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眼前這隻喪屍被人爆頭,腦門上血光一閃,就這麼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的瞬間我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回過神來,現在可不是發呆的時候,這一隻喪屍的死亡,還不是結束!
我趁着空擋趕緊退後,再次和幾隻喪屍拉開距離,同時我發現那隻所謂的反酸者又有了動作,看樣子好像又準備來一發。
普通喪屍的攻擊我倒是不怎麼害怕,可這反酸者的攻擊卻讓我有些恐懼,媽蛋的,是不是隻要被這傢伙吐出來的酸液碰到,就會腐蝕感染成喪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傢伙是不是太逆天了點?
想到這裡我更加謹慎起來,把大部分心思放在了反酸者身上。以我的身手這麼正面硬剛,對付幾隻普通喪屍還勉強,但加上一隻威脅係數超高的反酸者就不行了,我只能是等着楚文陽和健子結束戰鬥,然後過來幫我。
至於老鐵,我可從沒對他抱過指望,這傢伙現在還躲得遠遠的,靠都不敢靠近!
我的計劃就是憑藉着速度拖延時間,如果機會恰當就幹掉一兩隻普通喪屍,沒好機會的話就只能等隊友了。
這種時候我的思維轉的沒那麼快,下意識間忽略了剛纔救我的“神來一槍”。直到第二隻喪屍以同樣的方式倒下,我才忽然想起來,這裡除了我們幾個之外,似乎還有另一個“遠程殺手”!
我們現在的位置是派出所大門外,出於人的慣性思維,我的第一想法就是,派出所裡面有人在支援我們,就好像老鐵之前說的,昨晚有人開槍掩護他們逃跑一般。
我這樣想着,那神秘的槍手也確實這樣做了,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來我應付不過來,這人連着幾槍都是對着追我的喪屍開的。
又是一隻普通喪屍倒地死亡,我沒工夫多想其他事情,看準時機就朝着離我較近的那隻喪屍撲了過去。
現在已經不是幾天前剛去加油站的時候了,人都是在不斷成長進步的,尤其是像現在這樣的末世年代,人的成長速度都非常迅速。幾天前我面對普通喪屍還手忙腳亂,但就是兩三天的時間,現在面對普通喪屍我已經沒什麼想法了。
對面的普通喪屍直接朝我咬了過來,我不躲不閃,順勢擡起軍刀,就從這傢伙的下巴處來了個鑽眼,手腕稍微一轉,就絞爛了它的腦袋,幹掉了這隻喪屍。
經過這幾次的交手,我多少也總結出了一點經驗,這些普通喪屍在攻擊的時候,一般第一動作會是撕咬而不是手抓,除非是被障礙物隔着或者夠不到的時候,纔會選擇使用爪子攻擊。
喪屍沒有腦子不懂變通,我就是抓住了這一點小技巧,剛纔纔敢在一對一的情況下不躲不閃的殺死一隻喪屍。
在我幹掉這隻普通喪屍的同時,那神秘槍手也再次開了一槍,最後一隻普通喪屍也被幹掉了。現在我這邊剩下來的,就只有那隻反酸者了。
想到反酸者,我趕忙朝着它那邊看去,好巧不巧的,正好見着這傢伙蓄力完成,喉嚨處一陣膨脹,看架勢就是要發射了!
我見狀趕緊準備,在這傢伙吐出來的瞬間,整個人朝着左邊一撲,躲開了這傢伙的第二發攻擊。
事實上,如果就是這麼面對面的話,這種反酸者和窒息者一樣,其能力並不能完好的發揮。一個健全的正常人,在知道這些傢伙技能的情況下,是不會傻乎乎站着不動給它們攻擊的,這些傢伙真正可怕的地方,是在一些意料不到的情況下。
就好比以前玩求生之路的時候,與窒息者攻擊手段相似的smoker經常會躲在暗處,突然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將其中一個人拖住。甚至有時候在一些高樓上行走的時候,會直接被拉着“掛邊”,必須有隊友救援才能爬上來。
現實中是不可能像遊戲裡一樣存在掛邊的,我們如果哪天在高層樓房裡被拖出,說不定直接就從樓上掉下來摔死了。
另外還有這種反酸者,面對面的時候只要一看到它蓄力,想躲開當然比較容易,但如果是在看不見對方的情況下,比如轉角的時候,這傢伙躲在轉角處,突然就是一口濃痰吐你身上,說不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唯一算是幸運的是,這些異體喪屍雖然不吃人,但和普通喪屍一樣會被人吸引。就像現在這樣,以它們的智商還不知道埋伏和隱藏,只是和普通喪屍一起涌在這裡,然後和我們正面硬剛。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異體喪屍的威脅就相對小了很多,但我有些擔心,這些傢伙隨着病毒的進一步變異,還會再次進化。現在它們還是這樣傻缺好對付,但以後會不會變得聰明或者說狡猾?!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怎麼幹掉這隻反酸者。如果這傢伙只是普通喪屍,我現在早就衝上去給它一刀了,可偏偏這傢伙是類似於spitter的存在,這讓我有些不敢下手。
在遊戲裡面,不管是spitter還是boomer,在殺死的時候都會“爆炸”,噴吐出體內的東西。就比如現在這個反酸者,我很擔心如果一刀捅了它,它會不會啪的一聲就噴出一大堆酸液,直接弄到我的身上?
這種時候在我想來使用槍支這樣的遠距離武器是最好的選擇,因爲它們就算爆炸也有個範圍,想來這個範圍也不會很大。
不過我在山裡得到的那把手槍之前給楚文陽了,畢竟隊伍裡就他會用槍,現在就是想用槍也沒辦法。這樣一來我就把注意打在了那神秘的槍手身上,雖然不知道他在那裡,但他見我沒有動手,想來應該會主動殺死這反酸者吧!
想着我將頭扭向派出所裡的大樓上,以前看警匪片的時候經常出現這樣的盡頭,狙擊手一般都是在高處隱藏,那人想來就是從大樓的某個窗戶射出的子彈。
這時候楚文陽那邊早就結束了戰鬥,以他能和硬皮者正面對抗的身手,幾隻普通喪屍實在沒什麼威脅。之所以這傢伙現在才走到我身邊,主要原因就是他發現了那神秘槍手的存在,認定我不需要幫助之後,過去幫健子解決了麻煩。
沒有開口說話,我們三個對望一眼,接着不約而同的向後退去,遠離着這隻反酸者,一來擔心這傢伙的酸液,二來是有點害怕那神秘槍手走火。
不過很明顯我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那人的槍法很準,在短暫的延遲之後,再次開槍爆了反酸者的頭。
讓我感到慶幸的是,我剛纔的猜測竟然是正確的,這傢伙死後真的會吐出酸液,雖然不像是遊戲中那樣全身爆炸,但從它的嘴裡也吐出了很大一片黑紅色的腐蝕性血液。
“槍法不錯。”楚文陽突然突出四個字來,看向派出所大樓的某個角落,莫名其妙的豎了豎大拇指。
緊接着我們也不耽誤時間,直接走到了大鐵門旁邊,之前一直在後方的老鐵這時候也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完全沒有一個做了“逃兵”的覺悟。
我有些擔心地問道:“他們會不會不開門?”
“應該不會。”健子想了想答道:“既然這些人昨晚幫過老鐵,剛纔又幫了我們,想來是比較熱心快腸的那種人,應該會給我們開門的,至少會出來看看我們。”
我點頭,並不否認健子的想法,只不過在心裡暗暗加了一句:熱心快腸的人在末世往往活不長。
就像健子說的那樣,我們在鐵門口等了五分鐘的樣子,裡面正對的辦公樓裡,就走出來了三個人。
這三個人是兩男一女,身上都穿着警服,看來就是這地方派出所裡的警察了。其中一男一女走在前面,都是三十歲上下的模樣,出來的時候手裡還拿着警察的制式手槍,看來對我們也是有些提防的。
我的注意力沒有放在這兩人身上,而是看向了他們身後的另一個男人。這人也穿着警服,不過從容貌來看應該已經人到中年四十五六歲了。而我注意他的原因,則是因爲這傢伙背後揹着的狙擊槍。
這傢伙就造型來看和楚文陽很相似,都是背後揹着把大槍,只不過和對方的槍一比,楚文陽從文哥手裡搞來的土槍,那也就是根燒火棍。
我見狀瞭然,看來這位中年大叔就是剛纔救了我一命的人,只不過看他板着個臉的模樣,似乎不太好相處。
對面三個警察靠近了我們,其中那女警察開口道:“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是蘭花啊,怎麼,認不出我了?”看到那女警察,剛纔還躲在我們後面的老鐵一下子就竄到了前面,笑呵呵的說道:“沒想到你也還活着,你爸媽呢?”
“鐵叔?”被稱爲蘭花的女警察詫異的看了老鐵一眼,隨即似是回憶起了什麼,神色一暗,說道:“他們都已經...算了,先進來再說吧,萬一那些喪屍再回來就不好了。”
蘭花說着掏出大鐵門的鑰匙開門,他旁邊的兩人也沒有阻止。我們四人進入了大院內,那叫蘭花的女警察再次將大鐵門鎖上,接着和另外兩名警察一起,帶着我們朝他們出來的那棟大樓走去。
楚文陽此時怎麼想的我不清楚,但我心裡還是有些期待和緊張的。我很想知道,這一次的喪屍狂潮,究竟席捲了多大的範圍,這次恐怖的危機,究竟是真正的末日,還是一場可以化解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