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有信!”唐殊手下抓着一隻信鴿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因爲蘭知秋被劫走一事,唐殊不得不下令繼續原地休整,等待某劫匪的回信。
牧之恆比唐殊速度更快一步搶過信鴿腳上彆着的信,以最快的速度看完,隨即一臉難色地看向葉梓辛。
葉梓辛有些莫名其妙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隨即反應過來一臉苦笑道:“對方是要我過去贖人?”
牧之恆微低下頭不敢看葉梓辛的眼睛:“只許你一個人在今晚十二點前帶着淨水資料去前面那座山的山腳下,將人贖回。”
“這又不是你的錯,幹嘛這個表情。”葉梓辛接過鴿子,讓手下先離開,隨即用空出來的一隻手拍了拍牧之恆的肩膀。“我會去把她救回來的你放心。”
唐殊陰沉着臉直接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不行。”
“……”牧之恆一愣,下意識攥緊了手上的字條。
“乖別任性。”葉梓辛無奈地說道:“你也知道,我是不會有事的。”
唐殊沉默了片刻堅持說道:“我跟你一起過去。”
葉梓辛爲了安全起見並不贊同唐殊的這個決定:“信上指明瞭要我一個人去。”
唐殊認真地盯着葉梓辛,緩慢而有力地說道:“這是我的底線。”
“別掙扎了,你就讓老大跟你一起過去吧。”牧之恆勾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嘴角說道:“憑老大的本事,跟在你後面的話應該可以不被人發現。”
葉梓辛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一個自己還沒有學的法術:“或許真的有辦法可以讓你跟着但不被人發現……”
見身邊的兩個人目光都集中了過來,葉梓辛晃了下手,看着它慢慢變成透明。他纔剛剛看了一眼法決,並不能熟練的操縱,現在這種狀態已經是極限:“隱身術。”
牧之恆早就發現葉梓辛和唐殊有一些特別的能力,卻從來沒有特意詢問過,該他知道的事情,唐殊早晚都會跟他講。
葉梓辛剛打算上車將法術教給唐殊,卻忽然想起來他手上還拿着一隻活的生物:“那這隻鴿子怎麼辦?”
唐殊挑了下眉沒有半點猶豫地說道:“燉了。”
“今晚加餐,讓華伯做乳鴿湯。”葉梓辛樂呵地抓着不斷掙扎的鴿子,直接掉了個方向轉去找老管家了。
牧之恆在葉梓辛走遠後才轉頭問道:“老大?有什麼問題嗎?”他看得出來唐殊是有意讓葉梓辛先忙別的事情,而葉梓辛也默契地配合了。
唐殊皺了一下眉說道:“以我對方任傑的瞭解,他不可能只准備了交換這一種手段。”
牧之恆與他們同樣相識多年,很快猜測道:“你懷疑他會在交易的時間偷襲這邊?”
“不是懷疑,是肯定,手裡牌越多的一方勝算越大。”唐殊話音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所以我們也要提前做好準備,我不在這邊,就由你來負責。”
“嗯,你放心。”牧之恆表情很鄭重地承諾道:“我一定會做好準備。”
唐殊略微彎了一下嘴角:“不用,你只需要帶人藏匿在附近,動幾個石子而已。”
夜裡,葉梓辛離開的時候,身後的車隊全部點開了車燈,看起來像一條長龍靜臥,明目張膽地戒備着四周潛藏的敵人。
真的是明目張膽嗎?葉梓辛閉着眼睛在空間裡翻找了片刻,最終翻出了兩根棒棒糖來,大概是老管家收集物資的時候不小心摻進去的。
葉梓辛將其中一個掰開包裝叼在嘴裡,另一個則往旁邊的空氣中一送。半晌沒有動靜……
“不吃嗎?飯後甜點!”葉梓辛咬着棒棒糖依舊口齒清晰地說道,天知道他剛剛喝了半鍋的湯。
又靜了一會,隱身在一旁的唐殊像是妥協一般開口說道:“我不吃甜食。”
“真可惜,我以爲可以圍觀到棒棒糖飄在空中的景象。”葉梓辛表情和語氣同樣的遺憾,然後他手上多餘出來的那根棒棒糖就被一股力度奪了去,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棒棒糖呢?”
一塊糖紙包裝從空中飄落了下來……
“好吧,我忘了你身上穿的衣服和手上拿的東西同樣可以隱藏起來。”葉梓辛攤了下手,他今天陪着唐殊研究了一天隱身術,一開始只能夠身體隱藏,剩下的衣服褲子則在外面飄蕩着,頗有股見鬼了的感覺。
後來在唐殊可以把身上帶着的所有東西都一同隱藏起來的時候,葉梓辛則依舊扮演着類似鬼魂的角色,露着衣服褲子在外面飄蕩着。
葉梓辛和唐殊兩個人的速度都很快,不過十幾分鍾便到了方任傑指定的那個山腳下。
葉梓辛衝唐殊比了一個手勢,隨即嘎嘣一聲將嘴裡還沒有化完的棒棒糖咬碎,扔掉中間的塑料棍獨自走了過去。
山腳下的木屋在末世之前是賣一些登山紀念品、零食和水的,方任傑的那幾個手下就守在木屋前面,見他身後沒有跟來任何人便開門放他進去。
方任傑就坐在椅子上,他前面還點了一盞油燈,燈光有些昏暗,襯得他燦爛的笑容都模模糊糊的:“美人你來了!?”
葉梓辛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人呢?”
方任傑不答反問道:“東西呢?”
葉梓辛伸出手,一沓子資料憑空出現他往桌子前一遞,在方任傑伸出手去夠的瞬間又很快消失不見:“很神奇的空間異能,把人帶出來。”他後面一句話是對自己的手下說的。
那人很快打開方任傑身後的門,從裡面將被綁的嚴嚴實實的蘭知秋拽了出來。
葉梓辛擡頭看了過去,除了面色有些蒼白之外,似乎沒有什麼不對。
“一手交人一手交貨?當然如果美人能連人跟我一起走就更好了?”方任傑笑嘻嘻地往葉梓辛身邊湊,半邊臉寫着耍賴皮,半邊臉寫着不要臉。
“然後再被你偷襲幾次?”葉梓辛嘖了一聲,看向蘭知秋。
方任傑也順着他的目光扭頭看了過去,正好看到唐殊忽然出現,輕而易舉地制服了他的手下將軟倒的蘭知秋接在手上。
唐殊一手挽住蘭知秋,一手劍指方任傑,只是在將要刺出的一瞬略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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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梓辛也在同一時間迅速抓向方任傑,卻見他向後一倒直接遁土不見。
葉梓辛蹲□子戳了戳地面,堅硬而結實,看不出任何痕跡來:“這傢伙天生是爲逃跑而存在的吧?”
“假的。”唐殊把剛剛接到的“蘭知秋”往旁邊一拋,那女人驚叫一聲縮到了角落裡面。她長得和蘭知秋確實很像,再加上化過妝,即便在白天都可以以假亂真,更何況是在昏暗的油燈下。
“所以說我們被騙了?”葉梓辛眨了眨眼睛,要是早知道的話他一定會在進屋的第一時間將方任傑五花大綁起來!
“走吧。”唐殊手揣在口袋裡面率先走了出去。
葉梓辛則很快跟了上來:“你剛纔劍是頓了一下嗎?”
見唐殊沒有回答的意思,葉梓辛又道:“方任傑的這些手下要怎麼辦?”
“我沒有替他養人的打算。”言下之意那些人願意怎麼樣怎麼樣,既然方任傑已經跑了,即便抓了所有人他也不可能把蘭知秋放回來。
葉梓辛聞言伸了一個懶腰:“不知道之恆他們那邊怎麼樣了……”
牧之恆這邊其實要比葉梓辛他們還要輕鬆的多……
齊少川親自帶人突襲時,看到的便是一串燈火通明的車,和車上模模糊糊的人影。
“齊少爺怎麼辦?”穿着軍裝的男人下意識覺得氣氛不太對,攔住要直接衝上去的齊少川。
齊少川忽然被擋住,眼神裡閃過一絲惱怒:“還能怎麼辦,直接打。”
男人有些猶豫地還想再勸說兩句:“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命令。”齊少川說完繞過男人直接帶着所有手下衝了過去,等他衝到車前時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他們站在一片沒有盡頭的空地上。齊少川走了幾步,忽然覺得腦袋好沉,還有些困的感覺……
齊少川咬了下嘴脣,發現自己手下帶過來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倒了下去,包括一直守在他身後的那名特種兵。齊少川又往前走了兩步,終於自己也倒了下來……
周琦揉了揉眼睛從藏匿的坑裡爬了出來:“那些人呢?”
“不知道,等老大回來。”牧之恆手裡拿着枚石子兒上下拋着,他有一種並不太好的預感,就好像老大他們這一次的行動並沒有成功……
當他沒有在葉梓辛和唐殊的身後看到蘭知秋時,牧之恆就知道他的預感成真了。
“她沒在那。”唐殊走到牧之恆跟前鄭重地說道:“我會救她回來。”
“我知道,你說過的事情從來都能夠做到。”牧之恆笑了笑,將手中的石子兒遞給唐殊:“也許我們這邊也有驚喜也說不定。”
唐殊將石子兒擺進陣中,消失了的幾十人很快出現在原地,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
“老大,你猜我看到了誰。”自蘭知秋失蹤之後,牧之恆的聲音裡還沒有出現過這麼愉悅的感覺。他踹了踹地上昏睡的跟死豬一樣的齊少川說道:“好像是齊家的大少爺。”
“綁了。”唐殊表情不變地說道:“以人換人。”
牧之恆蹲下來拍了拍齊少川的臉:“相信齊家少爺的命應該更值錢纔對。”
小劇場:
唐殊小團隊鬧鬼事件一二三……
某日一件衣服飄了出來,然後又有一件衣服飄了出來……然後兩件衣服纏在了一起,密不可分……