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賈春傑的臉色又白轉青再轉黑,他陰冷的盯着楚涵,一股戾氣從心中涌·出,楚涵竟然叫他‘閉嘴’?
虧他還幫他們那輛車搞到了鐵網,他是廚子沒錯,但哪怕是廚子,也總應該有工資吧?可是他吃的還沒陳少爺多!楚涵唯獨對他很防備,連帶着其他三人也一起防備他,這種情況很明顯,有什麼事情和計劃從來不會讓他參與討論。
媽的!楚涵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身手好一些嗎?
賈春傑自然是不知道楚涵有着回爐系統,依靠系統能夠直觀清晰的瞭解到隊伍中人的忠誠度,而賈春傑的忠誠度始終是零。
賈春傑掩去情緒,虛假的笑道:“是是,我該不打擾你。”
“我們下高速。”楚涵的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和野心,他提前了這麼多天,那個空投包他一定要第一個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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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鎮,這是一座非常小的城鎮,但再如何小,在華夏大量人口基數的基礎下,安歌鎮的居住人口也有十幾萬。
就算是最低十萬的人口,那也代表着這裡有八萬數量的喪屍!
爲了省油,幾人丟棄了兩輛車,五人一同坐在楚涵所駕駛的g55裡,這輛車很寬敞,後座上的食物早就消耗一空,五個人坐剛剛好。
楚涵將車小聲、緩慢的開到安歌鎮入鎮的道路上,周圍兩排是一些雜七雜八的小店,此時都是大門緊閉,偶爾有一兩家門開着,但裡面都是可怕景象,到處都是人骨和已經發黑的血漬,外面整條道路上也都是殘肢斷臂,整個鎮子很安靜,一片淒涼。
腐臭,在這個小鎮上尤其的濃郁。
“我們爲什麼一定要來這裡?”尚九娣萬分不解的看着楚涵,“不用進城鎮也能弄到食物和汽油。”
楚涵避而不答,他總不能說他來自未來,知道這裡會有空投包?
“呵!”賈春傑咧嘴冷笑:“不顧同伴的安全就擅自決定,雖然你是這個隊伍的領頭,但是也不能強制要求我們去送命吧?不用想都知道,這裡有多少喪屍!”
楚涵淡然道:“你可以下車,沒人逼你。”
“車?”賈春傑冷眼反擊:“現在就剩下這一輛車,你讓我在這裡下車被喪屍咬死?”
“當時可是你自己非要跟着。”楚涵從後視鏡中看了他一眼,目光撇過沒說話的兩女和陳少爺:“我們找一家旅店,清理喪屍後先住下來,然後再找車輛和食物,到時候你們是走是留都隨意。”
他說的是尚九娣、十八和賈春傑三人,忠誠度已經到達90%的陳少爺是不可能走的,而楚涵自己,反正他的目的只是空投包。
“走毛線啊!”十八瞪了賈春傑一眼,小女孩稚·嫩的面容很是堅定:“去石市之前我都跟着你!”
尚九娣將目光從窗外駭人的景象收回,她的臉色有些不好:“我無異議。”
賈春傑頓時噎住,他對楚涵沒有好感,但是又想通過楚涵的能力去往石市,如果他自己離開一個人趕路,那一定會遇到很多危險。
“嘿楚哥,我這不是害怕嘛!”賈春傑連忙換了個語氣,“我是怕大家遇到危險,我還是想跟你混。”
“隨便你。”楚涵對賈春傑的去留毫不在意,跟着就繼續當跟班做廚子,不跟就滾。
在小心的避開喪屍聚集的地方後,楚涵找到一家殘破不堪的小賓館,寫着‘晨光賓館’的牌子掛在上方搖搖欲墜,敞開的大門幾隻穿着工作服的喪屍在不停的晃悠着,角落裡有一具殘骸,一隻女性喪屍在那具殘骸的肋骨上舔個不停,其上有其他喪屍沒啃乾淨,已經開始腐爛的碎肉。
一些蒼蠅和蛆在那具殘骸的骨架裡爬行,女喪屍有時候會抓·住這些蠕動的蟲類,然後塞進嘴裡津津有味的咀嚼,它不如其他喪屍那般腹部隆·起,它飢餓了很久。
“嘔——”陳少爺小聲的發出一陣噁心想吐的聲音,他轉過臉不再看,實在太噁心了。
“下車。”楚涵將車停在距離小賓館後方寂靜的停車場,面對近在咫尺的駭人景象毫無反應,他早就已經習慣。
“我們不會是要住在這裡吧?”賈春傑滿臉的噁心嫌棄,“我說就不能找個好點的地方嗎?雖然這個鎮子很小,但三星級賓館總有的吧,不然二星也行啊!以前沒錢的時候不能住好的,現在沒有顧慮了,你卻就找這麼個地方?還這麼噁心!”
楚涵停車後緊握斧頭,目光毫無情緒的看向他:“還是那句話,你有意見,可以滾。”
這裡地段很不好,若是在文明時代,估計是個連生意都不會有隻能等着關門的結果。但在末世裡,這樣的地方纔是最安全的,人少,沒有生意,那就代表着喪屍少。
當然,楚涵沒有這個義務,也沒有耐心去跟一個忠誠度只有零的人解釋。
陳少爺、尚九娣和十八都沒說話,緊跟着楚涵下車,手中都握着不同的武器。
“操!”賈春傑小聲的暴了句粗口,在楚涵聽不見的地方又來了一句:“真是腦殘!”
幾人腳步無聲,不發出一丁點聲音的緩緩靠近賓館入口。
這家賓館真的很小,只有兩層,進入之後一股刺鼻的惡臭撲面而來,那是喪屍身上的味道。
一樓大廳處有幾隻喪屍,而楚涵選擇的後門一進來就是樓梯,他二話不說踏上階梯,對一樓的星零幾隻喪屍熟視無睹。
“不殺?”跟在他身後的陳少爺緊張問道。
楚涵搖搖頭,用食指輕輕噓了一聲,緊接着便來到二樓。
二樓上去後是一條昏暗的走廊,寬度只有兩米,暗紅色的地毯讓人分不清是血還是地毯色,沒有喪屍,但腐臭很濃。兩邊每隔幾米就是緊閉的木門,沒有燈光,昏暗的光線從狹窄的窗戶中射·入,將這條帶有惡臭味道的走廊映照的有些陰森。
楚涵的腳步在地攤上無聲的走着,他路過每一個房間,都會駐足一會兒,仔細的在門外聆聽或是分辨氣味。
跟在後面的賈春傑目光不屑一顧,有什麼好警惕的,難不成隔着門站一會兒能看出什麼名堂?
忽然楚涵的腳步停下,在一間凹凸不平的門前站定,他將斧頭緊握垂放於身側,緊接着大·腿一個用力——
嘭!
一腳踹在了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