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土著對朱笑東等人做了“簡單”歡迎儀式,隨後就要朱笑東等人圍坐到那堆乾柴邊上。
坐就坐吧,尤其是胖子,那可是求之不得,好幾頭野豬野羊,這難道不是大搞特搞燒烤的節奏?
偏偏幾個人纔剛剛坐定,就有人把那個已經死去了的女人擡了過來,而且直接架到了柴火堆上。
天吶!還真的要“分而食之”?
朱笑東自然是吃驚不已,據說在這些古老的部族之間,要是給你任何食物,你都必須得吃,吃得好,那就是部族人的朋友,要是不吃,或者吃得遮遮掩掩的,那就是瞧不起,不尊重這個部族,得罪了這個部族,是這個部族人的死敵。
先前有些興高采烈、幻想着要放開肚皮吃上一頓異國風味燒烤的胖子,差點就要吐出來了,不說去吃、人、肉燒烤,就是想着那樣子,胖子想要逃跑的心都有了。
楊薇臉色煞白,幾個大人實在萬不得已也就罷了,但是安蒂跟秦洋還是小孩子啊!怎麼能在她們幼小的心靈裡,種下如此**的種子。
沒想到虎子看了一會兒,卻是眉笑顏開起來。
朱笑東轉頭,去看虎子,虎子微笑着點了點頭,才解釋說:“我們將要看到一個最原始、最神秘,最盛大的火葬儀式,聽說過這些原始部族的人最尊重死者,那些豬啊羊的,都是敬獻給逝者的,活人,哪裡能吃得到!”
還有這事!胖子吞了一口口水,很是有些委屈:“這是鬧哪一齣,那些豬啊羊的,活人不吃,給死人,這是浪費,極爲嚴重地浪費,不知道現在食物有多金貴啊,不行,我們去跟這裡管事的人說說,得阻止他們這種鋪張浪費的行爲。”
“胖子,注意你的言行舉止。”朱笑東阻止胖子繼續說下去:“這不單是簡單的要尊重少數民族兄弟的遺風餘俗,更是要團結國際友人,最最重要的是,我們是什麼人,天朝子民,不能因爲你一己之私,你把臉都丟到國外來。”
明白了自己的擔心只不過是子虛烏有,楊薇也插了句嘴:“你們兩個,能不能少說兩句,在國際友人面前,竊竊私語,一點禮貌也沒有。”
朱笑東跟胖子兩個對望了一眼,一起嘻嘻的笑了起來。
幾個人正在得意忘形之際,一個戴着鬼儺面具的人,看樣子是這裡管事的人,坐到了朱笑東等人中間,看樣子,也沒把朱笑東這一羣人格外,連主客都沒分!
不過,這個帶着面具的人身後,倒是是站了一個很瘦弱的年輕男人,看樣子是被這個頭兒請來當翻譯的,果然,這個傢伙在戴面具的人轉頭吩咐了一句之後,那個瘦弱的男人開口說話了。
先是用唧唧咕咕的說了一通,見朱笑東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又改了一種語言,這種語言很接近越語,朱笑東等人依舊是兩眼一抹黑。
期間,朱笑東用英語問了一句:“這是什麼地方?”
沒想到那個瘦弱的男子也是一愣,沒聽懂。
安蒂也用英語,還有另一種語言,估計是接近印第安土語的一種,說了一遍,那瘦弱的男子跟那個帶面具的人聽得大搖其頭,不懂。
這不是雞同鴨講、對牛彈琴嗎!
朱笑東實在不得已,連最普遍的英語都聽不懂,乾脆就用漢語好了。
“請問,這裡離中國有多遠?”朱笑東用很標準的普通話問道。
那個瘦弱的男子頓時吐了一口氣,忍不住就崩了一句:“你們是中國人啊!”
朱笑東、虎子、楊薇胖子等人差點就倒了下去,繞了半天,這傢伙還會說中國話啊!
那個瘦弱的男子搖了搖頭,漢語並不是很熟練,很多地方可以說還詞不達意:“不是很懂,但是我的爺爺,是很早以前的掉隊中國軍人,但是我爺爺水土不服,上天去得特別快……”
胖子激動了起來,一把拉着這個瘦弱的男人,簡直有點泣不成聲:“兄弟,我們就是從你爺爺孃家來的,專門就是來尋找你們這些瓢泊在外的親人的,兄弟啊,我們可算是找着了,兄弟你們過得還好吧!”
胖子說得又快又急,又是一副找到失散多年的的親兄弟的表情,這個充當翻譯的年輕男子,雖然聽得不太懂,但是看着胖子的表情,也是着實激動了一把。
不等胖子跟那個瘦弱的翻譯兄弟親熱完,朱笑東迫不及待的問:“兄弟,這裡離騰衝有多遠?”
瘦弱的翻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騰衝”這個地方。
楊薇換了個方式,問:“從這裡往北或者往東走,都就能見到人煙?”
瘦弱的翻譯搖了搖頭,往北走,一直走,都不會有人煙,往東,少說也得十五天,纔有人煙,而且兇險異常
不會吧?朱笑東抓着腦袋想了想,就算是野人山,往北,就是喜馬拉雅山脈南麓,那裡水草豐美,不可能沒有一直走都不會有人煙,往東走,要是直線的話,絕對不會超過兩百公里,就是中國境內,那裡人煙多着呢,野人山能有多大,不就方圓幾百裡而已嘛。
朱笑東想來想去,只能認爲是這個瘦弱的翻譯沒走過那麼遠的地方,根本就是人云亦云,以訛傳訛。
“那麼最近的公路,離這裡有多遠?”楊薇問。
“最近的公路,離這裡有一天的路程。”瘦弱的翻譯答道。
問了瘦弱的翻譯這麼多的問題,那個頭兒顯然有些不耐煩了,低聲對翻譯說了一句話。
這翻譯臉上一凝,隨即又訕訕回了幾句,這纔回頭對朱笑東說:“大祭司向你們道謝,救了他的兒子,他很感激你們……”
怪不得那個小孩看起來就有種高高在上的氣質的,原來是這個大祭司的兒子!想來,那個跟他一起的男子和那個女人就是這孩子的隨從了。
這翻譯點點頭,這一次,因爲與另一個部落之間有個交易,爲了鍛鍊這個孩子,本來是大祭司帶着一塊兒去的,後來這個孩子在那邊頗受優待,就多玩了一天,沒想到回來的時候遇上了這事,還死了一個專門照顧孩子的隨從。
又是因爲孩子任性!
這麼一說,安蒂跟秦洋兩個人不自覺的地下了腦袋。
翻譯說,這次多虧了有朱笑東他們出手相救,才讓幾個人免於全部遇難,這一點,大祭司十分感激,不過,聽那兩個陪孩子一起的隨從說,朱笑東有一種神奇的藥物,能夠在頃刻之間讓人起死回生,大祭司很想看看。
一聽說大祭司想要那片龍鱗,胖子差點就嚷了出來,這土包子,這是要恩將仇報了不是,這龍鱗,撇開是治傷的奇藥不說,僅僅只是這世界上僅此一片這份珍貴,哪能是隨便就能看看的,還想據爲己有,這簡直就是不厚道。
朱笑東臉上也有些難色,不是他心痛這龍鱗珍貴,現在手上還有兩個小孩子,這萬一有個磕磕碰碰大傷小口的,要送醫院,那就麻煩了許多。
吃的用的,朱笑東都可以丟,但是這片龍鱗,無論如何,朱笑東也從來沒丟過,爲什麼,爲的就是關鍵時刻能保命,現在這大祭司說要看看,恐怕據爲己有的心思要多上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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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嘆了一口氣,在原始叢林裡,傷病橫行,一個人要是生了病或者受了傷,基本上就是隻有等死的份兒,能擁有一種立刻就能祛病去傷的靈藥,不知道可以挽救多少人的性命,想當年,好像老爸才兩三歲,老爺子就上天去了……
翻譯說得聲情並茂,朱笑東也有些黯然,想當初在那個孤島上,要不是那片龍鱗,自己,楊薇,以及所有的人,還不都得死在那麼多的海盜手上,多虧了那片龍鱗,才讓朱笑東帶着幾十個人,反反覆覆打退幾十次海盜的進攻,最終得以逃生。
可以說,有龍鱗在身,就等於開了外掛,就多了無數條生命,如此人間唯一,誰會心甘情願的拱手送給他人。
見朱笑東實在不肯,翻譯只得轉頭跟大祭司說了,大祭司沉默了半響,便不再言語。
一時間,氣氛很是有點尷尬。
不過,沒過片刻,就有人用一隻銀盤子,端了些東西過來,盤子上面搭着一塊紅色布片,看不出來盤子裡裝的是些什麼東西。
不過朱笑東一看那銀盤子,頓時皺起了眉頭。
端銀盤子的是個女人,估計是文化差異,審美觀點不同,這個端銀盤子的女人,很是肥碩,體格都跟胖子差不多了,跨步走動間,全身的肥肉一顫一顫的,尤其是胸前高聳的兩個肉彈,每走動一步,那簡直是地動山搖。
這個皮膚棕紅得有些發黑的肥女人,風姿搖曳風情萬種的走到幾個人面前,很是“優雅”的跪了下去。
這時,大祭司站了起來,走到那肥胖的女人身邊,掀開那盤子上的那塊紅布。
胖子的眼睛頓時直了,盤子裡,是幾串寶石珠串,在陽光下,寶石的熠熠光芒,晃得胖子有些眼花。
大祭司拿了一條比較長的寶石串兒,攤在手上,仰頭向天,嘰哩哇啦的大聲說了一通,才把寶石串兒戴到朱笑東的頸上,並且彎腰向他致意。
只是大祭司戴了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按照胖子估計,肯定是有些肉痛纔是。
翻譯在一邊說,這是大祭司爲了報答朱笑東等人救了自己的族人、以及大祭司的兒子,特地將本族最好的寶貝,贈送給朱笑東等人,作爲答謝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