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突然間這幾個越南人神色一滯,動槍對着自己人開打了起來。{首發}
砰砰砰!
所有難民們都低着頭瑟瑟發抖,衆人神情帶着茫然,他們真的沒猜出來這些人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去抓王如月,爲什麼就內鬥了起來。
只有何文看了一眼王如月,然後低着頭,朝着衆人打了一個眼色,慢慢在人羣中潛去。
王如月神色帶着一絲得意,這點小事還難不住她,不禁回頭看了一眼何文,卻發現那些人已經朝着外邊離開,當即嘟囔着嘴,也低着頭跟着何文等人離去。
十幾個越南人還剩下一個中了一槍,但是沒死的越南人,他神色驚恐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只知道在昏迷之前,被聽到槍聲趕來的人擡了回去。
阮艮山的門被敲響,一名模樣俊俏妖嬈到極致的女人走了進來,跟他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阮艮山面無表情,但是雙目卻帶着凜冽的戾氣,神情對這個女人帶着一絲防備,但是深藏於心。
“吩咐下去,要是還找不到這羣人,就拿他們自己的命去抵吧。”
“是元帥!”女人媚眼如絲的看着阮艮山,舔了舔嘴角,扭着水蛇腰,翩翩離去。
阮艮山看的欲從心起,心中火氣沒有得到發泄,當即叫人又遣送了幾個女人過來,看着神色驚恐的她們,阮艮山神色帶着一絲快意,雖然這幾個女人比不上剛剛那個女人,但是還算過得去,他最喜歡的就是調教的過程,從人將她們訓練成聽話的母狗。
何文等人分散走在街頭上,街頭上的人不少,一個個捲縮在牆角,甚至連路口上都滿是神情麻木的倖存者,他們拿着塑料袋墊蓋在身上,希望能從這上面得到一絲暖意。
他們骨瘦如柴,有些人只是輕輕被撞一下,就有可能永遠都起不來了。
一些車輛咆哮着開過,無情的從來不及躲開的倖存者身上壓過去,腦漿迸裂,血肉成渣,但是沒人會注意,而且這不是唯一的一幕,車道街道上甚至還有一些屍體腐爛發臭都沒人去注意。
如果有屍體在第二天早上不見了,那麼肯定就是被受不了飢餓的人羣偷偷在晚上拿走然後當做食物充飢了,這對他們來說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就是末世,人吃人的世界。
何文等人分散的比較開,不然六七十人的移動羣體很容易讓人發覺出不對勁。
他們是要到事先藏匿武器的地方去,然後等天色暗了就準備出發。
對於何文來說,如果只有他一個人的話,恐怕早就出了這座城,這就是人多的麻煩,但有些時候千里走單騎的速度的確很快,但是當遇到某種危險的時候,那也是孤立無援,只能自救。
雖然麻煩一點,但是何文倒是無所謂,或許在某種程度上來講,這些需要他庇護的人羣也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像彭友德,一切的行動指揮都交給他負責,因爲他的腦子靈活,王如月她的能力也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在遇到小部分人盤查的時候,能夠輕而易舉的躲過去,其他人則是負責執行命令,在這個方面只有軍人才能真正的做到一絲不苟,比如吳越等人。
至於何文,他除了武力強大之外,起到的作用就是主心骨,只要他沒事,遇到再大的危險,人羣也不會有太大的慌亂。這就是羣龍有首的好處。
至於猴子,何文完全不用擔心它,它那跳脫的能力簡直沒有人比得上,而且偷東西更是一絕,它在樓頂上迅速攀爬而過,無聲無息的跟在衆人後面。
噠噠噠...
何文等人當即停下了腳步。
“快快快,快撤!”
這並不是何文這些人說出來的,而是另外一羣說着華夏語的華夏人,他們手裡拿着武器正對着一羣從城外搜刮物資回來的車隊掃射,然後將他們的物資全部卸了下來。
槍聲頓時招來了數百越南人的武裝隊伍,他們神情帶着一絲憤恨,這已經不止第一起了,這些物資都是他們的必需品,如果被搶走的話,就需要延遲發放,等待下一批,而在下一批到來之前,他們就必須餓着肚子。
這羣華夏人撤離的非常迅速,他們對越南人沒有好感,有不少越南難民被他們掃射,在死了幾個人之後,被驚的一鬨而散。
何文等人自然也躲在人羣之中,他們可不想就這樣被牽連了。
“狗子!”王如月突然神情興奮,想要衝出去,但是被何文一把拉住了,怎麼扯都扯不開。
“你放開!”王如月怒視着何文,神色帶着一絲焦急。
“怎麼回事?”何文冷冷的問道。
“剛剛那個領頭的是我哥的得力手下,外號叫狗子,他還活着,我哥一定就活着,你給我放開,我要去找我哥。”王如月掙扎着。
“給我安靜點。”何文冷道,將王如月拉進了人羣。他發現那批武裝人員竟然在一個個盤查難民倖存者,一個都沒放過。
“他們在問什麼?”何文對鳳納問道。
鳳納神色帶着擔憂:“他們只是在問他們的名字,開口說話的沒事,只要不開口說話的就直接被打死了。”
鳳納的話剛落,槍聲響起,一名難民頭上多了一個血洞,砰然倒地。
“糟了!”此時彭友德發話道:“他們這是在盤查倖存者當中有沒有華夏人,或者是其他國家的人,只要不會說越南話的人就會立即被槍斃。”
何文眉頭一皺,看向王如月。
王如月自然是猜到了何文想的是什麼,她也發現事情有些大條了,但是無可奈何的說道:“要是十幾個人我倒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搞定,但是你也不想想,幾百個人,即使我的能力再厲害,也不可能同時將這麼多人催眠啊。”
吳越這些人還好,畢竟是邊防軍,一些簡易的越南話肯定都懂點,但是大多數人都不懂,包括何文,而且這個時候來教也行不通。
“要不我們跑吧,或許想辦法將他們引開。”彭友德捏了捏鼻子,也感覺現在很麻煩。要是這樣的話,去引開他們的人,除了何文就沒有其他人選了,但是何文不在的話,他們這些人卻更容易出亂子。
何文皺着的眉頭鬆開了,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於是跟鳳納緩緩移動到巷子裡,吹了一聲哨子,將猴子喚了過來。
“你去將那些人引開。”何文看着從建築物上輕輕鬆鬆竄下來的猴子說道。
猴子探出頭,看了一眼那些武裝人員,當即搖了搖頭,膽小的它可不喜歡玩這種遊戲,這不是要命嗎?
“一包煙。”何文豎起一根手指,猴子雙眼放光,當即又搖了搖頭,它估計也明白,煙再重要也比不上自己的老命重要。
“兩包!”何文冷着眼豎起兩根手指,看的猴子有些發毛。
“你要是不去以後我就不跟你玩了。”鳳納帶着一絲幽怨道,神情看起來對猴子很失望。
猴子看到鳳納這樣,當即一咬牙,一拍胸脯,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神情激憤,帶着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氣勢走了出去,還回頭帶着一絲委屈的看向何文,豎起兩根手指。顯然是惦記着何文剛剛說的兩包煙。
何文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猴子道:“知道了。”
彭友德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猴子,然後又看了看何文兩人。
“文哥!你這寵物是人,還只是一隻猴子?”彭友德帶着一絲不可置信。看着動作表情完全人性化的猴子神色充滿了震驚,要是何文一個武力值爆棚的奇葩也就算了,就連他的寵物也逆天了這不太好吧?
何文點了點頭,要是他知道何文還有一羣變異獸的小弟在他的基地裡面,估計就見怪不怪了。
猴子擡頭挺胸走了出去,一觸碰那些武裝人員的目光當即可憐兮兮的趴伏在地上裝死了。
那些人目光帶着一絲疑惑和不解看了一眼在地上裝死的猴子,他們可沒想通這座城市裡面什麼時候混進來了一隻猴子,於是其中幾個隊長級別的人物舔了舔嘴脣,今晚應該可以改善一下伙食了,啥肉都吃過,就是猴子肉沒吃過,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於是幾十人朝着這邊走來,讓其他人繼續盤查。
領頭的陳光光踢了踢在地上裝死的猴子,看它沒有動作,然後打算領着猴子的尾巴將它拖回去。
猴子哪能讓他捏住自己的尾巴啊,這可是它的弱點,只要一被捏住尾巴,就會讓它突然間全身無力,於是它又緩緩將尾巴噻進了自己的腹下。
何文等人在一邊只能是乾着急,一點辦法也沒有,不禁看向何文,眼神帶着一絲疑問,這傢伙究竟靠不靠譜啊?
何文沒有回答。畢竟他還不太清楚猴子究竟是要耍什麼把戲。
他們自然不知道猴子的心思,猴子眼饞他們手中的槍,要是沒有何文允許,自己是肯定不會有的,但是它好奇心大啊,所以想要在這些人身上弄一把,然後光明正大的開槍,在鳳納身前炫耀一下,然後像何文那些人一樣,百米之外取敵人首級。
突然間猴子暴起攻擊。
啊!
歷經了不少生死之戰的陳光光下意識的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