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蕭和趙無順有說有笑的走進城內,只見走進軍營內,高聳的城牆內有着同樣高聳的兩座瞭望塔,塔下圍繞着守軍,那些守軍皆盡眼神銳利如鷹,不斷審視着每個進入軍營的人。
那些親自來報道的新兵本還都三三兩兩嬉笑不斷,被這些守軍審視一遍後,都不敢放肆了,皆都十分恭敬的行走,話也不敢多語,眼神也收斂起來,不敢放肆亂看。
“蕭兄,你看那些守軍,想必都是內力第三階段罷,我估計我在他們任何一個上走不過三招。”趙無順見守軍如此神情,也不敢高聲言論了,只得低聲和塵蕭說道。
“無順兄,這內力雖分爲三個階段,但不是修煉到第三階段就爲止了,內力的修行是沒有盡頭的,內力是越修行越精純,對於這等高手,我等自然不敵。”塵蕭搖頭道,內力修煉到第三階段可以說纔是開始,內力不精純的武者和內力精純的武者完全是天壤之別。
“蕭兄言之有理啊,不過我很好奇,蕭兄如今內力是什麼階段了,當日聽聞蕭兄一擊便廢了宋健,一定功力深厚罷。”趙無順見塵蕭對內力如此瞭解,便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其實對於武者來說,自己內力到達什麼階段是一種隱秘。
隨意問武者內力到達什麼階段是很無禮的行爲,不過對於趙無順這種心直口快的人也不足爲奇了,不過心直口快雖能帶給人一種沒有心機的感覺,可也容易得罪人,對於城府深的人,你的無心一句話可能會讓對方記恨很久,這就是所謂的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無順兄,不瞞你說,我纔剛踏入第一階段幾個月,練武也才半年多些。”塵蕭聽聞趙無順詢問自己的內力階段,在心中暗暗微皺了眼眉,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便告知了趙無順。
“蕭兄果然是武學天才啊,說起來我還真是羞愧,我自由便跟隨父輩學武,並練習刀法,去年才踏入第一階段,雖我平日對於練武懶惰了點,可依舊和蕭兄天壤之別啊。”趙無順雖以爲塵蕭和自己一樣,也是自幼習武,不然哪會有那麼高深的武藝,沒想到塵蕭才練武半年便有如此成就。
“我也只是比你多努力了幾分,依無順兄的性子,真要修煉,自然不會輸於我。”塵蕭說道,塵蕭雖然在人前都被稱爲武學天才,可誰知背地裡塵蕭付出了多少,塵蕭肩負着塵家的榮辱,爺爺的期望,父親的夙願,怎能偷懶。
而趙無順家乃是從祖上便是習刀爲生,是月鬆城內有名的習刀世家,只是趙無順生性慵懶,只是興趣來了學幾下刀,沒興趣時只喜吃喝玩樂,不過在半年前,那場戰亂使趙無順家中死去了不少親人,才使趙無順醒悟,立誓參軍爲家人報仇,並已習武爲自己首任。
塵蕭和趙無順到了軍中接待新兵的地方後,由於要等待所有報名的新兵全到後才發落接下來的事,所以塵蕭和趙無順在百般無聊下聊了許久,使塵蕭和趙無順都對雙方有了大致的瞭解,由於塵蕭和趙無順都是爲了復興自家和爲家人報仇才參軍,自然有種遇到知音的感覺,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就差去酒家暢飲一番了。
就這樣過了兩個時辰,塵蕭和趙無順見軍營內也沒人進來了,便從地上站起,拍拍身上的塵土知道軍營的考覈要開始了。
“此次前來報道的新兵,都給我一排排的站好!東倒西歪的,像什麼樣子。”就在塵蕭和趙無順剛站好時,一道灌注內力的聲音降臨新兵所戴的這片區域,彷彿驚天霹靂般炸響在人羣中。
想塵蕭和趙無順這類有武學功底的人還好,只是苦了一些沒有武學功底的普通少年,好一些的只是被嚇了個大跳,耳朵生疼,而不好一些的,便是褲襠溼黃一片,反應過來後羞愧難耐。
塵蕭在聽到這灌注內力的聲音時,立馬將內力附加到耳朵上,藉此抵掉這道聲音對耳朵的衝擊力,並提醒趙無順,讓他也將內力附加到耳朵上,不然即使是練武之人,也會耳朵生疼,這一天聽聲音都是帶有雜音的。
“多謝蕭兄提醒了,不然我可有苦頭吃吃咯。”趙無順見塵蕭拍了拍自己,並且塵蕭耳部泛起絲絲白霧,便知道塵蕭的意思了,才僥倖躲過一劫。
“不用跟我客氣,只是難爲了那些普通新兵了,這一天聽聲音都不清楚,也不知是哪位統領給我們這樣一個下馬威。”塵蕭笑着搖了搖頭,表示這不算什麼,塵蕭只是覺得,軍營沒自己想象的那麼輕鬆。
“哈哈哈,蕭兄,你看那些人,居然被這樣一道聲音嚇的屎尿並噴,還是回家先洗洗罷。”趙無順在謝過塵蕭後,發覺此處空氣有些異味,往四周一掃發現了一些被嚇得失禁的人,已趙無順的性子當然癲笑不已。
趙無順這一笑可迎來不少敵對的目光,也有一些人羞愧的都想走了,可褲襠內溼乎乎一片一動彈便十分難受,痛苦不已。
“無順兄,你這樣說便不對了,自己偷着樂也就算了,還說出來,日後都是自家兄弟,快向他們賠不是。”塵蕭雖在心中也暗笑不已,可趙無順這一笑,可把兩人還慘了,日後在軍中低頭不見擡頭見,自然要讓趙無順向大夥賠不是。
“啊,蕭兄說的是,各位,是我趙無順唐突了,多有冒犯,請不要怪罪。”趙無順說完還抱拳行了一禮,這下才讓不少敵對的目光收回,可塵蕭發覺了,還有一些目光並未收回,只是深深的隱藏起來,塵蕭看到此處便暗暗搖頭,這下可在軍中樹立了不少敵人。
畢竟誰都有尷尬的時候,在尷尬中被嘲笑心胸開闊的一笑便不追究,可陰冷的人自然牢牢記在心中,等日後有機會便加倍奉還,塵蕭和趙無順可就被不少陰冷之輩記恨住了,以後在軍中得多防範。
而剛剛在人羣中炸響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當日捉拿孟永的將領,邱向風邱統領,邱向風爲人性格豪爽,會給新兵們這樣一個下馬威,自然就不會覺得怪異了。
“看來要對你們多加歷練,只是我一人的吼聲,便把那麼多人嚇得失禁,以後在戰場上千萬人狂吼,豈不要嚇得魂都沒了!”邱向風見那麼多人被自己嚇的失禁,自然心中狂笑不已,可將領的威嚴還是要展露出來的,便爲自己打了個圓場。
場下新兵營內的人聽邱向風這樣說,表面上都不敢露出半點不滿,到邱向風這樣的境界,幾裡內的大小事物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何況是場下幾百米的範圍內呢,不過這些被嚇的失禁新兵在心中已經把邱向風祖輩都罵了個底朝天,畢竟無論誰被嚇的失禁,心中定然惱怒不已。
“好了,有什麼事都給我站好別動,褲襠裡的屎就給我憋着!這點困難就如此模樣,不要爲我月鬆城軍隊丟人!”邱向風見底下失禁的人扭來扭去,便心聲怒意,吼道,在戰場上別說被嚇得失禁,被嚇死的也不計其數,畢竟上萬人的戰場上,生死一念之間,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被嚇死也不足爲奇。
“都給我一排排的站好,有武學功底的和沒武學功底的分開站。”邱向風見衆人的情緒都平穩下來後,再次命令道,如有不配合的人在新兵營內的守軍便會呵斥,沒多久,新兵們便排成了方隊,已經頗有一絲軍味兒了,只是略微夾雜着異樣的氣息。
新兵們都站成方隊後,守軍們便開始清點人數,習武之人的目力何其驚人,很快,詳細的人數便上報到了邱向風處,邱向風看了練練點頭,因爲在戰亂後各家人數都有所傷亡,能有如此數量已然很不錯了。
“本次前來報道的新兵,共有三千五百餘人,除去沒武學基礎的,共有一百餘人,這比往年的數量只多不少!正值亂世,有如此抱負的人,我十分欣賞。”邱向風原以爲本年的招兵數量將會少的可憐,沒想到數量居然如此之多,這讓邱向風很是欣慰,因爲在亂世中便會出現許多有抱負的人,希望能爲亂世出一份力。
也不乏因爲戰亂而爲家人朋友報仇之人,這出發點雖有些偏差,但其心還是好的,軍營也歡迎這樣的人,因爲這樣的人毅力絕對大過於尋常人,是好兵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