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將整整一根菸吸光,控制五級紅飛出。
五級紅就在大樓邊分身,從上而下成一條直線。
一腳踏上去,身體向下傾倒,腳底紅色分身發力,將楊牧身體向下彈出。
他就踩踏着這些分身一路前行,落地時爲了穩住身形還撐開了大傘。
紅色分身上行走的功夫越來越好,楊牧也掌握了其中的要領,關鍵是借力。
這和走鋼絲並不一樣。
走鋼絲是鋼絲不動人控制平衡。
而藍色分身是可以動的,在腳下細微調整方位,彈射身體從而急速行進。
楊牧到了地面後並沒停留,找了個地方越過十米高牆,進入裡面。
他在考慮要什麼時候動手。
在這裡動手其實也挺好,不過秋山雪蝶的特種兵兄弟們沒在這裡。
如果是在他們約會的地點動手,一個人對戰幾十上百,還是有些吃力的。
這裡的好處是平民多,可以用於掩護,可一旦動手難免會有人被波及。
管不了那麼多了,既然這邊是最合適的地方,就沒什麼可猶豫的。
楊牧離開圍牆,就走出了黑影,忽然一個大姑娘從對面跑來。
楊牧剛開始沒看清,只覺得她這一身曲線很成熟,以爲是個大姑娘。
等她跑到近處之後才發現,她是和那個秋山雪蝶一樣的女人。
身體很熟,可臉看上去非常嫩,穿上校服說她是初中生也是有人相信的。
“咋去了這麼半天,快點的,咱媽把飯弄好了。”
啊?
楊牧很意外,這小妞以爲自己是誰。
看她過來拉自己手,楊牧下意識的伸出拉住。
小手好嫩好白,軟軟的就像是沒有骨頭。
楊牧忍不住換了幾個角度握了幾次,真的是舒服啊。
“你幹嘛啊。”
小妞的聲音非常羞澀,然後竟然將楊牧推回了陰影裡。
這一下就連楊牧都看不太清小妞的模樣了,陰影裡實在太黑。
“早知道你快忍不住了,我也覺得現在是末日,其實我們......我們也應該發生一次那種關係的。”
小妞聲音非常嬌羞,聽得楊牧雲裡霧裡,暈頭轉向。
她是把自己認成了其他人嗎?
剛纔隨意握了幾次她的手,她誤會以爲是在勾搭她?
我靠,還有這種飛來豔福......不要搞了好不好,大爺是來殺人的!
“你怎麼不說話呢?是不是因爲剛纔媽媽說你一事無成你生氣了?別往心裡去,你才二十歲,如果不末日的話,你工資不就漲到一個月五千了嗎?那咱們兩個攢錢,沒幾年就有十幾萬了,你可不是媽媽口中所說的一事無成,我們身邊的人大多是如此,我們就是過着大衆的生活,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纔是生活之道呢,所以你是極好的,對我來說是極好的,知道嗎?”
小妞輕聲說話,讓楊牧的心變得平靜了許多。
這是個好女人,在末日之前的浮躁社會裡,能有如此簡單想法的女人怕是並不多吧?
楊牧打賭,如果這女孩嫁做人婦,一定會是個賢惠的好老婆。
“好吧好吧!小氣鬼,真不理人家啊?看你最近也挺不開心的,我就破格獎勵你下吧,親一口好不好?就一口!”
說完,她快速墊腳,將嘴脣印在了楊牧的嘴脣上。
楊牧從沒想過會在這裡有一場豔遇。
當感受到小妞那柔軟的嘴脣後,他幾乎是忍不住的迴應了。
他並不想唐突了這女孩,卻也無法欺騙自己的真實感受。
確實很美好,女孩生澀的吻很單純,口齒清心的味道直接入鼻,彷彿帶着激素的氣息,刺激了楊牧的腎上腺素,全身立刻火熱起來。
於是雙手抱住了她,一隻在腰,一隻攀上了女孩的後腦。
女孩感受到了這個吻的生猛,一種陌生感襲來。
她想要逃離了,卻發現退路已經堵死,後腦的手壓着她,讓她無法離開,只能接受這個吻。
猛然間,側面一束亮光照射過來,落到了兩人的身上。
“盛夏,你在幹嘛?”
啊?
盛夏當然就是女孩的名字。
她聽到喊聲就奇怪了。
自己不是正在跟鄭衛東親嘴嗎?那他怎麼還能開口叫自己的名?而且聲音還是從側面傳來的?
愣了幾秒鐘,盛夏猛然瞪大了眼睛,用出吃奶的勁去推楊牧的胸。
楊牧有些遺憾,不過還是放開了她。
佔了便宜就好了,也不能真把這姑娘咋樣。
這件事可不怪他,他纔是被強吻的那個,只是後來他轉爲主動了而已。
楊牧覺得自己是問心無愧的,伸出舌頭在自己的嘴脣上碰了碰。
嗯,有溫度,而且似乎留有餘香!
......
有這麼多人,當然不可能全是奴隸。
盛夏一家有五口。
盛夏的媽媽謝雷芳,帶着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三個兒子裡最沒出息的是老二盛冬。
四個孩子就叫做春夏秋冬,大小卻不是按照這個順序來的。
老二隻是因爲出生在冬天,所以叫盛冬;盛夏出生在夏天,所以叫盛夏,今年剛剛十七歲。
說老二最沒出息,主要是在末日前。
打架鬥毆坑蒙拐騙什麼都幹,是鄰里間口口相傳的害羣之馬,他們那個小區都以有盛冬這樣一個人存在爲恥辱,甚至有很多人想要搬家,遠離這個流氓。
由此可見這小子是多不招人待見。
可末日爆發了,最沒出息的兒子卻成爲了全家人的護身符。
他的老大就是吳江龍,如今他自己是槍隊的副隊長,在這個營地裡權利很大。
老盛家這些人能夠安逸活着,都仰仗這個兒子。
謝雷芳很感慨,這兩天經常唸叨孩子們死去的爹。
“老盛啊老盛,當年你就說這老二有出息,結果你走得早,我把他拉扯大卻成了個流氓,我是真的沒想到啊,竟然會爆發末日,而咱家這個最壞的小子是真的有出息了,他護着全家呢!”
這話謝雷芳說了不知道多少遍,反覆說,讓盛夏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她並不開心,因爲知道哥哥不是個好人。
雖然是一家的,但三觀也並不相同。
哥哥做的那些事......搶人家老婆玩,搞人家的妹妹,甚至還會去搶人家孩子的娘。
除了在女人方面的亂,他也殺人。
這些都並不能讓謝雷芳接受。
好好的二哥,怎麼末日中就變成野獸了呢?
哎!
也幸好他是野獸,否則自己這一家子何去何從就不知道了。
因爲這些矛盾的情緒,盛夏的心思就很複雜。
不想去管亂七八糟的了,盛夏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事上。
因爲盛冬受益的其實還不止盛家人,也包括一些親屬,鄰居,朋友,總共大概二十多人吧。
其中有個小子叫鄭衛東,是盛夏的青梅竹馬,也是盛夏的內定男朋友。
如果不是盛夏還太小,他們應該早就被獲准在一起了。
盛夏是個面相清純的超級美女,可有個缺點,雙眼近視達到八百多度,而且是這兩年才降下來的,去醫院檢查也沒找到原因。
其實盛夏有一雙很美的眼睛,人們都不敢相信,如此清澈有神的雙眼,竟然帶着八百度的近視。
這是很讓人惋惜的事。
不過盛夏自己卻不在乎。
這是個極爲樂觀的姑娘。
盛家人的品行其實都很一般,可這個姑娘卻養的很好,集合了各種各樣的好品德。
今晚,好姑娘一直和鄭衛東套近乎,因媽媽對他說了不好的話。
盛夏覺得媽媽有些過分,現在是末日啊,除了艱苦度日還能怎麼辦?
難道真要學着二哥一樣變成壞人嗎?
盛夏可不想讓準男朋友改變,就這樣善良懦弱的活下去吧,只要彼此守着,也能獲得小幸福!
她把這些話說給鄭文東聽,鄭文東卻似乎心情更不好了。
“什麼叫善良懦弱的活下去?盛夏,我可以保持善良,但卻不願意懦弱,我不想讓你媽媽看不起!”
說完,鄭衛東起身,向不遠處的陰暗角落裡走去。
“你幹嘛?”
“上廁所!”
鄭文東其實是胸悶,所以想找個地方抽菸。
就這樣他離開了三分鐘,一直關注黑暗角落的盛夏就見到一個男人走出來。
其實楊牧和鄭衛東面相一點也不一樣,可他們的身材是一樣的,而且今天穿了同樣的衣服。
近視眼的盛夏就以爲那是自己的準男朋友出來了,於是快速過去迎接。
真的沒先到,鄭衛東在拉住了她的手後,竟然左揉右捏的。
初嘗禁果的盛夏有那麼點羞澀。
兩個人的關係是該定下來了,現在可是末日,還在乎什麼年齡呢?
盛夏決定自己要主動一點,畢竟今晚鄭衛東收了委屈,被自己的媽媽說了。
因此,有了這一場讓楊牧意外的獻吻。
親吻了那麼一會,鄭文東抽完煙回來了。
發現前方有兩個人摟抱在一起,鄭文東嚇一跳。
剛剛自己就是從這邊過來的,並沒有看到人啊?
在陰暗角落外面,放着煤氣竈和很多桌子,一些人都在一起吃東西,剛剛盛家人都在那邊了。
鄭文東拿出了手電筒,照射過去看看這兩個抱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誰呢?
這一看不要緊,他的臉一下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