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沒好氣的坐到了一邊,李春禾在她身邊一個勁的顯擺。
我接着說:“你們一個個都是隊長,院長了。可是我告訴你們,我除了這個名分什麼都給不了你們。明天等新人登記編號完了,你們自己去挑人。好賴都要挑完,雖然我們嘴上說人人平等,可實際上人和人平等不了,我的力氣和王強比比,我平等嗎?我們都是一起出生入死過來的,以後別因爲我對誰厚對誰薄明裡暗裡說三道四的。感謝大家看得起我。”
我站起身向大家鞠了一躬,所有人都站起身向我鞠躬。這時,仇大走進來道:“呦?怎麼大家都拜上了?”
我道:“剛剛宣佈了,你當官了。搜索隊長,你那幾個兄弟都是組長了。”
仇大道:“啥隊長不隊長的,反正我們兄弟是黃哥的人。”
我道:“山裡太平麼?”
仇大道:“道觀和女樓裡那呼嚕聲,厲害啊。這幫孫子估計有日子沒睡這麼香過了。”
我道:“今晚我們幾個再辛苦一下,明天晚上戰鬥隊全隊開始排班巡邏。柳秘書,你明天責任重大,不但要登記好每一個人,還要排全隊的巡邏表。從我開始,全部排班。我們現在底盤大了,可以在山裡劃幾個巡邏區,先劃上四個區,三個戰鬥隊一個搜索隊,你們分一分。柳秘書,細節上你多請示王隊長吧。大家還有什麼要說的沒有?”
老於頭道:“小黃,我老漢哪裡能幹了這個院長,我一個撿破爛的。”
我笑道:“於老爹,山裡和武城裡的一人高的莊稼,是自己長出來的?山裡的馬匹,雞鴨,兔子,野豬,都是誰在餵養?你不當這個農牧院長,換成他們這幫城裡人,誰幹的了?我們一個個連公母都分不出來,您老踏踏實實當這個院長,有一個敢不服從管教的,你照臉上扇他,我看有那個敢不服氣的!”
老於頭笑了笑坐下了。老孫站起來道:“小黃,我覺得我們要搞個獎勵機制出來。”
我道:“可以,但是我先改一個字,獎懲機制。你說說想法。”
老孫道:“亂世需用重典,我建議重獎重罰。和你吃飯那會兒說的差不多,乾的好的,貢獻突出的,不單可以娶媳婦,而且在住宿條件,伙食標準,武器裝備等等方面都要高人一等。讓大家有競爭意識,調動積極性。”
春花道:“真按黃哥哥說的,本事大的就可以多娶老婆?我們女人不就成了獎品了?”
我道:“傻丫頭,真的和喪屍,或者和別的什麼人打起來,主要還是靠男人去拼命。以後我們還要制定婚配製度,男人以後幾乎都要去打仗,打仗必然帶來犧牲。你以爲現在我們人多了,就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們只是運氣好而已。在很長一段時期內,男人們會死的,說不定會死的更多。如果搞一夫一妻制,我去哪裡偷男人回來,讓這裡的女人懷孕生子?”
春花心裡有話,但是她估計是看見這裡人多,沒有往下說。我看該說的也都說到了,人多了以後管理上肯定還要暴露問題,天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各自的家裡睡了。我既然把話說出去了,對客廳裡剩下的女人們道:“現在沒有外人了,英霞陪着三個孩子睡覺去吧。你們幾個跟我做個伴,我們去巡邏吧。”
可寧姐道:“子聰大了,帶着兩個弟弟去睡吧。英霞也一起去。”
巡邏的路上,成芳和夢瑤在前面打着手電。寧姐和春花走在了後面,英霞不知道爲什麼這次主動的挽住了我的胳膊。而且春花和寧姐她們看起來好像也不生氣。一路上女人們都很少說話,我自己在想:我和成芳是大家的嘴說到一起的,可是現在我和她連手都沒拉過,現在也成了不是我女人的女人了。英霞身體弱,我照顧的比較多,也算是養在我家裡的女人,如果我不怎麼幹,英霞可能早就累病了。夢瑤純粹是和亮子他們慪氣,結果莫名其妙的讓王啓年傳話傳成我的女人了。雖然我們之間多多少少都有些感情,但是女人們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要依附於我的意思。春花和語坤錶現的最明顯,也最直接。
當我一直還在盤算着英霞今天的主動時,女人們在一個沒人沒光的地方停下來。一個個都看着我。語坤道:“黃哥,今天晚上讓英霞陪你睡吧。”
我硬憋着沒笑道:“這怎麼行!人家黃花大閨女,陪我睡,想什麼話!”
春花竟然哭了,“再不睡,以後……”
我笑道:“你怎麼還哭上了,我就知道你們在和我開玩笑……”
尼瑪,這氣氛不對。幾個女人都流下了眼淚。唯獨英霞抱着我的胳膊,望着我的眼睛甜甜的笑着。
我道:“你們一個個的哭什麼啊?告訴我怎麼回事?英霞,你說。”
英霞道:“哥,沒有事的。咱們繼續巡邏吧。”
春花哭道:“英霞,你怎麼這麼傻,你還瞞着他幹什麼。”
我越來越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直到身邊的英霞身子一軟,倒在了我的懷裡。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懷裡的女人,氣息是如此的微弱,不知道什麼時候,英霞的身子變得這麼輕,這麼瘦弱。
寧語坤哭着說:“黃哥,英霞一直讓我們瞞着你,是怕你分心。可是現在我們不能瞞着你了,英霞在末日來臨之前就患有白血病。我們一直沒有醫生,也沒有藥,英霞可以已經沒有多少……”
“住嘴!胡說八道什麼!我老婆怎麼可能有白血病!我老婆沒病,沒病。英霞,你別怕,也別急。你就是秋天睡覺沒關窗戶,暖和暖和就好了。今晚黃哥陪你睡,我給你暖被窩。這次我在山下打劫了一個婚紗店,婚紗可漂亮了,我本想着等我們這裡的力量再強大一些,我可以給你們更好的生活的時候,再給你們辦一個隆重的婚禮。英霞,你別急,等黃哥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