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原來是幻月呀,竟然在這裡也能碰上你,還真的是巧!”器鎏曜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得笑道。
原來他也認識幻月公子,火青青的小腦袋裡飛速的運轉着,思索着該如何逃離這個傢伙的魔掌。
這個時候,幻月站在最前面,幻形和藥黎站在他的身後,而天兒則是被藥黎抱在懷裡,小腦袋歪着靠在藥黎的肩膀上,好奇的看着這個穿着金色長袍的男人,他在想爲什麼這個男人要把這麼多金子穿在身上呢?
如果器鎏曜知道天兒可以一眼看穿他身上的這件金葉綿衫是用金子做的,他估計會驚訝的跳起來,要知道這件金葉綿衫可是他花費了十萬兩金子濃縮錘鍊出金絲之後,再加上他經歷九九八十一天的煉製,才編織成型,穿在身上和一般的長袍無異,但是卻有着超強的防禦能力。
“曜,你抓錯人了。”幻月嘴角含笑,單手手抱臂,一手撐着下巴,故作思索狀,道,“看來你幾年沒有出來,連判斷力也差了許多。”
一聽到自己抓錯了人,器鎏曜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一扭頭,眼神犀利的盯着火青青,惡狠狠的道:“你叫什麼名字?”
“嘿嘿,您,您老別生氣,小心着點兒我的脖子。”火青青嚥了咽口水,可憐她那纖細的脖子還被器鎏曜拎着在。
只是此刻的器鎏曜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看着火青青不回答他的問題,越發的不耐煩了。
“快說,你到底叫什麼?是不是火雲烈新娶得女人?”器鎏曜上下打量着火青青,手下的力道又重了些,彷彿只要火青青敢說一句假話,他就會毫不客氣的捏斷她的脖子。
聽說這次烈娶得女人是個經脈不通的廢材,可是他卻發現這個女人是具備修煉火族異能的。
器鎏曜的臉越來越黑,火青青感覺她的脖子真的快要被捏斷了,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只是憤怒中的器鎏曜哪裡顧得上已經翻白眼的火青青,他只覺得自己被這個女人騙了,這是不可饒恕的。
“你拿她出氣有什麼用?她有承認過她是水輕嵐嗎?”看着火青青已經吃到了苦頭,幻月及時的開口道。
他也擔心器鎏曜真的一個力道沒把握好,火青青這條小命便交待在這了,雖然他對火青青沒什麼好感,但是如果火青青真的在他面前丟了性命,恐怕那個女人會跟他沒完吧?再說了,據說烈也對這個表妹還算關心,所以教訓過後,還是保她一命的好。
可是在火青青眼裡,幻月根本就是故意害她,器鎏曜都已經是這種狀態了,她的小命眼看着就要玩完了,他還刺激器鎏曜,這不是想她死是什麼?
只不過每一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對器鎏曜來說,他最受不得激將法,更不喜歡別人說他仗勢欺人顛倒黑白,所以幻月的話完全戳中了他的心裡,從進入喜房到現在,他的確沒有問過火青青的身份,只是因爲她也穿着一身紅色的衣服,他便潛意識的將她視爲了水輕嵐,畢竟在新房中,又穿着喜服的女人,正常人看到都會以爲是新娘。
出乎火青青的意外,在她感覺自己快要斷氣的時候,器鎏曜的手鬆開了。
“說,水輕嵐在哪裡?”這個時候不用火青青回答,器鎏曜也從她躲閃的眼神中判斷出了她不是他要抓的人。
剛剛恢復自由,火青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便又聽到頭頂上傳來了器鎏曜陰沉的聲音。
“我,我不知道!”火青青眼睛一閉,擡頭大聲吼了出來。
幻形站在幻月的身後,看着她被器鎏曜嚇的不輕,心有不忍,不由得扯了扯幻月的袖子。
“怎麼了?”幻月回頭以眼神詢問幻形,卻見幻形的視線落在火青青的身上,不由得臉色一沉,道,“別忘了她曾近怎麼虐待過你!”
其實也不算虐待吧?就是天天拿他當抱枕而已,幻形在心裡對自己說道,可是看着大哥不悅的眼神,他又將話憋了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藥黎慢慢的上前一步,他的臉色一直都是那麼的淡然。
“如果你現在回火錦園,也許可以見到你想見的人,不過作爲老朋友,我給你一個忠告。”藥黎慢慢的說道。
器鎏曜一開始沒有認出藥黎,因爲他手上抱着一個孩子,擋住了他的半邊臉,難怪他一開始就覺得有股熟悉的氣息,原來都是老相識。
“哈哈,黎,沒想到你也離開那座孤島到這裡來了。”器鎏曜大笑一聲,將火青青丟在一邊不管了,然後慢慢的朝藥黎走近。
見此,火青青心裡大驚,之前因爲天色暗,這個傢伙纔沒有注意到天兒,如果走近的話,他絕對能夠認出來。
“我知道師父在哪!”火青青大聲喊道,想要吸引器鎏曜的注意力。
而且她成功了,剛走了兩步的器鎏曜因爲她的喊聲轉過了身,奇怪的看着她。
一開始火青青還沒有反應過來,後來纔想起來,她是水輕嵐的徒弟的事情,還沒有多少人知道,只得訕訕的一笑,然後弱弱的道:“我,我知道水輕嵐在哪裡。”
於是器鎏曜就那樣站着,不前進也不後退,就等着火青青的下文。
接着,藥黎便看到火青青不斷的給他使眼色,讓他快些帶天兒離開,他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他明白火青青在擔心什麼,只是他就是故意想要器鎏曜發現天兒,這樣的話,天兒才能靠近器鎏曜。
無視火青青的提醒,藥黎抱着天兒不僅沒有離去,反而是上前一步往她和器鎏曜的方向走來。
“快說,水輕嵐在哪裡!”器鎏曜看着火青青不說話,反而四處張望,不由得低聲喝道。
他來的匆忙,只打聽到火雲烈要娶的是水族的廢材嫡女,卻並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
“在,在”火青青結結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本來已經打算放過火青青的器鎏曜看到火青青似乎故意在消遣他,不由得怒從心起,再次伸手將她拎了起來。
“你自己找死,可不要怪我!”說完,器鎏曜便要將她丟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藥黎抱着天兒幾乎已經到了器鎏曜的身後。
“她不知道,我知道。”藥黎平靜的笑了笑道。
於是器鎏曜一手拎着火青青,一邊轉過半邊身子,停住了手中的動作,等着藥黎的下文,誰知藥黎直接將懷裡的太呢絨遞了出來。
“你看看他是誰?”
器鎏曜本想說不就是一個小破孩嘛,可是當他看清楚天兒的全貌時,眼睛不由得瞪得老大,手中拎着的火青青被直接掉到了地上。
哎喲!火青青感覺自己的pp要被摔成好幾半了,不過她沒敢吭聲,這裡隨便一個人都是她惹不起的,隨便動動小指頭,便能想捏死螞蟻一樣的捏死她,只是藥黎公子將天兒交給這個男人,真的沒問題嗎?要是師父知道了,會不會抽死她?
不過她已經盡力了,將天兒交出去的人好像是藥黎公子,到時候把藥黎公子供出來,應該會沒事吧?火青青一邊在心裡安慰自己,一邊的想着待會要不要自己先溜回去搬救兵。
“火雲烈!”器鎏曜大驚,接着道:“不,不是火雲烈,難道是他的兒子?”
這太不可思議了,這個孩子看起來已經有四五歲了,他閉關不過才六年而已,難道他一閉關火雲烈就有孩子了?那今天娶得又是誰?器鎏曜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亂了,他從認識火雲烈開始就一直和他比,任何事都要比一比,只是如今看到這個孩子,他竟然有些氣餒了,這簡直是他如何都追不上了,先不說他現在連心儀的女子都沒有,就算找一個家世相當的女人立刻成親,也來不及有這麼大的孩子。
“天兒乖,這是你曜叔叔。”今日的藥黎不似平日的淡然溫和,反而透着一股算計,像一隻沉默的狐狸。
天兒是個機靈的,這段時間與藥黎相處,自是培養出了默契,當下咧開小嘴,笑嘻嘻的喊了一聲:“曜叔叔晚上好,歡迎來我爹爹家做客。”
因爲之前水輕嵐一直不願意天兒親近火雲烈,所以天兒在外人面前不敢亂說話,雖然火雲烈的就是他的,可是在沒有得到孃親的許可下,他還是會將自己和火雲烈分的很清楚的。
器鎏曜被這一聲叔叔給震得有點兒不知所措了,本來他也想着抓了天兒,這樣就不怕火雲烈那個混蛋不來和他比試了,可是現在他卻下不了手了,看着天兒這軟萌乖巧的模樣,他好想,好想抱一抱,對,就是這樣的。
“天兒才幾個月大而已。”藥黎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不過很快被他隱匿掉了。
但是器鎏曜卻聽出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他暫時將找火雲烈比試的念頭放到一邊,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天兒身上。
不過藥黎沒有離開回答他,而是將天兒遞到器鎏曜的手上,示意他等等,然後轉身又走回了幻月的身邊。
“幻形的傷勢不重,休息幾日便可好,但是他體內的毒素是長年積累,需要從長計議,你陪他在這裡按照我說的方法運功修煉兩個時辰,我現在有事情要處理,先回去了。”藥黎開口對幻月解釋道。
本來他們今日是選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爲幻形療傷的,卻不想碰到了器鎏曜抓了火青青。
看着藥黎的臉色凝重,幻月本來想問些什麼,不由得又咽了回去,也罷,明日再去找他好了。
“我們不方便帶青青回去,小形,她就交給你了,順便也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藥黎戲謔的看着幻形。
而幻形果真是個單純的小正太,白皙的臉龐竟然不由自主的紅了,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藥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