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中珏正要把憋了許久的慾望付諸於行動時,柴房門響了,然後蘆花推開門,孟夏嚇得從賀中珏身上一下爬了下來,蘆花便道:“叫這麼大的聲音,院裡全聽見呢。 ”
孟夏的臉一下通紅,蘆花怪嗔地看了兩人一眼道:“你們是不是才成親沒些日子?”
孟夏的臉更紅了,賀中珏在心裡挺怪怨着蘆花,還是把被孟夏扯開的衣裳擼回來道:“嫂嫂講的極是,我和夏可不才成親沒幾日,洞房還在路上過的。”
孟夏又嚇了一大跳,雖不知道洞房具體要做什麼,但知道洞房絕對不是尋常男女就可以過的,自己幾時跟這敗家子在路上洞房過,蘆花怪怨地看了孟夏一眼道:“他是男人也就罷了,可你是女人,也不知道節制,好在他們都出去了,否則…,大白日的,真是…連門也不關。”說完蘆花就把柴房的門帶上了。
蘆花一走,孟夏立刻盯着賀中珏,賀中珏也正看着她,孟夏好一會才道:“誰跟你路上洞房了?”
賀中珏抹了一把剛纔被孟夏打過、咬過的臉道:“那要不怎麼回?”
“你…,你是故意的!”
賀中珏立刻委屈地道:“剛纔明明是你撲了過來,然後打我、咬我,打我、怎麼成了我是故意的!”
孟夏氣得再一次想撲過去,把賀中珏直接滅了。
一看孟夏的眼神,賀中珏捂着臉往後縮了一大截道:“夏,你這麼兇,以後真想跟人洞房,人家都不敢了。”
“誰想跟你洞房,誰想了?”孟夏急得聲音又大了起來。
“好,好,好,是我講錯了,是我想跟你洞房,成不?”賀中珏講完,兩人四目相對,然後孟夏猛地甩開頭道,“做你的春秋白日大美夢吧!”說完就象小兔子一樣逃出了柴房。
賀中珏從那幹秸草鋪的地鋪上坐起來,有幾分失望,見孟夏貼身的小包裹也因爲剛纔的打鬧,掉地鋪上了,伸手撿起來,看了一會,然後從袖中掏出一對金鐲子看了一眼,塞進孟夏的小包裹裡。
賀中珏剛一塞好金鐲子,孟夏突然又衝了回來,見賀中珏拿着她的小包裹,一下想起賀中珏謀她嫁妝的事,於是叫了一聲:“你想幹什麼?”
賀中珏“啊”了一聲,還未來得及解釋,孟夏一伸手就搶了過來,然後又趕緊跑掉了。
孟夏從柴房裡跑出來,只覺得剛纔的事讓她臉紅心跳的,好在院裡沒人,連蘆花收拾完都出去淘洗豬食了,孟夏摸摸滾燙的臉,剛纔坐在賀中珏身上,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到底怎麼不對勁,她又說不出個子醜寅卯,想想蘆花一個人在忙,孟夏趕緊往井邊去,她不過是不想待在屋裡面對賀中珏罷了。
只是淘豬食不能在井邊,孟夏趕緊去了河邊,給蘆花做幫手,忙了一身汗,蘆花又要沐浴,這還正中了孟夏的意,家裡的人都不知道忙什麼去了,反正沒人,兩人正好收拾,收拾完蘆花要做晚食,孟夏便主動去井邊洗兩人的衣服,孟夏還沒走到井邊,就在賀中珏和桃櫻喜歡待的地方聽到孟大茂的聲音。
孟夏沒想到這地方竟這麼炙手可熱,大家都喜歡,想着昨夜孟大茂與餘氏的對話,孟夏不由得放緩了腳步,就聽大茂道:“娘,這事就這麼定了。”
“還是問問你妹子,那王玉...”
“聽徐三哥的意思,那王玉竟想把妹子賣了,這還有什麼可問的。”
聽了這話,孟夏是又惱又羞,那孟大茂繼續道:“再說連族長都要避上三分,以後即便有什麼,連我們都有得靠了,那王玉已經是山窮水盡了,否則怎麼會有典妹子的說法,到時候許他些銀子,還不抵歡喜成什麼樣子?”
孟夏沒想到孟大茂說動作就動作,怪說不得一整日都沒見到人,原來連主都給自己找好了,孟夏不知道孟大茂是給自己了一個什麼樣的前程,是做妾還是做填房,她都不想,等孟大茂與餘氏走了,才趕緊去井邊,把衣服胡亂地洗乾淨就立刻回了家。
孟夏離家之意越發定了,只是賀中珏不知道又去了哪裡,吃過晚食後,孟夏避開想與她講話的孟大茂,回到柴房就想把自己的幾樣飾口歸攏一下,看到底能折多少錢,然後在長州能不能做個小本生意,於是點了燈,小心地從懷裡掏出自己的小包裹,只覺得小包裹比平日要重點,她一打開發現小包裹里居然多了兩隻金鐲子,兩隻很俗氣又沒什麼做工的金鐲子,但份量足,在手裡一掂,一隻果然足有半兩重。
孟夏嚇了一大跳,長這麼大,真沒見過什麼金子,記得相府的管家試金子總喜歡用牙齒咬,於是也學着用牙齒咬一下,只是一咬在金鐲子上留下兩顆牙印,孟夏也不知道這樣的結果表示手裡的東西是真是假。她忙把自己爲數不多和幾樣小金飾拿出來對照一番,自己的金飾質地倒硬些。
孟夏自然知道多了這對金鐲子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不是做一般的小本生意,而是可以做些象樣的小本生意。
但是這對金鐲子哪裡來的呢,想想早上小包裹落入過賀中珏的手,難不成是賀中珏放的?
孟夏又有點不敢相信,這個當初連自己嫁妝都要謀的男人會把這麼大一對金鐲子放在自己的小包裹?
本來挺惱恨與桃櫻眉來眼去的賀中珏,孟夏握着這對金鐲子,又惱恨不起來,連親阿兄孟大茂都勢利對待自己與桃櫻婆媳,甚至忘了當年在舅家受的委屈,而賀中珏卻把這麼值錢的東西偷偷放在自己的小包裹裡,如果賀中珏想與那桃櫻勾搭,這對金鐲子是多好的本錢。
想盤算自己有多少錢的孟夏知道有這樣一對黃澄澄的東西,自己幹什麼都夠了,怕用多了燈油,忙把燈熄了,剛一熄燈,就被人抱住了,她從氣息上知道是賀中珏,氣惱地打開賀中珏的手道:“你一整日都不見人影,這會兒怎麼捨得回來了?”
“那不是你不在家嗎?”賀中珏的聲音和平日不一樣,透露着孟夏不懂的曖昧。
“那你不去找那…,與你…”孟夏怎麼也不好意思把“眉來眼去”四個字講出口。
“我倒想與你...”賀中珏的聲音更曖昧,象糯米一樣,聽得孟夏心撲撲跳,只覺得賀中珏這“與你...”後面的話不是自己所講的“眉來眼去”。
“你胡說,明明…明明是你…”孟夏還沒說完,忽嘴就被堵上了,很快她就感覺到堵住自己嘴的東西不是賀中珏的手,而是賀中珏的嘴,帶着一股子龍涎香的味道,孟夏嚇了一跳,心撲撲撲地跳個不停,這是她見過的相府表少爺與那大小姐偷偷摸摸做的事之一,這不是正經的男人與女人應該做的,自己只不過是同情這個無家可歸的賀中珏,才帶他回長州的,而且又是因桃櫻婆媳才說他是自己男人的,而他現在所作所爲分明是恩將仇報…
孟夏想反抗,只是她一腳絆倒賀中珏這隻軟腳蝦的歷史似乎一去不復返了,賀中珏的嘴脣越來越熾熱,然後手腳還不老實起來,一手解開她的腰帶,就把手探入她的衣服。
孟夏想起了相府那表少爺,大約數次就想做賀中珏現在做的事,於是想叫,但賀中珏沒給她機會,而是摟着她一下就滾到那堆秸杆上,孟夏剛要叫,賀中珏一伸手捂住她的嘴道:“村裡的人和你家裡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男人了,今日讓我成爲你真正的男人,如何?”
孟夏搖搖頭,賀中珏卻笑道:“這可由不得你,今日一定要。”
孟夏的手不由得緊緊抓住賀中珏,卻聽賀中珏又問:“明明中意我,爲什麼?”
“你…”
“因爲你那表嫂?”賀中珏不由得笑了起來,“那根本不是我的下酒菜,如果你依了我,以後我斷不給她機會爬上我的牀的,如何?”
孟夏不由得在心裡罵了無數聲:無恥,無恥!真正的無恥!
就是沒有燈光,賀中珏也能猜到孟夏那張小臉不知有多氣,這些天這個明顯已經長大的小丫頭,實在太招惹他了,上午如果不是蘆花,他已經想下手了,這會兒,身上帶着皁角香氣的孟夏讓他更加迫不急待,這次回來,他就是因爲孟夏,反正是想帶走孟夏,所以在長久沒有女人的狀況下,賀中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孟夏的褲子扯了下來。
孟夏到底不知道大小姐和那表少爺是如何做那苟且之事的,賀中珏沒有象表少爺那樣對大小姐捏捏摸摸的,而是很直接————卻聽賀中珏在耳邊輕聲道:“第一次都會不舒服,越長久,你反越不舒爽…,但你終究都得有這種不舒爽,知道嗎?”
孟夏不懂,這種事她從來沒做過,賀中珏沒有折磨她太久,伸手抱住孟夏道:“夏,我現在真正成了你男人了。”
孟夏腦子一片亂亂的,因爲不懂,所以沒覺得什麼失落、傷心,只覺得這樣與一個男人的身體這麼貼近,一絲未有地貼近,於理不合,是件羞人的事。
孟夏想推開賀中珏,卻沒得逞,賀中珏在這會要長久的快樂,那就得多折騰孟夏,他不想折騰孟夏,只想佔有孟夏,漸漸平息下來又道:“你孃家有你那孟大茂,不用我們超心了,過了年,我們去長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