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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黃陽真人便將這一十九路辟邪劍法耍了一遍,匆匆說了句你可記下,啓年還沒有來的及點頭,黃陽真人竟隨着一陣青煙,消失不見了。王啓年張嘴去喊師叔,卻喊不出聲音,掙扎之時,忽覺天旋地轉,睜眼一看自己已經滾落牀上,原本是黃粱一夢。待自己翻身爬到牀上,嬌妻王綵鳳也醒了,譏笑道:“多大的人了,還能滾下牀去。”
王啓年羞道:“爲夫多大?你還不知道?”說着便將愛妻壓在身下云云,以正夫綱去了。
轉到天明,王啓年遙望孤山,真的有些擔心黃陽真人。思來想去,帶着啓星啓亮下山去找張如果。走到門前,正遇上常遇喜,王啓年道:“讓張如果出來見我。”
常遇喜道:“道長,院長正在休息,要不……”
王啓年抖了一下手腕,常遇喜連忙求饒道:“千萬別了,我的肩膀已經疼了十天了,求您高擡貴手吧。”
王啓年冷哼道:“快去通報。”
待三位道士進了張如果的房間,也就是白美麗當年和黃超的那間正屋。張如果真是在裡屋睡覺,寧語坤在門廳裡對着鏡子在梳妝。一看王啓年來了,翻身跪地道:“不知道長親臨,萬望恕罪。”
王啓年道:“莫要惺惺作態,我說就走。”
寧語坤跪在地上道:“道長但說無妨。”
王啓年道:“你去備車,我要帶本門所有弟子,回黃陽觀閉關一年。”
寧語坤驚道:“道長不可,呂南戰事方定,孤山怕是不安全。”
王啓年道:“我不是來懇求你的,而是通知你一身,你愛備不備,過了午時,我們自去。”
說着,王啓年帶着啓星啓亮轉身離開了這裡,寧語坤爬起來,追出庭院。可是王啓年頭不回的走了,寧語坤無奈喊來唐建新道:“準備五輛卡車,送道長去孤山。”唐建新轉身要走,寧語坤又道:“你派人現在就出發去打個前站,把黃陽觀打掃安排妥當。再知會成彪和李增壽,就說這瘟神去了,讓他們小心伺候。”
唐建新點頭去了,只留下寧語坤長吁短嘆道:“丁主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怕王啓年這個二百五。你怕就怕,還搭上我兩個兒子,跟着他去修什麼道,無聊!可笑!”
張如果早就醒了,一直在裡面裝睡,嚇的不敢出門,聽到寧語坤在暗罵,悄悄跑到她身後道:“當心傳到丁主耳朵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寧語坤吃了一驚,回身一看,長出一口氣,嬌羞罵道:“你這個冤家,差點兒嚇死奴家了。”
張如果滿臉堆笑道:“我寧可舍了這天下,也捨不得你啊。”說着,就要去親去咬。卻被寧語坤推開。
寧語坤道:“捨不得?那你如何把我舍給那和尚,又是如何把我舍給黃超的?”
張如果道:“你怎麼有提以前?把你失陷在和尚那裡,本非我所願。至於黃超,多半還不是你的主意?”
寧語坤道:“哼!現在就成了我的主意,要不是爲了你,我怎麼回去吸引黃超的注意?”
張如果抱起寧語坤跑回牀上道:“黃超生死不知,你還對他念念不忘?”說着二人褪去衣褲,苟合起來,“難道你老公我這牀上的手段,還不如黃超那個半殘廢?”
寧語坤一面享受,一面戲謔道:“你怎麼知道黃超是個半殘廢了?”
張如果笑道:“我是他不育症的主治大夫,他又什麼短處是我不知道的?”
寧語坤嬉笑不語,媚眼一拋,騷的恰到好處,之後兩個便是龍鳳互博,翻雲覆雨去了。要是黃哥在側,也不知道是做何想法,想必是咬牙切齒吧。到是寧語坤的內心深處,確有一絲對黃超的不捨。張如果自覺最有信心的地方,卻是寧語坤最思念黃超的地方。說直白點兒,對於黃超來說,寧語坤這鞋有些小。鞋舒不舒服,只有鞋自己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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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隸省,太行山以東某處,幾個身穿迷彩服的人在樹林中來回穿梭。爲首我們並不陌生,依舊掛着一毛三軍銜的曹軒上尉。曹軒還是那個曹軒,可他的外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那個從容不迫的曹軒不見了,換成了一個灰頭土臉的曹軒。看樣子,這段時間他沒少吃苦,他和身後的幾人打了幾個手勢。身後一人吹了一個響哨,樹林深處呼啦啦冒出幾十個人來。
這夥人裡有國人,有外國人,黑人,白人。除了保羅略顯笨拙外,其他人各個都身手不凡。二仇在隊伍裡顯得格外搶眼,一直跟在小早川美奈子的身後,手裡端着的是不變的八一槓。
保羅靠在曹軒的身邊,曹軒道:“我們要趕緊找地方過夜了,最好有圍牆和牀鋪。”
保羅道:“現在還不到中午,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抓緊時間趕路。”
曹軒道:“我們已經有四五天露宿在野外了,大家都很累我們需要恢復體力,再這樣熬下去,我們都要玩完。”
說着,他們的前面響起了一聲長哨,保羅警惕的看着前面,曹軒道:“放心吧,是強哥他們,看來前面是安全的。”
衆人繼續向前移動,不多時,樹林走到了盡頭,大家走上了一條山野間的公路。眼前不只是王強,還有肖成芳,鄭磊,潘剛,亮子以及七人團。衆人的樣貌和年齡都不一樣,攜帶着各式武器,可是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穿着和黃超同款的傘兵服。
王強揉了揉僅有的一隻眼睛道:“這裡視野開闊,想休息就先在路邊休息一下,段斌帶着幾個人去前面探路去了,很快就會有消息。”
五十幾個一字排開坐在馬路邊,喝水的喝水,吃餅乾的吃餅乾。一個一個都沒少遭罪,看來他們在野外待了不止一天兩天了。王強挨着曹軒坐下道:“軒,陳司令有消息嗎?”王強衝着衛星電話努了努嘴。
曹軒道:“陳司令的飛機還算幸運,安全的到達了高原,孟院長和格里芬帶着箱子,應該已經和那裡的科學家開始研究了。”
保羅湊過來道:“可惡的丁浪,爲什麼要襲擊我們,不然現在我們已經在首都機場降落了。”
王強道:“已經發生的事情,再後悔也沒有用了。出了太行山,直隸一省的喪屍海夠我們發愁的了,想去首都難於登天。”
曹軒道:“我還是堅持突襲民用機場,做飛機去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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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強道:“不行,鬼知道丁浪的雷達部隊覆蓋半徑是多大?我們根本不能冒這個險。”
曹軒道:“靠汽車和前路不明的公路,我們要闖過喪屍海是不可能的!”
王強道:“事在人爲,不闖一闖,你怎麼知道不行?!這個事情不用再討論了,就算是黃哥活着,他也是這個決定。”
曹軒道:“我不受黃超的節制,你不用拿他來壓我。”
鄭磊聽到這邊聲大,走過來道:“小聲點兒,出了太行山你們就沒有發現天氣又暖和起來了?再吵把喪屍再勾來。”
曹軒道:“這是路線問題,我們必須商量好了再行動。”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不管王強,鄭磊,曹軒還是保羅,這四個都幹過團隊領袖。不怕沒人管,就怕管事的人太多,剩下的人又都是光幹活不叫苦的,這幾十個人雖說這末世北方最強大的突擊隊,但硬生生吵吵鬧鬧的出了太行山。沒有辦法,都想讓一個人說了算。
吵到一半,摩托車的轟鳴聲越來越大,幾十個人都端起槍退到了樹林邊。不一會兒,段斌帶着七八個槍手騎着摩托疾馳而來,看見大夥在樹旁等着,大喊道:“快跑!有喪屍!”說着,把摩托扔在一邊,拉着人就要跑。
曹軒扯住他道:“慌什麼!有多少喪屍,我們衝上去把它們消滅掉。”
段斌瞪着眼睛道:“消滅個屁!我走到前面山頭上正要向下看,山樑上,山谷裡,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不跑等死嘛!”
曹軒道:“幾個喪屍就把你嚇成這樣?!”
段斌無視曹軒的嘲諷道:“我帶着二十幾個人被百萬屍海包圍的時候,你還在地洞裡看着自己房間牆上的照片打飛機呢。”
別人可能都不覺得特別緊張,可是鄭磊他們都提高了警惕。他們知道段斌可是風裡來雨裡去的高手,如果連他都怕,那後面的喪屍數量不會少。王強打開自動步槍的保險道:“段斌,你剛探路回來,想想看,我們往哪個方向走?”
段斌道:“向南,其他的再說,太多了,我在呂南重來都沒有見過這種陣勢。”
衆人開始向南移動,王強看曹軒還是一副不以爲然的表情,王強道:“曹上尉,這次你負責斷後,帶上你的小隊幫我們打一下阻擊,掩護大夥撤退。”
曹軒道:“行,你們先走,我還不信了,能有多少喪屍,把你們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