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吃過晚飯,我和美麗以及段斌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明天進城的事情。大致路線就是從城東的火車站兵分兩路:一路我帶隊,美麗,亮子,謝勇,老林隨行沿城北一線,車馬同行,最後在動物園集合。一路上搜索糧油公司,城北超市,北城分局,菸草公司,市局大樓,武警支隊。
另一路王強帶隊,段斌,老孫,老陳,王啓年隨行沿城南一線,車馬同行。一路上搜索城南加油站,城南超市,南城分局,醫院,醫藥器械公司,省製藥六廠我市分廠等等。
此外,沿路的派出所,衛生院,藥店,小賣部全部洗劫,能帶的全部帶走。五十幾個人進城,還開着十幾輛車。遇到危險,就回車站開火車跑。
久未出場的王啓年道:“我帶着**,去城東北方引爆。爭取把城裡城外的喪屍引到那邊去。”
我道:“雖然可行,但是比較浪費時間。你別去了,放炮這事就讓美麗手下派兩個騎手去吧。離火車站遠點兒就行,要不就去體育場放!”
大家深深的點頭,這個地方太好了。
第二天天不亮,我們大隊人馬就出發了。好久沒進城了,也不知道被大水衝成什麼樣子了。果然,計劃改變了,進城的鐵路橋到是沒被大水沖垮。但是厚厚的淤泥都已經風乾了,估計需要老天爺下雨沖刷一段時間才能把鐵路露出來。我們把卡車(前面出現過,拉煤的),汽車,皮卡等等開下火車。(電視見過運坦克吧,借鑑一下)開車進了城,馬隊在前,車隊在後。放炮的兄弟一過橋就往北去了,景鴻橋真是結實啊,橋面都被大水沒過去了,還是這麼結實。
城西幾乎被洪水摧毀了,零星的高樓屹立着。這房屋的建設總體質量較差啊。原來定的集合點,結果成了我們的起點。當我看到動物園的慘狀時,真的想哭啊。連鳥島都衝沒了,辦公樓塌了半邊。我和老孫跑着上了虎山。老孫看着風電場哭着說:“過河傳輸線路沒了,到是可以重建。可這需要變壓器和變電站,我一個人搞不起來啊。”
我道:“這些完了再說吧。你看看小二樓裡還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快拿上,我去找找我的裝甲車。”說着,我騎上馬,從已經啥都沒有的南門跑了出去。幾個騎手跟着我,向南跑了二里地。到了城郊的一大片棚戶區,一眼望去,早沒了裝甲車的影子。算了吧,它可能被衝到河裡了。接着北面一聲巨響,看來放炮的兄弟們成功了。
我們按照原計劃開始反方向搜索市區,很多地方都被搜索過了。但是很多大件一般人是搬不走的,老林此行的最大收穫就是在一個在建房地產開發工地裡開走了一輛推土機和一輛裝載機。雖然不會用,但拉回去自己研究研究應該能派上大用場,這裡發現的建築用工具不勝枚舉。
沿路我們基本上沒有開過槍,遇到的喪屍也不少,但是北面的那一聲炮響,起了大作用。搜索了一整天,快天黑的時候,我們兩路人馬在動物園重新碰頭。
我道:“有什麼收穫?”
王強道:“除了大量的藥品以外,沒有太多的收穫。超市裡幾乎沒有什麼能吃的東西,到處都是老鼠屎。很多衣服都被咬破了,我怕有傳染病。簡單轉了一圈,沒有什麼發現。不過我把城南的服裝市場給抄了,各種衣服夠我們穿十年的了。”
我道:“我比你還慘,天然氣管道爆炸,城北損失慘重。西北面看了看我們沒過去,全是一個個的大坑,坑裡全是泡在水的喪屍。一個個都泡腫了,看來水泡久了喪屍也會死。城北超市裡老鼠到是不多,可那裡面被搬的可乾淨了。應該是丁浪他們乾的,滿心歡喜進城來打劫。什麼都沒有撈到!”就在我捶胸頓足的時候,我們在城裡的忙活忽然就來了回報。許多個房頂上,窗戶裡冒出了許許多多的人。開始是一個小姑娘,後來越來越多的人探出了頭。接着就有人慢慢的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卸下頭盔,大聲道:“你們好,不要怕。我是西山仙女洞洞主黃超,我們那裡有的是吃的,我們有圍牆,有資源,我們提供安全衛生的居住環境。請放心,你們是安全的。”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哭了。人類是有希望的,我做夢都沒有想到這裡還有這麼多的倖存者。大家苟延殘喘的活着,就靠着一點點水和食物撐到了現在。我後悔沒有早一點兒帶着人回來,我的哭聲打動了很多人。雜草叢生的大街上,終於不再是擠滿了喪屍向我走過來。而是大家相互攙扶着,微笑着向我走來。也許是我身上的這身特警防爆服給的他們安全感?還是飢餓迫使他們出來找到生的希望,我不得而知。
王強還滿帶戒心的端着槍,可更多的隊員開始自覺取出自己隨行的乾糧和水,分給了大家。雖然每個人只是得到了一點點兒,可是每一個從我身邊經過的人,都會向我點頭,叫我一聲洞主。白美麗走到我的身邊剛想開口,我搶先道:“我這次不會讓你帶走一個人。我是認真的。”
美麗微笑道:“正義使者,你都哭成這樣了。還說什麼你的我的。”
我道:“藥品分你一半,我會想辦法保證你過冬的糧食。取暖你要自己想辦法,我不白給你,你要拿鹽巴,調料等等來換。”
美麗道:“你個奸商,火車什麼時候還給我?”
我道:“武城離鐵路線太遠,你留着有屁用。我還打算用火車去北面和西面的山裡看看呢。”這時,我轉向大夥道:“所有戰鬥人員步行,讓出馬匹和車輛讓平民乘坐。劉元亮和謝勇,過橋通知火車準備回去,王強帶着槍手坐推土機前面開路。段斌,老孫帶人斷後。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