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幻形的原因,幻月只能守在這裡,這個地方是藥黎找的對幻形療傷有幫助的地方,所以他雖然好奇,但是也只能留下來,而火青青最苦逼,一身的傷不說,還被器鎏曜嚇得不輕,這還得在這裡陪着幻形療傷,她好像說她可以自己回去的,可是幻月一個眼神,火青青只能乖乖的留了下來。
半個時辰之後,器鎏曜跟着藥黎回到了他住的院子裡。
“說吧,匡我來有什麼事情?”這一路走過來,器鎏曜也看出了藥黎有事情找他。
雖然藥黎被藥宗逐了出來,但是藥黎的能力卻是衆人矚目的,雖然無法和藥宗的那些老古董相比,但是在同輩人之中,想找出一個和藥黎同樣優秀的人幾乎沒有,更不要說找一個超越他的,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他還是很佩服藥黎的。
“天兒乖,去告訴曜叔叔我們需要什麼。”藥黎不理會器鎏曜,反而是看着天兒,輕輕地笑道。
器鎏曜很鄙視藥黎的做法,讓小孩子來堵他,讓他沒辦法提什麼要求,不過當天兒瞪着大眼睛看着他的時候,他還是毫無條件的投降了。
“曜叔叔,天兒很乖的,不會跟你獅子大開口,你不要擔心。”天兒開始發揮自己軟萌的技能,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可憐兮兮的。
本來還擔萬一天兒提出了什麼高難度的要求,他會爲難,到時候就不知道該不該拒絕了,可是在聽了天兒的話之後,器鎏曜再次掉進了天兒挖的坑裡,大手一揮,豪氣的說道:“天兒不用擔心,只要你說出來,曜叔叔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做到。”
聞言,天兒不禁偷笑,藥黎叔叔果然沒說錯,激將法對曜叔叔來說幾乎是百用百靈。
不過心裡怎麼想的是一回事,天兒不會傻乎乎的說出來,於是他故作一副驚訝萬分的樣子,大聲道:“藥黎叔叔,你聽到了嗎?曜叔叔說他會幫天兒呢,天兒的鎖翎護心甲有着落了,太好了。”
然而,原本還豪情邁邁的器鎏曜聽到鎖翎護心甲幾個字的時候,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可是他已然答應了天兒,又不能食言,倒真的是有些進退兩難了。
鎖翎護心甲是他的家傳之物,此甲是防身聖物,不僅可以阻攔外界對肉體的傷害,更多的是保護靈魂用的,只有護住了人的根本,就算身體受了再重的傷也沒有關係的。
藥黎知道器鎏曜爲難,但是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天兒雖然暫時生命無憂,但是火靈芝的功效只能催漲他的肉體,而也是因爲他的身體與靈魂的年紀不相符,導致靈魂極容易離體,在這火族還沒事,但是如果碰到魂宗的人,天兒這般天然滋養的靈魂怕是會遭到哄搶。
“傳承之物不外傳是沒錯,可是如果天兒沒有鎖翎護心甲,恐怕後果不堪設想。”藥黎平靜的說道。
雖然他的心裡也怕器鎏曜臨時反悔,但是他的臉色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這麼些年的隱忍,他早已經學會了不泄露自己的情緒。
“你不用說了,是我自己答應天兒的,我自然會給他!”器鎏曜一咬牙,毫不猶豫的將鎖翎護心甲拿了出來。
鎖翎護心甲是器宗的傳承聖物,因爲之前器鎏曜接受傳承的時候,早已經認主,所以這個時候要想送給天兒用,還必須他自己將其中的精血逼出,這種逆行的做法不僅會消耗器鎏曜五成的功力,稍有不慎還會有反噬的危險,不過器鎏曜根本就不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還是藥黎看不下去了,伸手打斷了器鎏曜,遞給他一顆丹藥,道:“這是蓬華菱丹,可以幫你穩住心脈而不受反噬,。”
功力損耗是必須的,他沒辦法幫忙,只能通過調養慢慢的恢復,但是護住心脈減少器鎏曜的危險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天兒看着藥黎和器鎏曜的臉色都很凝重,知道事情比他想象中的更嚴重,只能乖乖的不說話。
“藥黎,你知道鎖翎護心甲是不能傳給外人的,這是我器宗的門規,不能變,所以如果天兒想要穿上這件鎖翎護心甲,就必須做我的義子,這樣我也不算違反門規,如何?”器鎏曜接過了丹藥,然後挑眉看着藥黎。
看着懂事不吭聲的天兒,器鎏曜也是真心的喜歡這個孩子,雖然他是火雲烈的種,但是如果給他當兒子的話,他就不算輸給火雲烈,器鎏曜不禁爲自己的這想法感到自豪。
要是藥黎知道器鎏曜是因爲想要贏火雲烈才收天兒爲義子,而不是礙於門規的話,不禁又要鄙視他了。
“天兒,你多了一個爹爹,高不高興?”藥黎將天兒抱到榻上,詢問道。
而器鎏曜則是忍不住叫道:“天兒,快,快叫義父!”
天兒似懂非懂,不過在藥黎的指引下,他很快明白了現在的情況,當下撲倒器鎏曜的懷裡,甜甜糯糯的喊了一聲:“義父!”
伸手接過天兒軟軟的小身子,器鎏曜被這一聲義父給叫的心花怒放了,不過他想了想,又道:“天兒,我收你爲義子沒錯,但是喊義父未免顯得太疏遠,不如你也叫我爹爹吧?”
天兒歪着頭,想了想,他有一個爹爹了,但是孃親不喜歡,所以他都喊烈爹爹,那麼曜叔叔不要他喊義父,要喊爹爹,孃親會更不喜歡的,不如就喊曜爹爹好了,對,就這樣,多找幾個爹爹,以後讓孃親選擇好了。
想必如果水輕嵐知道她的寶貝兒子正在尋思着給她多找幾個備胎,不知道她是該喜還是該憂。
“曜爹爹,我這樣喊你好嗎?沒有孃親的允許,這是我最大的限度了。”天兒的小臉皺成了一團。
聽到這樣的稱呼其實還算不錯啦,只是器鎏曜一直都是要和火雲烈比的,不由得像個小孩子一般計較的問道:“那你叫火雲烈什麼?”
“叫烈爹爹,因爲孃親還沒認可他,所以只能叫烈爹爹,等孃親接受了誰,我就叫誰爹爹。”天兒老老實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不過他心裡卻是認定了火雲烈肯定是最早被孃親認可的,哈哈,當然這話可不能在曜爹爹面前說,不然就要捱揍了。
而聽完天兒的話,器鎏曜心裡平衡了,原來那個水輕嵐還沒有接受火雲烈呢,那這樣的話他是不是有機會搶走呢?這樣的話不禁天兒會喊他爹爹,連那個叫水輕嵐的女人還得叫他夫君,這樣的話,他不就完全勝利,贏了火雲烈嗎?到時候看火雲烈還敢埋汰他!
“藥黎叔叔,曜爹爹臉上的笑容好可怕。”天兒悄悄地從器鎏曜的懷裡退了出來,靠着藥黎弱弱的道。
藥黎溫和的看着天兒,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曜爹爹在做白日夢呢!”
“可是天已經黑了,曜爹爹怎麼會做白日夢呢?難道生病了?可千萬別呀,我還等着他的鎖翎護心甲呢!”天兒看了看外面的天,又看了看一個人獨自傻笑的器鎏曜,嘟起了小嘴。
“不用擔心,天兒乖,藥黎叔叔先帶你去睡覺,等明天你一醒來,就可以穿上鎖翎護心甲了。”藥黎將天兒抱起來,往裡面的房間走去,留下器鎏曜繼續傻笑。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藥黎回來了,器鎏曜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想到可以打擊火雲烈,他就忍不住興奮。
“好了,白日夢做完了就醒來做正事吧。”藥黎忍不住敲了器鎏曜一下,他想如果今天他不叫醒器鎏曜,這個傢伙肯定會在這裡yy一整夜的。
突然被打斷,器鎏曜超級的不爽,他正好yy到自己帶着水輕嵐和天兒一起出現在火雲烈的面前,然後打擊的火雲烈幾乎想要崩潰的狀態,可是還沒來得及繼續,就被藥黎叫醒了。
“讓我再休息一會兒!”器鎏曜甩開藥黎的手,準備繼續在自己的幻想中虐火雲烈一把。
見此,藥黎無語極了,哀嘆一聲,道:“本來不想說的,可是你非要逼我!”
“想說什麼就說,吞吞吐吐的吊人胃口!”器鎏曜白了藥黎一眼,不悅的道。
“好吧,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其實我忘記告訴你了,昨天晚上水輕嵐主動去找了烈,他們談了一整晚。”藥黎想要說的隱晦點,他怕刺激到眼前的這個男人。
“談了一整晚?談什麼?”器鎏曜沒跟女人談過一整晚,傻傻的問道。
原諒他不是故意想要說的直白,只是不直白眼前的這個傢伙根本就聽不懂,藥黎在心裡默默地說道。
“他們互述衷情,已經彼此定情了,所以你之前的想法全都化作泡沫了。”本來是不想說的,非要逼他說出來,真是的,破壞他藥黎公子的形象。
定情?器鎏曜只感覺自己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那他剛剛想的不就全部都是虛影了嗎?
“好了,死心了,就趕緊跟我去把鎖翎護心甲給解除印記吧,至少天兒還是你的義子。”藥黎出聲提醒道。
對,對,天兒是他的義子,這纔是至關重要的,水輕嵐不過是個女人,大不了到時候他也去找一個比水輕嵐更加優秀的女人,只要天兒在,他就沒有輸給火雲烈。
於是反過來,器鎏曜拉着藥黎急匆匆的進了密室。
對此,藥黎無奈至極,這個傢伙把贏火雲烈看的那麼重,這樣真的好嗎?
再說另外一邊,晚宴結束之後,雷鷹回到了房裡,還沒有來得及喝上一杯茶,便看到了那屬於召喚般的訊息,那個水輕嵐沒能打開的木盒子已然升了起來,上面升騰着藍色的火焰,中間是一個骷髏頭,和之前木盒子表面的圖案一模一樣,只不過現在的是實體的藍色火焰罷了。
“屬下拜見聖祖,恭請魔卡任務!”雷鷹一看到藍色火焰上的骷髏頭,二話不說便跪了下去,其眼神中除了恭敬,更多的是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