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石子陵回到餘家後,一邊換衣服,一邊在想要不要把自己昨夜遭到伏擊的事告訴餘家的人。如果告訴他們的話,石子陵很怕他們會擔心,不告訴他們吧,又怕萬一陳公照對他們不利,他們會沒有防備。
石子陵一時有些猶豫,想起餘玉蘭很有主見,覺得不妨去聽聽她的意見。他自從比武前十天開始閉關後就一直沒有見到過餘玉蘭和小蕙,心裡頗爲掛念,也不知道她們的攝魂大法練得如何了。
石子陵帶着那兩把連環弩與兩個箭囊來到了後院,在餘玉蘭和小蕙經常練功的那個房間門前停下,見房門緊閉,還以爲她們不在,正要轉身離開,裡面傳來了小蕙的聲音。
“是公子麼?”
石子陵答道:“是我,你們這麼早已經休息了嗎?”
小蕙滿臉歡喜的打開門,將他迎了進去。
石子陵見房中只有小蕙一人,將連環弩放在門邊後,問道:“玉蘭小姐不在麼?”話音未落,小蕙已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裡。
石子陵摟住小蕙嬌小火熱的身軀,心中頓時柔情盪漾,顧不得再問餘玉蘭在何處,低下頭去吻住了小蕙嬌豔欲滴的雙脣。
小蕙緊緊抱住石子陵,熱情迴應着他的親吻。過了很久,小蕙依偎在石子陵懷中,膩聲說道:“公子這麼多天都不來看我們,人家想死你了。”
石子陵心中感動,忍不住又吻了下去。兩人相擁着糾纏良久,直到聽到門外有人經過,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石子陵說道:“這些天我實在是沒有空閒,其實我心中也一直牽掛着你們兩個。今天我才從軍營回來,就直接來後院看你們了。對了,玉蘭小姐呢?”
“剛纔老爺說有事***商量,把她叫到前廳去了。我正獨自在練功呢,聽到有人聲,我立時就感應出是公子你了。怎麼樣,我的進步不錯吧。”小蕙開心的笑道。
石子陵問道:“你是說你正在練攝魂大法,在我走進後院後,你立刻感應出進來的人就是我嗎?”
小蕙點頭道:“正是。公子上次說的沒錯,我的體質果然是很適合練這門功法的。從小到大我學什麼都比小姐慢,但是這一次,我跟小姐同時開始練的,我已經練到第四層了,小姐纔剛把第一層練完,你說怪不怪?”
“第四層”?
石子陵嚇了一跳,他知道小蕙的真元底子很弱,不要說與自己比,就是比起牛正英或餘玉蘭他們這個級別的,都要差上好多。以自己的真元深厚度,想當初也用了十幾天,才勉強練到了第五層,小蕙現在的速度,幾乎就已經趕上他了,但兩人的真元底子實在差得太遠了。
石子陵不禁懷疑的問道:“才十幾天的功夫,你真的已經練到第四層了?”
小蕙信心滿滿的說道:“對的,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呢!再過幾天,等練到了第五層,我就可以試着施展‘天外魔音’了呢。”
石子陵暗想小蕙幼時吃過的“無情果”,看來確實是改變了她的體質,使得她特別適合修煉攝魂大法,但攝魂大法越到上層越是艱難,也越需要強大真元的支撐,不知道小蕙接下來會不會碰到瓶頸。
石子陵忽然想到“死惡夜令牌”對自己精神力的凝聚以及“攝魂大法”的進展幫助很大,應該對小蕙也有幫助,連忙從懷中掏出令牌,讓小蕙握在手裡。
小蕙將“死惡夜令牌”拿在手中看了看,問道:“公子,這塊牌子樣子怪怪的,上面還畫着兩個骷髏,看起來蠻嚇人的,你把它給我做什麼?”
石子陵問道:“這就是攝魂大法秘籍上所寫的‘死惡夜令牌’啊,你握着它沒有感覺麼?”
“感覺,什麼感覺啊?”小蕙奇道。
石子陵說道:“我當初第一次觸到這塊令牌的時候,感覺這塊令牌就像是自己多年未見的好朋友,入手雖然陰冷,但這份陰冷與我體內的真元融合在一起,感覺非常的舒服。尤其是當自己的精神力耗盡之時,只要握着這塊令牌,我就會精神一振的。你不覺得嗎?”
小蕙聽他說的如此神奇,就試着將體內的真元注入令牌,卻沒有絲毫效果,她又凝聚起自己的精神力慢慢的去接觸令牌,也完全沒有反應。
小蕙嗔道:“公子你不是騙我的吧,這塊牌子一點反應也沒有誒!”
石子陵大惑不解,說道:“我怎會騙你呢,那本‘攝魂大法’秘籍上有清楚的記載的,‘死惡夜令牌’和‘無情果’對‘攝魂大法’的修煉者來講是最重要的兩樣至寶,你沒有看麼?”
小蕙說道:“秘籍我只看到第五層的修煉法門,我比較懶嘛,後面的還沒有看呢。可是我真的對這塊牌子沒有你說的那種感覺啊?我只是覺得握在手裡暖暖的,就像握着公子的手一樣,嘻嘻……”
正說着,餘玉蘭推門進來,見石子陵也在,很是欣喜。小蕙說道:“小姐你快過來試試這塊令牌,看有沒有什麼感覺。”
餘玉蘭接過令牌一看,“呀”了一聲,說道:“原來是‘死惡夜令牌 ’啊。秘籍上說,這可是修煉攝魂大法的至寶呢,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公子,是你拿出來的麼?”
石子陵和小蕙齊聲問道:“怎麼樣?”
餘玉蘭詫異道:“什麼怎麼樣?……”
石子陵又把剛纔對小蕙講的重複了一遍。 餘玉蘭聽罷也試着用真元力與精神力接觸令牌,卻都一無所獲,搖頭說道:“我只是感覺握在手裡暖暖的。”
“是不是就像握着公子的手一樣?”小蕙問道。
餘玉蘭嗔道:“休得胡說,我哪有握過公子的手啊。”
小蕙調皮,一把抓起兩人的手放到了一起。餘玉蘭害羞的連忙縮回手來,氣得伸手在小蕙的腿上擰了一把,小蕙吃痛,連忙慘叫着逃開。
石子陵知道餘玉蘭修煉的“清心訣”不可妄動情火,自不敢去抓她的手。他笑着退開一邊,看着她們兩人嬉鬧。只是他對“死惡夜令牌”在兩女身上完全無效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在他看來如此神奇的令牌,她們兩個居然絲毫也感覺不出其中的魔力。
“難道是自己上次昏睡七天七夜後,將令牌中的魔力全部吸收進入了自己體內,所以這令牌就不再神奇了?”
餘玉蘭和小蕙嬉鬧了一會兒,見石子陵仍在苦苦思索,便說道:“公子,我看過秘籍上的記載,‘死惡夜令牌’是有靈性的神物,有擇主之能。我想,既然令牌認定了你纔是真正的主人,我們感覺不到它的神奇也並不奇怪的。”
石子陵點點頭,說道:“也許你說的對,這樣也好,我拿出令牌來,本來是希望對你們‘攝魂大法’的修煉能有些幫助的,既然沒有效果也就算了。說起來,我也擔心令牌中的魔力一旦失控,可能會傷到你們也不一定。”
餘玉蘭和小蕙聽了都覺得奇怪,連忙問石子陵是怎麼回事。
石子陵想到前晚在得月樓面對蘇小小時體內魔力大盛幾乎要失控的情形,一時不知怎麼對她們說纔好。
他剛纔與小蕙深情擁吻,體內的魔力卻並無動靜,反倒是因爲兩人都修煉了攝魂大法的關係,精神力方面相互吸引,似乎越是纏綿,精神力越是舒適充盈。
“也許要想幫小蕙提高精神力量,與小蕙多多親熱纏綿倒會是一條特別的途徑也不一定。”
石子陵想着想着眼光不覺落在了小蕙身上,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
小蕙不知怎的心中立時生出感應,似乎知道了石子陵在想些什麼似的,頓時羞紅了臉不敢看他。
餘玉蘭見兩人神情古怪,輕咳一聲說道:“公子,你還沒說魔力失控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石子陵說道:“那次我在得月樓昏睡了七天七夜之時,手中一直緊握着這塊令牌。等我醒了以後,令牌中的魔力已停留在了我的身體中,並漸漸萌芽壯大起來。”
“雖然比起真元力與精神力來說,這份魔力尚顯單薄,但它也有它的神奇之處,在臨陣對敵時,魔力與精神力合成的幻象,很容易使對手產生錯覺,以使我能更輕鬆的獲勝。”
“不過昨天這份魔力卻突然莫名的波動起來,要不是我用精神力與真元力強自按捺,幾乎便要失去控制。所以我纔會擔心你們的真元底子較弱,令牌中的魔力對你們也許有幫助,但也可能會有害處。”
餘玉蘭問道:“公子說的失控,不知道會失控到何種程度?”
石子陵說道:“我想所謂失控,就是一般人所說的走火入魔吧。這魔力雖然神奇,但我可不想因爲走火入魔而成爲魔力的奴隸。”
餘玉蘭和小蕙都聽得似懂非懂,小蕙說道:“反正這令牌對我們無用,公子不用擔心我們受魔力所制,倒是公子自己要多加小心,不要哪天魔力發作,不認識我們了,那我們可怎麼辦哪。”
石子陵笑笑讓兩女放心,他不好意思把面對蘇小小的情形對兩女明說,不過他也並不太擔心這魔力一定會反客爲主。
因爲在大多數情況下,石子陵還是覺得令牌也好,令牌中的魔力也罷,跟自己始終有着一份特殊的親切感,應該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的。
石子陵多次危機時刻能化險爲夷,也有這魔力的一份功勞。他始終覺得,只要自己把魔力真正的與精神力及真元力合而爲一了,那麼問題自會迎刃而解,現在只不過還沒有找到最佳的使用途徑罷了。
餘玉蘭和小蕙見石子陵信心滿滿,也就不再擔心了。石子陵的實力對她們而言,有如神話般的存在,既然石子陵自己覺得有把握,她們自然覺得他一定能做到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