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朱笑東叮囑王長江,這事有警方出面了,你就放心,不要去想太多,最主要的,想辦法照顧好店裡的幾個夥計,別讓人心散了。
王長江除了嘆氣,就只能點頭,到這節骨眼上,女兒女婿,自己的合夥人,都幫不上了忙,什麼事都還得自己一個人來擋着,怎麼說,都有一點孤寂的感覺。
見王長江失落,朱笑東嘆了口氣,只得說道:“這樣吧,待會兒,我打個電話,讓楊薇的爸爸過來,幫着處理一下,我和胖子,實在不能在這裡多呆下去,希望王大哥你能理解我們的苦衷。”
無奈歸無奈,孤寂歸孤寂,王長江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朱笑東都不讓胖子和王曉娟等人過來瞧上一眼,而且還不停的催促他們快走,王長江怎麼能還不明白朱笑東、胖子等人心裡是有什麼事。
只是這件事既然朱笑東不肯說,那就是不想讓自己知道,但絕對很重要,所以,朱笑東說要王長江理解他的苦衷,王長江自然是也不多問。
兩個小時以後,朱笑東和楊薇兩人,追上了胖子等人的車隊,找了個方便的地方,要胖子把車子停了下來,然後讓楊薇一個人駕車,自己卻上了胖子的車。
一上車,朱笑東便要胖子跟王小娟坐到後座上去,然後自己來開車。
胖子見朱笑東一臉冷然,知道他是有話要說,當下也不多言,跟王小娟坐了後座,靜等朱笑東說話。
一邊開車,朱笑東稍微措辭了一下,說道:“胖子,你們兩個都在這裡,有句話,我只能跟你們說明白……”
胖子咧嘴,勉強笑了笑,說:“東哥,我們兩個,誰跟誰啊!有話直說,我聽着的。”
“事情,可能已經超出了你的想象。”朱笑東毫不忌諱的說道:“那個懷特,已經開始動手了……”
胖子咬牙切齒,說道:“我就知道劉元平那老小子不是好貨,趕明兒,逮住這老小子,我非扒了他一層皮不可……”
“不是,這事情與劉元平無關,再說,劉元平,估計也活不成了。”朱笑東把王長江的鋪子裡的事說了一遍。
胖子跟王小娟兩個都差點從車子上跳了起來。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王曉娟不住的問朱笑東這個問題,胖子卻差點就要朱笑東把車子開回去,情緒激動之極。
朱笑東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你們這樣激動,也沒用,現在的情況,是懷特已經動上了手,這還只是他的第一個小動作,以後的情況會越來越艱難,你要是願意就此束手就擒,你也可以回去,要知道,那次,我們合夥毀了威斯康科·馬克,懷特是早晚都會要找到我們頭上來報仇的。”
胖子一掄胳膊,說道:“我操他奶奶的,有本事就衝着我來……”
王曉娟氣急,掐了胖子的胳膊一把,說:“都跑到你家裡來打來砸了,不是衝着你來的、衝着我來的啊?”
“懷特的目標,當然不僅僅只是要搶回凱斯,之所以要搞出個‘賽寶大會’,一方面就是要打掉我們的根基,一方面是要在賽寶大會上,徹底將我們一棍子打死,讓我們以後連翻身的機會都不會有,這纔是他的最終的目的,胖子,要怎麼做,你自己看着辦吧。”朱笑東冷冷的說道。
“怎麼辦?跟他狗入的拼個魚死網破,拼個他死我活,拼到底!”胖子毫不猶豫的說道。
“所以,爲了避免連累其他無辜的家人,或直接就眼睜睜的看着根基被毀,我們就只能先四處遊蕩一段時間,等我找到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再公公開開跟他大幹一場!”朱笑東說道。
“有幾成把握?”王曉娟很是期盼的看着朱笑東的後腦勺,在她的眼裡,朱笑東一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神人,現在,雖是那個什麼懷特折騰得厲害,但是對朱笑東來說,肯定只要朱笑東一出手,就能將它捏死,像捏一隻螞蟻。
“一成也沒有!”沒想到朱笑東頭也沒回,直接說道:“到現在爲止,我一成把握也沒有,至少,對懷特這個人,我們大家都只知道他是個和凱斯一樣的退役軍人,很厲害,其他的,凱斯小姐也還沒多說……”
“但是那傢伙這幾個月來,可能一直都在研究我們,而我們到現在對他還知之不詳,所謂知彼知己,才能百戰不殆,你說,我現在能有幾成把握!”
胖子卻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那能夠打敗懷特的珍寶,現在有眉目了沒有?
朱笑東皺着眉頭說:“我想過了,本來,我們手裡有一顆六方晶系隕石鑽石夜明珠,這是我們手頭最有價值的單件玩意兒,但是我估計,這都還不能拿得出手。”
“什麼什麼鑽石夜明珠?我怎麼不知道?”王曉娟掐着胖子,悄悄問道。
胖子悶聲說道:“東哥的,這次碰巧找到的,哦,對了,就是這個東西……”胖子從貼身的衣袋裡,拿出一個小紙包,遞給王曉娟。
王曉娟打開紙包,見是一粒龍眼般大小的白色石頭,忍不住懷疑的對胖子問道:“你們說的什麼隕石鑽石夜明珠,就這個,不就是一塊兒白石頭麼,又是隕石,又是鑽石,還夜明珠的說得那麼神秘!”
胖子只得把從朱笑東那裡聽來關於六方精細鑽石隕石夜明珠的東西,跟王曉娟細細的說了一遍,說到這麼一塊小小的白石頭珠子,就是在世界上也爲數不多的幾塊天外之物的時候,王曉娟徹底暈了過去。
死胖子,這樣的無價之寶,你怎麼就把它帶在身上了,這東哥的東西,你要是有個閃失,你賠得起。
胖子笑了笑,這是東哥給我拿着玩的,再說,東哥根本就沒把這玩意兒放在眼裡,破了壞了,扔了,東哥也不會計較的。
朱笑東開着車,自然也懶得去跟胖子他們兩口子計較。
開了一段,朱笑東見胖子和王小娟兩人似乎已經忘記了京城那邊鋪子裡的事,心裡稍微安慰了些,跟胖子說,我跟你們小兩口,當車伕,也開了這一段了,接下來,你們自己來開吧。
胖子嘻嘻的笑着說:“這世界上,能享受朱大哥親自當一回車伕的,恐怕就我們兩口子了,這面子裡子都不小,嘿嘿……這回是賺足了,可惜,就是時間太短了……”
“對了,接下來,我們只能分開走,這事兒,胖子你們可得要有思想準備。”朱笑東說:“我估計我們的行蹤,肯定會有人要告訴懷特那小子,所以,目前,我們能做的,就是儘量的擾亂他們的視線,讓他不知道我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拿回主動權。”
“東哥……”胖子愴然說道:“能不能不要想起一出就來一出,你一次把你的計劃都交給我們,我們也纔好有個準備啊。”
“呵呵……”朱笑東笑了起來:“中規中矩的按計劃行事?懷特是什麼人,恐怕我們的計劃纔開頭,他就知道了結尾,相應的對策,自然就隨之出籠,要他都摸不準我們的動向,我們就只有天馬行空的任意而爲,我們自己都沒有的計劃,他就根本沒有具體可行的應對之策,只能眼睜睜的等着我們去赴約。”
“我們還要去赴約?”王曉娟嘟囔着說道。
“當然!”用不着朱笑東開口,胖子就回答了王曉娟的問題:“除惡務盡,斬草除根,不把壞的那小子幹到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他就**魂不散,一輩子都會纏着我們!”
“只是一直都是跟東在一起並肩戰鬥的,都習慣了,這一分別,不知道什麼時候,纔能有聚在一起?”說到後來,胖子禁不住唏噓起來。
“記住,無論大家在什麼地方,下個月那個約定的日子,我們都要趕到陶都,就在陶都,我們漂漂亮亮的幹他一仗。”朱笑東把最後聚集的地方,定在陶都,相信那個懷特,很快就會知道這個地點的。
此時,車隊已經接近天津,朱笑東就不再耽擱下去了,招呼車隊找了個最近的服務區停下,然後換車。
下了車,朱笑東再次叮囑胖子,一定要見機行事,凡事多多的跟大樹、石頭兩人商量着去做,另外,儘量多找好玩兒的地方去轉轉,不能在一個地方呆太久……等等。
隨後,帶着虎子的那一班人,繼續上路,這一段,卻是由虎子開車,朱笑東坐了凱斯的位置,說是要找虎子商量一些事情,不知道凱斯是識趣,還是確實想跟楊薇坐上一程,反正車上就剩虎子跟朱笑東兩人。
然後,在距離胖子他們分開的地方差不多兩百來公里的岔道上,又和虎子他們分了手,蕭勁、佟格格自然是跟了虎子和凱斯兩人而去。
接下來,朱笑東和楊薇兩人,互換着連夜開車,高原和高大壯兩人,自然是不緊不慢的跟在朱笑東他們車子後面,一路奔行,直到實在熬不住了,才隨便找個地方停車休息。
一連兩天,均是如此,此時,朱笑東一行四個人,棄了南下方向,又折轉向西,到第三天早飯時節,就已經到了中部的城市——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