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銳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鄭開,見鄭開因情緒激動,不斷掙扎,使得被麻繩勒住的手臂和胳膊上都留下了一道道鮮紅的印記。見睜開如此狂躁,曾銳想出來一個或許可行的辦法。
鄭開見曾銳走進房間,明顯更加躁動不堪了!使勁的搖晃着身子,不知不覺間也被麻繩勒的更緊了。
“鬆開!把老子鬆開!艹NM的!鬆開老子,看老子弄不弄死你!”鄭開那雙眸就好似嗜血孤狼一般滲人,盯着曾銳嘴裡時不時發出聲聲低吼。
“吧嗒!”
曾銳再一次從煙盒中抽出香菸將其點燃並深吸一口,興許是覺得喉嚨有些幹癢,他又特意從一旁架子上的水壺中給自己倒上了一杯涼水,一飲而盡。
絲毫沒有在意鄭開的舉動。
“咣噹!咣噹!”
因爲鄭開身子不斷往上躥,導致實心純鐵打造的椅子都與地面發生輕微的晃動,發出刺耳的響聲。
“艹NM!艹NM!”鄭開確實和外面描述的沒啥誤差,嘴裡除了這一句“艹NM”翻來覆去以外,很少還能說出其他臺詞。
即便眼瞅着曾銳手上一根香菸燃盡,都還沒有搭理他,鄭開依舊不依不饒的將淫言穢語脫口而出。
鄭開梗着個脖子朝曾銳罵道:“艹NM!小狗籃子,你敢說自己叫啥嗎!”
“呵呵!”曾銳搖頭輕笑,也不作答。
“你笑你MB呢!你湊攏一點,老子非給你腦袋打下來!”
也就是有鐵椅子將鄭開綁着,要是解開束縛,都整不明白他會發狂成啥樣。
“咚咚!咚咚!”
鄭開雙手攥成拳頭,不斷小幅度的砸在椅子扶手上,只瞧見那握緊的拳頭上血流如注,就整的跟手不是自己的一樣。
曾銳再次確定了鄭開身上的那股子虎勁以後,又按照他的要求特意往前湊了湊。
“來啊!來啊!你再往前一點啊!”見到曾銳往前靠,鄭開表現的異常興奮,張開了血盆大口恨不得一口把曾銳給咬死。
“刷!”
曾銳一把抄起了地上用來清理倉庫內灰塵的鐵撮箕,鐵撮箕的邊緣與地面發出了尖銳的摩擦聲後,被曾銳高高舉起,朝鄭開的腦袋上如山丘之王手中的雷霆之錘般轟了過去。
“嘭咚!”
這一撮箕下去,原本還大聲叫嚷的鄭開瞬間就沒了言語。撮箕和鄭開身體內最爲堅硬的天靈蓋完成了一次親密接觸之後,可以看見原本頭髮就不多的鄭開後腦勺上已經開始滲出殷紅的血液了。
過了半響,腦部遭到重創的鄭開,甩了甩腦袋,努力睜開雙眼看向曾銳,咬着牙根罵道:“小雜-種,你敢留個號嗎?”
曾銳並沒有直接回答鄭開的問題,而是換了個思路反問道:“你知道是誰家的人抓你嗎?”
鄭開答道:“除了羅摯旗那種下三濫的,整不明白我哥,就想着對我這麼個老混子下手外,還有誰做得出這種事兒?”
曾銳拎着前頭還帶着殷紅鮮血的撮箕,撇嘴問道:“那你既然知道是羅摯旗抓的你,還問我是誰,是不是顯得有些沒有意義啊?”
“……”似乎腦子轉過彎來了的鄭開,並沒有再次提問。
“行,你要沒啥問題了,我就接着收拾你了。”曾銳再次將手裡的撮箕高高揚起。
“咣噹!咣噹!”
曾銳一次又一次機械的揮動手中的撮箕,倉庫內除了鐵撮箕與鄭開身體接觸發出的悶響外,以及鄭開那若有如無的呻-吟聲,再無其他響動。
要麼怎麼說這些腦子少根筋的大多數都能夠死撐到底呢,像鄭開這樣身上起碼有十多處骨頭被砸斷,仍然沒有發出求饒訊號的猛士,在路上跑的人裡頭絕對屬於極少數。
“咣…!”
直到鐵撮箕已經徹底歪曲變形,無法再進行下一次揮擊時,曾銳才隨手將它扔在了牆角上。
見打擊停止,鄭開緩緩擡起頭,用舌頭舔了舔已經滿是鮮血的口腔內壁,傲然回道:“不敢弄死我,你終歸就是個小籃子!”
曾銳偏頭問道:“我要把你弄死,你哪還有機會報復我啊?”
鄭開一愣,隨即繼續罵道:“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出去了一定要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行啊!記好咯,我只說一遍喔!”曾銳俯身向前,兩隻手將已經無力抵抗的鄭開腦袋摁在鐵椅子上,將嘴巴貼在鄭開的耳邊小聲說道:“我叫小曹,是羅摯旗的貼身保鏢!回去告訴你哥,再嘚瑟回頭給你兩都扔漣水河裡去,知道不?”
“你吹牛逼!”虎勁仍在的鄭開又頂了一句。
“我吹不吹牛逼,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過你了。至於你的能耐,我希望能和你的嘴相匹配!”
拍了拍鄭開的臉蛋子,曾銳又用掛在門邊的抹布擦了擦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鄭開所在的房間。
“我必殺你!我必殺你!”
哪怕曾銳都已經離開房間了,鄭開還在小聲的嘀咕道,一遍又一遍。
“咯吱——!”
在鄭開那已經將預定目標完成的曾銳,並沒有着急離開,而是選擇拉開了鄭開旁邊,小分頭謝一偉的房門。
一見到曾銳進來,在聯想到隔壁房間那幾乎半個小時都沒斷過的打擊聲,謝一偉忍不住額頭冒汗的問道:“你…你究竟想怎麼樣!”
謝一偉和聶雲鋒等人不一樣,他屬於半路出家加入阿奎手下的隊伍,主要是因爲手底下功夫還行,才允許他留了下來,屬於按活收費的那種,大多數乾的都是些一把子買賣的生意。所以要說忠心程度啥的,那肯定要差聶雲鋒等人老大一截。
“哦!不好意思,我東西忘拿了!”曾銳一拍腦門,就往回走去,打開鄭開的囚室,從裡頭將那把已經彎曲變形的鐵撮箕再次拿了出來。
“咣噹!”
曾銳一把將鐵撮箕甩在了謝一偉身前,又從旁邊拖了條小板凳,大大咧咧地就坐在了謝一偉面前,眼珠子一轉道:“咱也和隔壁一樣,啥也不問了,直接先吃個套餐唄?”
謝一偉望着那鐵撮箕上的血跡,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心裡頭天人交戰了老半天后,有些怯生生地問了一句:“兄弟,我要是說了該說的,能不挨這頓收拾嗎?”
“不一定!”曾銳有些不按常理出牌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