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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丁浪就被手下叫醒。出門一看,手下報告說,段斌大哥和那個女人還有幾個槍手不見了。丁浪努力的回想了段斌對那個女人的反應,才發現有些問題,追出村外一看,一個暗哨的槍手脖子上的動脈被劃開了。這坐實了段斌的叛變,丁浪大怒!派了兩組人去追,可還是不放心,這個女人長得太過漂亮,萬一派去的男人也是肉包子,他爲了打狗付出的就太多了。思來想去找來了柳依依,讓她帶了一隊人追了上去。
本以爲這下萬無一失的丁浪,一覺醒來之後聽到的全是壞消息。派出去的追兵到現在都沒有下落,負責殿後的隊伍昨晚露營的時候,被人偷襲,幾乎全軍覆沒,丁浪揪住一個逃出來的傷兵問了問,得到的答案是對面的頭目是一個大光頭。丁浪勃然大怒,這個光頭是動物園的那夥人,沒想到老子放過了你們,你們反而追上來咬我了!
本來大家都以爲丁浪會做出錯誤的決定,親自帶兵出村掃滅動物園的人。結果,丁浪還是丁浪,很多從盛怒之中冷靜了下來。他讓手下在房頂架起了天線,緩緩升起了四旋翼,在村子周圍偵察。很快就發現了王強他們設伏的地點,這纔有了後來王強被丁浪的手下誘敵深入到了村子外面的平地上,伏擊戰變成了突圍戰。
後面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丁浪吃了大虧,本人還被白美麗的騎兵俘虜了帶回了武城。就在他被綁在馬背上,與黃超有過一次對話。黃超在回憶錄裡這樣寫道:第一次與丁浪見面,朕是勝利者,他是階下囚。我真後悔沒有一刀砍死他,要不然就不會有後面與他如此多的恩恩怨怨。雖然只是擦肩而過,但是被綁得像一隻豬的丁浪先開口問我的名字,我下意識告訴了他,這廝竟然笑我的名字不好,超就是在走刀口。我問了他的名字,他很拽的告訴我,他叫丁浪。然後我們就分道揚鑣,起先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在意丁浪對我說的話,可後來我才發現,我的一生中大部分的時間真的是在走刀口。最後黃哥的回憶錄了是一句髒話:曰他姥姥!
武城的牢房裡,丁浪遲遲未等到那個美麗女人的提審,也沒有見到段斌。他獨自一人被關在一間地下室裡足足兩天的時間,黑暗中丁浪起先是覺得無聊,害怕這個詞不在他的字典裡。他甚至想好了與段斌和那個女人見面時的俏皮話,因爲一個清醒的人知道,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之前留給周鐸的後手,沒想到真的救了他一命。
之後是飢餓,這城裡的人似乎都忘記了他的存在。第一天他在牢房裡叫罵,還有人進來用**打他,後來就沒人了。他先是掙脫了綁住手腳的繩索,然後在黑暗的地下室裡摸索。可這裡除了一地的稻草,什麼都沒有。頭天的守衛進來打他的時候,他知道這門是從外向里拉的,可是現在這門根本就沒有一個下爪子的地方。門外應該是掛鎖,想出去其實很簡單,門外有個人,一腳就能把門蹬開。
現在就只差蹬一腳的人了。橫豎是出不去,倒不如節省節省體力,丁浪竟然沒心沒肺的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丁浪終於等到了蹬一腳的人。門開之後,丁浪坐起來使勁的看,可除了一大堆晃眼的手電筒,什麼都看不到。只聽到老顧還有周鐸他們大喊道:“丁浪!是丁浪!兄弟們!我們的大哥在這裡!”
雖然狼狽,但是大哥丁浪還是在小弟的簇擁之下,走出了牢房。院子裡,武城的領導層,從白楊往下十幾個都跪綁在院子裡。四周都是他的手下和他的女人,一張桌子上擺着酒菜。丁浪站在桌邊,一邊撕扯着盤子裡燒雞,一邊聽周鐸向他彙報。
“本來我們昨天就能救你出去,可是歐陽夫人讓我們偵察好這裡的情況再下手。沒想到這一等竟然等到了城裡內訌,根據這個小子的交代,他和他爹把以前的城主趕走了。這會兒正在商量給這滿院子的俘虜論功行賞呢,你說是不是老天爺送來的大好機會。我們用繩槍進了城,打開大門放大隊人馬進了城,很多人都還在被窩裡就被我們活捉了。審了十幾個人,纔有想起你被關在地下室裡。”周鐸一邊說,丁浪一邊吃。
丁浪道:“我們的損失如何?”
周鐸自然不清楚丁浪的損失,歐陽藍道:“主帥被俘,軍心渙散。我們非常需要休整。”
丁浪摸着她的手道:“你爲什麼不恨我了?”
歐陽道:“這個問題,一會兒回房裡再聊。”
丁浪笑了笑道:“那個女人呢,找到沒有?”
周鐸道:“我們的首要目標是你,怕打草驚蛇我們沒有派人跟着。”
丁浪道:“有個叫黃超的人,就是動物園的那一夥人,離此城不遠,如果那女人向他借兵追來報仇,我們麻煩就大了。”
老顧道:“那我們據城堅守,再做打算。”
丁浪道:“不,老子有個新的決定。”說着,丁浪拿起了周鐸手裡刀。指着白楊身邊的女人道:“這個是誰?”
白楊諂媚道:“這位大哥,你是白美麗抓的,我把她趕走,正要放您出來呢。這是我老婆,求您高擡貴手,小的叫白楊,是這裡的頭,只要您饒我一命,這座城的人,槍,糧食,都是您的……”
丁浪手起刀落,白楊人頭落地。濺了她老婆一身一臉的鮮血,身邊跪着的老白鄉長,看見獨子被殺,白眼一翻,一口氣沒上來,隨兒子去了。丁浪看了看手上沾的鮮血對周鐸道:“你們特種部隊應該能照相洗像吧?”
周鐸道:“沒問題,只是你要做什麼?”
丁浪道:“等會兒我和這個美女擺個姿勢,給我和她照張相,然後就……就洗一張大的,掛在這面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