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見外了,爲什麼我看你射箭時,拉開弓弦後就能射出,而我的箭好像根本不受力。”塵蕭也不矯情,對老兵開門見山的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這個問題每個新兵都會遇到,你瞧,每隻箭的尾端都有箭羽,你要將弓弦抵住箭羽的分叉處,才能受力發射出去,不然你只抵住箭桿,自然無法射出。”老兵笑着指點道,並手把手的教塵蕭擺出姿勢,言傳身教,塵蕭很快便找到了感覺。
“原來如此,那弓箭怎麼瞄準呢。”塵蕭學會弓箭的姿勢後,便開始詢問瞄準方法,塵蕭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練習了。
“左手持弓,右手勾弦,頭部自然轉向靶面,眼睛平視前方,兩臂舉起,高度一般以拉弓臂在眼睛的水平面上爲宜,弓與地面垂直,箭要成水平並同拉弓臂的前臂連成一條直線,兩肩自然下沈,調整呼吸,這便是弓箭瞄準的方法,不過我也只能教你個形式,一切還得看你自己。”那老兵嚴肅的說完後便走開自己訓練去了,留塵蕭一個人在那慢慢體悟。
塵蕭聽老兵說完後,覺得射箭聽起來簡單,實則是十分困難事,會射箭和射箭準完全是兩碼事,要說射箭人人都會,可要成爲指哪打哪的神箭手,又有幾個人可行,要成爲在戰場上遠可攻近可擊的神箭手,就更爲艱難了。
塵蕭在練兵場上死死盯住遠處的靶子,右手運足內力將弓拉了個滿月,由於將弓拉成滿月,塵蕭的右手都在不斷的略微顫抖,彷彿隨時會將弓弦拉的崩斷。
“嗖!”塵蕭在瞄準許久後,終於放開拉緊弓弦的右手,箭不像之前那次一樣緊貼着弓沒射出去,而是破空而去,由於塵蕭將弓拉成滿月,箭的力道十分強勁。
塵蕭見箭射出去後,趕忙眺望遠方,看看自己究竟有沒有射中。
可結果卻讓塵蕭失望,雖塵蕭很認真的瞄準了靶子,可還是偏移了許多,連標靶都沒有射中,箭落在了離標靶數十米的地面上,箭頭狠狠插在地面中。
“怎麼會這樣,究竟是哪裡出錯了。”塵蕭懊惱的說道,明明都已經瞄準了,有些偏差也是正常的,畢竟是第一次射箭,可這次居然偏了那麼多,這讓塵蕭很是氣惱,不禁想道,自己是不是不適合弓箭。
“塵蕭,你的射箭方式,瞄準都沒有問題,可你忽略了一個因素,那便是風向,即使是很小的微風,對弓箭的準確度也是有很大的影響的,你看,現在的風是東風,那麼你瞄準時就要偏向西一些。”剛剛指點過塵蕭的老兵在旁邊說道,對於塵蕭的悟性頗爲欣賞,雖塵蕭自己沒有悟出風向這個因素,可也是很有天賦了。
那老兵說時,還不忘從頭上拔下一根頭髮,讓塵蕭更方便的觀察風向,其實真正的弓箭手不需要用物品測定風向,光是感受空氣的流動,便能知曉此刻的風向。
“塵蕭再次謝過前輩了。”老兵的話使塵蕭醍醐灌頂,雖然在這名老兵眼裡,只不過是一次稀疏平常的指點,可在塵蕭心裡就如同快乾渴死的人遇到甘露般,讓塵蕭恨不得上前擁抱這名老兵。
“這有什麼的,你自己好好練罷,我先告辭了。”這名老兵被塵蕭這一舉動弄的怪不好意思的,好像自己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壯舉一般,便拱手作揖了。
塵蕭笑着送走了老兵後,再次拿起弓箭,從背後的箭筒中抽出一根箭搭在弓上,眼神始終緊盯着靶子,身體努力感受風的流動,右手緩緩的拉動弓弦,這一連串的動作被塵蕭做的穩實無比。
陡然間,塵蕭右手放開了弓弦,箭如同脫繮的野馬般衝出,塵蕭凝重的臉上出現一絲霸道的神色,箭射出後塵蕭再一次眺望遠處的標靶,發現箭勉強的射在了標靶的邊緣。
雖然在別人眼中,射中標靶沒什麼了不起的,可塵蕭是第一次射中標靶,而且是第二箭便射中了標靶,一般新兵悟性差些的練上一天都很難射中標靶,塵蕭有如此成績也足以自傲了。
塵蕭在射中標靶後,並沒有滿足與現狀,不斷的抽出箭筒中箭朝標靶射出,直到將箭筒中的幾十只箭全部射完,便跑到標靶附近,將所有的箭全都回收起來,再次放回箭筒,周而復始,不斷的重複,塵蕭卻不知疲倦般的瘋狂練習。
而蛟逸這邊,蛟逸剛到練劍場時,便找一個老兵攀談上了,那老兵見蛟逸一個新兵在休整期間都如此好學,自然很詳盡的教了蛟逸用劍的基本功。
劍可不比刀,刀的風格更偏向與殺伐,刀由於只有一邊的鋒口,所以招式更多於是劈砍和挑殺,風格也是霸道無比,所以用刀之人殺氣更重,攻擊起來也比劍要強。
可劍的優勢在於靈活多變,面對不同的敵人有不同的拼殺方法,光是劍的基本招式就有劈,斬,截,撩,挑,鉤,刺,穿,抹,掃,點,崩,掛,雲。
劍法的招式無非就是這些基本工作的組合,所以此刻的蛟逸便在老兵的指點下,努力練習着劍的基本招式,蛟逸雖在人前有些放蕩,可真在做事時便顯得極爲認真,大有大智若愚的意思。
就在塵蕭和蛟逸在練兵場上練的熱火朝天時,趙無順從酒館來到了練兵場,手裡還提着兩個噴香的包裹,也見是來給塵蕭和蛟逸送飯來了。
“蕭兄,蛟兄,無順大俠給你們帶飯來了!”趙無順來到練兵場後,見那麼多人在練習,便懶得找塵蕭和蛟逸了,直接運足內力大聲吼道,頓時讓塵蕭和蛟逸兩人回頭看向趙無順,同時感到丟人,怎麼就交了這樣一個好友。
“無順兄,你這是幹嘛,那麼多人呢,也不嫌丟人。”“就是說嘛,在自己人面前也就算了,在外頭都不顧形象。”塵蕭和蛟逸放下手頭的兵刃,轉而向趙無順走去,嘴裡還不忘教訓趙無順。
“我這也是好心,你看我都給你們帶飯來了。”趙無順見塵蕭和蛟逸出言教訓自己,無所謂的拱了拱肩說道,同時還打開了手中的包袱,噴香的肉食讓塵蕭和蛟逸堵住了嘴,不再出言指點趙無順。
“無順兄,你現在也是來練習兵刃嗎。”塵蕭說道,塵蕭和蛟逸在練兵場也練習了一上午了,自然腹中飢餓,見到趙無順帶來吃食,自然絕對趙無順如同救星般,同時也問趙無順來此的目的。
“我在酒館自己一個人也閒的無聊,自然就帶着刀來找你們了,這不,我給你們露一手,讓你們知道什麼叫高手。”趙無順此時又開始自誇自賣了,全然不顧及別人看他眼神中的鄙夷,說完趙無順便極其誇張但頗爲瀟灑的從腰間拔出佩刀,幾個箭步衝到一個假人前。
別說,雖然趙無順給人感覺是一個只會說不會做的草包,但肚子裡確實有真本事。
只見趙無順對着一個假人上來便一個斜劈,聲勢頗爲巨大,周圍的塵土都揚起三分,斜劈過後轉爲一個上挑,兩個動作銜接的無比流暢,力道也頗爲巨大,練兵場的假人都是由上好的鐵木製作而成,很難被損壞,而趙無順只是兩招便將假人身上擊出兩道傷痕。
隨後趙無順藉着上挑殘餘的力道騰空而起,在空中做出了一招力劈華山的動作,趙無順將全身的內力全都附加在身上,所以趙無順下落的威能十分巨大,就連趙無順手中的砍刀劃破空氣聲都頗爲刺耳。
“嘭!”假人被趙無順這一威能十足的招式一分爲二,並已極高的速度朝兩邊分散出去,趙無順隨即也收招站起,露出殺神一般的神色,一瞬間頗爲的霸氣與殘暴。
“嘿!你們看見了嗎,我帥不帥。”趙無順露出這樣的神情只有一瞬間,所以塵蕭和蛟逸也沒有察覺到,趙無順也露出一副自戀的神情,對着塵蕭和蛟逸喊道。
“無順兄可真是深藏不露啊,不愧爲自幼練刀的猛人。”塵蕭和蛟逸見趙無順如此一幕,不禁拍手叫好,就連場上的一些老兵都對趙無順點頭示意,都把剛纔輕蔑趙無順的神情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