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刑朗準備離開房間的那一剎,裡面套間的門打開了,秦冰咬着嘴脣走了出來,剛纔從門縫裡目睹了一場並不華麗的戰鬥,她何嘗不明白眼前的男人又救了自己一命,就在她準備開口說兩句致謝的話時,刑朗迅速轉過頭來,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着穿睡衣的秦冰。
“怎麼,春心動了?是不是想留我下來交換第一次呢?”
秦冰俏臉頓時紅了,狠狠剜了刑朗一眼,心裡剛涌起的感激之情瞬間冰消雲散,重重的一跺腳,轉身衝進了房間,只留下呯然大響的房門震得瑟瑟發抖。
刑朗臉上的笑容驟然一僵,隨即化作一抹苦笑,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熱衷於逗秦冰生氣,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酸葡萄心理,在讓他自慚形愧的女人面前,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加深在她心中的印象吧!
走出房門,刑朗並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強忍着膝蓋上的痛楚下了樓,如果不出意外,方纔墜下樓的變異生物因該還在,它腦袋裡的晶核可不能白白放過。
每一刻晶核對於刑朗來說都是寶貴的,順道兒也能問石鐵柱拿點藥油什麼的搽搽膝蓋,要不恐怕明天走路都成問題,至於變異生物帶有腐蝕性的血液,他已經想到了應對的方法。
酒店大廳裡黑漆漆一片,只有餐廳裡透出一絲微弱的火光。酒店大門並沒有鎖,只是在裡面的兩個把手中間穿了一條兒臂粗的鐵棍,除非用暴力打碎玻璃,否則從外面是無法推開大門的。
刑朗上前抽出那條鐵棍,剛想推門出去,突然從身後傳來石鐵柱低沉的聲音。
“這麼晚還出去做什麼?”
“剛纔宰了一隻會飛的蟲子,想出去看看是個啥模樣。”刑朗刻意隱瞞下了晶核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不用出去了,那東西已經被我拖進來了,咯!就在那過道後面躺着。”石鐵柱朝餐廳旁的過道努了努嘴,接過刑朗手中的鐵棍又插在了門把上,嘴裡說道:“你這啥狼還有點本事,這蟲子以前沒見過。”
“啥狼?”刑朗想不通爲什麼自己會和這種吃肉的動物扯上關係,額頭上滑落一滴豆大的冷汗,傷自尊啊!
“啥狼來着?”石鐵柱咬着牙補了一句:“媽戈逼的,管他啥狼,能吃肉的就是好狼……”
顛三倒四的說了兩句石鐵柱纔看到刑朗走路一瘸一拐的,這才皺眉在他膝蓋處瞄了兩眼,說道:“宰蟲子崴到了腳吧?待會幫你弄點藥酒揉揉。”
“謝了,還是先去看看那隻蟲子,待會拿點藥酒回房我自己揉揉就好了。”刑朗當然不會拒絕石鐵柱的好意,現在他最關心的還是蟲腦中的晶核。
“好,我這就幫你去拿,看完了蟲子你也早些上樓,別老讓冰兒幫你捂熱被子……”石鐵柱一邊轉身去拿藥酒,一邊小聲嘀咕着,看來他已經單方面認爲兩人的關係到了同牀共枕的程度。
我倒是想有人捂被子,問題是人家秦朝的冰山不融化,哥也只能‘五打一’啊……無比鬱悶的搖了搖頭,刑朗提起精神一瘸一拐的向過道走去,不靠譜的事兒少想,先把晶核拿到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