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錦聽聞匆匆趕了過來,滿目的不相信,“阿崖,你要去飛雪國?”
“皇上,不能再向以前那般保護歸龍國了,臣妾要想別的辦法。”沐崖壓低了聲音。
之前龍錦聽到她和夏淮明的消息,是沒有表示的,不知道這一次,他會怎麼想。
“阿崖,朕不可能讓你去冒這個險,就算歸龍國有事,朕也不會用你去換。”龍錦的話很堅定。
沐崖按住龍錦,“皇上,臣妾更不可能讓皇上有事。”
“阿崖!”龍錦眉頭緊皺。
“皇上,你若不讓臣妾去,臣妾今日就自刎在你面前,我揹負着沐崖將軍的名號,卻不能做着沐崖將軍該做的事情,皇上,臣妾還活着何用?”沐崖嘶啞的喊道。
他太瞭解龍錦的,瞭解到知道他每一個死穴。
龍錦會害怕她真的自刎,只能同意。
龍錦靜默了良久以後,抱住了沐崖,“阿崖,你若是有事,朕就是負了整個歸龍國,也會讓飛雪國付出代價的!”
“臣妾明白。”沐崖淡淡道,冰涼的眸子裡一片嘲諷。
沐崖隨着夏淮明走了,身份是夏淮明王府裡的舞姬。
她一直都對夏淮明表示出舊情復燃的樣子,但是她知道夏淮明是真的心裡還有她。
雖然他娶妃了。
夏淮明的妃子跟着來了,聽聞法術天賦不錯,其實也不過黃階一段,她十八歲。
但是囂張撥扈,在歸龍國就處處找着沐崖的麻煩。
——
龍錦站在北寒殿,眉間有一絲愁緒。
“你說,阿崖會不會有事,他會不會恨我?”恨自己又一次將他推了出去,恨自己又讓她替自己擋了。
敖廣怔了一下,然後小心的說道,“君主,崖貴妃怕是不是這麼想的,如果您不讓她去,她可能纔是不高興的,因爲對她來說,你纔是最重要的。。”
龍錦看了他一眼,“還是我最重要嗎?”
冷清的院子裡,清晰的聽到了那一聲嘆息。
沐崖坐在最後面的馬車上,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靜。
“娘娘,您真的要去飛雪國嗎?”小玉替皇沐崖撫了撫衣袖,輕聲問道。
小玉是沐崖從前的丫鬟,吃苦耐勞,她死都不相信沐崖說她不是沐崖。
小玉從前也對沐崖忠心耿耿,沐崖也不再糾結這個事情,隨着她跟了自己。
有個人作伴,她不至於那麼無聊。
“嗯。”沐崖淡淡應了一聲,聽不出喜怒。
小玉看她這般,也不再說什麼。
馬車走了約莫半月之久,纔到了飛雪國的地界。
人聲鼎沸,熙熙攘攘。
“娘娘,到了,王爺讓我們送您去寢宮。”門簾被掀開,一個老婦恭敬的說道。
“嗯。”沐崖應了聲。下了馬車,看到了夏淮明看過來的一眼。
沐崖嘴角難得的勾了起來,還以夏淮明一個溫暖的微笑。
“王爺,她還是舞姬嗎?”沐崖走到夏淮明面前時,李涵月突然間辨不出語氣的說了一句。
夏淮明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沐崖,然後對跟着沐崖的那個老婦人說,“不必跟着她了,讓她跟尋常舞姬一般就好。”
都是明白人,李涵月什麼意思也都明白。只是夏淮明這般態度的轉變卻是沐崖沒想到的。
小玉憤怒的看着李涵月,就差沒撲上去了。
“你在看什麼?”李涵月瞟了一眼小玉,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大膽奴婢,竟敢瞪王妃!”跟着李涵月的一個丫鬟聲音尖利,刺得沐崖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真有侍衛靠了上來,沐崖看了一眼夏淮明。他只是摟着李涵月,並沒有開口制止。想來關於李涵月的,他便依着她。
“下去!”沐崖把小玉護在身後,喝了一聲。
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
“一個舞姬這般大膽,我王府的威嚴何在?拿下!”李涵月瞬間變臉,喝道。
“罷了,月兒,跟個丫鬟置氣做什麼,你前些日子不是說想煞我們飛雪國的桃花糕了嗎,這就讓廚房去做。”夏淮明突然間摸了下李涵月的臉頰,逗得李涵月的又笑了起來。
侍衛們不再理她們,簇擁着夏淮明進了王府。
沐崖佇立在王府外良久。
她隱藏了真正的法力,事情將不再那麼順風順水。
“小玉,你想進去嗎?”很久以後,沐崖突然轉過頭看着小玉。
小玉愣了一下,然後堅定的道,“娘娘,小玉一直跟着娘娘,不論娘娘去哪我都跟着您,娘娘在哪我在那。”
“傻孩子。”沐崖伸手摸了摸小玉的頭,“,我若走不出來,也會把你送出來。”
“娘娘別說這樣的話,我相信娘娘。”小玉有些驚嚇的說道。
“放心吧。”沐崖寬慰的給了小玉一個微笑,然後走進了王府。
飛雪國不比歸龍國,侍衛們巡邏看到他們都是一副戒備的樣子。走到一半時,沐崖才記起,她是個舞姬。
也對,一個舞姬。
在歸龍國,雖然不得寵,可她的身份至少是個皇妃。在這她算什麼啊?
沐崖的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到了。”兜兜轉轉,她們終於走到的舞姬的地方。
院子裡不時傳來嬌笑。
沐崖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院子裡的笑聲戛然而止,那些打扮豔麗的女子看向她們的目光裡滿是敵視。
“呦,來新人了啊。”沐崖淡淡掃了一眼人羣,到一個身着紫裝的女子時,女子有些慵懶的開口。
“不過我臨香苑現在倒是沒有空房間了,只能委屈兩位妹妹和他們擠一擠了。”沐崖沒應話,女子接着說道。
“你……”順着她手指的地方看過去,有兩個長相奇醜的太監站在那裡。小玉有些憤怒。
沐崖伸手按住了小蝶,語氣淡淡的,“我想住哪與你何關?”
“小賤人,蹬鼻子上臉是吧!”紫衣女子一瞬間變臉,坐了起來,招呼其他舞姬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