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刀對着變異生物醜陋的大頭劈落下去,刀身猶如劈進了一截枯木之中,發出一聲嘶啞的裂響,整個頭顱順着刀鋒切入點炸開兩瓣,橙黃色的腦漿像果凍般流淌出來,撲鼻的腥羶氣息讓刑朗胃囊一陣翻涌。
“咦!”刑朗雙瞳一縮,臉上浮起一抹詫異,抽出長刀對準屍體的腹部切下,順勢往後一拖,只聽得嗤啦一聲,變異生物被開了膛,刑朗臉上的詫色更濃了。
這隻奇怪的變異生物居然沒有流出一滴帶強腐蝕性的血液,腹腔內也不見內臟,只有一條幹癟的管狀皮囊,上面被銳利的刀鋒拉開了一道尺餘長的豁口,管壁上佈滿了透明的細管狀突起。
“媽戈逼,一滴血也沒有,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完全顛覆了所有常識的變異生物讓刑朗很是鬱悶,低聲罵了一句開始用刀尖在腦漿中翻找起晶核來,至於變異生物血液去了哪裡他也懶得費神去琢磨,就當是全流光了。
從變異生物墜下開始,前後不過十分鐘左右,體內連半滴血也不見流出,這種有悖常理的事情被神經大條的刑朗直接無視了,在他看來能找到晶核就好。
扒拉了一陣,終於從碎成稀糊的腦漿中挑出了一團物件,小心剝離掉上面的神經之後一顆青灰色的晶核映入眼簾,這才讓刑朗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小心的用刀尖扒拉着晶核在地上滾動幾圈,確定上面並沒有帶腐蝕性的物質後,刑朗才輕輕捏起晶核湊到眼。
“這玩意有用麼?”石鐵柱低沉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嚇得刑朗險些把手中的晶核丟在地上。一回頭幽怨的望着手拿藥酒的石鐵柱,說道:“柱子叔,你屬貓的啊!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要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
“嘿嘿,你小子警覺性太差,我都站了好一會了,難不成叫我唱首歌提醒你麼?”石鐵柱滿臉憨笑的伸手抓了抓後腦勺,而後把手中的藥酒揭開蓋灌了一口,瓶中的褐色藥酒眼見少了一半。
咕咚——
刑朗狠狠嚥了口吐沫,暗道,這藥酒到底是拿來喝還是拿來搽的?不管怎麼用,再給他喝上兩口只怕連毛都不剩了……
“小子,這玩意幹啥用的?”石鐵柱不依不撓,似乎對晶核的用途產生了興趣。
“除了我之外其他人拿了沒用。”刑朗含糊的答了一句,隨後又覺得有些不妥,反問道:“你信麼?”
“嗯!”石鐵柱重重的一點頭,沒有半點猶豫,光棍得讓刑朗有些發愣。
“這玩意我有很多,回頭拿給你。”石鐵柱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又仰頭灌了一口,這才把見底的瓶子一把塞到刑朗手中:“搽上使勁揉,我去拿東西。”說完順手在刑朗肩拍了一記,一轉身快步離去。
“還真是屬貓的……”刑朗苦笑着望着石鐵柱離開的背影,驀然發現這傢伙走起路來腳步聲根本聽不到。
刑朗把晶核嵌入刀身,迅速吸收完那一絲念力,抓起身邊的酒瓶倒些藥酒在已經淤紫的膝蓋上使勁搓揉起來。
這藥酒還真不是蓋的,如果還有明天動身前一定想辦法順點備用,要是能拉石鐵柱一起上路就更好了,有了這個人形兵器同行哥的神經也不用繃得死緊了……膝蓋上傳來的陣陣熱力,一大片淤紫竟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散開,就連疼痛也隨之減緩了不少,刑朗心裡那個爽啊!腦子裡不由得打起了石鐵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