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張鈺兒都刻意避開了徐白,徐白也只當張鈺兒因爲女生的親戚來了,也沒有過於在意。
“我說,徐哥,你和嫂子怎麼了?”看了好幾天,林鵬也回過味了,這兩個人好像吵架了。
“誰知道,可能是因爲害羞了吧。”徐白愣愣地說道。
林鵬仔細看着徐白臉上的每一個細節,確認他不是開玩笑,“徐哥,你有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徐白好奇地豎起耳朵。
“屌絲註定孤獨一生。”林鵬說完,一溜煙地就跑走了。
“我靠,你什麼意思。”
徐白憋着口悶氣,鬱悶地出去散散心,一擡頭就看到迎面走來的風塵僕僕的豹子。
“豹子,回來啦,有什麼收穫嗎?”別人不知道豹子的行蹤,但是徐白可是知道的。
豹子露出了微笑:“恩,爲了把這小妮子抓回來,我可是費了好大勁。”豹子將捆成糉子的一個人丟了出來,這個人身材纖細,看起來是一個女的。女人似乎被摔的有點疼了,忍不住悶哼一聲。
徐白蹲下身,饒有興趣地看着地上的女人:“李靜小姐,好久不見啊。”
不錯,被包成糉子樣的女人正是失蹤的李靜。
李靜被抓住了,但是沒有當時的傲氣了,有的只是驚慌和落寞。
“幸好有你的狗,不然我還真不知道上哪去追她。”豹子身後繞出一隻狗,親暱地撲向了徐白。
“那當然,小強的鼻子可不是蓋的。”徐白慈愛地撓着小強的下巴。
那天四人在小屋的時候,徐白在小屋的時候就發現了小強的異動,一時迷惑,就用地聽術偵察。沒想到直接發現門外竊聽的李靜。
徐白故意按兵不動,欲擒故縱,想看看李靜的幕後使者是誰,就趁李靜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藏了李靜的貼身衣物。李靜失蹤之後,徐白就讓小強聞着李靜以前的衣物來追蹤李靜。
一開始徐白是想自己去抓,但還是被豹子搶先了,徐白看他心意既決,也不再堅持。
“怎麼樣,有遇到什麼危險嗎?”徐白問道。
“危險還好,遇到喪屍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溜,倒也沒什麼大礙。後來這妮子跑到一個工廠裡面,那裡估計是她的同夥的藏身之處,但是我並沒有看到有她的同夥。後來就把她抓回來了,沒想到,這妮子這麼賊,居然弄斷繩子又跑了!”
說道這裡,豹子也有點掛不住臉,因爲綁繩子的就是他自己。
“不過既然能抓她一次,那麼就能再抓第二次,這不,又把她抓回來了,這下綁的可結實了。”
徐白微微一笑,“一路顛簸,李靜小姐何苦躲的這麼遠呢?”
“哼,賤人,裝逼。”李靜怨毒的看着徐白。
“你對我怎麼樣,我是無所謂,但是你指使阮尊來害我學姐我就不能忍了。”徐白掐住李靜的脖子,哪有之前的文質彬彬,有的只是兇惡與憤怒。
又是欺負到了張鈺兒,又是同樣掐着脖子,依舊還是李靜,掐人的仍然是徐白。
“救我……”徐白依舊沒有鬆手的意思,李靜開始慌了,她還年輕,她還不想死。
“說,誰指使你的。”徐白冰冷的語調猶如寒冬臘月的冰窖,讓李靜一下子就崩潰了。
“我不知道。”李靜費力地說道。
“不知道?”徐白眯起眼睛,手掌中用了一點點火元素,慢慢灼燒着李靜的脖頸。
“真……”李靜的臉已經變綠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噗通。”徐白手一鬆,李靜像一個沉重的沙袋,墜到地上,用力咳嗽起來,大口大口地呼吸。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徐白用腳踩住李靜的手,但是並沒有用力。
李靜看着踩在自己手上的腳,嚥了嚥唾沫:“因爲對方和我說的時候都是蒙着我的眼睛的。”
“這有意思了,你仔細說說。”來到了重點,豹子和徐白都有了興趣。
“那個……”李靜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道,“你能給我點水喝嗎?”
徐白變戲法似得從背後摸出了一瓶礦泉水,李靜一看到水眼睛就發亮了。
“水……”李靜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徐白。
徐白把瓶子擰開,將礦泉水送到李靜的嘴邊,李靜大張着嘴,伸着舌頭,毫無形象可言。
徐白轉了一圈,故意遞給了豹子,豹子也會意,大口大口地把水灌進自己的喉嚨裡,不一會兒,一瓶礦泉水就解決了。
徐白促狹地看着李靜,李靜尷尬地低下了頭。
李靜咬咬牙,最後還是交代了:“那時候是你剛剛來,我看到你很是驕傲,就……”
“這些事不用你說。”徐白不耐煩地打斷了李靜。
“後來在前幾天,我在外面散心的時候,被人打暈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的眼睛已經被蒙上了黑布,手腳也被綁起來了。”
“黑暗中,有個男人就問我,你知道豹子在哪嗎?”
“我一開始是拒絕的,因爲我想着不能背叛豹子哥……”
“我呵呵你,然後呢!”豹子毫不理會李靜的奉承,而是變得和徐白一樣咄咄逼人。
“然後他們就開始打我,我只好招了。”李靜看着徐白麪無表情的樣子,忐忑的說道。
“我沒叫你停你就別停,不然我讓你的心臟永遠停下來!”徐白冷漠的說道。
李靜嚇得大氣也不敢出,連忙說道:“我說,我說!”
“後來他們又問了其他的事情,就放我走了。”
“臨走之前又問我想不想獨吞這些資源,我說我想。”
看着豹子面色不善,李靜結結巴巴地解釋,“豹子哥,我也是爲了活命啊!”
“繼續。”徐白對李靜一向沒有好臉色。
“他們就教我一個辦法,讓倖存者起內訌,如果趕走豹子是最佳選擇,不然把倖存者烏煙瘴氣也是可以接受的。”
“於是你就選擇了阮尊。”徐白對於阮尊現在已經沒什麼感情了。
“恩,阮尊這人心比天高,容不得受氣,的確是一個內訌的最佳人選。”豹子接口道。
“但是這隻老鼠並不知道,阮尊一下子就被我幹掉了。”徐白冷笑一聲,嚇得李靜不敢說話。
“那我們的人怎麼樣了?”豹子憂心忡忡地問道。
徐白陰沉着臉說道:“學姐被挾爲人質,後來得解救,我給了阮尊一個痛快,至於你的那些同學們,屁都不敢放一個,自然是安全的了。”
豹子紅着臉,對於這些膽小鬼,他也不能強求什麼。
“失敗了啊……”李靜失望的表情被徐白收入眼中。
“怎麼?很失望?”徐白譏諷道。
“沒有。”李靜可不敢惹毛這個殺神。
“給你喝點。”徐白往瓶蓋裡倒了點水,給李靜喂下了。喉嚨早就冒煙了的李靜生怕被別人搶了一樣,連滾帶爬地就喝下了,喝完還意猶未盡地眼巴巴地看着徐白。
“我沒什麼可說的了。”李靜蠕動着嘴低聲地說道。
“你還有的說。”徐白的眼睛彷彿激光一樣,心虛的李靜根本不敢直視。
“你爲什麼要跑到那個工廠,你怎麼和那兩個人聯繫,你和他們又是什麼關係,他們又有什麼特徵,我們怎麼找到他們。”徐白連珠炮似得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我不知道怎麼和他們聯繫,我們都是單向聯繫,只有他們聯繫我,而且他們只找過我一次,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麼找到他們。哦,對了他們說有事就去工廠找他們。至於特徵,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被蒙着眼睛,不知道他們長的模樣。”
“那聲音呢?”徐白刨根問底地問道。
“聲音?”李靜想了想,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他們是三個男人,一個男人叫老闆,還有一個叫智哥還是什麼的,還有一個我就不知道叫什麼了。”
“智哥?那個智哥是不是叫胡智?”豹子衝上前,捏着李靜的肩膀質問。
“是的是的,就是叫做胡智!豹子哥!放開我,好痛!”李靜感覺自己的肩膀都要被捏碎了。
“徐白。”豹子難以掩飾自己的激動。
“恩。”徐白點頭會意。
“啪。”豹子一個手刀把李靜擊昏,徐白拿出一個黑袋子,套住李靜的頭,只給她留着呼吸的洞,又用膠帶綁住嘴巴,免得她出聲。
“走。”徐白沉着地打着手勢,豹子扛起李靜就走。
兩人手忙腳亂地把李靜關在當初的那個小屋裡,又用繩子把李靜吊在半空中,最後還上了鎖,確定萬無一失。
“這女人屬泥鰍的,特別能溜,不得不小心。”豹子一邊上鎖一邊說道,徐白後面想笑又不敢笑。豹子又掂量了一下鎖,這才安心地離開。
“好了。現在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你的仇敵都在工廠,我們只需要一個時機,就能幹掉他們。”徐白沉吟道。
“還要什麼時機?”大敵當前,豹子有些躁動,恨不得將仇人碎屍萬段。
“我們三個人去和他們肉搏未免有些唐突,作爲客人,怎麼能不給他們一些禮物呢?”徐白神秘兮兮地說道。
“你有什麼主意?”豹子豎起了耳朵。
徐白笑着推開豹子:“等林鵬來,一起說。”
豹子一回去,倖存者們看到旁邊還站着一個徐白,個個大氣也不敢出,既慶幸又不安。
慶幸的是自己站對了隊伍,沒有和阮尊去造反,不然阮尊的下場就是自己的下場。
不安的是,如今豹子回來了,要是徐白趁機進言,那麼勢必會對自己以後的生存有影響,雖說法不責衆,但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不過看徐白似乎沒有和豹子說倖存者們的軟弱,這些蛀蟲們也心安理得地做着他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