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強一聽很興奮地道;“好,姐,我們跟着這位哥哥走!”
看着蒼王真誠的目光,馮晴心中明亮了一下,隨即又暗淡下來,她搖搖頭:“多謝這位大哥!天下雖大,我們已無路可走,你還是躲藏起來吧,現在已經連累你的!”
帳篷外,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你這小妞,還是挺聰明的,爲什麼就膽敢違背虎老大的意思呢,要不是虎老大真心喜歡你,不然十個你也被咱兄弟輪辦了。現在聽說你找了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小白臉護着你,老磊,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下場,很慘!”
另一個粗暴的聲音道:“ 蠍子,廢話恁個多!滾,你擋在老熊的路了,要不然老子一腳踩死你!”
聽到外面的聲音,馮晴和馮小強煞白了臉。“卟”一聲,馮小晴吹滅了微弱的油燈,一臉歉然的地對蒼王道:“對不起,我們連累了你了。我們先出去,你躲藏一會兒,看能不能逃走!”然後,再愛憐地摸摸馮小強的頭,道;“弟弟,我們已經沒路可走了,別怕,我們會在地下見着爹孃的。你,怕不怕死?”然後將刀子藏在了衣服中,
馮小強咬着嘴脣,憤恨地道:“姐,我不怕!”說罷,伸手在地上摸出了一根尺長的小鐵棍,小鐵棍已被他悄悄地磨尖了。
馮晴整了整衣服,牽着馮小強再次對蒼王彎腰鞠了一躬,起身向帳篷外走去。
身前影子一閃,蒼王已走在了姐弟面前,笑着走出:“寧願站着死,不肯跪着生!好!還能遇見這樣的人,高興!值得用我的血刃爲之飲血!”
外面一聲暴喝:“媽的,哪來的小子還敢在熊爺面前大笑,老子要殺了你吃了你的心肝!”
聽得東區有了爭鬥的聲音,兵站堡壘里居然射出探照燈照向了馮晴的帳篷處。兵站裡幾名正在打牌的士兵連忙將牌推了,道:“又看好戲了!是東區的熊蠻子和臭蠍子,居然淫虎手下兩大金剛都出動了。媽的,關在難民營邊的堡壘裡,悶都悶死了,還好這些受污染的難民差不多每天給我們上點戲。來來來,今天我開盤,看那馮小強能不能活下來。要說,馮小晴那妞真他媽水靈,看得老子口水都來了,要不是她受過外面血霧浸染,老子都搶先下手了!”
另兩個士兵接着道:“不說馮小晴那妞,看得吃不得,不添晦氣!下注,下注!”
蒼王出得帳篷,外面一個高達兩米的壯漢在明亮的探照燈下像頭黑熊立在外面,兩手抱着一條兩米長的條石。蒼王皺了皺眉頭,他願想將這頭人形畜生大卸八塊,現在處於軍方的監控之下,不好過多暴露自己的實力。
灰熊在按照燈的照射下,更是興奮的嗷嗷大叫,立即撲上前,兩手一輪,兩米長一盡寬的條石帶着激風向蒼王扇去。灰熊根本不擔心軍方追究自己拍死了人,現在虎老大正處在暴怒中,殺了這個小白臉,虎老大自會去擺平。自從在末世血霧中存活過來,灰熊自覺力大無比,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找一塊巨石將人拍死,那種碎肉橫飛,腦漿迸濺的感覺讓自己興奮的要死,全身舒暢。
馮晴不由得伸手掩住發眼睛,不忍看見蒼王的慘狀。
周圍已遠遠得圍上了大羣的難民,他們的眼光和神色,有些是麻木中帶着一絲興奮,有些是可憐和不忍,還有些是幸災樂禍。
沒有血肉橫飛,突然灰熊看見了一個無頭的大漢掄着一塊條石跌跌撞撞走了幾步,鬨然倒地,駭然中眼睛一黑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寂靜得一顆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蒼王低頭擦了擦血刃上的污血,擡頭對着一邊發着抖的蠍子冷笑道:“我這刀,好用,削頭一點都不痛,要不,你再試試?”
平時兇狠歹毒的蠍子腳一軟,到在地,嘴脣發顫,說不出話來。
“滾!回去給你們老大帶句話,馮晴和馮小強不是他能沾染的。”蒼王用手中的血刃指向蠍子。
蠍子立即用盡全身的力氣,連滾帶爬的逃走。
燈光聚焦,眼前一切未曾錯過,馮小強眼光閃過狂熱。這位大哥太強了,我要拜他爲師!學本領,保護姐姐!
馮晴心中也升起了強烈的震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高手?
兵站看守難民營的士兵依舊張大了嘴,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其中一個用力地合上嘴道:“死了?”
另一個接道:“死了!是灰熊!”
再一個嘀咕道:“我他媽的也看見了死的是灰熊,可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生猛的傢伙?原來沒印象呢?”
“不過,有這麼生猛的傢伙對上淫虎,下面的戲更好看、更精彩了!”
“那個傢伙手中的刀似乎不錯。”
“出去看看。”
按照燈繼續鎖住蒼王,蒼王沒動,他感覺堡壘的炮火卻鎖定住他。他雖然心中並不懼這些士兵,即使炮火轟來,他也有把握躲過,藏入河流的黑暗中,那裡已經是他的天下。地獄狼蛛和巨蛭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它們的王一聲令下,傾刻便會快如閃電般攻上。
幾個士兵全服武裝地從看守堡壘裡出來,向蒼王走來,外面看熱鬧的難民全趕緊躲回了暗處。
馮晴和馮小強又緊張起來,雖然蒼王在他們心中利害無比,猶如天人,但是對面荷槍實彈的士兵,卻沒有半點安全感了。這難民營裡那些惡霸再兇狠,面對軍隊的士兵也只有點頭哈腰, 盡所能地討好,唯恐被士兵抓去做什麼人體實驗去了。
士兵逼近了蒼王,全部用槍指着蒼王的頭。對這羣血霧浸染過後的難民加暴民,他們可不敢大意。
其中一個開口道:“你,把你剛纔用過的刀送上來!”
血刃是吳鵬送的。蒼王對軍隊唯一好感就是吳鵬。當初吳鵬把自己從警察手中救出,還送給了自己這把好刀。要將這把血刃拱手送給這些麻木不仁、漠視生命的士兵,蒼王當然不會。
蒼王不動,伸手一揮,血刃插在地。冷冷地道:“這刀上的冤魂太多,它不認的人拿着會帶來噩運。”此刻蒼王在心中冷笑:一羣蠢豬,如果這些士兵呆在兵站堡壘裡,用機槍火炮對着蒼王來幾下,蒼王也只有跑路的份兒。現在居然跑到他的面前來,那是拋棄優勢,是短處對付蒼王的長處,將主場拱手相讓。
“你他媽的不視擡舉,老子斃了你。”領頭的士兵見蒼王沒上前彎腰送上好刀,還沒將他們放在眼裡,手舉了起來,只要手一揮下,身後士兵的機關槍就會把這個臭小子打成篩子。他們卻不知道,當他們站在蒼王面前之時,自己的防護服裡已經鑽進了幾隻指頭大小的變異水蛭,他們的防護服根本蒼王蠱蛭。那幾只蠱蛭現在已經釘在身上在吸他們的血液了,只是蠱蛭在吸血時會產生麻醉素,讓他們不知道而矣。
蒼王看着這幾個已經中了蠱毒的士兵,像看幾個死人。他不想現在把事情弄複雜,要不然他一聲令下,這幾個人立即會被吸成乾屍。蒼王冷冷地道:“不信,你們自己看看。”
這時,插在地上的血刃周圍開始升起了一小團血霧,在按照燈的照耀下異異常。血霧中竟然發出微弱的鬼哭狼嚎的聲音。血霧裡竟然爬出幾隻手臂粗長着三支眼的似蟲非蟲怪物,那怪物身上長着三個巨大眼睛,向他們發出冷笑。
“呯、呯、呯”槍聲大作,子彈打飛了血霧,那把刀還是插在那裡,蟲怪沒了蹤影。
散了的血霧瞬間又合在了一起,怪蟲不見了,那把刀也不見,連同面前的那個小子一併消失。
幾個士兵開始覺得自己頭髮暈、噁心、全身麻、四肢無力,手中的槍都拿不穩了。
耳邊卻傳來惡魔般哧哧的笑聲:“你們已經被刀上的冤魂纏住了,三日後就會全身流濃而死,現在只有馮晴和馮小強能救你們。因爲他們是剋制冤魂的九陽之體。你們好生呆在他們身邊吧。如果他倆受了什麼委屈,冤魂會找你們算賬的。還有,記住,我的名字叫惡魔。”
幾個士兵驚異恐懼之極,但身上的不良反應卻是實實在在的,外面連末世喪屍等出現了,誰說沒有冤魂這類東西呢,他們貪生怕死更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蒼王留在空氣中的笑聲早已消失,這幾個士兵卻沒有誰敢離開,想了半天,還是那個當頭的定了主意,用槍指着馮晴和馮小強道:“你們倆跟我們走!”
蒼王的突然消失太過神奇,馮小強使勁揉了揉眼睛,見幾個士兵用槍對着他們,嚇了一跳。
“哼,不知死活!”黑暗中傳來飄渺的聲音,緊接着那個當頭兒的立即腹痛如絞,軟在了地上。
當頭兒的立即大叫道:“神仙饒命,我再不也敢對小祖宗無禮了。”
話說完,當頭兒的士兵的腹部立即不痛了。剩下的幾名士兵見此立即對馮晴和馮小強換上了討好的笑臉。
當頭兒的士兵站起來,臉上堆上笑容:“我們決無惡意,這外面條件這麼差,我們想請你們到兵站堡壘裡去做客。”
馮晴想了想,雖然兵站堡壘比這裡條件好,但更讓人害怕。她道:“不敢給你們添麻煩,我們在這兒習慣了。”
幾個士兵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那個頭兒說:“既然,姑娘願意在外面,爲了保護你們安全,我們在你們這兒守幾天!讓那些混蛋知道,姑娘是千金之軀不可侵犯。”說這話兒,臉上堆着笑,心中卻是苦得像吃了黃蓮。
這幾個士兵還得相互保密,如果被兵站知道了這事,保不定會將他們送去做各種檢查,他們在兵站本來就沒背景,沒有靠山罩着,萬一身體真出了什麼問題,弄不好會被送到研究所作解剖,想想那羣老瘋子,幾個士兵不寒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