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維修區的停車場上,二三十個女兵正在往四輛4x2的東風天錦7噸的中型卡車上塗抹綠色油漆,輪轂上也被塗上了一層白色的油漆。而每輛卡車的車斗上赫然架設着一根從報廢坦克上拆下來的炮管。炮管是從一個鋼板焊接而成炮塔型東西里伸出來的,還加裝了各種輔助部件,這個樣子看上去很像一門車載大口徑機關炮。
“老黃,這是許書成的點子吧?這樣子怎麼看都像個高射炮啊。”鄭遠清這才明白許書成的“妙計”究竟是怎麼回事,心中暗道這傢伙鬼點子夠多。
“是啊,都是用廢舊鋼板焊接的,炮下面的液壓桿就是自卸車的液壓桿,我們把車斗打穿了,讓液壓桿直接連接炮體,這樣的話炮可以做到自如升降。”老黃一邊收拾着零件一邊嘆道,“哎呀,這小子!不過別說,這法子還真好,一下子又多了四輛戰車,拉架子的時候找個人開出來就是了,有高射機關炮下回什麼飛機過來就得掂量掂量!高射炮打戰鬥機不行吧打直升機可是一打一個準兒。”
“不錯,這點子不錯;這回拉回來幾十輛重卡輕卡修修都能用,不如再找些鐵管哪怕是圓木、紙筒的再焊接幾個自行火炮不行麼?”鄭遠清覺得這個法子可行。
“我也問老許這個事兒了;但老許說如果真開戰的話,這些炮車都是第一批遭到攻擊的,所以不能用這麼好的車,得去路上拉那些報廢的車;二來呢咱還是人少,不能再分配了,否則的話咱不能保證主力的戰鬥力。”老黃突然想起了一個主意,“如果以後還有女隊員的話,就讓她們來拉這個架子,正好人盡其才。”
“嗯,成立一個扯虎皮拉大旗的火力支援連,這是個好法子!隊員只要會開車就行!把車開到位撒腿跑就是了。”鄭遠清眼睛一亮,這個法子怎麼早沒想到?要有這個架子的話誰TM還敢來“收編”老子?
“老陳!那幾十噸廢舊彈藥裡有沒有適用的炮彈?”鄭遠清來到二層彈藥分揀室,只見陳忠、老黃、老馬和張宏偉正帶着一羣女兵在分揀彈藥。今年初從河北報廢彈藥場逃出來時鄭遠清按照馮劍的建議額外搬了幾十噸報廢的坦克炮彈,都是什麼炮彈也沒管,就那麼一直在彈藥庫裡面扔着;平時大家只是在分揀那些子彈,由於這是個打發時間的活兒,所以一年以來乾乾停停也沒什麼大進展。
“有!搬過來43噸各式炮彈,都是按照馮劍的建議搬的。TM的今天一看,其中13噸各種迫擊炮彈;10噸榴彈;17噸坦克炮彈;剩下的3噸全部都是穿甲彈和碎甲彈;看這樣子啊,挑挑揀揀能有30來噸可以使用的炮彈——我真懷疑馮劍是不是人!”陳忠摘下手套抹了把頭上的汗拽鄭遠清去一樓車庫抽菸。
“我也懷疑,我總感覺咱們和馮劍還能再見面。”鄭遠清點燃一根菸說道。
“我也有這種感覺,我做夢時夢見過馮劍他們,哎呀,他們——算了,不說了。”陳忠吐了一口煙說道。
“你也夢見了?”鄭遠清扭過頭驚異地問道。
“怎麼?你夢見了?夢見誰了?說說看咱倆夢見的一樣不。”陳忠來了興趣。
“我夢見龍鈺了。他們被漫山遍野的喪屍包圍;他們一個個身上都是灰塵、泥土;又瘦又幹癟,就像咱那時一樣。龍鈺伸着手哭着喊我讓我救他們,但是我伸直了胳膊都夠不到她。咱們幹啥了我一點都不記得。”鄭遠清說道。
“差不多,但是我沒你夢見的那麼慘。他們滿身灰、餓瘦了不假,但是沒那麼絕望;咱們幹啥了我也不記得了。”陳忠想了想說道,“唉,瞎操心,他們是國家的寶貝,這會兒估計在國家實驗室中繼續搞研究呢。”
“是啊,瞎操心;唉,整天擔驚受怕成職業病了。”鄭遠清也打趣道,“從來做夢沒一次成真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
隊伍選定的第一家客戶是位於甘南基地西南進入青海界線、海北藏族自治州的一個炮營駐紮地形成的倖存者基地。當然,這個炮營是十幾年前的炮營,如今是什麼還不好說;但是得先去那看看。而且這回要去可是要拉開足夠的架子不能讓人覺得自己是來投奔或者來乞討的;可別到時候讓人一看再想把獨立八師收編,這個玩笑可一點不好笑。
那個倖存者基地叫阿圖幹基地,從實時更新過的衛星地圖上來看這是個小基地,規模應該和甘南基地差不多,都是依靠軍事大院的圍牆生存下來的。但是青海畢竟是高原邊緣,那裡的喪屍遠沒有甘肅這附近多,這倒很有利於生意的展開。
今天的氣溫是零下21℃,依然是一成不變的陰天、北風;但是變化的是這裡已經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地上已經堆積起了厚厚一層積雪,雖然接近膝蓋,但是對比起去年中原七省那及腰深的大雪已經算是淺的了。
到了實地才發現,阿圖幹基地位於祁連高山牧場附近,是一片地勢很高的區域,遠處就是茫茫的雪域高原,近處是浩瀚的高山原野,雖然到處是冰雪和三三兩兩的喪屍,但是仍然看得出在夏天時這裡將會有一望無際的草原。也難怪這附近沒有高密度的喪屍,這滴水成冰的時候喪屍就是爬上來都費勁。直升機在距離阿圖幹基地十公里遠的地方放下集裝箱,軍卡和四個連隊相繼開出,獨立八師第一裝甲騎兵營拉開陣勢向着阿圖幹基地滾滾而去。
阿圖幹基地和甘南基地一個樣子,圍牆被加高、加固,增加了崗樓,但是從建造工藝來看這裡不是駐軍基地,而是民用工藝;估計這裡面不是駐軍可能是老兵營留下來的基地工事改建的工廠,鄭遠清對這裡有自己需要的東西表示懷疑。但是這個基地可夠大的,佔地足有上千畝,裡面還有車間、三層宿舍樓和辦公樓、能守到今天表明裡面的人不會少,也不會簡單。
“裡面的同志請注意!這裡是中國人民抵抗軍獨立第八師第一裝甲步兵營!我們來此沒有惡意!是來做生意的!你們有需要的可以用多餘的來換!我們什麼都要!你們需要的我們幾乎都有,派個人出來吧!”劉偉站在大門口用車載揚聲器喊道。
做生意要有做生意的樣子,劉偉今天打扮得很正規,穿一身乾乾淨淨的冬季陸軍常服和一件呢子大衣,戴一雙白手套,大檐帽、皮鞋都是乾乾淨淨的。在他身旁,停着一輛同樣擦得乾乾淨淨的白色福特大號商務房車,顯得很有“倒爺”的氣派。而在奔馳車旁邊,兩輛步兵戰車架着機槍、機關炮威風凜凜地停在兩旁,黑洞洞的炮口對着基地的兩個崗樓。
鄭遠清也不懂劉偉爲什麼要擺出這麼個不倫不類的陣勢,但他不管那麼多,只要是深思熟慮的就行。只有一點,不許穿西裝,要擺明了這做生意的“倒爺”是“軍倒”而不是“官倒、民倒”,“軍倒”的規矩向來就是乾淨利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沒那麼多彎彎繞,什麼賒賬、拖欠、預付貨款統統沒有,這樣也省了很多麻煩事和扯皮事兒。
基地裡沒有迴音,但是崗樓上的人明顯地驚慌失措,36輛各式各樣的武裝戰車以及各種大小火炮讓基地裡面的人驚恐萬分。
“石廠長!石廠長!”一個渾身髒兮兮、瘦黑的漢子跑到一排小平房外,敲開了一間破舊辦公室的門。
“怎麼了格爾桑?快進來,快進來!”一個禿頂了的半百男人趕緊披上髒兮兮的棉襖打開門問道。
這個叫格爾桑的瘦黑漢子瞪着驚恐的眼睛喘着粗氣、說話的聲音都變調了,可見他是多麼恐懼。被稱作石廠長的男人知道剛纔外面那陣“烏拉烏拉”的聲音可能是有人過來了,他的第一反應是倖存者,但看着黑瘦漢子驚恐的樣子他意識到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嗯,那啥,草草嘮叨兩句啊,有大大已經給草草提意見了,要草草多來點亮點,別整天開會咋地,於是草草就搜腸刮肚啊搜啊搜,最後重新把後面的大綱改了改,在做完生意後,儘量能多點從來沒出現過的東西,而且保證合情合理,不會出現異能啊啥的,也不會出現什麼離譜的高科技之類的。後面的存稿也改了,以後不會再沒一點意思的整天開會了,多寫點好看的,大家看得有意思纔好啊!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