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覈 彈襲來,爆在身上之時,屍王血魘感受到了從未有過之巨大痛苦。竟管它調動全身血脈,用盡全力,但在人類最後也最先進的熱武器面前,仍然不堪抵抗,它如小山一般的身體如烈焰下的初雪立即開始融化。
血魘心中一陣絕望,它向體內的蒼王怒叫:“卑鄙的人類,一起死亡吧!”。
在血魘身體中自成空間的蒼王也感受到了危機。他沒料到這一波核炸比上次他在地下空間經歷的要強烈得多。這血魘肉盾居然經不起核暴的折騰,想自暴自棄了。
突然,蒼王生出一個念頭,想用蠱蟲之法,試試收服之喪屍之王,來探究這血魘就竟是喪屍進化而來,還是外星來物。
蒼王傳遞而來的念頭,在血魘意識中響起:“臣服我,我救你。不服,你死,我不會死!”
血魘氣炸了,用意識交流罵道:“滾!低賤卑劣的人類,竟妄想凌駕於偉大的魘之一族之上,哪怕死,我也要拖你一起!”
血魘頓時放棄對核暴的抵抗,全力攻擊體內自成空間的蒼王,它的身體已融化成一個拳頭大小黑色的晶體帶着一張屋子大小的皮,那張堅不可摧的皮也開始裂開消解,皮內蒼王依然穩坐泰山。
“愚蠢!你已沒得選!”蒼王閃電般亮着自己右肘的骨刃向自己心口自刺一刀,再拔出帶着自己心頭精血的骨刃,身體從自己的域中閃出,刺向了那黑色晶體。
血魘一陣慌怒,加上在覈暴的打擊下,根本來不得反應,自己的核心晶體便被蒼王刺破。
血魘那黑色晶體本來硬如鑽石,但剛形成,加上核暴損失了它大量能力精氣,瞬間被蒼王一刺而破!頓時,血魘的精神意識與蒼王的精神意識互爲穿插、短兵相接!
蒼王意識蠱海中升起一團滿是觸角的血雲和一個暴怒咆哮的怒叫,但被蒼王意識蠱海中閃出一條比山還大的魚尾打散,海中傳出一個煌煌天威、不可抵抗的聲音,傳導到了血魘暴怒的意識中:“汝,臣服!否之,永世消亡!”
如遇天敵,血魘的意識不由自主拜伏!
蒼王的意識蠱海中,血魘的意識血雲化成一根如蛟蛇般有頭有身但總體是一根巨大的荊棘蟲類。
蒼王將自己的意識,繼續與血雲化身的荊棘怪蟲連接,一段信息閃入蒼王意識:覺醒本名——魘之荊棘,族內中端守護,可成長。原來這魘魔只是星外來族中的中端族民,前番未覺醒本名前尚屬“菜鳥”一隻,看來入侵地球的星外來族勢頭不小!
魘之荊棘的主體意識似乎受蒼王影響,在蒼王的意識蠱海中將醜陋巨大的身子化身爲一個嬌小的人類少女,但身姿婀娜,凹凸有致。
那少女伏身一拜:“我名魘棘,拜見我王!望王憐惜!”
蒼王不由得臉一黑。
突然,一股極幽深寒的喝聲從無名星空越界傳入蒼王的意識海中:“大膽!誰?膽敢偷獵我族族民精識!”
“哄!嗡!”蒼王頭痛欲裂,意識蠱海翻騰,正在蒼王招架不住之時,蠱海中出現一隻巨大的魚影,發出一聲渾厚的長鳴,將外來聲音驅逐。
而在外界,隨着極幽深寒之聲到來,在覈暴影響下出現的地裂深處傳來一股不可匹敵的吸力,將蒼王和血魘以及蒼王座下的大黑一同吸入地底一片血霧迷漫的未知深處。
與此同時,剛將殖裝能量條恢復80%的秦昆,正準備進一步下沉秘境邊緣,那不可匹敵的吸力再次傳來,秦昆大驚,瘋狂振翅欲脫離秘境,探寶可以,但保命爲第一,但吸力不可抵,一瞬間耗了不少殖裝能量,卻依舊被吸力捲入了飄浮的血霧秘境大陸。
在快速的下墜速度中,秦昆殖裝翅膀根本不來扇動及也不可匹敵巨大的吸力,只有用翅膀抱着身體成一團球,呼嘯着作自由落體運動。
“哄”一聲巨響,秦昆掉入一個巨大的水池中,掀起幾丈高的浪花,半晌秦昆才從頭昏暗腦脹中,稍稍清醒,打開掃描儀,發現自己所在之處爲昏暗粘稠的液體中,打開翅膀變爲兩片船槳,正想上浮,忽然發現無數西瓜大小的暗紅色的不規則球體圍了上來,不規則球體無眼無嘴但長着無數細小的吸盤,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球體先圍繞着秦昆遊走,忽然全體彈了上來。
“靠!”秦昆顧不得殖裝能量在下墜中已損耗不少,開足動力,彈出雙翅尖刃飛速旋轉,將衝彈下來的球體攪碎。
正當水液翻騰,肉黏橫飛之際,無數無畏兇狠的球體突然僵立,一動不動,勿爾飛速彈走,留下驚惶不定的秦昆還在使勁揮動雙翅尖刃。
秦昆也忽覺不對,不光時那些兇猛的不規則球體一下不見了,而且他也感覺到了一種巨大而無形的威壓。
停下雙翅,水波漸平,威壓卻越來越重。在秦昆掃描儀內,出現了一個像小屋大小的巨鱷,快速地從遠處向他遊滑過來。
秦昆大驚失色,再也顧不得殖裝能量的顧惜,開到最大馬力,向上斜衝逃竄。
那巨鱷見嘴邊的食物想逃,巨尾一擺,一時,暗流涌進向秦昆迫近。
眼看近在咫尺,秦昆所穿的螳螂,發射出一個手雷似的炸彈,射進巨鱷張開的大嘴裡鬨然暴炸,這小炸彈雖然但可以炸燬兩層樓。巨鱷卻只是搖搖頭,痛苦地嘶鳴一聲,卻似乎沒傷及根本。
正當秦昆抓住巨鱷稍稍停頓有利時機一個彈射快速衝出水面之際,一條巨大的尾巴掃在了他身上,將秦昆抽飛在高空,再“嘭”一聲掉在了湖邊。秦昆雖在殖裝裡,受到強力的保護,依然被巨大的震力震得口噴鮮血。
沒得秦昆從傷痛和旋暈中清醒過來,巨大的一條巨鱷從水中浮了上來,快速爬到了秦昆身邊,張開大嘴咬住了秦昆。秦昆所穿的螳螂殖裝不展翅也有好幾米,但在巨鱷眼裡也只是一隻似乎可以開胃的小蟲子。
“咯嘣”一聲脆響後,隨後便是尖銳的“嘀嘀嘀”報警聲,秦昆殖裝已快崩潰。
“我命休已!”秦昆面如死灰。
遠處,一個黑影發出巨大的呼嘯聲,飛天而來砸在了巨鱷的頭上,哄一聲,將巨鱷的頭打爬在地上,那黑影卻是一隻巨大的鐵錘。
巨鱷來不得吞掉口中的小蟲子,一聲怒吼,看向四周。
只見一個小小的兩腳爬蟲,手裡還提着一個巨大的鐵錘,飛速向它奔來。
現對這個小小的兩腳爬蟲,那巨鱷卻露出了一絲驚恐之意,反身爬向湖中。
誰知那兩腳爬蟲大喝一聲,腳下一跺,地皮橫飛,兩腳爬蟲像一顆炮彈飛射而出,落在巨鱷的頭頂,不管不顧,手執鐵錘一陣暴風驟雨般輸出,發出尖銳而厚重鋼與鋼的碰撞聲。
短短一兩分鐘,巨鱷由頭暈頭痛拼命掙扎反咬到隨着最後兩腳爬蟲口中猛“哈”一聲,將巨大的鐵錘錘破了堅硬的鱗甲,深深地插進了頭皮,巨鱷終於停止了反搏和奔逃,陷入了無意識的抽搐。
巨鱷眼中的兩腳爬蟲是一個身高兩米七八、滿臉絡腮鬍子神似張飛的壯漢,那壯漢伸手抓住巨鱷的下巴用力一翻,呵呵大笑:“我鐵錘守了你多日,今天總算逮着你了!今天公子有肉吃了!”
那巨鱷雖重千斤,但在那壯漢鐵錘手裡卻如同翻一棟枯木,被掀得肚皮仰面朝天。
壯漢伸手一握手中鐵錘將巨鱷的一個指甲敲下,指甲鋒利無比,閃着腥紅的寒光,壯漢將其握在手中,順着巨鱷的下顎剖開一條細長口子,兩手伸進口子,沉聲一喝,兩手硬 生生將還未死透的巨鱷從下顎到腹部撕裂開來,一股腥臭迎面而來,壯漢卻毫不在意,繼續幹得解剖的活兒來。
“咦,沒看見這貨嘴裡還有個東西,有點眼熟。”說完,壯漢從半開的巨鱷嘴裡將閃着微弱紅光的金屬螳螂拎了出來。
壯漢愣了一下,下意識地道:“這東西好像是十年前中都那幫孫子弄得什麼殖裝,看來一點也不利害,巨然連一條四腳爬蟲也鬥不過,不過看起來還有點結實,我試一錘看看!”說罷撿起鐵錘向蟑螂殖裝掄去。
“英雄,饒命!”剛剛甦醒過來的秦昆驚恐地大聲喊叫。
“滾出來!”壯漢沉聲道。
秦昆連忙按一下按扭,殖裝回縮,秦昆像一隻瑟瑟發抖的鵪鶉立在了兩米七八高的巨人面前。
壯漢瞪了秦昆一眼正待說話,突然擡着頭,罵了一句:“我靠!又要天黑了!”
秦昆順着壯漢的目光,一看遠處,遠處天際盡頭,一片漆黑如墨跡一般向自己和壯漢所立的湖邊漫了過來。
壯漢似顧不得秦昆,雙手用力從腹部由內向外劃開巨鱷的背脊,抽砍出一條巨大紅色的肉條,足了兩百來斤。
壯漢將肉條搭在肩頭,邁開步伐就跑,留下一頭霧水的秦昆。
“不想死的,跟上!”已跑遠的壯漢傳來一句話。
秦昆一激凜,連忙恢復螳螂殖裝,飛身向壯漢追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