仁去開門,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支玉平。
只見支玉平一進門,見只有他倆個在家,就沒放在眼裡。
“你兩個小子,天天不幹正事,跟遲勇能混出啥名堂。”支玉平嘲笑他兩個。
“支主任,我倆個是遲總公司正式員工,專門派駐咱村工作。”朱仁當即表示。
“嘿嘿,還派駐呢,別他媽的恥毛撅腚,你兩個都找不着北了!”支玉平罵他們。
“哈哈,支主任,要不我們去你村委幹吧,一個月給我們開五千行嗎?”李和笑着說。
“操X,你看你那熊樣值五千嗎?”支玉平指着李和鼻子罵道。
“哈哈,支叔啊,你可錯了,遲總就給我們開五千。”朱仁笑着說。
“五千?”支玉平有點納悶,這遲勇可是真下血本啊,爲了尋找他家的寶貝給這兩小子開那麼多錢。
“你們天天在家幫遲勇都幹些啥?”支玉平又問。
“唉呀,遲總喜歡研究古建築、古董,我們就給他搭下手,現在都快成鑑寶專家了。”李和笑着說。
“挖到啥寶貝沒有?”支玉平一聽,馬上問。
“去哪挖寶貝?都是遲總從城裡古董市場弄來的,他想把老宅辦成博物館,將來參觀的人會更多。”朱仁回了支玉平一句。
送走支玉平,李和心裡就犯滴咕了,這小子出院後可是第一次來,遲勇說過只要支玉平一登門準沒好事。
果不出李和預料,第二天支玉平就帶四個人又來老宅。他這次來就是準備挖寶,他找律師了,地下寶貝依舊屬於他,這次可以理直氣壯挖了。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省城來的李律師,有他做證,我這老宅雖然賣了,但地下東西沒賣,按理講依舊屬於我,今天來我就要挖一挖我家地下埋的東西,你們兩個可以在這看着,免得認爲我動你們遲總物品。”支玉平說完,就朝兩個人揮了一下手,只見另外兩個人拿着工具就準備進東廂房。
朱仁、李和一聽,支玉平要來老宅挖東西,當然不同意。這支玉平明白着趁火打劫嗎,趁遲勇不在家,明目張膽來挖。
朱仁、李和站在東廂房門口,死活不讓支玉平進去。
“支主任,你這樣做是違法,這是遲總家,你這是強進民宅!”李和說。
“宅子是他的,但地下東西依舊是我的!你兩個閃開!”支玉平上去就去拉扯朱仁、李和。
“姓支的!你要敢進半步,我就和你拼命!”只見朱仁拿着棒球棍怒視着支玉平,李和見事不好,趕緊給遲勇打電話。
“支主任,請你先回去吧,等遲總回來再說。”李和勸着支玉平。
支玉平一看朱仁那架式,也有點害怕了,他知道朱仁、李和可是村裡有名小混混,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特別那朱仁易犯混,如果真要犯混了,自己肯定吃虧,心想還是先回去,以後再說吧。
遲勇正在古董市場挑選喜歡的古董,接到李和電話,就急忙開車趕往抹葵峪趕。等到了老宅,支玉平早已帶人走了,遲勇聽了朱仁、李和說了剛纔支玉平挖老宅事,也很生氣,心想你支玉平膽子真夠大,這可不是你支家了,還居然敢帶人到老宅挖東西。
遲勇心想,既然支玉平找律師了,看來以後官司肯定要打。
於是遲勇也找了個律師界朋友,諮詢了老宅事項,律師答覆只要是自己宅子,都屬於遲勇本人。
爲以防萬一,遲勇給派出所打了招呼,說了支玉平來老宅事,讓他們給支玉平打個電話嚇嚇他,如果再來,自己可不給支玉平面子。
現在看來支玉平是想借着他走這個機會,想辦法來老宅找東西。
遲勇不想因支玉平而擾亂自己計劃,他繼續研究老宅秘密。
這次回城,他專門找了一些古董界朋友,還有一些盜寶專家,他們認爲墳裡的東西沒有,證明已經被盜了,但真正好東西還應該在老宅裡,地下埋藏可能性最大。
“遲總,我看兩幅古畫裡都有一尊佛像,而且顯示發光。是不是與這佛像有關。”李和對遲勇說。
“之前那個鑑畫專家也這樣說,我也發現了,但我認爲可能就是信佛畫上去,沒多少含義吧。”遲勇沉思了半天說。
“你說這佛像會不會就是支家人的寶貝?”李和說。
“除非這是金佛。”遲勇隨口一說,李和突然想到了,村裡老人傳言,說那寺廟裡當初有很多寶貝,後來都不知道去哪了,的確有一個小金佛,最爲珍貴。
“聽說那一尊金佛裡面還有舍利子,後來不知道下落了。”李和一說,遲勇驚奇了,果真有金佛。
遲勇急忙走到畫前仔細看着,他越看感覺滿頭都是霧水,這畫裡佛像放光就是金佛了?這時他想到了那本古詩書,去縣城也有找這方面專家問了,但他們也都猜不透這本書裡哪首詩是藏頭詩。
“來,咱們一起看看這本詩書。”遲勇說完從包裡拿出那本發黃詩書,從頭開始看起,第一首詩找到了字眼,第二首也基本找到,從第三首開始,他就看不懂了。
“因憑危閣動翠葆,
底事無光此夜多。
深誠寞約堪憑委,
掘意周公相尋覓。”
“這首詩是既說出了家裡有危房,自己心裡很難受的意思。”李和說完,遲勇也很敬佩這小子,古詩功底不錯,就是這意思。
“咱們要一首首往下走,前兩首都寫到東廂房,你看看這詩裡能找到藏頭字嗎?”遲勇問李和。
“前一首是第一個字相連,第二首是對角斜相連,那這首詩應該從不同角度找找看。”李和看着這詩,陷入思考。
“感覺每句第一個字不像,只是代入字,你看最後一個字也不像,”遲勇想着。
“那第一句第一個,第二句第二個字,依次類推就是‘因事寞公’,是不是因爲什麼事成了寂寞人了。”李和說。
“哈哈,看來支家祖宗也有寂寞之人。但也沒有實際意義,但再試試每句第二字類推‘憑無約相’也不是個意思。”遲勇想這就是一個數學排列組合,得把所有組合放在那裡,才能找到。
“遲總,你看看第四個字豎着連起來就是‘閣光約公’,不會是在樓閣里約會男人吧?”李和一說,遲勇又哈哈大笑,雖然李和分析的很離譜,但也很有意思,支家這老宅沒聽說有閣樓,難道以前有現在沒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組合分析詩句,還是沒有找到線索。
朱仁站在一邊,羨慕看着他們,他自己知道語文沒學好,不好意思過來摻合。這時他看他們都把詩的組合找出來了,依舊找不出一點蹤跡。
遲勇看着這首,怎麼也破解不了,就讓李和看第四首:
“下有毛公壇,
共疑落鏡中。
富貴吾自取,
驚起池中物。”
“遲總,這首詩好懂,就是下面有毛公壇,後輩人如果窮了,可以自己取。”李和說完,遲勇興奮地說,是這個意思。
“你看最後一個字,連接起來是‘壇中取物’,那壇在哪呢?”遲勇說完,朱仁接過話來,罈子在第三首裡。
“這還用你說,來來,你來破第三首。”李和不耐煩地看了看朱仁。
朱仁摸着後腦勺說,“看就看,能難在哪裡,關鍵你要會找。”
“嘿,你來能了,那天晚上不是連個支家老墳都沒有挖開嗎。”李和逗着朱仁。
“我不和你一般見識,遲總,我感覺第三首取諧音行嗎?”朱仁問遲勇。
“諧音?當然可以,你看看哪幾個字有諧音?”遲勇一拍大腿怎麼沒想到讀諧音呢。
“我感覺第一字‘因’,是不是地窨的‘窨’?不一定對啊。”朱仁小聲說,他怕遲勇和李和笑話他。
“哈哈,怎麼會是這個字,不可能。”李和笑朱仁。
“李和,你別說真有那層意思,連起來‘窨底深掘’,就是在地窨底部再深入挖掘,我感覺這個對,真是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遲勇說完,朱仁感到自己說對了,也很高興。
“哦,你別說還真是那個意思,這兩首連起來就是,‘地窨底部深挖,找到一個罈子,裡面有寶貝,你們可以因此富貴起來,但不能讓別人發現。’”李和說完。
“對,‘驚起池中物’就是小心被外人發現。”遲勇接着說。
“那我們在地窨下面再接着往下挖吧!”朱仁也興奮的說,他想不光李和聰明,自己也不差。
“我看行!明天開挖!”遲勇一拍桌子。
“遲總,那爲什麼地窨底下有具屍體?”李和不解問。
“我估計也是掩人耳目,防止被人盜挖,可以這樣設想,如果按一般人常理,挖到死人骨頭了,他們就不敢再往下深挖了。這種情況是在沒有這本詩書的前提下,有了這本詩書,咱們就可以放心挖!”
遲勇終於高興起來,看來秘密在這詩書裡,那幅畫具體是什麼,先放放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