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兄,蛟兄,覺得我在比試中的表現如何。”趙無順用了約莫半個時辰的時間才把剛剛故事講完,且把自己說成一個武功蓋世的仗義俠士,這讓塵蕭和蛟逸聽的昏昏沉沉差點睡過去,不過還是強打起精神,不能掃了趙無順的面子。
“無順兄確實英武不凡,甘拜下風。”塵蕭和蛟逸無奈的奉承道,也就是趙無順,倘若換做別人,塵蕭和蛟逸早就拔劍而起了,因爲趙無順講的明顯是弄虛作假的事情,簡直如同唱戲般。
“你們知道就好,以後在別人面前可要好好說道說道啊。”趙無順見塵蕭和蛟逸兩人如此反應,還以爲自己說的故事極爲精彩,還在心中沾沾自喜呢。
塵蕭一行人雖在擂臺上傷的很重,可軍營內的軍醫也不是無能之輩,軍營裡用的可都是上好的靈藥,加上軍醫雄厚的內力,很快,只傷了表面的患者便能拆下繃帶,患處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雖塵蕭和蛟逸從外觀上看上去像是傷的很重,可其實基本都是外傷,以武者的自愈能力加上靈藥的輔助,不到一天,便可下地走路了,趙無順便更不用多說,當天便已經可以拆下繃帶下牀活動了。
而新兵考覈也在一日內結束了,除了塵蕭和蛟逸外所有新兵皆分出了勝負,而贏了的新兵便能進入精兵營深造,輸了的新兵雖只能留在新兵營訓練,但只要努力也能晉升進入精兵營,不過需要付出比一般精兵更多的代價,不過能從新兵營進入精兵營的軍士都有一身的本領,任何軍士都不敢小瞧。
“所有考覈完的新兵將有三日的休整時間,而贏的新兵三日後便到精兵營報道!”已邱向風爲首的三名統領運足內力大吼道,整個新兵營所有人都能聽得真切,他們三人對今年的新兵質量極爲滿意,單輪有武學功底的一百餘人,個個都是基礎紮實無比,看來幾年後跟廣昆寨的戰爭有着落了。
“蕭兄,蛟兄,你們都躺了一天了,還沒好嗎,我們有三日的時間,快隨我一道喝酒去!”趙無順聽聞新兵考覈完有三日的休整時間,頓時從醫館的牀上翻起,胡亂撤下身上的繃帶,對着塵蕭和蛟逸叫道。
“哈哈,塵蕭,你還是先躺着吧,我可是已經痊癒了。”蛟逸也是灑脫之輩,聽到有三日的休整時間,自然興奮的耐不住性子了,隨即將體內的內力流轉與表面將繃帶皆盡撐開。
“這裡可不是就你們兩個痊癒了。”塵蕭也是好勝之輩,見蛟逸都挑釁到頭上來了,自然也用內力將繃帶皆盡撐開,塵蕭雖修煉時間短了些,可基本功紮實無比,身上的傷就算沒有靈藥此刻也應該好了大半了。
“走,喝酒去!”塵蕭見趙無順和蛟逸都滿臉笑意的看着自己,心中自然也欣喜不已,趙無順和蛟逸可以說是塵蕭這輩子第一次結交的好友,心中的豪意也被激起,索性提出去大喝一場,塵蕭在城內時雖沒喝醉過,但也是喝過幾次酒的。
塵蕭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醫館走出,這可讓不少新兵驚到了,雖說武者自愈能力很強,可也沒這麼強的,上午受傷下午便能下地走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軍營內自然也有供軍士消遣的地方,酒館賭場樣樣皆有,只是塵蕭一行人怎麼說也只有十四五歲,喝個小酒已經很了得了。
“老闆,給我們上三罈好酒,五斤熟牛肉!”趙無順熟門熟路的走進酒家,彷彿如自家人似的,天下酒家都一樣,只要你囊中有銀兩,那你就是爺。
“好嘞,三位客觀稍等。”店小二殷切的說道,見塵蕭一行人來了馬上用手中的抹布擦起桌椅,其實桌椅已經乾淨了。
“賞你的,快去催。”趙無順見店小二如此便笑了笑,從懷中摸出一碎銀子朝店小二丟去,那店小二見趙無順打賞自己,便笑的更加殷勤了。
“無順兄看來是熟客嘛。”塵蕭坐下後不斷打量着酒家,表現出一副很少來的樣子,塵蕭在城內照顧爺爺都已費盡所有氣力了,很少有時間到酒家裡吃飯,況且塵蕭家境貧寒,就更沒能力來這種地方了。
“蕭兄,那你以後想少來都不可能了,我和無順兄可都是喜酒之人。”蛟逸見塵蕭如此,便拿起三個茶碗,將茶水利落的斟滿,故意露出一副酒徒的模樣,讓塵蕭一陣汗顏。
“哈哈,蕭兄,以後跟着我們,保準你吃好喝好。”趙無順見到塵蕭吃癟,便也上來調笑道,不過趙無順對塵蕭的家境略有所聞,並沒有展露出一絲的不屑,一副把塵蕭和蛟逸當兄弟的模樣。
塵蕭這一桌聊的熱火朝天,沒過一會兒好酒好菜便端上來了,趙無順和蛟逸抱起酒罈抓起牛肉便大口吃起來,這兩人經過一天的歇息腹中早已飢餓不已,便不顧吃相開動起來,這讓塵蕭一時無從下嘴。
“瞧你們那吃相,哎,給我留點。”塵蕭見兩人如此也不矯情,也開始抱起酒罈喝起來,並和兩人搶起桌上的牛肉吃起來,這是塵蕭第一次如此飲酒,後勁很快就上來了,讓塵蕭難受不已,頭痛欲裂。
“哈哈,蕭兄,你這酒量還得練呀,你不吃的話,我們將你那份牛肉也吃了啊。”趙無順和蛟逸嘲笑完塵蕭,作勢伸手朝塵蕭的那疊牛肉抓去。
“你們都給我起開,誰敢吃我揍誰。”塵蕭已經喝的迷迷糊糊了,被趙無順和蛟逸一激,自然酒性大發,讓趙無順和蛟逸狂笑不已,塵蕭出洋相可是難得一見。
一番風雲後,塵蕭三人都已喝了個爛醉,便在桌上昏睡過去,待三人醒來已是第二日的上午。
“無順兄,蛟兄,你們快醒醒。”塵蕭醒來後,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不過還是用手推了推趙無順和蛟逸。
“怎麼,天亮啦。”“煩什麼,我還沒睡夠呢。”趙無順和蛟逸紛紛醒來,見塵蕭看見天亮了有什麼大不了的,繼續倒頭欲睡覺。
“我們去練兵場練習兵刃如何,反正也閒來無事。”塵蕭想起在軍械庫拿的弓箭,便手癢起來,提議去練兵場練習。
“那我就不去了,我在家練刀法都快練吐了,你們去把,我再睡會兒,過會來找你們。”趙無順這人對於練習最爲不貧了,說完便倒頭繼續睡了,一副酒徒的模樣。
“蕭兄,那我陪你去罷,我對於劍的用法也是一知半解,正想去練習下呢。”蛟逸倒是對塵蕭的提議很是贊同,在軍械庫拿的兵刃可都是開鋒過的,蛟逸覺得揮動起來定是很爽快的。
“那我們便一道去罷,我也想練練弓箭的準頭,無順兄,告辭。”塵蕭拱手作揖,對於弓箭塵蕭很是期待。
塵蕭和蛟逸先是回軍舍內拿取了兵刃後便趕到練兵場,練兵場此刻都是些老兵在練習,老兵練習自然沒有統領看管,都是自己哪裡不足便練習哪些,個個都是精兵強將,兵刃揮舞的聲音震天,使人也不由得想去練習。
練兵場內有許多的假人和石墩,既可以練習技巧又能練習體魄,是很多軍士的天堂。
“蛟兄,那我們便各自去不同的兵種場地去請教老兵們罷。”塵蕭心中已安奈不下這種激動,蛟逸也是如此,便分手各自去找老兵請教。
而老兵們對於好學的新兵都是十分看重的,畢竟軍營內每日的練習是十分枯燥的,指點指點新兵不僅可以排除煩悶,還可以鞏固自己的技巧理論,何樂而不爲呢。
塵蕭拿這弓箭先是自己找了個靶子擺弄,學着其他老兵的樣子將箭搭在弓弦上,隨即用食指和中指夾住箭並用力拉開弓箭,樣子還頗有幾分弓箭手的氣質,塵蕭通過箭桿瞄準靶子,覺得差不多了便鬆開手指。
可結果卻沒有塵蕭預想的那般,弓弦猛然的崩回原來的樣子,箭卻還在弓上,並沒有射出去,這讓塵蕭頗爲尷尬,撓了撓頭想不出原因。
“哈哈,小子,你這樣是射不出箭的,你是新兵罷。”塵蕭旁也在練習弓箭的老兵見塵蕭如此模樣,便笑着說道,每個人軍士都是這樣過來的,互幫互助是軍營內的美德,且這名老兵見塵蕭穿着新兵的盔甲,自然要上前幫忙指點。
“晚輩塵蕭,的確是新兵,沒有接觸過弓箭,還請前輩指點。”塵蕭見有老兵和自己攀談,立馬恭敬的朝老兵說道,有人指點總比自己瞎摸索要好的多。
“用不着那麼客氣,老兵指點新兵那是應該的。”這名老兵臉上有着一條駭人的疤痕,一看便知道是久經沙場的老兵,這樣的老兵可能實力不如將領,可見識卻不比將領差多少,能遇上這樣的老兵,也是塵蕭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