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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過早飯,英霞在大屋裡照顧孩子。我,寧姐和王道長,開車踏上了尋找同伴的旅程。寧姐一路對我黑着臉,對老王到是關愛有加。又是道長你坐前面帶路,又是道長你喝水的。叫的真親熱,真體貼。
我不就是把你……至於嘛!洗洗臉不就乾淨了!(黃小遠忍不住啊,邪惡的把這句還是加上了)
下了山,車走了沒多遠,在一個加油站停了車,我們用事先準備好的橡皮管子,和加油站裡的手壓泵從地庫裡抽些油給車加滿。一頓折騰之後,我們又上了路。還沒有看到河道,之間公路的一側沒多遠,全是淤泥。峰迴路轉,道長指着遠處說,“哪裡就是我說的河灣。”眼睛能看到,可是車過不去了。我們用木棍試探着往前走,如果陷進淤泥裡,可不是鬧着玩。不多時,在一片樹叢裡我們發現了幾隻橡皮船和鴨子船。
“這是我的人留下的。”我興奮的說。
寧姐道:“四處找找,看看他們有沒有留下痕跡。”我們四處看了看。老王發現了腳印,我們便開始跟着腳印走。腳印一直通到了一條公路上,上了柏油路之後,腳印漸漸消失不見了。
“他們向南去了,看腳印人數不少。恭喜你,你的人看來都活着。這裡離我們停車的地方不遠,我返回頭去開車。你和道長先向前走。”寧姐道。
“我陪你去,年兄,你一個人小心。”說着我拉着寧姐就走。啓年道長雖然不高興,還是提着劍向南去了。我和寧姐向北,在路上走了一程。寧姐一句話也不和我說,我也不好意思和人家說話。這時從樹叢裡鑽出幾隻喪屍,寧姐害怕的躲在我身後。我把盾牌交給她,提着刀走向喪屍。左砍右砍之後,喪屍都死了。我走到寧姐身邊,接過她手裡的盾牌。兩個人又上路了,這次寧姐一直拉着我的手,緊張的東張西望。
上了車,我坐到了副駕駛上。車啓動之後,她又不理我了。想想剛纔她主動拉我手,我好後悔啊,怎麼不提前把防刺手套脫了啊。車向前走了很久,我們發現王老道不見了。又向前走了一段,前面的公路被水沖斷了。我和寧姐掉頭往回走,回來的時候,在路邊發現了王老道。老道站在車邊對我說:“他們在這裡估計遇上了喪屍,然後上了山。”王老道指了指路邊和樹叢裡喪屍的屍體,“寧丫頭不行就在這裡等着我們,前面我發現了他們露營的地方。”
我對寧姐道:“就在車裡等着,有情況先鳴笛。如果到天黑我倆還不回來,你自己開車回別院去。”我指了指後座上的槍,“英霞也會打槍,別輕易相信任何人。現在的男人都不比胖和尚好多少。”說完我要走,寧姐伸手拽住了我。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最後她說道:“活着回來。”我點點頭。王老道看着寧姐對我含情脈脈的樣子,黑着臉拉着我就走。
等我倆鑽進樹叢,老王恨恨道:“你小子真不夠意思,我就知道你倆同住一個屋檐前,大大的不妥,看看這才一個晚上,你倆就分不開了。日子長了,我老道就更沒戲了。”
“少說兩句吧!再把喪屍勾來。”我用盾牌頂頂他。不一會兒,我倆看到了一個明顯有人爲清理過的一個小山坡。上面鋪着乾草,這裡有兩個火堆,我用手摸了摸道:“剛纔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涼透了。”老王道。
“那這就可能是前天或者大前天晚上的了,他們離開這裡應該一兩天了。”我道。
“走在林子有個好處,腳印保留的時間比較長,現在起碼方向沒有錯,走吧,這裡我想也沒有啥可看的了。”
老王給我指了個方向。我倆又上了路。野外追蹤可不是鬧着玩,要不是老王,打死我也不可能完成的。我問他哪裡學的這本事,他說他小時候跟着師父在山裡打野豬學會的。我深表無語。差不多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已經累的走不動了。一路上撿到了他們吃剩下的包裝紙,還有女人的衛生巾。我知道春花不是這幾天,這也不知道是誰的。可以肯定,除了王瑩之外,肯定還有別的女人活着。
我和老王在一個山窩裡又發現了一大羣喪屍的屍體。仔細辨認之後,有喪屍帶着箭傷。箭簇被人帶走了。“老王,我的人看來並不是太窘迫,他們有時間打掃戰場。”我心裡雖然着急,但是想到這一層還是蠻高興的。
“賢弟,萬一是因爲他們的箭簇越來越少了?不得已開始省着用呢?”老王道。
“臭道士!你就不能往好處想!”我倆邊走邊說。不知不覺走到了林子的邊緣,然後一個村莊出現我們眼前。老王道:“賢弟稍等,待貧道前去化緣。”我一把拉他回來,然後按在地上,我也趴在地上,我道:“你不知道你家山下的寺廟裡住着一個吃人和尚?人心叵測,敢冒冒失失的去麼!”
王啓年道:“山口是有個寺廟,但是裡面沒有和尚。只有一個殺豬的住在裡面,那寺廟是屠夫的第三產業,偶爾有遊客進去,他披着僧袍才進去騙點兒香火錢。現在說他幹什麼,他吃什麼人肉了?”
我道:“寧語坤和趙英霞我就是從那廟裡救出來的。那屠夫吃的特別胖,這幾個月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了。”我忽然想到了什麼,用刀頂住他的脖子:“說!災變之後,你有沒有去他哪裡吃過肉!說!”
王啓年道:“別手一抖把貧道的臉刮花了,災變之後我連石門都沒出過,如何見那屠夫!”
我怒道:“那你吃什麼!幾個月了!”
王啓年道:“後山有的是地,我和家師多年開墾,滿山遍野四季我都能找野果。竹筍,蘑菇,貧道在山裡多年,如果連個把兔子都不會套,還有臉帶你出來找人。滾!別耽誤我化緣。”這慫貨,老子說的全當放屁了。我接着按住他道:“看把你能的,那你說說,這村子住着人沒有。”
王啓年道:“多半沒有。”
我站起來道:“你他媽怎麼不早說,讓我趴在地上這麼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