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林鵬喘着粗氣瞪大眼睛看着屋內,他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喲!大鵬,你也來啦。”阮尊有恃無恐地吆喝道。
“你想怎麼樣?”林鵬鐵青着臉,直接問到最本質的問題,他纔不會傻傻地說快放了她,不然我就會怎麼怎麼樣之類的話。
這些在電影裡的橋段,在現實中可不現實。
“哎呀呀,你們都來了,會破壞我的好事的。”阮尊淫笑道,“通通都給我滾出去!”阮尊一邊咆哮一邊揮舞着手中的剔骨刀。
徐白和林鵬依舊不爲所動。
阮尊將刀尖抵着張鈺兒的下巴,惡狠狠地看着徐白。
“好好好。”徐白一邊答應一邊後退,眼睛一直盯着那把剔骨刀。
“哈哈哈!”阮尊猖狂地大笑,“現在出去把門給我關上!老子要享受了哈哈!”
“徐……”
徐白鐵青着臉,推搡着林鵬出去了。
林鵬一下子就掙脫了徐白,衝着徐白咆哮:“幹嘛!真的不管你學姐的死活了?”
“難道你有辦法?”徐白直勾勾地盯着林鵬。
“那你有什麼辦法嗎?”林鵬頹然道。
徐白捏緊了拳頭,寒聲道:“只要姓阮的離開學姐一秒,那就是他的死期!”
看着徐白痛苦地關上門,阮尊忍不住大笑起來,陶醉地嗅着張鈺兒身上的芬芳,“小婊子,我說了,沒人會來救你的。”
張鈺兒將求助的目光看向那些倖存者,倖存者們一個個都不敢與其對視。
“還有!你們也給我出去!”阮尊將剔骨刀對着倖存者們,他可不想給別人現場直播。
倖存者們屈服了,一個個起身,默默地走向房門。
等到最後一個倖存者離開,空蕩蕩的房間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阮尊勒着張鈺兒的脖子,將其拖向角落。張鈺兒奮力掙扎,可她怎麼能是阮尊的對手?
“瑪德!”阮尊大罵一聲,一個手刀,直接將張鈺兒擊昏。
看着暈倒在面前的張鈺兒,阮尊狀若癲狂,狂笑起來:“哈哈哈,沒有什麼能違抗我!沒有!”
“是嘛?”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阮尊的笑聲戛然而止。
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那個給他帶來壓力的人。
“火球術。”冰冷的聲音伴隨着熾熱的火球,瞬間來到阮尊面前。
阮尊下意識用雙手去擋,兩條手臂的毛髮瞬間被燒焦。
“啊!這是什麼!”阮尊驚叫起來,分神之下,被破門而入的徐白貼身砍斷手腕。
“啊!”
劇烈的疼痛感讓阮尊差點背過氣去,傷口不斷噴涌着鮮血,即使阮尊捏着手腕也止不住。
在沒有醫療設施或者醫療設施簡陋的地方,如此嚴重的傷勢基本就只有一個下場。
死。
阮尊也自然懂,咬牙彎腰去撿剔骨刀。
“還想反抗?”徐白一擡眉毛,上前一步,一個強力的膝撞,直接把阮尊頂的身子像蝦一樣弓了起來。
阮尊睜大着眼睛,捂着肚子,嘴角淌着水。徐白將剔骨刀踢到房間的另一邊,阮尊看着剔骨刀,伸出了手,想爬過去重新將它拿回手裡。
但是徐白豈會同意?
“啊!”
阮尊僅存的那一隻手捂住草草綁着的傷口,怨毒地看着徐白。
此時的徐白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心存善念的徐白了。
犯我境者,雖遠必誅!
對徐白的親人朋友有威脅的,徐白一律殺之而後快,絕不姑息。
“你再嘚瑟啊!”林鵬兩眼冒火,衝上去抓住阮尊的衣領,把他按在牆上,啪啪就是兩個響亮的耳光,直接把阮尊的臉打成了豬頭。
“大鵬,你把學姐先揹出去,我要處理一些事情。”等到林鵬把阮尊揍到奄奄一息的時候,徐白淡淡地說道。
“恩。”林鵬忿忿地鬆開了手,阮尊像灘爛泥一樣,倒在了地上。
“你麻痹!”林鵬又補上了一腳纔算解氣。
林鵬脫下短袖,抱起張鈺兒走了,作爲一個男人,他知道徐白想要做些什麼。
一出屋門,原本嘰嘰喳喳的倖存者們就鴉雀無聲了。看到昏迷的張鈺兒,也是別過頭去不敢再看。
“哼,廢物。”林鵬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
沒有一個人敢反駁,只是默默地忍了下來。
看着林鵬走了出去,徐白蹲下身來,饒有興趣地看着阮尊。
“小夥子,膽挺肥啊。”
阮尊被揍的奄奄一息,只是冷笑一聲:“是嘛,你老婆的那裡真是軟啊,又大又挺。”
“哦?是嘛,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徐白一點生氣的表現都沒有,依舊笑眯眯的模樣。
“恩?”阮尊愕然,這和他所想的完全哪不一樣。他想的是刺激徐白,讓徐白在一怒之下殺了自己。阮尊自知難逃一死,只求死得痛快一點。
“你刺激我,故意說了這些廢話,不就是想給你一個痛快嘛。”徐白一下子就猜透了阮尊心裡的小九九。
“但是,你覺得我會如此輕易地放過你嗎?”阮尊的眼前明晃晃地亮着一把匕首。
“你剛纔說摸了學姐的胸部?”徐白用刀面在阮尊的臉上輕輕地划着。
然後一聲怒吼:“敢褻瀆我學姐,老子剁了你爪子。”傳入阮尊耳中。再然後一道流光在眼前一閃,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十指連心,五根手指盡數被砍斷的阮尊手指那個疼啊。
“啊!”阮尊痛苦地在地上打滾,慘叫聲在房間內環繞。
“求你了,給我一個痛快好嗎?“阮尊一隻手沒有手指,另一隻沒有手掌,大腿也成了馬蜂窩。這種讓人生不如死的痛楚讓阮尊一直被折磨的死去活來。
徐白瞪了許久阮尊,咬咬牙,最後還是嘆了口氣。”希望你來生做一個好人。“徐白一動手腕,阮尊的兩眼就失去了神采,倒在地上,永遠也站不起來了。
“舒服了點了嗎?“很久沒有和徐白說過話的艾特這時候出現了。
徐白沉默不語,坐在阮尊的屍體旁邊,突然抱膝痛哭起來。
雖然他很享受這種生殺予奪,擁有魔法的快感,但是,他真的不想殺人,徐白,說到底還只是一個高中生而已。
“孩子,這不是你能決定的,但是你是可以改變的。“艾特用虛幻的手摸着徐白的頭。
“如果你能將我復活,你的世界也許還有救。“艾特嘆了口氣,鼓勵着徐白,”一切就靠你了。“
徐白還在抽泣着,不知道有沒有聽進艾特的話。
“唉,都怪我啊……“艾特又嘆了口氣,漸漸透明不見,只留下還在發泄情緒的徐白。
當徐白整理好情緒,出現在林鵬和張鈺兒面前的時候,已經沒有那種負面的情緒了。
至於旁邊站着的倖存者,徐白連看都沒看。
“徐白。“張鈺兒看到徐白,忍不住就抱上去嚎啕大哭起來。
徐白一時之間也怔住了,看到張鈺兒哭泣,徐白還是抱住了張鈺兒。感覺懷中的可人沒有牴觸的心理,又摟緊了一些。
林鵬也很知趣地把倖存者們都趕走了,自己也出去了,給這兩人一個空間。
張鈺兒哭了好一會,才止住了哭聲。
“心裡有沒有舒服點?”徐白溫柔地問道,摸着張鈺兒的頭,這回張鈺兒只是稍稍躲了一下,並沒有拒絕,徐白也摸得更放肆了。
“謝謝你。”張鈺兒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手還是緊緊抓住徐白的衣服。
“沒事,你安全就好了。”徐白寬慰道。
張鈺兒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問題:“那啥……你會嫌棄我嗎?”
“不會啊。”徐白怔怔地說道。
“爲什麼?”張鈺兒豎起耳朵,想聽到徐白的那回答。
“因爲……”徐白對着張鈺兒的耳朵吹了一口氣,張鈺兒顫慄了一下,全身都軟了,無力地靠在徐白的身上。
“因爲,學姐,我……”
“你什麼咯。”張鈺兒羞紅了臉,摸着自己發燙的臉,不敢直視徐白的目光。
找一個這樣的男朋友也挺好的,張鈺兒羞的恨不得找一個洞鑽下去。
“我必須要保護你啊,不然怎麼給你男朋友一個交代?”徐白認真地說道。
“啊?”張鈺兒難以置信地看着徐白,“我沒有男朋友啊。”張鈺兒急切地解釋,她以爲徐白認爲她有男朋友,所以就對她只是朋友關係。
張鈺兒如此明顯的暗示並沒有被低情商的徐白所領悟,“咦!學姐你這麼漂亮居然沒有男朋友,真是稀奇。”徐白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是啊。”張鈺兒就怕徐白誤會了自己了。
“那我……”徐白撓了撓腦袋,目光灼灼地看着張鈺兒。
他要向我求愛了嗎?張鈺兒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來,和徐白對視着。
“那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徐白又把手輕輕按在了張鈺兒的頭上。
“恩。”張鈺兒面色潮紅,“那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張鈺兒只想聽到那一句求愛的話。
“我會一直保護你,直到你找到男朋友爲止,絕對不會讓你嫁不出去的。”徐白依舊是那副我很認真的表情。
張鈺兒一下子就崩潰了,眼淚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狠狠地踩了徐白一腳,“你個呆子!”紅着眼哭哭啼啼地跑走了。
徐白張了張嘴,不知道張鈺兒是怎麼了。
“女人真是善變啊。”徐白很老成地嘆了口氣。
“是的,但是某個男人就是很sb了。”艾特不知道又從哪裡冒了出來。
“罵誰呢罵誰呢。”徐白皺着眉頭,忽然想到了什麼,“你妹的!你一直在偷窺!”
“我去,我偷窺?是你們光天化日卿卿我我的好嗎,我一個老人家容易嗎?”艾特大有竇娥冤的表情。
“是是是。”徐白很是鄙夷。
“桃花運就這麼泡湯了喲。”艾特搓了搓手,賊眉鼠眼的模樣哪有外表的仁慈和藹。
“我?”徐白摸了摸下巴,想不出個所以然。
“活該單身。”艾特嫌棄地說道。
“幹嘛幹嘛!”徐白不爽地撇撇嘴,“你今天干嘛老是針對我。”
“因爲喜感啊。”艾特幸災樂禍地說道,“話說,你是真的不懂嗎?”
徐白也懶得和艾特磨嘰,真煩,到底是什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