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墨君羽,你幹嘛?”
凰久兒剛想拒絕,話還沒說完,人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抱着,一起飄落進了水裡。
一瞬間是懵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
她算不算自己作死,給作到水裡來了。
一身衣服都溼透了,溪水也涼涼的,簡直是透心涼。
“墨君羽。”凰久兒美目狠狠一瞪,磨着牙喊着他的名字,“你怎麼這麼幼稚。”
“夫人不是想洗,爲夫只是滿足你而已。”
“你不覺得這水很涼麼?”她是想洗,但是,她怕冷啊。
雖然,對於修煉之人來說,這點涼根本就微不足道,但那酸爽的滋味,她不想擁有。
所以,她剛剛纔打了退堂鼓。
“涼嗎?”墨君羽疑惑。
他倒覺得剛剛好,能解了他身上的火。眸光一閃,望着面前的人,似乎明白了。
下一刻,薄脣淺淺微勾,“爲夫幫你暖暖如何?”
凰久兒擡眸不解,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因爲脣被封上了,一雙大手還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徘徊,不斷點火。
“怎麼樣?還涼嗎?”偷個空,他問上一句,也沒給凰久兒回答的時間,又繼續吻上。
凰久兒此刻腦袋一片空白,哪還有能力思考水涼不涼。她只知道,全身要被某個人那雙似乎附上魔力的雙手撩拔的要燒起來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她也說不上來哪裡奇妙,就是覺得心裡有種渴望,渴望得到更多……
以往,他們親吻,只是吻而已,從沒有像今天這樣……
某些不可觸碰的禁地,他從不會逾越,現在……
凰久兒是突然慌了,脣齒間,含糊不清的喊着他的名字,“墨,墨君羽。”
這一聲,自脣間溢出,伴着女人特有的嬌而喘的氣息,在幽靜的山谷溪水間,飄蕩一個來回,響在男人耳畔,更像是一種鼓舞,某種特別的鼓勵。
下一秒,他更加狂、野,似要將她化成這身下柔和的春水,盪漾在瀲灩波光的溪水中。
“久兒,我想要,可以嗎?”趁着還有一絲理智,他問上一句。
“墨君羽,我,好怕。”凰久兒緩緩睜開眸華,長長的睫毛輕顫。
這一句,驀地將墨君羽失去的理智瞬間全部拉回。
他幽深鳳目閃過一絲懊惱,素手按住她腦袋,輕靠在他懷裡,“久兒,對不起。”
低沉沙啞的嗓音,是對某種事的抑制。
過了一會,他摟着她,飛上岸,取出一套乾淨的衣服遞給她,“久兒,先將溼衣服換掉。”
而他確定周圍沒有危險之後,也趕緊換了套衣服。
凰久兒再出現,不僅衣服換了,連溼掉的髮絲也被她弄乾了。
再看墨君羽衣服是換了,只是那長及腰的如墨青絲,卻是有半截還溼噠噠滴着水珠。
“我幫你把頭髮弄乾。”凰久兒走上前對他說。
“好。”他沒有拒絕。
之後,他牽着她,尋了棵大樹,再摟着她,閉目休息,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他們本是夫妻,雖然,當初成親時墨君羽說,是爲了了他父母的一個心願,但凰久兒也不是笨蛋,知道那只是他的一個說辭而已。
成親即爲夫婦,她已經是他的妻,而他是她的夫。
只是,有些事情還不到時候,畢竟,他的小妻子還沒成年。
漫漫長路,繼續忍耐。
另一邊,駐紮在金城三十里處的另一隻軍隊,此刻也收到了墨君羽傳過來的信息,亥時三刻動手。
現在他們一切照舊,沒有半點異動。
墨君羽這邊大家也都在抓緊休息,恢復體力。
不能生火,吃的是早準備好的乾糧,因爲生火就會有濃煙,也間接會暴露。
凰久兒是個小吃貨,墨君羽自然清楚。
來之前他早已讓尚品居準備好了足夠多的食物,點心,飯菜,用特殊的食盒裝好,能保持食物新鮮,不腐壞。
甚至拿出來的時候還冒着熱氣,陣陣香氣飄溢,勾的人垂涎三尺。
某顆枝葉像把傘一樣延伸而開的大樹下,有一顆平整的大石頭,此刻二人就坐在樹底下,石頭旁用膳。
一樣一疊精緻的小菜擺上來的時候,對於一些幾天沒有吃口熱菜,只能清水就着冷饅頭啃的漢子們來講,就算意志力再強,也是能饞死半個人的。
看了看不遠處香氣飄飄的熱菜熱飯,再瞧一瞧手中的冷饅頭,頓時什麼胃口都沒了。
“墨君羽,你看他們幹嘛都這麼看着我們啊?”凰久兒瞅了瞅不遠處眼巴巴望着他們的人,相當費解。“難道是我臉上有髒東西?”
“不會,你戴着面具看不出來。”墨君羽一本正經,夾了菜,喂到她嘴裡。
“呃……”這話聽着怎麼這麼奇怪?“那就是你臉上有髒東西。”
某女真是語出驚人,連墨君羽都被她無語到了,握着筷子的手都頓了一頓。
“我已經洗過臉了。”下一秒,也是陪着她一起胡鬧。
“噗!”
只是,凰久兒一個沒忍住,噴了。
好巧不巧,正好噴在了坐在她旁邊的墨君羽身上。
因爲那一刻,墨君羽正好夾了菜送到她嘴裡,同時還一邊說着那句話。
明明,她只是開玩笑的一句話,他還正經的給回了過來。
哎,她沒忍住,真的不能怪她,要怪就怪某個人在一本正經的搞笑。
“久兒!”墨君羽是僵着身子,抽着嘴角,磨着牙。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凰久兒忍着笑道歉。“那個我給你清潔一下。”
掐個清潔術,一切搞定。
只是,墨君羽依然是黑着臉。
他有潔癖,剛被噴了一身,甚至臉上都被濺了點油漬,即便現在乾淨了,心裡還是很膈應。
下一秒,他果斷放下筷子,裝作若無其事站起身來。
“你幹嘛?”凰久兒仰頭疑惑望着他。
“我去去就來。”墨君羽眸華一閃,劃過一絲彆扭,接着說:“你先吃,不用等我。”
“哦。”凰久兒輕應。
只是,等到墨君羽一走,她也是跟着站了起來,靈動眸華,狡黠如狐狸,屁顛屁顛跟着某人後面。
而身後有人,墨君羽又怎麼會不知道?
只是假裝不知而已,某女想瞧,那就讓她瞧好了,他是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