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那沒品位的酒!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血紅的髮絲如同燃燒的怒火,急速的升騰於空中張牙舞爪。王者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竟荒謬的與其他人一起侵犯這個男人,就不禁憤怒的全身。
那種事情,如果不是因爲那些酒,自己怎麼會允許發生!
“怪夢徊酒?若不是你的潛意識有這種想法,又怎麼會對他做這種事情!”斐的臉色沉了下來,聲音陰沉的仿若寒冰。而他的怒氣,也同時也化作了一道道白色閃電,霹靂作響的朝亡夜的手猛的襲去。
快速的一揮手格擋住那些閃電,亡夜怒極反笑的道:“你以爲你有資格能指責我嗎?”
說完眼中的殺氣暴增,下一刻斐已經被他抓住脖子用力的撞到了寢宮的牆壁上,造成了道道龜裂。
夢徊酒,顧名思義,喝下酒的一段時間內人會感覺如同在做夢般,不光是言行舉止會不在理性,連思想也是麻痹的。斐昨天晚上因爲心裡太過煩躁,一時也沒想起自己那數百瓶的收藏酒中,還有這一種讓人喪失了理智的酒。
而這一疏忽,也就釀成事故的發生。
然而這些只是開始,就在斐覺得脖子上的力道消失的瞬間,一把由細長的火焰凝成的長劍已
經朝他劈來。眼瞳收縮的瞬間,斐快速的一蹬牆壁衝出了寢宮,致命的殺招讓斐沉下了眉頭,在迅速的支起防禦陣法後,招出了魔杖橫在胸前開始應戰,亡夜瞬間尾隨而上。
一時間,皇宮的上方魔法元素混亂,兩團如風爆般的力量激烈的打鬥起來,因爲速度太快,以至於沒人能看清楚他們的動作,只是能清楚的感覺到天地都因這場戰鬥而撼動。並不時有建築因爲攻擊的餘波而倒塌。
亂流中,兩人對峙,打得傷痕累累。每一擊,下的都是死手,卻又在最後的關頭下意識下的微微錯開攻擊。
因爲,正跟自己戰鬥的人,有着跟自己一樣的處境。
心裡滿滿的,裝的都是那個男人。
也曾同樣的,心裡因爲這太過怪異的在乎,而潛意識滌避。甚至,靠傷害男人來堅定自己的信念。
告訴自己,不去在乎任何人,就不會有所謂的弱點。
可卻在將男人推向滿是污黑的深潭時,也不禁一同深陷了下去,且再也爬不出來。
而此時此刻,也只有對面這個跟自己一同陷進污黑泥潭的人,才能體會自己焦躁不安的內心。
所以,他們的互相指責,真正的目的,也只是爲了發泄內心雜亂的情緒。
小心翼翼的呵護,到頭來卻只將男人傷得更深。他們在罵對方的同時,也是在罵自己。
心裡,更是對做出這種事情的自己感到無比的憤怒跟指責。
戰鬥,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或許是一個小時,又或許更長時間,只是城市的上空,已經開始因爲這兩股的量力而產生了部分空間的扭曲。
突然,兩個男人如同被電擊般僵立在了空中,在窒住呼吸的同時雙眼圓瞪着,彷彿猛然間,從某個地方感覺到了什麼。
緊接着,兩人彷彿有默契般,身影瞬間爆起朝傲哲天所在的地方疾馳而去。
因爲就在剛纔,他們感覺到有人侵入了自己爲男人佈下的結界,非常微小,幾乎感覺不到的動靜,可正因爲是這樣,才更讓兩個人不安。
他們佈下的結界,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再安全不過,甚至可以肯定的說,除了他們自己,沒人有能力去破壞他。
除非……有無法預料到的情況發生。
可當他們以極快的速度趕到現場,才發現事情,遠比他們想象中的要糟糕……
甚至糟糕到……足以讓他們幾乎崩潰……
剛纔還溫暖乾淨的寢宮,此刻像被狂風捲過般,一地的狼藉。無數被破壞的傢俱看起來像一具具慘不忍睹的屍體,支離破碎。
而之前還好好躺在的黑髮男人,此刻也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
濺滿整個房間的,紅得幾乎將兩人眼睛刺傷的鮮血以及男人衣服的殘骸。
彷彿他們所看到的,不是之前的房間,而是地獄最深處的無間煉獄。
沒有任何的生命,只有揮散不去的死亡氣息無間煉獄!
亡夜跟斐僵立着,雙眼的瞳孔瞬間縮成了針尖大小,一種讓呼吸也停止的寒意,從他們的腳心瞬間席捲了全身,在凍住他們身體的同時,連同靈魂也不禁僵住。
剎那之間,續驟停。
“不——!!!!!!!!!!”一種彷彿萬獸之王憤怒的撕吼硬生生打破了這片僵硬的平靜。頃刻間,亡夜雙眼一片混沌的血霧,狂化狀態瞬息完成。
下一刻,無數條可以探測任何動靜的神念從他的腳下朝周圍四面八方延伸開來,瞬間就席捲了整個國度。
同時,探出神唸的還有臉色蒼白的王者的,只是,那無數掉因爲憤怒而微微的神念是探向了整個國度的上空!
刻當他們徹底的,連一個螻蟻也不放過的開始周圍時,卻發現了一個更讓他們無法接受的事實!
沒有!
整個方圓數萬裡的國度,竟完全沒有男人的蹤跡!
甚至,連一絲異常的都沒有!
就好像那個剛纔還沉睡在宮殿裡的男人,憑空消失了般,只留下了一房間四濺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