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嗎。
神醫。
這天下醫術第一的人,和法術第一的人沒什麼差距,都是頭。
先前看他跟顏問之的態度也能看出來。
就是猜,也猜的出來,華雀看不上皇權。
不然以他的醫術,不可能不在宮裡。
哪個皇帝不想把最好的東西都搬進皇宮?
也虧現在的都是明君,這要是不明事理的皇帝,華雀敢拒絕入宮邀請,就被殺了。
暴君的準則一般都是不能爲我所用的能人都不能留。
顏問之的父皇就是這個類型。
他服侍過顏問之的父皇,知道他到底害了多少能人好漢。不然也不會讓亓玄國在暗裡有那麼多的人在虎視眈眈。讓顏問之一刻也放不下心。
“等我吃完飯。”小壺說盡了好話,華雀纔不耐煩的說道。
“是是,您吃。“小壺附和道,隨後站在一旁等着。
他纔不在乎華雀什麼時候過去。自然是越久越好。
能拖得夏淮明不治而亡才最好,雖然不會。
他看的出來,夏淮明的病沒有危險。
不然上一次不可能自己好了。
倒是若是顏問之怪罪下來,有華雀呢,他也不會在怪罪下來了。
小壺慢慢的等着華雀用完了膳,跟着他來到了夏淮明的房間。
顏問之正坐在夏淮明的旁邊,平靜的喊了一聲,“淮明。”
還是像上一次一樣沒有反應。
顏問之看着夏淮明熟悉的側顏,眸子裡有些異樣。
夏淮明上一次跟他說,他是險些死了,然後被徐中和唐乙求人救了?
險些死了?
險些就什麼程度?
若是傷了,只要有大夫便能救。需要唐乙救人救?
唐乙是什麼法術,他是知道的,倘若唐乙都需要求人,那是什麼樣的傷勢?
然後被救了。
這個程度就是起死回生了?
從夏淮明回來之後,他便看出了異樣。
只是不願意說。
李涵月也是。
他看了她十幾年,有什麼變化一眼便看穿。
只是看破不說破而已。
“又是這個樣子?”華雀走進屋子,便道。
“嗯。”顏問之點了點頭。
“我不是說了這不是病,我治不了了嗎?”華雀皺起了眉頭。
“按華神醫,你能說出這是什麼原因嗎?”顏問之站了起來。
華雀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道我還在這裡跟你們廢話?我來璧城是來救人的!瘟疫這麼嚴重,你們居然讓我來看這個人?我到現在還沒有研究解藥的頭緒你知道嗎?”
“麻煩華神醫了,華神醫去忙吧。”顏問之子啊華雀一番小壺都聽不下去的訓斥下,卻只是淡淡的開口。
華雀哼了一聲,又揹着醫箱子走了出去。
“皇上,這華神醫可是……說話太過分了。”小壺見華雀走遠了,連忙跟顏問之說道,顏問之看着夏淮明的側顏,隨意的回道,“他有這個資本。”
小壺不說話了。
顏問之愛才極其嚴重。
他知道顏問之是個明君。但是他深受宮裡的規矩影響,實在是接受不了華雀這般的跟顏問之說話。
不禁的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有她的消息嗎?”小壺正嘆氣,顏問之突然間開口。
小壺一愣,隨後道,“皇上是說……皇后娘娘?自上次枯藤譚之後還沒有消息。"
顏問之點了下頭。
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在這裡守着。”
“喏。”小壺連忙點頭應聲。
看見顏問之走遠的身影,又去叫了幾個小奴才。
夏淮明這麼古怪,讓他一個人守着他還真是沒有膽子。
虧心事做多了自然就害怕的多了。
其實顏問之對於夏淮明做的已經夠了。
論兄弟情,絕對是夠格了。
皇家沒有親兄弟,這句話絕對不是說着玩的。
哪怕是同一個母后生的孩子,最後還是要爲皇位爭奪打得不可開交,更甚的還要舉兵相向。
他覺得。顏問之其實也不是那麼好。
就比如顏問之之前也是有很多兄弟的。
但是在他登上皇位之後,全部消失,只留下錦莫琉一個親兄弟。而且那些不見了的皇子們還不見的很自然,任何人都沒有起疑,更沒有人關心他們的去向。
而他也只是偶爾想起這件事。
卻也不會去深想。
至於和夏淮明的關係。有着那個李涵月的時候,他們卻是不和,甚至還動過手,但是絕對是下不去手的。
而在如今顏問之已經娶了女魔頭的情況下。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隔閡。
但是現在出現的問題卻是……
夏淮明的國家被顏問之搶了。
夏淮明回來的也是時候,蠻族入侵的時候,不回來。顏問之出兵打蠻族的時候,也不回來。
偏偏在一切都弄好的時候回來了。
可真是古怪。
顏問之和夏淮明自小關係好,那是兩個國家一直好,各自繼承各自的皇位。
但是如今有了江山,一切可就不一樣了。
小壺在這邊猜想着,顏問之卻追上了華雀。
華雀看他一眼,“你上哪?”
“去看看他們。”
“你不怕傳染?”華雀挑着眉頭問道。
顏問之沒回答。
華雀也就不在說話,自顧自的進了隔離區旁的屋子,顏問之跟了進來。
華雀也不理他,開始認真的配藥。
顏問之站在窗前,望着空蕩蕩的街頭。
“我說這次的可能不是瘟疫,你知道嗎?”華雀倒了一滴藥汁,開口。
顏問之點了點頭,“嗯。”
“你覺得呢?”華雀看着他的的背影。
“我不懂醫,看不出來,華神醫是如何覺得的?”顏問之轉過身來。
華雀專心的配着藥。
絲毫沒有去揭穿顏問之的話。
顏問之纔是名頭最響的遊行神醫,可他恢復皇上身份的時候,不會出手。
原因他不知道。
“我也就趕上一次瘟疫,但是那時候醫術不精,沒去。後來那些人不治而亡,燒了。但是我檢查過傳染者的身體,不太像瘟疫。但是這是我憑感覺。“
“感覺是什麼。”
“另一種傳染病。”
華雀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認真的看着錦磨痕,“比瘟疫來厲害。”
顏問之的眸子微微睜大,“比瘟疫厲害?”
“我現在說的,全部都是我從醫幾十年的感覺。不是說病性比瘟疫厲害。病性是一樣的,都是不治之症。差距是,現在這一種傳染病,蔓延性更大。
如果我沒感覺錯,吳城也感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